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地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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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地商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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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到台顶,奋力一撑,双腿用力,弹跳起来,身体腾空而起。

  只见那红围巾,双手一撑的同时,身体弹起,借助下滑的力量,竟然来了一个空中倒翻,滑雪杖夹在两肋,双腿紧紧地蜷缩在胸前,她的身体快转正之时,她的双腿展开,滑雪板着地,哧哧地向前滑。她这才注意,黑狐皮已经摔在雪地上,还在向前滑行呢。

  原来那黑狐皮以前还没有玩过如此大胆的动作,刚才虽然是跳起来了,但是身体在空中已经失去了平衡,只有一只脚着地,便趴在那里了。更为可怕的是,那只黑色的巨犬竟然也从台子上跳下,像一个黑色的大球飞了下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1。4节 红云(3)'比赛'
红围巾要躲开摔在地上的黑狐皮,身体向旁边一闪,不想,黑狐皮的滑雪杖飞了过来,吧唧,她也摔倒了。那巨犬,砰砰砰落地了,先是滚几圈,四脚踩着雪,像是驾着飞轮,滑向红围巾。伍家泉在百米开外,一看出事了,连滚带爬向这边跑来。倒是那千里志,速度极快,跑在了前头。

  巨犬冲到红云跟前,先是呜呜叫一声,红云还没有爬起来呢,只见巨犬一头扑上来,张开大嘴,咬住了红云的脚脖子。

  “救命呀。”红云想大声喊叫,可是,偏偏她一点声音没有叫出来,原来她过分紧张,竟然已经失声了。黑狐皮还在雪地上不想起来。巨犬咬住红云的小腿,它力大无比,竟然拖着红云走了几步,它把红云当猎物了,它要把红云献给黑狐皮。

  红云手里握着滑雪杖,她想伺机捅巨犬一下,可是她知道,如果不能一下子捅死它,那她的腿就没了。巨犬嘴里咬住红云的腿,嗓子眼里呜呜地叫。红云冷静了一下,试试嗓子能够出声了,就大声叫,“家泉哥,快来救我呀。”跟在后面的那些野小子都上来了,他们在几十米开外围了一个圈子,那些狗,竟然也都蹲在那里,它们一声不叫,都盯着它们的大王黑色的巨犬。

  黑狐皮终于爬起来,但是他没有喝斥他的狗。突然,一道黑色的闪电,只见千里志拖着尾巴扑在巨犬前面。它低下头,前蹄敲打着雪,它对着巨犬呼呼打响鼻。那巨犬,发现自己遇到了劲敌,松了口,用脚踩住红云,伸长脖子,呜呜叫了一长声,只见周围的那二三十条狗都叫起来,跃跃欲试,看样子要冲上来。

  千里志仰天长啸,那声音,宏亮无比,几里外都听得到,只一会儿,周围传来了马的嘶鸣,此起彼伏,至少有几十匹马。又见山岭的树丛里,几匹马已经向这边跑来了。伍家泉跑过来了,他吓坏了,看到地上的黑狐皮,喊,“管管你的恶狗。”

  那黑狐皮哎唷着爬起来,叫,“黑虎,放了她。”巨犬听了命令,摇头晃脑来到黑狐皮跟前。红云赶紧爬起来。那些野小子也围上来。黑狐皮说,“赏黑虎一块骨头。”只见一个野小子将一块牛小腿骨丢在空中,那黑虎跳起来,在半空中将骨头接住,只听咔喳一声,骨头已经碎了。伍家泉和红云吓的毛骨悚然。那帮混小子成群结队走了。红云说,“我以后再也不来滑雪了。”两人很败兴地往回走。

  五天后的上午,天气还好。红云乖巧地坐在地铺上,玩着一根线,挑来挑去的。伍赵氏进屋,红云娘默默坐在旁边。伍赵氏说,“红云娘,我们伍家小门小户,多两个人,不是养起养不起的问题,而是跟乡里乡亲的没法交代,你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是我弟弟的房子,我们的房子还没有盖呢,你不如拿着盘缠,找你亲戚去。如果不方便,你可以把红云先放在我这里,等你找到亲戚,再接走也行。”女人说,“谢谢大哥大嫂救命之恩,我们这就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1。5节 请罪(1)'家道'
第节 请罪

  虽说红云再也没有去滑雪,倒是伍家泉经常去。这东西学会并不难,只要不怕摔,几天就能学会。伍家泉最近玩野了,天天不粘家。

  中午,天暖和了。伍兴友来到柴屋里,来到那敞蓬车处,那车是有学问的。伍家泉举家逃难走到山东德州的时候,伍兴友找人在车地板上加一个一尺多高的隔层,一些贵重的东西放在隔层里。伍兴友把那辆敞蓬车的夹层打开,将一些丝绸拿出来,还有其他一些宝贝,竟然有一颗老参。伍占亿轻轻地进来,伍兴友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来,把这些东西拿进屋里。”

  伍占亿又回来一趟,看见伍兴友拿出四幅画轴,宽约一尺五寸,还有一个小香炉,一个用红布包好的灵牌。伍占亿说,“老爷,还要我吧。”伍兴友说,“这是我的老祖上,你就帮不上手了。”伍占亿说,“老爷,那我把堂屋打扫一下,请老祖宗上坐。”伍兴友说,“还是老人用得顺手呀。”伍兴友感慨伍占亿跟他心意相通,了解他要做什么。伍占亿手脚麻利地将堂屋清理了一下,将供桌摆正了,然后等着伍兴友进屋。

