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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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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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瞬间,我心底忽然对刘肖雅产生了一丝丝感动。

我偷偷地在桌子底下抓住了刘肖雅那双细嫩、柔软又温暖的手,

似乎是慰问她完成包装上市计划的辛勤劳动。

刘肖雅先是一楞,接着就会意似的微微低下了头,把我的手攥得好紧。

我认真地问刘诗雅——为什么人类总是把最重要的节日放在最寒冷的冬季?

她扶了扶眼镜说,这应该是源自人类古老的农耕情结——这个时候没有繁杂的农事,

大家有时间、也有充足的粮食,所以有心情狂欢或是休闲吧。

我笑了起来。

我说整个春节我逢人就问这个问题——可能不下一百人,只有你的回答让我信服。

我真诚地总结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博学的美女。

大家都笑了起来。

其实我想说——不就跟“饱暖思淫欲”一个意思嘛。

但是我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我似乎不大喜欢跟刘诗雅开玩笑。

当然,刘诗雅也不喜欢跟我开玩笑。

这让我想起款哥说的那句话——我们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

后来相处得久了,有一天刘诗雅竟然私下对我说——我认为我姐跟你挺不合适的。

我笑笑说,英雄所见略同啊,我跟你的感觉一样呢。

她说,我姐很现实,又喜欢管别人,而你却那么有个性,肯定不合适的。

她还说,我得拆散了你们。

她说得很认真,绝对不象开玩笑的样子。

我觉得有趣,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一个拆法。

后来我问刘肖雅——你妹不回法国了啊?

刘肖雅说,刘诗雅这次回来会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呢,估计半年以上。

我心里说,呵呵,这下她可有足够的时间拆散我们了。

但是,她做得到吗?这倒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91、春去春又回
转眼春节过去了。春天来了。

再一转眼,春天又走了。我们进入了明媚的五月。

我好象说过——时间不会刻意为谁多停留哪怕一分钟的,

不管你是谁,也无论你是愿意不愿意,快乐还是不快乐。

黎璐佳失去音信快半年了——确切地说是将近五个月,

我仿佛已经失去了回忆的兴趣,就好象从来不曾有过这个人似的。

阿芳曾经打来一次电话说,她要去香港,问我是否有话带给佳佳。

我楞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佳佳是指黎璐佳。

阿芳调侃着我——千言万语挤作一堆儿过不了桥是吧。

我笑了笑——是啊,你就这么告诉她吧。

阿芳楞住似的半天没说话。我问她还有事吗。

她嘟囔了一句——你真狠心。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是我的冷漠还是无言。

其实我只有无奈,她并不明白。

我跟刘肖雅依旧出双入对地上班下班。

上班的时候,她对着剧本做翻译,我看着片子找感觉。

我们不在同一间办公室,她却常常抽出时间过来陪我,

仿佛我是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需要大人的陪伴。

又或者我是瘫痪在床的丈夫,她是尽心尽责的妻子,照顾着我的饮食起居。

我们越来越象是一对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

用国庆的话说,夫妻相那是相当滴严重。

我尽心尽力地工作着,影视杂志办得有声有色。

胖老总不仅给我加了薪水还给我提了职,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杂志主编了。

一时间,我春风得意得不可思议。

同事们嚷嚷着叫我请客,我说没问题,至于时间地点嘛,听她的——

我边说边朝着刘肖雅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忽然发现自己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笑话就更不用提了。

大家也并不奇怪,因为他们压根不曾知道我过去口沫横飞得象个相声大师。

只有刘肖雅心里最清楚。但是她却非常愿意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她说——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既成熟又稳重,我觉得好塌实啊。

我心里却知道,自己这样是因为不快乐。

快乐是什么,我问自己?我回答不出来,隐隐约约觉得——

洗澡间里传出的花洒嘶嘶唰唰的喷水声……飘出的那一团团水汽是快乐的吧;

或者从飞机舷窗看见的朵朵白云应该是快乐的吧;

还有小河上简单的木板桥,岸边的垂杨柳,

两张单人床拼成的双人床……应该是快乐的吧。

或者,跟某个人在一起本身就是快乐吧。

每次想到这里我就赶紧打住,用喝水或者是去洗手间的方式结束遐想。

我对自己说——那个游戏已经彻底结束了。

其实我明白,那个游戏不仅结束了,而且早已经过了应该全然忘却的期限。

我慢慢发现,款哥所谓的Se情游戏的确好玩——但不是谁都可以玩的。

最起码我就不合适,原因就是……我不合适。
92、意外怀孕
窗外是花红柳绿的春夏之交——行道树都挂满了新绿,

它们生机勃勃地摇曳着,动人着……让人看了很舒服。

自从见过了刘肖雅的父母之后,刘肖雅就不断增加着滞留在我那猪窝的次数。

甚至经常赖着整晚不走,就象一个贪嘴的小猫。

而她的父母竟也开通得可以,知道是跟我在一起,也从不反对的样子。

看这阵势,我猜——她似乎已经将我们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而我,却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那个雄心勃勃的游戏计划了,

看上去——我就象是一个壮志未酬却提前退出江湖的武林高手,

寂寞地看着别人的表演。我彻底废了。

我正难过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刘肖雅却跑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

她笑着问我,“姓顾的,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送我戒指哪?”

