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未满:那些奔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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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未满:那些奔三的日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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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着花衬衣,貌似一只公蝴蝶,眼睛时而眯成一条缝,时而又松开,好似可以调焦的显微镜,要清楚地观察她脸上的每一个汗毛孔。

  梅尔想,大概是自己的耳朵不好,要不就是大脑对声音的辨析混钝,聊了十几分钟,竟然一点都记不清考官们的声音,至于他们讲了什么话,在她的脑海中更无处寻踪了。

  一个新世界正向梅尔张开了双臂,虽然,这个企图拥抱她的世界里总也少不了各种各样的男人。但梅尔无所谓,男人无论穿着怎样的衣服,无论造形有什么不同,归根结底是一样的,包括自己的父亲。

  想起父亲,梅尔的心像被冰袋敷了一下,她给自己点了一杯*美人鸡尾酒,一股咸咸涩涩的味道压制不住地向头脑涌来。

  “小姐,快醒醒!我们要打烊了!”梅尔梦见一只手在不断撕扯她的肩头,对面不远的地方是一个低头散发的女人,瞄着很重的眼线,没有血色的嘴唇,正被一个男人推搡着塞进车门。

  男人没有回头,身上是一件熟悉的深蓝色英伦坎肩,背对着她进了驾驶座,车子发动了,那个女人的脑袋却猛地回转过来,眼神冷冷地盯着她,寒得心惊胆战,梅尔一下醒了。

  头还是很疼,她用双手握拳轻锤自己的太阳穴。梅尔此时才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冰凉的玻璃台上,心脏仿佛被冰镇了一般。梅尔也惊讶自己怎么会一个充满重打击乐和摇滚曲的酒吧睡着了,记得总有陌生人过来请她喝酒,她也总是一饮而尽,却不答话,不知道喝了几杯。

  梅尔从包里掏出手机,凌晨两点,十三个未接电话。 。。

第四章  妇产医生
李梦娴守电话旁边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她每天下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视,但却很少碰遥控器,好像给了这个三十六寸的液晶屏最充分的自由。最近荧屏左上方一直是芒果台标,湖南卫视。

  这个台是梅尔调的,一个月前,梦娴看到女儿蜷在沙发上看电视,却忽然流出眼泪,李梦娴过去瞧了瞧,背景明明是“快乐女声”。梅尔抽出一张纸巾擦擦眼睛,冲梦娴咧出一个笑容,“没想到江映蓉也能唱一首好听的歌呢。”梦娴没仔细听,看到屏幕右下角有个名字《姐,你睡了吗》。

  李梦娴是妇产科医生,二十多年究竟接生了多少个孩子,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唯一没有在那间熟悉的产房里接生的就是梅尔。

  她今天刚刚接生了一个小男孩,眼睛大大的,因为在羊水里泡太久了,眼皮肿得像个小青蛙眼。那个产妇是第一次分娩,折腾地厉害,叫喊声都快把她的耳膜震破了。

  几乎每天梦娴都会面临不同女人的两个侧面,一边是痛苦和挣扎,那一刻后会忽然平静下来微笑,用充满喜悦的眼神望着挂血的小生命。她常常回忆梅尔出生的那一刻,自己也在两极走过一个来回,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催生一团火苗,而当一个生命真的从体内分离时,会有重新活过的感觉。

  医院每天都有肚子鼓鼓的女人紧张地住进病房,身边跟着一群同样紧张的男男女女;每天也都有人收拾好床铺,抱着被褥包裹好的小人儿平淡地办着出院手续。也许是在医院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和生老病死,李梦娴有个清楚的意识,那就是生活的百味交集过后,每个人,每个家都会渐渐归于平淡。

  所以,李梦娴一直淡淡的,她穿的衣服都是淡淡的颜色,夏天是乳白色的棉质短袖衬衫,没有花纹;冬季是灰色的羊毛呢外套,那种灰比古城墙的外砖颜色还要旧一些。她说话声音也是淡淡的,很和蔼,很客气,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脾气。她每天做饭会放很少的盐,熬粥就是白米粥,或者小米粥,不喜欢很多杂粮掺在一起。以前她的先生曾经对她提过,为什么菜里面放的油这么少,为什么不能把火腿和皮蛋与粥一起煮,梦娴总是说,鱼生火,肉生痰,简单些的食物才不会产生太多垃圾和毒素。直到有一天,她在收拾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在底部竟然夹杂着一条蕾丝*,拥有着繁琐的花纹和层叠的交叉线。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精心打造的无菌培养皿,一直都存在看不见的病毒。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单亲之家
梦娴身边虽然没了男人,但还有女儿。记得她第一次跟女儿相遇时,梅尔也是血淋淋的,跟接生的其他小孩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看起来更瘦一些,额头的皱纹好重好重,梦娴心里产生了一些愧疚,因为怀孕时一直不肯吃妈妈煲的鸡汤,炖的蛋羹,买的核桃,固执地坚持每天喝白粥,吃蔬果,才让小梅尔在肚子里营养不良了,瘦得皱巴巴,一脸菜色。

