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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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 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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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政变,让她心寒了,特别这些年她不惜一格,提拨人才,有许多人才象王画一样,身出寒门,如果不是她一手提拨,象原来士族门阀制度,根本不能脱颖而出。

但在她被张柬之等大臣强行迁出皇城,迁往上阳宫幽禁起来,只有一人,都是没有想到的一人,相王长史姚元之哭泣了一番。

如果不是王画,不惜几千里,带着大军前来为她还个公道,她心都寒了。

王画站了起来,寒着脸向跟随武则天身后的太监问道:“是不是李湛看押圣上的?”

他没有用拱卫,而是用了看押二字。

太监小心地答道:“是。”

王画再次向天津桥北喊道:“臣要李湛的人头。”

在五王集团中,他最痛恨的就是这个李湛了,也许张柬之等人还说是政治主张,或者受李旦太平公主的盅骗,可这个李湛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武则天,能有他们父子今天?

这才是最忘恩负义的小人。最起码一点,就算不同意武则天的政治主张,对于这次政变只能象宋璟那样缄默,这一点不难吧,可不应该参与。

听到王画自作主张的一句话,老武没有说话,显然默许了,看来老武对李湛也是怒火填胸。

侍卫立即将王画这句话传入皇宫。

昨晚王画进城,五王集团重要大臣几乎都逃进了相王府或者太平公主府,或者是皇宫,然后一起逃入皇宫。王画占据的只是南城,北城几座大桥守卫森严,王画想拿下来也不容易。

当时隋朝建造洛阳城时,就引洛水入城,就是图二道防御的。北面是邙山,不好进攻,因此进攻洛阳,攻入城后,还要面对第二道防线。当然效果也未必好,虽然有邙山,但在李密入洛阳以及后来安史之乱中,叛军都直攻洛北。还要找到进攻的地方的。

不过王画并不是想造反的,也考虑到损失。

因此现在未必对王画理会。

但武三思在一旁阴侧侧地说了一句:“各位,既然血字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洛阳,各位以为洛水真的能抵挡血字营军队。到现在王营督只是勤王,如果攻城,他早就攻下了。”

张柬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什么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不是你捣的鬼,王画那个小人怎能进入洛阳城?

但是王画在天津桥上一跪一爬一哭,传开后,什么大义都占了。

老百姓会怎样议论,只能说是王画重情忠诚。

这时候李旦突然阴着脸说道:“将李湛交给他吧。”

听到李旦都这样说了,张柬之心里面虽然冰冰凉的,可无可奈何了。

李湛被几个太监推到天津桥上,不过宋璟主动领命前来,他对王画问道:“现在相王将人交给你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王画按着李湛,接着手下的一把大刀,将李湛在天津桥上削首,然后对宋璟说道:“你且离开,可否让我与圣上说几句话。”

到现在他很奇怪,李显与韦氏将城门打开了,也没有派人与他商议一下,那么只好询问武则天了。

宋璟只好退下。

正在这时候,监军使江明威骑着马跑过来,下了马来到武则天面前行礼。武则天说了一句:“你也很好。”

让他平身站起来。

江明威站在王画身边,王画正要与武则天说话,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他身体几乎在同一时间向下伏去,然而他立即感到一阵寒冷没入他的后背。

第三章 回天一刀(下)

多次战场上养成的习惯,对危险的触觉,王画身体体制,甚至抢在他神经反应过后,做出了条件反射。

一股气流从身体流动,迅速在聚在后背那一片小小的区域里。

然后是夹。

两片股肉象一块钢板一样,将那份冰冷紧紧夹住。

王画回过头来,身体做了一个近乎扭曲为非人的形态,一只大手抓住了刀背。

直到现在他才看到是什么人,是什么兵器。

江明威,一把横刀。刀已没了三分之一,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然后他一脚狠踢过去,显然对自己居然没有得手,这个太监感到愕然,他都没有看到王画踢来的一脚,巨大的力量,踢中了他的胸膛。

王画就看到他象一个炮弹一样,向后飞去。

这时候,血字营的士兵才作出反应,他们扑了过去。

然而王画又是一阵寒意,似乎头发都竖了起来。他再次扭身,但还是迟了,再次一支箭羽飞射过来,没入他的盔甲,他感到一阵疼痛,显然这支箭穿透了他的盔甲,没入了他的身体。

经过这一变故,立即有侍卫过来,用盾牌护住了王画与武则天。

王画抬起头,看着箭来的方向,他看到了射箭的凶手,可是他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

凶手没有逃跑,也没有反抗,他掏出匕首自杀了。可是凶手却是血字营的士兵,王画还认识,这个士兵是在前年在长安夏天召收进来的。因为臂力强,箭术好,被自己选作了一个火长。

他还看到武则天的脸色,同样,武则天脸上除了失望还有失落。

然后在无比喧哗声中,他轰然倒下。

三月到来了,洛河大堤上的青柳开始从鹅黄|色转为一片青碧,仿佛是一片片翡翠镶在半红半青的柳树上。

王画终于醒了过来。

他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床的近处是一帘纱窗,除了能看到洛堤上的青柳,还能看到一两只剪燕,从窗前掠过。

纱帘也关不住外面美好的天气,一阵阵清煦的河风吹来,带着一种醉人的味道。

不过他眼睛随即就看到了一队士兵从窗帘外走过,身上全副武装着。

他将思绪理了一下,随即回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忽然在心里叹惜一声,自己终于犯下了一个严重性的错误——骄兵必败!

