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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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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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此时鸦雀无声,大概一天不总如此。某个狂暴型的患者还狮子般的沉睡未醒。经过一个个门口,一双双说不清含义的目光,从失常变态的,令人有些厌恶的,神情恍惚的脸上水珠般地滚落,有那么一道扬洒过来,她感觉周身不自在。
  “我爱你!”突然一女病员声嘶力竭地喊,一双苍白瘦小的手探出窄小的窗口,拼命向郁冬冬摇晃,表白她永恒的愿望。
  

第十一章 阴暗中的窥视(8)
郁冬冬快步逃离,像猎人枪口下逃脱的兔子,来到张冰冰的病室门外,打扫走廊的卫生便从这里开始。
  大理石地面拖起来也算省些力气,当她劳作到走廊尽头,嘿嘿的笑声吓她一跳,抬头见任医生手拿病历夹子出现。
  “宁小姐,辛苦!”
  “您早!任医生。”郁冬冬以她现在的角色同任医生打招呼,她说,“我不知从哪做起。”
  “跟我来吧。”任医生的笑和知其某种秘密的自得的神情全聚集在脸上,他走路的步伐很快,像练过竞走似的。
  她紧走才赶上。
  他说:“我看病人,你打扫卫生。”
  任医生开一病室的门,她悄然在他的身后,那情形就像孩童时代,跟哥哥去钻山洞,又黑又深,怕有狼什么的,她差不多拽着哥哥的后衣襟。病室不是深黑的山洞,更不会有狼虫虎豹。
  “你到火车站来。”任医生向一偎在床里的五十左右岁的女患者说,“快点儿,开始检票啦。”
  “呃、呃,是四十二次直快吗?”女患者撇开被子,拿起半张书皮样的纸,递给任医生,问:“是这趟车吧?”
  “是,请坐,这是你的座位。”任医生把她按坐在凳子上,“别动,看叫人抢去位置。”
  “列车员同志,告诉小范,我在车……”
  “放心。”任医生安顿好女患者,然后对郁冬冬说,“被子不用叠了,反正她还要披的。”
  “哎!”郁冬冬直到此刻才从惊异中恢复到常态,她方才看幕短剧一般,火车呀检票呀坐座呀等人呀,演得一铺一节的,他们表演得都很认真。于是,她开始打扫,整理床铺,擦桌子。
  “还要快些,”任医生催促她的同时,力所能及地帮她收拾。他说:“她不会安静地坐火车太久。”
  “您忙着,我自己来吧。”郁冬冬不好意思让医生做勤杂工的活儿,“我能行。”
  “刚来乍到,难免手忙脚乱。”任医生算是婉转批评,柔软的口气充满同情和爱护。
  郁冬冬默默记在心里,嘴边掠过一丝感激的微笑。
  第二个房间情况更糟,乱作一团,像似经过一场厮杀。可是,单人单间,看来是一人的战争。
  攻击者和被攻击者都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她靠在墙角睡觉,头发披散着,盖住张俏丽的脸庞,右腮边沾有血迹。
  “她时常无端地自虐,没有伤时很少。”任医生在叫醒她之前,极简略地介绍该患者的情况,“市歌舞团的演员,受一次婚变的打击,就……”
  郁冬冬注意到任医生对歌舞团演员可没对他讲什么火车之类的,同对待正常人一样,口气严肃:“到床上去睡。”
  被叫醒的歌舞团演员乖乖地到床上去,竟朝任医生正常人的一笑。
  “她不像有病。”离开歌舞团演员的病室,郁冬冬浅声地说,“人很正常嘛。”
  “阵发性的……”任医生在走向张冰冰的病室很短的距离间,又讲起精神病学的知识。
  这次她没专心听讲,思想溜号了,心旁骛另个人。
  是呵,张冰冰的病室就在面前。是紧张,还是激动?郁冬冬觉得心变成只小兔子,剧烈地蹦跳。
  任医生做出个她意想不到的决定,将钥匙拍在她的手里:“宁小姐,你来开门!”
  四
  省公安厅的一间办公室里,几位专家正等从蓝河连夜赶回来的袁成罡。
  几个小时前,卫光男的综合检查结果出来,几位专家一致意见,他是服了精神障碍药物。并且确定该药是从麻黄草分离出的一种物质,又添加两种化学药物,制成了这种精神障碍药物。由于尚不知此药的名称,专家们给它起个临时的代号:R2。
  “国强局长,”远在蓝河的袁成罡放下省厅专家组的电话,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对坐在身边的冯国强说:“好消息!”
  “哦,我猜想卫光男的结果出来……”
  