  伍兴友先把香炉摆在中间,将四幅画轴和灵牌放在供桌上,又转身出去了,过会儿又拿来一个宽约三尺的画轴和一个宽约一尺的画轴。伍占亿将墙面扫了一下。伍兴友踩着长条凳把三尺的画轴挂上,一卷卷地展开,只见画卷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神情肃穆。伍兴友从凳子上下来,拜了一下。又把四幅宽约一尺五寸的画轴接照顺序挂好,最后挂的那个画轴是一个横批。都挂好了,将供桌靠紧了,把香炉灵牌请正了,伍占亿早就焚了三根香,双手递上来,伍兴友插上。

  几缕青烟袅袅升起。伍兴友看着挂好的字画,那些字是一幅楹联,写着,“五野绿云筑稼穑,一庭红叶掩衡茅,勤从持家存公道,富裕为学有新功。”横批是,“天道酬勤”。伍兴友看着眼前的祖训,叹口气,低下头,坐在刚才的长板凳上。

  伍占亿说,“老爷?”伍兴友说,“你让我坐一会儿。”伍占亿出去了,留下伍兴友一人与祖上默默对话。

  半下午,伍家泉回来了,院子里没有了往常的气氛,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鸡咕咕地叫着。伍家泉把马拴到马棚里,只见正屋的门开了,伍家溪跑出来,悄悄说,“哥,你准备挨揍吧,爹爹请家法了。”他说完了,溜跑了。

  伍家泉听了,头皮发紧,这是哪门子事呀?爹爹不会吃错药了吧。他硬着头皮去正屋。

  推开门,他吓了一跳,香气缭绕,最老的祖宗已经被请出来了,面南背北看着这些活人。活人们分男女,男左女右,顺着供桌坐好,中间留出一块空地。按说,赵沛生不是伍家人,不应该上这个场面的,可是,他和他老婆也坐在那里,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伍兴友沉闷地叫了一声,“孽种,跪下。”伍家泉不知何事,跪下,面对着祖宗,低声说,“爹爹,孩儿犯了何错,你倒是说一下。” 。 想看书来

第1。5节 请罪(2)'种大烟'
伍兴友没有理会,对着灵位说,“伍氏列祖列宗,我伍兴友是伍氏第十五世孙,我子伍家泉,值此家难时机,流落蒙地,我伍氏其他人痛定思勉,而不肖之子伍家泉却犬马声色,不思进取,特请祖上允许,请家法处置。”

  “*服!”伍兴友喝道。“他爹,你手咋这么儿狠?”伍赵氏说。“妇人家,少管家规,我伍家虽然流落口外,但也不能失去家道。”伍兴友怒道。伍家泉把皮衣脱了,又脱下内衣,露出后背。伍兴友从供桌上拿起一块木板,看来那木板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油亮,发红。

  伍兴友看看木板,对着祖宗拜了又拜,说,“请祖宗训示。”他说完,啪地一声打在伍家泉后背上。

  伍家泉脱了衣服,正发冷呢,一阵火辣辣的疼,一会便热了。伍兴友说,“这是你爷爷的一下,这是我的一下。”他打了两板子,把板子递给伍占亿。伍占亿说,“少爷,你忍着,我打了,是替你伍家祖宗打的。”

  伍家溪接着打,说,“哥哥,你以后可不能记仇,我轻点打,你打我时也要轻点。”伍家泉忍了。赵沛生接过来,说,“我是你娘舅,不得不打呀。”他叹气,打了。一会儿,那后背,打成猴屁股了。轮到女人打了,只有两个女人,伍赵氏和赵沛生的老婆,伍赵氏不忍心下手,伍兴友说,“小时候都是你惯出的毛病,还不快打。”伍赵氏哭着打下去。赵沛生的老婆,拿着板子,说,“俺是外姓人,也打吗?”赵沛生恨恨地说,“你不打,他不认你当舅娘,伍家的祖宗更不认。”

  一轮下来,伍家泉还受得了,他以为这回差不多了,以后不去滑雪就是了。

  想不到,伍兴友跪下了,脱了衣服,伍赵氏惊问,“他爹,你这时干什么?”伍兴友对着祖宗说,“祖上,不肖之孙有三大罪呀,第一,子不教,父之过。”说着,他拿着板子,给自己的后背来了一下。

  伍家泉一看这情况,跪在伍兴友的前面,哭道,“爹爹,都是我不好,您这样打自己,让我愧对先祖呀。”他已经忍不住,潸然泪下。伍兴友已经老泪纵横,说,“儿呀,咱们对不起祖宗呀。”

  接着,他说,“第二,伍家到了我这里,家道败落,举家逃难来到蒙地,数代人的积蓄,几乎倾家荡产,愧对先祖。”他又给自己来了一下。“第三,我有一件事情,本是祸国殃民之事,迫不得已却要做,请祖上降罪于我,不要责难家泉。”他对着伍占亿说,“把种子拿上来。”伍占亿把那个布袋拿上来,那是罂粟的种子,被放在供桌之上。

  伍兴友说,“祖上,我等逃难到多伦,若不是迫不得已,决不会有如此邪念;如今家道已经败落,想借此机会重振伍家,我们等先行受罪。”

  伍家泉抢过来说,“祖宗呀,这种大烟是我的想法,就惩罚我吧。”伍兴友说,“儿呀,咱们爷俩谁也脱不了干系,受家法吧。”于是乎,所有的人在伍氏祖宗的关注之下,每人打了他们一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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