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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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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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旗羊羔见到狼似的憟憟恐惧,他再也说不出连成句的话。“我、我,出,不!到……”
  “古太太好吧,我们进屋看看去。”二镖子说。
  大山向前推进,大旗只有向后退,他鸟卵一般怎阻挡住大山的压来。粉身碎骨、成为齑粉是必然的结局。求生的欲望使他想借助人类的同情心,他扑嗵跪下。哀求道:“镖哥,看在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年,放过我吧。”
  “怎么放?”二镖子问。
  “让我逃走……”
  “你做梦。”二镖子的头稍稍朝后摆动一下,意思是说,你看那是谁。
  大旗的目光眺向大门口,黑色的大轿车顿时胀满他的眼眶,后座的车窗玻璃摇下一道窄缝,一股蓝色烟雾袅袅飘出。他小鬼见到阎王爷一般,已不抱得到饶恕的幻想。胸腔里鸽子似的咕噜出两个字:“老哥。”
  “站起来!”二镖子喝道,他从骨子里看不起贪生怕死的窝囊之辈。接着狠骂一句:“趴子!”
  趴子,原指被阉的公羊,此话引伸为软蛋、熊包。受到这话的刺激大旗弹簧似地弹直身子,表情有些慷慨赴死的凛然。他说:“镖哥,该咋整就咋整,别手软。”
  嘿嘿,二镖子冷笑。
  “镖哥……”大旗给笑愣了好一阵子。
  “在这儿动手是不是高看了你自己?”二镖子藐视的目光离开了大旗,说:“呆会儿回到车上,听老哥发落。现在,你跟我到楼上去,说说事情的经过。”
  九号别墅昨夜发生的事情,在行驶的车辆上大旗战战兢兢地向万达讲了一遍,手下的人跟老哥说话没谁底气太足,尤其是闯了祸的人。
  万达半躺半卧的姿势在座椅上,阖着双眼听大旗讲,不看他一眼也不吭声。如此的态度,更让大旗心悬吊起来,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讲述。
  “你嘴苦?”万达听大旗讲完,问:“喝了小町递给你杯子里的水?”
  “我去洗澡……回来喝了我自己杯子里的水,没等走到二楼,就眼前一黑。”
  驾驶车的二镖子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蜷缩着身子的大旗理解为厄运的脚步渐渐逼近,他的心里充满恐惧。
  “大旗啊,你的疏忽惹下了麻烦……唔,就不追究了。”万达奋力朝后仰首,说,“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吧,你去找到她们两人的下落,人嘛,活的死的都无所谓。”
  “哎哎,我一定办到。”大旗对如此处理他的结果大感意外,还用考虑么,只要是万达叫他干的事,他可赴汤蹈火去做。
  “这次别让我失望。”万达说。
  三
  在江口市武警部队的一个房子里,三孩子见到了他想见的蓝河市的公安局长冯国强,审讯他的两名刑警在座。
  “你想见我,有什么事?”冯国强问。他赶到后,当夜提审三孩子。
  瞧了瞧冯国强,三孩子与印象中在电视上发表蓝河开展秋季“扫黄打非”讲话的冯局长对照,毫厘不差,放下心来说:“我交代几件大案……我想立功。”
  

第二十章 死者对生者述说(5)
冯国强说:“好啊,立功,我们欢迎。”
  三孩子交代的彻底程度,特别是提供重大的线索,超出了警方的想像。
  “我先说偷你们枪的事……”三孩子开始交代。
  几年前,有人盯上公安局的枪械库,继而就盯上了库管员赵泽明。决定搞几枝枪的主谋不便露面,指定朱大赖子具体负责,他物色到了三孩子,全权交给他办理。
  三孩子熟悉赵泽明,那次赵泽明和胡凤鸣执行任务遭遇罪犯反抗,为掩护战友,赵泽明用血肉之躯挡住罪恶的子弹,负伤倒地,正巧三孩子开出租车经过枪战现场,胡凤鸣将赵泽明交给他,请他快送到医院,自己捂着伤口去追罪犯。
  由于三孩子送得及时赢得了宝贵的抢救时间,赵泽明保住了生命。那次负伤后,赵泽明从刑警的岗位上撤下来,任市局枪械库的主任,实质就是库管员。
  三孩子按朱大赖子安排,利用上次送他上医院赵泽明对自己心存的感激,一点一点与之套近乎。
  “朱老板,他像一块铁板,一丁点儿缝都没有哇。”三孩子有些泄气。“接近他不太容易。”
  “都试了吗?”朱大赖子有一套拉拢腐蚀人的办法。
  “不管用。唱歌,桑拿,泡妞……他都不感兴趣。”三孩子一副黔驴技穷且无计可施的苦恼相。
  “继续,往上贴。”朱大赖子做事总有个赖劲儿,而且惫赖,他诙谐自己是名副其实,绝不愧对光荣称号——赖子。
  赵泽明母亲生病住院——直肠癌手术——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款子,是三孩子接近赵泽明的大好机会。他主动借给他一笔款子。而且不是一笔,母亲改道手术做完两个月,癌细胞转移到肝,这次不用再手术了。癌魔像蚕进食似的吃着她生命之叶,从边缘咬起。母亲的躯体逐渐变小,她每日靠滴入一种叫脂肪乳的液体维持残喘。
  花掉三孩子送过来的几笔款子后,赵泽###灵的窗口射进的不是一道阳光,也不是月光,而是一股黑乎的妖气。预料自己必不可免地被妖气熏变了形,蜕变成一只蚯蚓也说不定,那样就得生活在垃圾之中。
  朱大赖子,“老哥”的先后出现,尤其是“老哥”告诉他,三孩子送来的钱是毒资,就是说,赵泽明给母亲治病的钱是贩毒获得的赃款……他感到自己的四肢正像蝌蚪的尾巴逐渐变短而消失,骨骼在变软,离开垃圾将无法生活。
  丢枪是一种假象,赵泽明值班时三孩子拿走了枪。至于赵泽明大醉不醒,枪械库铁栅栏被撬开都是搞枪整个阴谋计划的组成部分而已。
  “那你们为何又制造了启蒙星网吧投毒案?其目的是什么?”冯国强问。
  “朱老板,不,朱大赖子,”三孩子急忙改口,说:“他两次撞见王锦萍与你们的人接触,怀疑赵泽明死前对妻子说了什么,怕她……得知她的儿子立警爱吃方便面……药是我下的,是朱大赖子叫我干的。”
  “好啦,这个话题,以后我们有机会谈。”冯国强拦住他的话,“现在我问你,致傻药是怎么回事?”
