《美国创新在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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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创新在衰退?-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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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变革力(5)
把失败看成是迈向成功的必要跳板,这是硅谷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身为硅谷主要风险投资公司“克莱纳·裴金”(KleinerPerkin)的合伙人,凯文·康普顿(Kevinpton)会见过许多其他国家的行业领袖,这些人到访硅谷,希望学点创业魔法的奥妙回去。康普顿试着用一个小故事道明硅谷的心态。“感恩节(或者你们国家类似的某个节日)那天,你正准备和家人共进晚餐。你32岁,有孩子,要到丈母娘家去。”他说,“你在你们国家相当于IBM的某家大公司工作了10年,事事顺利。可突然之间,你辞了工作,跑到一家刚筹到一大笔钱的新办小企业去。一年半以后,这笔钱耗了个精光。我会问这些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会回丈母娘家吃饭吗?’他们一般都会回答,‘不去。’可我告诉他们,在硅谷,你不仅照样回家,而且你的妹夫还会跑过来跟你击掌说:‘我但愿自己也有勇气像你这么干呢。’你是个冒险家,他羡慕你。我们的DNA就是这样。”
  不光是硅谷,美国文化有别于其他国家的地方也正在这里:人们乐于冒险,也愿意给其他人机会,让他们尝试第二事业、第三事业,甚至第四事业。诺基亚的研究主管亨利·特瑞(HenryTirri)说:“在芬兰的大学,要是我对着200名学生提问,可能只有一个人会举手,但我百分之百地肯定他说出来的答案是对的。可在美国的大学做同样的事,可能会有99个人举手,其中90%的答案都是错的,可他们愿意试试看。”
  在合适的领导下,哪怕是像食品药品监管局(FDA)这类保守的政府组织,也愿意冒一些非正式的风险,力求创造不同。1990年大卫·凯斯勒(D*idKessler)在该局任专员的时候,处理新药试用申请平均耗时33个月…对生命危在旦夕的患者来说,这也耽搁得太久了。为此,凯斯勒拿出了一套名为“快速批准”的政策。到1996年蛋白酶抑制剂…这种药能极大提高HIV携带者的存活率,改善其生活品质…提出申请时,只用了47天便获得了批准。“我们制定了新政策,整个行业大力配合,结果它发挥了作用。我们坦率地告诉美国人民这么做有风险,但最终,我们做对了。”他说。到凯斯勒离开FDA时,13种能逆转致命疾病的抗病毒素通过了审批。
  许多天才的创新家会为失败风险大的项目所吸引。“我喜欢做那些没法确定是否行得通的事儿,”网络先锋保罗·巴兰(PaulBaran)说,“风险因素增添乐趣。”巴兰80岁了还在创办新公司,他是美国科学文化的不朽代表,有着前无古人的大无畏冒险精神。
  你越是成功,损失起来代价就越大,你做出突破创新的可能性也就越低。但不去创新往往比创新失败带来更大的负面影响。苹果和联邦快递的两位创办人(史蒂夫·乔布斯和弗雷德·史密斯)有着截然不同的领导风格和出身背景,也是在完全不同的行业取得的成功。但他们都渴望大胆冒一些精心计算过的险。两人都曾遭遇过惨败(苹果的丽莎电脑;联邦快递两小时快送服务)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他们挺了过来,而且仍然满怀热情地追求新想法和新观念。
  开放
  创新需要开放的精神,以及鼓励人大胆想象、放宽眼界、通力合作、珍视运气和自由创造的环境。好奇心也需要有相应的配合能力:谨慎地评估数据,善于接受意见,随时适应改变。

第1章 变革力(6)
缺乏想象力扼杀了不少项目。20世纪70年代,我们在齐洛格设计一种远远领先于时代的网络计算机系统,差不多相当于运行微软Word软件的PC。我们拿着机器向大东家埃克森(Exxon)的管理层做了示范。然而,埃克森同时还向开发专业文字处理器的打字机公司投了数百万美元。我们的团队看得很远,可埃克森的管理层却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想要一台多用途的个人电脑呢?我从前的上司乔·肯尼迪(JoeKennedy)回忆说:“他们已经向这些自称为文字处理器的打字机投了钱。他们说:‘我们有什么必要再来个同类玩意儿呢?’如果埃克森肯花些时间理解我们,齐洛格一定能在市场上击败微软和苹果。”可惜,埃克森否决了这项计划,不少员工只好辞职自办公司去了。这类例子在硅谷多的是:许多成功的创业家都是因为原先的企业不肯采纳他们的新想法,所以才扯起自己的大旗。