他又想起了李雪君临走前讲的那句话,你不知道相王有多大的力量。

岂止是相王,就是韦氏与武三思,还有太平公主,那一个人手上不有着强大的力量。

现在外面是什么形式了?他沙哑地叫了一声:“有人在吗?”

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子涌进来许多人。

有他的父母,有李红沐孜李,还有大凤与三凤以及莫贺干,薛嵩等血字营重要将领。

王画奇怪地看着李红两人问道:“你们不是在江南吗,怎么也到了洛阳?”

李红抹了一下眼水,说道:“我们是被官府抓来的,前天到了洛阳后才释放的。”

“是啊,江南瓷窑全封了。”沐孜李接着说道。

“充就充吧。”王画下一句没有说出来,虽然昏迷了很久,可现在他头脑还是清醒的,对于瓷窑的事,充公十分可惜,不是充公,主要是技术,就是以后瓷窑再次让朝廷归还,在这几个月内收押惊吓之下,什么技术都泄露出去了。不过现在王家的财源,开始秘密地转移,瓷窑不是重心了。问题也不大。

但想到此处,他又问道:“那几支船队呢?”

“船队在南方我不知道。”李红摇了摇头,脸上一阵灰暗,既然瓷窑都没入国库,船队一半股份也有可能会失去,这要看韦家如何应对了。但王画对老张的印象更差了,虽然说到底,大家政见不同,也不能说是自己对的,也不能说是张柬之就是错的,可张柬之心眼也太小了。

他是这样的想法,可张柬之不得不这样做,为什么血字营敢随王画进攻洛阳,就因为王画收拢了军心,如何将王家财源断去,王画也是秋后的蚱蜢,长不了多久。

但王画不是问的这个,李红会意,她说道:“不过账本我藏好了,没有人会发现的。”

这是指另外的一支船队,那才是王家的根本所在,这是在台湾打造的,挂着波斯人的名义,也就是波斯流落的皇室,李雪君父亲伯父一家为主,一群波斯商人为辅,从去年秋天起,在琉球岛建造船厂,并且掳掠了大量倭国奴隶,在年底由陆二狗几个人率领,出征大洋洲。这几乎集中了王家所有的财力,当然也有一群波斯人的财力。

这才是王家现在的根本,也是王画最担心的地方。

听到李红的回答,王画才松了一口气,他又看着莫贺干问道:“我昏迷了几天了,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营督,你昏迷了五天了。”

王画默然,那天他就知道那一刀插得很深,不然自己不可能立即倒下的。以前也不是没有带过伤。想到这里,他都觉得胁间与后背上隐隐地不停传来巨痛。

“外面的情况不算很好,不算太差。”说到这里,莫贺士眼里现出了一阵迷茫。

“何来此说?”王画每句话很短,因为吐字艰难,每说出一句话,都隐隐带动伤痛发作。

“那一天你倒下后,那个太监还在反抗。”莫贺干十分地生气,居然不用监军使的称呼,直接用了太监两个字。不过大家都感到痛惜,如果不是这个太监,王画扶立武则天重新登上皇位,就是不扶立武则天做皇帝,可以挟当时锋气,将张柬之等人处决,王画可以进入政权的最巅峰一群,血字营将士也会一个个平步青云。

可因为这一刀,所有情况都改变了,他继续说道:“他的身手,王营督知道的,我们想将他擒拿,但他跳入洛水中,被迫无奈只好用乱箭将他射死了。”

王画看了他一眼,这个莫贺干到现在自己也摸不清他真正的心思,可不能不承认他是一个很智慧的人,当时情况下,如果将这个江明威活捉,就可以得知他是谁的人了,对自己以后大有帮助。

莫贺干再次苦笑:“当时营督昏迷了,我们也不知道王营督下一步的打算,加上我们威望不足。因此只好保护王营督回到贵府上。”

这个府邸是王迤在洛阳后来买的,原来的府邸虽然宽大,一开始王迤也不知道,可后来才知道,这间府邸太偏了,于是花了四千多缗钱在询善坊买下一座府宅。

王画也听到了,不置与否,钱不是很多,自己这个便宜老子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图热闹,喜虚荣,只要不拖他后腿就行了。

“后来洛阳城门开了一部份,放了一些军队进来,也有一些军队自动回去,还有一些军队让圣上打发回去了。”莫贺干所说的圣上,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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