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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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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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忘干净了呢,此时,她却又以这种方式来到我面前……我楞住了。

我愣怔的样子一定疑似悲愤、难过甚至是无辜,或者是所有这些的混合体……总之,刘肖雅心有同情似的竟然放了我一马。

她慢慢地将捏着头发的手移出窗外,然后轻轻撵了撵手指……

“唉——”她轻叹一声,又委屈又难过地说,“人家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你也不要生气嘛……人家就是心里有些别扭而已,又不是非要怎样……”

刘肖雅极力缓和着车内紧张的气氛,我却仿佛看见那根长发悲伤地飘向远方。

绿灯亮了,我直视前方,蜗牛似的跟着前面的车辆缓慢爬行。

我板着脸一言不发。刘肖雅看上去似乎更加紧张。

我万分感慨着女人的直觉——女人可真厉害,仿佛天生就是块当侦探的料,居然能够在杂乱无章的一堆乱发里精准地找出情敌的那一根——虽与情理无关,但却离事实最近。

同时,我也在心里偷偷地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心存侥幸,幻想自己能够战胜面前这个精灵鬼怪的死丫头,你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到了她家楼下。她照例伸过头来准备例行公事地盖印。

我却没有象平时那样凑过去给她节省力气。

就在她努起的小嘴将要碰到我的脸颊时却突然停住,紧接着,她又改变主意了似的扭头到我的正面,冲着我的嘴唇“啪”地亲了一下,就象是贴了张官府的封条。

“不要生气了嘛,”她收回身体的同时撒着娇,“要不,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蹦迪,算我赔罪好不好嘛……”

我告诉自己——现在是你的机会,抓住它,跟她斗气,然后消失,结束这个已经变味的游戏!

但是,我却没有听从自己的劝告。

我居然还挤了些笑意在脸上,轻声说——你先回去吧,等我电话……

刘肖雅嘿嘿笑着,象得胜的将军,功德圆满地蹦着高儿上楼去了。

我猛打方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85、哭过的天空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

我一遍又一遍地把目光撒向人群,

但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人群里根本就没有那个曾经给我无数温暖的身影。

黎璐佳——你到底在哪里啊?我在心里呼唤着。

就象是一个自己所不齿的痴情小男生,苦苦地害着相思病。

就在我即将转过一个偏僻的街角时,

我突然遭遇电击一般哆嗦了几下,我赶紧停车,整个人仿佛呆住一般。

眼前——冬日傍晚的阵阵寒风中,寂寥的街角空无一人,只有干枯的落叶随着寒风胡乱飘荡。

但是,似曾相识的旋律却振聋发聩般回荡在我的耳边——

雨滴会变成咖啡/种籽会开出玫瑰/等不到天黑/满地的鸽子已经化成一天灰/

旅行是一种约会/离别是为了体会/寂寞的滋味不是没人陪/只怪咖啡喝不醉/

一万一千公里以外我对你的爱/变得稀薄却放不下来

千山万水离不离开你一样存在/只是天黑的更快

想你想到花儿飞/爱你爱到无所谓/路一走就累/雨一碰就碎/只有你依然完美/

一万一千公里以外我对你的爱/变得稀薄却放不下来/

千山万水离不离开你一样存在 /只是天黑的更快……

我绝望又无助地伏在方向盘上,痛快淋漓地哭了……

往事,巨石一般撞击着我躲闪不及的心灵。

那个早晨,那个黄昏,那个轻雾飘渺的夜晚,那个细雨纷纷的上午,……

那个阳台,那座雪山,那座木板拼成的小桥,那条洁白得耀眼的床单,……

那顶帅气的白色棒球帽,那张温柔可人的美丽笑脸,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黎璐佳啊,你究竟在哪里?

…………

记忆中似乎未曾有过如此尽兴地哭过。

日记里也未曾有过这样伤心欲绝的描述。

我仿佛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雄心勃勃的离开,却又心慌意乱地反悔着,

在陌生的街头痛哭着,在痛哭中一点一点回忆着来时的路。

而那条来时的路,

却在……遥远的……一万一千公里之外。

想你想到花儿飞/爱你爱到无所谓/

路一走就累/雨一碰就碎/只有你依然完美

一万一千公里以外我对你的爱/变得稀薄却放不下来/

千山万水离不离开你一样存在 /只是天黑的更快……

歌声幽怨地响在耳边,我那被泪水浸透了的视网膜上,

清晰地印着黎璐佳的背影——潮湿而且冰冷。

我擦干泪眼,下车走进那家飘出歌声的小店。

我对老板说——我就买你正在播放的这张CD。

老板说,很老的歌曲了,最后一张,连封面都没有了,本是留着自己听的。

我说——我不介意有没有封面,我不需要。

老板点点头,取出CD递给我说,磨得不成样子了,如果你喜欢就送你算啦……

我把那张CD仔细收好,我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勇气再听哪怕一遍。

我突然决定去找款哥和阿芳,因为我很想知道黎璐佳的下落。

   86、淡水河边的men's talk
“我知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款哥吐着烟圈一脸招牌似的坏笑,“我还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挺了这么久才来,不错啊兄弟,很沉得住气嘛。”