  “每次我只从朱大赖子手里拿药,在哪里弄的,我的确不知道。”三孩子说他只负责寻找买主。
  看来他没有撒谎。冯国强问:“经你手交易的情况,你讲清楚。”
  三孩子边回忆边交代,看得出他要彻底坦白。
  晚九点钟,审问稍稍休息了一下,他们都需吃点东西。算起来冯国强一天里也就吃一顿饭。他的老胃病这两天回访,中午只喝了一口稀饭,晚饭大家都错过了。
  “你想吃点什么?”冯国强问三孩子,应该说打破惯例,他说:“吃饱了,我们好继续谈。”
  “麦片粥,我晚上都要喝碗麦片粥。”三孩子说。
  “还要别的东西吗?”
  三孩子说:“李连贵熏肉大饼最好来一份儿。”
  冯国强吩咐刑警去买,他们几人出了武警部队大院,到街上一家小饭馆去吃饭。
   。。

第二十章 死者对生者述说(6)
“今天我们搞点特殊化,你们爱吃什么,点,局里报销。”冯国强心里很高兴,三孩子交代出那么多有价值的东西,几个陈案悬案之谜被揭开。
  “祝队、皮队,你们二位最辛苦,冯局要犒赏三军。”姚勇将菜谱推给祝铁山,“点吧,挑档次高点儿的。”
  祝铁山将菜谱推给皮学权,皮学权再推给姚勇。
  “传球呐?”冯国强说“你们真的点不出菜来,我可倒省钱啦。”
  “别,我点。”姚勇可不想放弃冯局请客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他们分成两组,冯国强同皮学权审三孩子;姚勇和祝铁山审朱大赖子。
  冯国强这一组刚开始。三孩子就问:“冯局长,冒昧问一下,卫思慧被杀的案子你们破了吗?”
  冯国强从三孩子的表情察觉到他知道很多事情,秘而不宣的自豪感在脸上漾动。
  “你肯定知道内幕喽。”冯国强说。
  “是二镖子杀了她。”三孩子说,果然,他完全清楚那场凶杀内幕,而且相当清楚。
  “二镖子是谁?”
  三孩子答:“世纪实业集团古总的司机。”
  “你是如何知道的?”
  三孩子答:“我开车送他去的。”
  冯国强点上一枝烟,他只有两种心态——高兴和思考时烟抽得最贫。
  “是朱大赖子派我去的。”三孩子补充一句。
  “记得准确的时间吗?”
  “八月十七日夜,准确说是十八日凌晨……”三孩子说。
  那天,三孩子正躺在小笑的大腿上,望着窗外的夜空。他们在谈星星,谈那两颗千古绝唱爱情的星辰。
  小笑柔软的手指在他凉幽幽的肚皮上小昆虫似地爬来爬去,显然她把那儿当成凉如水的秋夜天空了。
  电话打来时,三孩子看一下表,凌晨两点一刻。他说:“我得走,马上走。”
  “你不是说今晚哪也不去嘛,咋突然变卦了呢?”她的声音粘粘的稠稠的。
  “是他叫我到他那儿去。”
  他,在他们两人之间是特指,是某人的代号。这人就是朱大赖子。
  他俩打的正是这个人的空当,一提他,做贼的感觉陡然而升,她急忙说:“不是咱们俩的事让他给发现了?”
  “想什么呢,呵,别的事情。”三孩子马不停蹄地赶到朱大赖子的住处。
  见面,朱大赖子说:“你出一趟车,开大屁股(箱式吉普车)去。”
  “这么晚?”三孩子觉得奇怪。
  “‘老哥’用车。”朱大赖子交代一番,最后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问。”
  三孩子从朱大赖子的眼神里看到此次出车非同小可。
  在约定的地点——五马路口二镖子上车,风衣里鼓囊出铁器。平常也常见面,说话也就很随便。
  “镖子兄弟,我今个听你指挥。我们去哪儿?”
  二镖子说出那个地方,三孩子开车过去。
  在离市政府办公大楼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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