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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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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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是劳动号的老何,他是看守所副所长的亲戚,专管录像室和订菜,白天要烟的那个就是他。

  他扒在巡风道的风窗上,问阿灿。

  阿灿仰起脸说:怎么不看,老子交了钱就得看。

  你交了钱的录像我已经放给你看了,现在放没有交钱的录像。

  号子里的电视是有偿服务,每个号子每月一百三十元,无论看还是不看都得交,直接从犯人的接见费中扣除。这是一种强制性的买卖,在鸡脚杆上剐油,我为狱方的这种作法感到悲哀。

  阿灿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装糊涂:

  老子一个月交一百多元钱,就是看电视看录像的,不管是什么录像,你给老子放来就是了。

  你不要给老子装憨,现在要放的,是三级片,日*的。

  刘胜林插话说:是不是和狗和马搞事的碟子,我们都看烦了,恶心!

  老何说:不是那张碟子,昨天才买来的,美国大片,一个女人和四人男人搞事,那女的*有这么大,搞起来太爽了。

  小祥说:你先放,以质论价,确实好看我们会给你的。

  阿灿白了小祥一眼,说:

  你拿什么给他,拿你的*给他?

  就是对待岛上的这两个,阿灿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有一句无一句的,该说该骂决不含糊。

  小祥干笑一声,小声说:

  放完以后给不给,给几包是你的事,哄哄他。

  你当他是憨包?坐牢的有几个憨的,个个都是自作聪明的。

  阿灿不象小祥一样喜欢耍滑头,不管什么事,说了就算数,说是什么烟就什么烟,说几包烟就几包烟。

  老何又说:

  你不看你也要为其他人考虑,别的人想看嘛。

  为别人考虑?哪个为我考虑,现在谁不为自己考虑。

  真的好看,那个*前面插一根后面插一根嘴里叼一根手上还玩一根,太过瘾了。

  听见老何的诱导,阿灿身上有点不自在了。平时在家里和老婆一星期得几次,现在坐牢了,只得五打一自己解决。他规定自己半月一次,决不过量,要不,就会成恶癖,对身体没有好处。他曾有段时间*成癖,一个星期一次,甚至三五天一次,很伤身体,好容易才戒掉。至此,他严格要求自己,能不玩尽量不玩,免得上瘾后难戒。

  现在距上次已有二十多天,也该来了。

  咋个看法?阿灿问。

  每个号子两包烟,要磨砂黄果树。

  *,太贵了,不看。

  你不看,别的号子想看也看不成,你成全一下别人嘛。

  老子成全别人?老子是成全你这杂种。一个号子两包磨砂黄果树香烟,三十个号子六十包,日你的妈,一晚上你要搞六百元。你倒是搞到事了,小姐卖*都卖不到这个价,你卖*就卖这么高。来来来,你下来,你脱下来卖给我,老子给你六百元。

  老何也不计较这些臭骂,做生意嘛,顾客至上。

  我也不和你说这些,又不是每个号子都看,有的号子早就睡了。再说,我也要承担风险,被发现了我要遭的。

  你会遭什么,副所长是你家亲戚,你放了这么多次,遭过没有。老子看你还是活得鲜鲜的。

  不说多了,一包烟,一包磨砂,怎么样,都是老脸嘴了,我让你一点。

  一包也不看!阿灿很干脆地回答。

  两包驰牌烟,怎么样。才四块钱,四块钱你都不舍得出?还说你是大毒枭,四块钱都拿不出。这盘碟子太精彩了,一个*玩四个男的,不要说看,听声音就过瘾了,外国人的*有这么长,搞得那个*叫个不停,你们可以边看边打手虫。

  他所说的打手虫是指*。阿灿听到这里动了一下心,他转脸过来问我:看不看?

  我难以回答,三级片我看过,手虫也打过,那都是偷偷摸摸单独作案。现在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作这些事,这和牲畜有什么区别。我原来只想到要和这些杀人犯*犯抢劫犯同吃同住,整天泡在一起,现在好了,还和这些杀人犯*犯抢劫犯同看黄片同打手虫,这不是同流合污是什么。

  如果不看,怎么对得起那些期待的目光。

  看见我在犹豫,阿灿低声说:想看就看嘛,调剂调剂。

  他总是轻声对我说话,他看出我的心思。看着他的表情,我想他的潜台词是:坐牢就别想这么多了,该放就放,该做就做,不要把场面上的酸味臭味带进来。

  看嘛。我下了决心。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精液倒是都打出来了,阿灿打出来的是红烧肉汁(3)
其实这事根本用不着下决心,不就是看看黄片打打手虫,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把虚伪脱下,还以自然的真实。在这里,我要学会抛弃,抛弃除了本质以外的所有。

  买卖做成了,电视里出现*的镜头。

  号子里欢呼一片,有的臭骂,有的淫笑,有的喊过瘾,有的甚至叫电视里的表演者把身子转过来。

  当出现女性隐处的镜头时,阿灿便爬起身来用手去抚摸。当然,他摸到的不是女人肉体,而是电视机的莹光屏。在做这些动作时,阿灿完全忘了自己是一铺,忘了应保持这个地位的尊严,他一会儿甩甩下身,一会儿扭扭屁股,沉浸在性的渴望和追求中。

  阿灿两年多没有碰过女人了,他都是靠三级片和打手虫来发泄的。

  确实是四个男的搞一个女的,那个女的确实是前面插一根后面插一根嘴里叼一根手上还玩一根,那股搔劲使人不得不*陡生激情四射。越看越投入,越看性越高,阿灿索性把短裤摘下来,高呼一声:打手虫!