  历史上一些最重要的创新…从青霉素到伟哥,再到便签条…都是因为有人放开眼界,跳出了最初的计划。开发伟哥的辉瑞药厂,原先是想开发一种治疗高血压的药。但他们注意到该药物具有一项出人意料的副作用,由此拉开了治疗性功能障碍的新时代,并创造出旗下最畅销的产品。抓住好运,需要灵活性,以及面对意外的开放式态度。“伟大的创新源自接受生活中的未知变化。”梅菲尔德基金(MayfieldFund)的常务董事尤根·达拉(YogenDalai)说。没有开放的文化,偏离预订方案的情况往往得不到容忍,也就不能提早做好准备,方便公司适应。
  开放地分享信息,还为宝贵的反馈意见打通了言路。硅谷有一些代价极为惨痛的失败,就是因为项目保密太久造成的。罗杰·麦克奈米(RogerMcNamee)是高地私募股权风险投资公司(ElevationPartners)的执行董事。他说:“不少早期‘笔输入计算机’公司以破产收场,症结在于人们‘以为自己拥有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不能拿给任何人看。结果,他们得不到像样的反馈,比如‘嘿,伙计,这太蠢了;你生产的带笔的砖头根本不可行’。”
  在创新的各个领域,公开和专注之间都有着一种天然的紧张感,尤其是在产品和项目的研发过程。太过开放,方向和指示可能老是变来变去,什么也做不成;太过专注,可能会给创新者带来过度的束缚。项目伊始,正在观察需求、定位问题、寻找点子的时候,你得鼓励宽广的思维和大幅的尝试。一旦找到具体的道路,就要执行,不懈地调整解决办法,或是再增加“另外一项”功能。可等你进行周期性评估,做决定怎样前进的时候,你得再度放开思维。要不然,说不定你会只顾着专心致志地瞄准,却连目标都找错了呢。
  微软最初是一家软件工具公司,后来转型为一家超大客户…IBM…提供操作系统,满足它的需求。“要是盖茨固执己见地说:‘不干,我是以工具为主的。’”网络浏览器的发明人之一的马克·安德森(MarcAndreessen)说,“造就微软的就是别人了。”
  耐心
  要使创新蓬勃发展,耐心是必不可少的条件。你不需要被动地保持耐心。面对较长时间的模糊状态,创新者应当乐观其变,而不是猛地扑到最先想出来的点子或解决办法上。此外还需要积极的耐心:坚韧不拔地克服技术障碍,顶住他人的怀疑,支持大胆的新想法。多亏了“基因科技”(Genentech)公司科学家们的坚持不懈,2004年,一种名为“*astin”的抗癌新药获得了FDA的批准…这时,距离最初开始研究已经过去了整整15年。你必须保持耐心,同时又要带着紧迫感去做事。 。。

第1章 变革力(7)
倘若新兴技术需要基础建设的大变样,那么推广这项技术所需的时间和金钱必然成倍增加。“没有高速公路系统之前,汽车始终是个玩具。直到我们铺上了一百万英里的线路,电话系统才得以运转。”惠普公司已退休资深研发副总裁约尔·贝恩鲍姆(JoelBirnbaum)说。这种时候,提前搞好研究和实验尤为重要,因为只有这样,基础建设才能围绕适合长期运转的方案构建起来。
  领导者和投资人要具备等待观念成熟的耐心。如果他们没耐心,员工们既不会花时间尝试新东西,也不会寻找最佳途径,而是草草糊弄了事。好些项目和公司本来都有机会生产出优质的产品,赚到可观的利润,就因为资本方欠缺耐心,一切泡了汤。20世纪90年代末,3和思科激烈争夺网络市场份额。3的董事会要求快点赚钱。“于是我们退出了创新业务,”3的董事长埃里克·本哈默(EricBenhamou)黯然回首当年,“结果公司一下子倒退了5~10年。”如今很少有人还记得3,思科则控制了整个网络市场。
  适用于开发的时间框架和衡量技术,不见得适用于研究项目。“有时候,你根本说不出哪条思路可能通往成功。”麻省理工资深研究员大卫·克拉克(D*idClark)说,“你不能派几个统计员拿着笔记本,一个劲地追着人问,‘你的进度如何呀?’”
  信任
  身为公司领导或投资人,你必须信任员工和创新流程。只有以此为基础,员工和主管才能放胆主动冒险,享有创造的自由。一旦信任消融,眼界自然短浅,人们会为了迎合可论证的标志事件,放弃创新潜力。
  创新者必须具备足够的自信克服障碍,意识到自身愿景的巨大潜力,同时对新观念保持开放态度,不懈地进行自我评估。百思买的凯尔·帕特尔把这种心态叫做“活在自信与自疑的两重世界”。你既要信任自己的愿景,又不能盲目地相信它,因为无条件的信任会导致灾难。
  跟许多高科技创业公司一样,我参与创办的每一家企业,都开发出了推动技术发展的产品,打开了尚不存在的目标市场。我们最初的投资人和员工相信我们的愿景,反过来,我们也信任自己那支精挑细选的小团队,让他们自由地执行实现梦想的必要步骤。创业精神无非就是信任。
  围绕创新建立伙伴关系还要求把信任扩展到组织以外的地方。长期的伙伴关系跟逐项交易不同,能激活开放的态度和信息的共享。
  有了真诚的信任,人们才能自由地提问。20世纪80年代,一家叫“G*ilan”的创业小公司尝试开发一种便携电脑,叫投资者损失了数千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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