“我原本没有打算来的,但是——”我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忽然间我发现自己并没看上去那么洒脱……”

款哥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要问的那个美女,她现在香港,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能帮我多打听点什么吗……比如,她有没有失去自由,有没有被虐待……”

“应该不会吧……她先生方天翔我见过,挺斯文的一个人哪……”款哥似乎在自言自语。

“但是人可不能只看表面啊——”我不以为然地说,“他可是一个——”

“嘘——”款哥赶紧截住我的话头,那样子就象担心隔墙有耳似的,“那个嘛……我早知道,我那个生意伙伴告诉过我,唉——”款哥长叹一声,“多好的一朵鲜花啊,可惜了……”款哥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我有点担心他那肥硕的脑袋会把脖子摇断。

我有些讨厌款哥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他说的不是黎璐佳,我一准跟他一起摇头。

实际上,我跟款哥绝对算得上志趣相投,或者说是臭气相投。

但此时,我对黎璐佳却仿佛怀着另外一种感情——介于爱情和Se情之间的第三种。

忽然间我发觉,自己已经不能够再平静地置身戏外了似的——我废了。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离谱,几乎是自决于人民群众之外。

“男女之间果真如你所说的——除了爱情就是Se情——没有第三种吗?”我向款哥求证似的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永远也不会有。”款哥一再肯定着自己的真知灼见,表情严肃得就象跟遗体告别。

“哦……我惨了。”我有些难过地说道。

“不,你废了……”款哥笑着纠正我,“你一进来我就感觉不对头了……看你的眼神,我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款哥的话证实了我自己的判断。

“我把自己玩进去了……”我情绪低落地苦笑着。

“Se情游戏玩成了爱情游戏……你不简单,”款哥同情地看着我,“就象我跟我老婆把爱情游戏玩成Se情游戏是一样的,也不简单,不过你我这样的人到处都是,你也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款哥似乎也象是在安慰自己似的。

“我该怎么办呢?”我问款哥,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建议。

“还能怎么办?”款哥嘴角一抹冷笑,“好好地活着呗……可能你还不清楚,实际上你拣回了一条命呢。”

款哥的语气听上去绝对不象是危言耸听,我感觉脊背阵阵冰凉。

我没有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87、虎口脱险
“老实说,那几天我也很担心,”款哥的语调很平静,似乎是怕吓怀我似的,“我那个朋友打来电话说——方天翔发现了黎璐佳的背叛,已经派人来处理此事了……我猜那一定是你干的……”

“那你为什么不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担心这个消息吓坏了你,万一你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场面反而更不好收拾,那样不是帮你而是害你……”款哥宽阔又睿智的脑门贼亮贼亮地反射着灯光,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我赶紧托朋友转告方天翔——说你是我的一个兄弟,是我派你去丽江办事的,所有这些都只是一个误会——我拜托我那位朋友无论如何劝说方天翔放你一马……”

“可谁会相信你的话呢?”我满腹疑惑地问。

“谁也不会相信的!”款哥点着头,“以方天翔的身份,他需要的不是相信——而是台阶。”

我对款哥的敬佩之情果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好在你不是在他的地盘上造次,好在他也并非真得那么在乎女人……”

我在心里接着款哥的话茬——好在方天翔对黎璐佳满怀的是慈父之情,所以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我想着想着不禁有些后怕。

“方天翔派来的那两个人还是我亲自接待的呢,”款哥不无得意的样子,“我陪他们很认真,他们很领情,所以我才敢把心放下……诶,他们没有吓着你吧?”

“没有,多亏了你帮忙……”我眼前晃动着那个黑衣人冷酷的一瞥。脑海里拥挤着警匪片里的打杀镜头。身上冒着一阵又一阵的冷汗。

“后来我那朋友打来电话说,黎璐佳已经被带回了香港……其他的,他没有多说我也没有多问,”款哥大口地吸着烟,“我以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没有给你打电话……我是想让你早点把这一切赶紧忘掉。”

我嘴角咧了咧却没有说出话来。我觉得嗓子有些堵。

“不过……我猜你肯定陷进去了,”款哥被烟熏着了似的眯缝着眼睛,“我想你肯定会来找我的,但是你却一直没来……我正在庆幸你的明智呢,你却来了……”

我终于笑了笑,苦涩难当。

“既然你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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