第十一章 阴暗中的窥视(9)
“不仅仅如此,还破译出药物的成分。卫光男是吃这些精神障碍药物致傻的。”
  “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看,卫光男嗜赌成性,没有发现他吸毒的记录。”冯国强说,“赌徒和瘾君子,风马牛不相及。”
  “不是……周书记让你我立即去省城,就是为这种药的事。走!”袁成罡急不可待,催道。
  “归心似箭了吧!”冯国强开句玩笑,问:“叫司机吗?”
  “我驾车!”袁成罡说。
  三菱越野车风驰电掣般地向省城疾驶。
  “昨天纪刚找我,说谭市长的前夫张金彪有重大嫌疑,请求对其侦查。”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冯国强说,“我同意了。”
  “好,让他放量折腾。”袁成罡说,“我记不清谁说过,揭穿骗子的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充分的表演。”
  “过去,蓝河社会有一巨大的漩涡,乍看,无底深渊,深度简直无法测量。靠近它,即遭灭顶之灾……现在我们已清楚地看到了漩涡,并了解它,无非是条鮟鱇在兴风作浪……”
  “我们的‘追鮟’行动到了关键时期,要加强三条战线……”袁成罡说。
  那夜,省厅的会议一直开到凌晨两点。
  这是一次重要的会议,周毅、省厅马厅长和省刑警总队李队长参加。首先听专家组介绍卫光男的鉴定情况,然后李队长向大家讲了一个刚刚破获的案子。
  省城的一家金属回收公司的经理,贪污巨款,惟恐知其情的公司财会室汤会计早晚会告发他,用一种药将她变傻。汤会计的傻样子与卫光男惊人地相似,这引起警方的怀疑,经专家鉴定,和卫光男同属一种药。
  巧合吗?警方在那个畏罪自杀的金属回收公司的经理办公室意外发现一往返蓝河的火车硬卧票。据调查,那个经理有专车,从来不坐火车,甚至去海南也开车去的。
  “蓝河,这个经理坐火车去你们蓝河取药?”马厅长警觉地说。
  紧接着他们专门研究了R2致人傻的药物的打击问题,会议决定,要加强警力,侦破R2的相关问题,一定要狠追猛查,加大密查暗访的力度,既然露了头,就要坚决尽快斩断毒源,绝不能让它滋生漫延,让犯罪分子危害人民安全。会后,马厅长特别对冯国强说,“现在看,不能排除蓝河有人在研制这种药。成罡,国强,你们要抓住这条线索,一查到底。”……
  

第十二章 幕后绰绰凶影(1)
洛丽塔式的养父女关系——
  是小姐心急火燎还是——
  离奇古怪的死亡警告——
  一
  “其实我已经开始行动了。”叶箐抬高声音,以表明她的勇气和决心,“我要坚持不懈。”
  在朝阳公安分局刑警队的一间办公室里,胡凤鸣与叶箐谈话仍在继续,青草间复仇的火苗依然蹿跳。已经开始行动的信息使他感到微微一震:她用什么方式方法实施复仇计划的呢?一个身单力薄的女孩子,她怎是那个无赖、魔鬼般的人物对手?
  “胡队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叶箐敏锐的目光,正穿透他的心房,看清了一切。
  “是的,我觉得你们不是一个同等重量级。”
  “您认为我是羽毛,他是飓风,我注定让他给吹走?”
  胡凤鸣最初的她是羸弱女子的印象逐渐被击碎,她的语气壮大了她,使她蓦然挺拔。
  “我承认自己的弱势,但我坚信水能穿石,他三孩子玄武岩也好,花岗岩也罢,最终我要凿开,不,砸碎它!”叶箐大声说出来。
  石头,一块愤怒的石头!胡凤鸣倒觉得她才是一块顽固的石头,一块变质岩——温度和压力使其构造与成分上发生变化而形成——石,她显然也是受到磨难而使温柔女孩变成石头的。他此时想该如何把劝阻她不要用不正当的手段或过激的行为实施报复计划,讲透彻道理使顽石点头。
  “我劝你要相信警方……”
  “事实上,我正按你们警方的意思,收集三孩子的证据。”叶箐见胡凤鸣一脸的迷惑,进一步解释说,“姚队知道我。”
  姚勇知道,这就不是她所言的擅自采取行动,胡凤鸣的心便放下来,继而放弃规劝。至于姚勇怎样安排她,或是她在做什么,不想问,也没问。他和她谈话的目的是弄清三孩子,于是他问:“三孩子平常都和哪些人接触,比如要好的朋友?”
  “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叶箐指他们刚到蓝河住的老房子,时间即两年前,后来她便搬出去自己租房住。她说,“朱宝贵,是他的生死之交,三孩子扑奔他来蓝河的。”
  “你说的朱宝贵?”
  “康健药材公司的老板,外号朱大赖子。”
  “他给他开车。”
  “对。”叶箐说,“三孩子到蓝河就给他开车,一直开到现在。”
  “先前你说他们是生死之交,你认为呢?”
  “朱大赖子亲口对我说,三孩子是他的外脑,是救命恩人。”叶箐说这话时,头偏入卷柜挡住日光形成的阴影里,半个臂膀和部分发丝仍旧在明媚处。
  外脑好理解,三孩子给朱大赖子当参谋,可称为外脑。救命恩人呢?
  胡凤鸣问她:“怎个救命恩人?”
  “他不肯说,不像是什么见得人的事。”
  “既然如此,朱大赖子还亲口对你说?”
  “我抽枝烟您不反对吧?”叶箐往幽暗的阴影中沉浸,只剩下亮丽的发丝。
  “抽吧。我也想抽。”胡凤鸣从抽屉里拿出盒烟,让道:“来一枝?”
  “我有,谢谢!”叶箐从坤包里取出烟和火机。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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