我故意装着傻——“什么戒指,你手上不是有吗?”

“人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生气似的跺着脚。

“那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想气死我啊——”刘肖雅转身就走了。

呵呵,我才认为她把婚事提上了日程,她就跑过来逼婚了啊。

我摇摇头,跟自己解释着“逼婚”这个词其实是“逼我求婚”的缩写。

我问自己——需要向她求婚吗?不需要吗?需要吗……

我想不清楚,于是我又开始继续手中的工作。

过了一小会儿,刘肖雅嘟着嘴又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张纸。

“啪”——她把那张纸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我怀孕了,你看着办吧!”

我吓了一跳,一边回忆着究竟是哪次这么不小心惹的祸,一边紧张地伸头去看。

果然,我瞧见那张医院的诊断书上明明白白写着“阳性”两个字。

我狂晕——脸上堆着骆驼祥子式的傻笑,既憨厚又紧张。

刘肖雅也虎妞儿似的笑着——有些得意,还有点贼。

“哈,害怕了吧?怎么着——我叫你跟我装傻?”刘肖雅的笑容看上去又多了几分狰狞。

“这个嘛——”我一边飞快地回想着书上说的应对此类事故的一千零一个解决方案,

一边迅速检索着自己的朋友们——有哪一个在医院工作。

“哈——吓唬你的啦,”刘肖雅不忍心我过于紧张似的移开了按在诊断书上的手,“呵呵,这是版权部王姐的诊断书,我借来跟你开玩笑的……”

靠!死丫头——我赶紧仔细一看,果然不是刘肖雅的名字——“这事儿也能开玩笑的啊!”

我真的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轻松——

就象盼子心切的父亲面对母子平安的完美结局,我在心里长出一口气。

同时却不肯轻易放下已经虎起的脸,心里却偷着乐。

刘肖雅就象知道自己做了错事的小孩子,

扭着诱人的腰身绕过桌子来拉我的衣袖。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只好原谅她。

可在心里还是严肃地告诫自己——做人千万要小心啊!有些事情偷懒不得!

刘肖雅笑着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却看着窗外发呆。

果然,她已经将我们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93、望着天空的小女孩
这天傍晚,我正陪着刘肖雅在百货公司购物,手机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号码。我楞了楞。

一旁的刘肖雅正抓着件毛衣在身上比画着长短,她见我发呆有些奇怪。

“谁的电话?”她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不知道,没见过的一个号码,不定是打错了……”

我说着话的同时按下接听键。

“文涛,是我……”声音好似从天边传过来的一样,遥远中透着亲切。

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难道是她——黎璐佳?

我赶紧捂住听筒大声说了句:“啊,是你啊——”然后我装着很自然的样子对刘肖雅说,“一个好久没联系的大学同学——这儿太吵,我出去接。”

我甚至没有等到刘肖雅有所反应就快步走向百货公司门口。

手机听筒里响着熟悉的声音——“喂,喂……”

我忍着心坚持走到相对安全的地带才对着手机说话。

“是你吗?黎……璐佳?”耳边清净了,心里却敲锣打鼓般喧闹。

“是啊,就是我啊,”她似乎很兴奋的样子,“刚才你怎么不说话啊?”

“哦,我这里很吵,听不清楚,正往门口走呢……”

“我刚回来……,”她愈加兴奋似的,“我终于自由了……”

“什么?”我不知道自己问话的意思——究竟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或者两者都有。

“见了面再说吧——我现在过去的房子里收拾东西,你有时间吗?”

我朝刘肖雅的方向望去,没有看见她的影子——或许她正试穿衣服呢。

“好吧,不过要过一会儿……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马上跟你联系。”

“恩,我等你电话。”

挂掉电话我去找刘肖雅。

她仍在试穿衣服,但是却不怎么开心似的冷着脸。

“咱们回去吧,”我小心翼翼地说,“晚上我还有点事情……”

刘肖雅没有回答,只是搁下手里的衣服转身就走,仿佛生了我的气。

我把她直接送回了家,下车的时候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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