  号子里又是一片欢呼,此刻,铺上的囚犯早已忍不住,各自掏出家伙,

  伴随着电视里传出的*叫声,投入到美妙的性幻想中。

  万人坑的犯人仍然分两排端坐在走道两边,他们几乎看不见录像,他们也不敢动弹,他们没有权利做任何行为,除非得到允许,包括打手虫。

  阿灿此时对花子也网开一面,他们可以不左手搭右手,他们可以调整自己的视觉。

  一遇到这个时候,袁老三就得意了,他站起来,在铺上到处巡视,看有谁没有服从命令。

  他才解除巴巴铐没几天,又来精神了。当然,他不一定为阿灿效力,他是做给我看,他想在我的面前表现,日后我当组长时把他提到岛上。

  当他看见万人坑的犯人无动于终时,就骂道:

  你家妈的*,怎么不打?

  万人坑的犯人怯生生地望着他,不敢回答。

  打!通通打!大家一起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现在正是享福的时候。

  他们也只得掏出各自的家伙,用一种最蹩脚,最不舒坦的方式,打起手虫来。

  这是前所未有的集体*,场面之壮观,声势之浩大,激情之豪放。现在号子里异常安静,各人忙活着自己的,有的边看录象边搞,有的合目寻乐,有的照着别人方式弄。

  刘胜林尽管形如槁木,全身的水分不够他这样挥霍几度,他并不放弃这样的快乐。他闭着双眼,细细地出着气,投入在性幻想和性*中。他认为意淫是高级高雅高尚的发泄方式,它能使身与心得到最完美的统一,意与形得到最全面的释放。

  小祥很清楚自己的*区在哪里,他边动作边呼唤夏琳,双眼直盯着银屏上那个女人的搔味,他是第一个结束这项集体活动的。

  袁老三早在被铐时读着钩钩的鸽子就有了冲动,现在,他三下两下就把精液给弄了出来,他*时不是用卫生纸包住,而是任其自由发挥。他的后劲很大,他站在通铺上,能射一米多远,射在花子的头上脸上衣服上,射在万人坑里。被精液所射的花子愚昧得麻木,他们只是嘿嘿一笑,继续弄自己的*。

  阿灿不用自己操刀,有小警卫李德芳给他打。

  李芳得虽然是农村人,但是长得白净小巧,惹人喜爱,阿灿经常叫他到被子里面,亲亲他的脸,捏捏他的小*,或者叫李芳得为他打手虫。

  董志人要长得大点,比阿灿高,轮不上他和阿灿睡,但是中铺经常找他的麻烦,有事没事,只要董志躺在铺上,就去玩他的生殖器。

  李德芳不会操作,不懂得*区在哪里,把阿灿的*打红了,皮也打脱了,还是没有把精液弄出来。

  阿灿一脚给他踢过去,骂道:

  日你妈,球事不会做,样样都要老子自己来。

  日*不自己来,还要别人帮你。刘胜林调侃说。

  精液倒是都打出来了,阿灿打出来的是红烧肉汁,花子们打出的,却是白菜汤,洋芋汤。他们每天吃的,就是这些。

  完事后,阿灿问我:你没有打?

  我回答:我才刚来没多久,还不适应,我想,以后会打的。

  阿灿说:不要想这么多,该打就打,该放就放,放出来舒服。

  这种*方式我也曾多次体验,但是,公开的、集体性的*,第一次感受。

  我不明白在监狱里还会有此事发生,难道狱警不知道不制止。

  如果我是狱警,也不会去干预。为什么要去干预呢,*并不违反监规,再说,让犯人将积压的欲望发泄出来,对于平抚个人情绪,维护号子秩序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精液倒是都打出来了,阿灿打出来的是红烧肉汁(4)
正当大伙过完一把瘾时,从高高的巡视窗上传来一句话:

  怎么,爽吧。

  来人是劳动号的张维宽,他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装着各种药品的小饭盒。

  他原是农村兽医,医死人后被判刑三年。他在看守所医务室服刑。每天这个时候他都要下来巡风,看看有人生病没有,刚才他一直在上面看这些人打手虫。

  阿灿骂道:你家妈的*,你坏老子的好事。

  张维宽说:我哪里敢坏事,我一直在旁边看,你们完事后我才说话的。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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