  梦娴开始恶补自己的过错,一天给梅尔喂好多次奶,一直喂到两周岁还不舍得断奶。梅尔就这样一天天大起来了,小时候把头发剪得很短很短,愣愣地像个男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她忽然就有了女人的柔媚,身材凹凸有致起来,眼睛里多出几分风情,会讲很多大人的话,有时候比大人还大人。梦娴跟那个男人分开以后,梅尔话少了很多。

  梅尔原来是不喜欢晚上出门的,宁可呆在家里陪自己看冗长无聊的韩剧。自从大学毕业后,她晚上出去的情况就渐渐多了起来,有时候会晚上十一二点回家。但像今天一样凌晨两点还不回家的情况还从未发生。梦娴打了很多电话,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这个念头仅仅在梦娴脑子里一闪而过。梅尔回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身上这么重的酒味!”李梦娴有点生气,她不喜欢女孩子抽烟喝酒,那种不良少年的样子是她看不惯的。

  “没事儿,妈,酒又不是毒药,死不了人。”梅尔其实还有些头晕,只是故作清醒,在她看来,酒和烟都不是女人的恐龙,会喝酒的女人才懂生活的,而烟雾缭绕中的女人看起来则非常真实。她不抽烟,只是因为她不喜欢烟味。

  “以后还是不要喝的好,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身边又没有男朋友陪着,万一遇到歹徒让妈如何是好?”这是李梦娴的心里话,她对梅尔很不放心。她不小了,像晚春的桃花,已经盛艳到可以结果的年龄,但梅尔一直以来好像半点桃花运都没有。在梦娴眼里,女孩的心是生芽的田,没有爱情的雨露滋润,一定会过早地干涸。

  “有男人陪着就安全吗?呵呵。”梅尔没再多说什么,仅这一句就把梦娴给噎住了。是的,爱情又是什么?自己年轻时短暂的心灵滋润过后,就开始步入婚姻的平淡,她曾认为那将陪伴她终老的安全感如水中幻影,投一颗石子扔下去,就全碎了。

  “快洗洗睡吧。”梦娴打开电热水壶,从冰箱里拿出山槐花蜂蜜挖了两汤匙,又在杯子里加了几片干柠檬。

第六章 盼盼失落
在南江,九月的天气依然炽热。梅尔吹着空调冷风在家*芒果冰沙的时候,盼盼正在书桌前摇着一把小纸扇,一片圆圆的纸板卡在一块塑料手把上。她们都明白,这热度不会持续太久了。南江是没有秋天的,忽如一夜的寒风,会袭走弥漫在四周的所有热浪,冬天将迅疾而至。这是她们在师大的最后一年,属于她们的寒假也还有最后一个。

  寒假前后的几个月是女孩们最忙的日子,有的急着在各大应聘会明星一样赶场,有的逮住对口的核心刊物拼命发表论文,还有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参加某某机构组织的相亲活动。

  盼盼最近十分迷惑,她本想留校的。一年前在学院内部的一个联欢晚会上,盼盼好幸运坐在分管人事的副院长旁边,盼盼鼓起勇气询问毕业后能否有留校的机会。院长两鬓微白,打着一条十分扎眼的果绿色领带,态度非常和蔼:“只要学习努力刻苦,研究富有成果,留校是有希望的。”

  这太令人振奋了!在以后的若干日子里,这句话比座右铭还要深刻地一直在盼盼耳边萦绕,她的学习超乎常人地努力,她热衷于调研和写论文,也曾有刊物频频寄来稿费,她实践着“学习努力刻苦”,争取“研究富有成果”,并相信她肯定会在这轮长跑中第一个冲向终点的红丝带。

  直到前几天,盼盼拿着自己几个学期的成绩单和一叠发表作品又到了院长办公室。还是同一条领带,同一张脸孔,这次措辞却有很大不同:“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学生,这几年的研究也是富有成果的。至于留校嘛,你要知道全校每年只有几个名额,大部分新进讲师都来自国内外最知名的高校。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才华和在师大打下的基础,一定可以在南江找到更适合的位置,谱写更精彩的人生!”

  盼盼的心就像马上就要到来的冬季,彻底凉了。而梅尔的心此时却是温热的。

第七章 美女秦兰
梅尔最近正在频繁跟一个学姐接触,这位学姐姓秦名兰,之前在光宇担任两年记者,去年刚刚嫁给一位当地颇有名气的琉璃商,目前正在家待产。

  梅尔按照秦兰电话里留的地址找到了“江韵风华”小区,名字虽然起得清雅,但这个小区却半点清雅味儿都没有。小区内植物不多,却又有不少人造景观,大红挑顶和大绿立柱的亭台在紫禁城里看起来倒气派,在这里好像落难的凤凰般没有精气神儿。

  秦兰的家里也十分有“特色”,这是二楼一个接近两百平的豪宅,一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博古架,上面展览着无数琉璃瓶、琉璃杯、琉璃盘、琉璃摆设,在阳光照耀下五彩缤纷,活脱一个琉璃博物馆。秦兰后脑勺松松地挽着一个髻儿,身着硕大的米色孕妇裙,挺着肚子,胸前是宝蓝夹杂金黄色的貔貅琉璃挂饰,手腕套着同样款式的琉璃串珠。

  梅尔望着眼前的这位臃肿的妇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五年前的南江师大曾有“四大美女”,冠以“羞花”之名的就是秦兰。当年的秦兰身材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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