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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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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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学问我们怎么知道,但按我的理解,都是一个人,有聪明的人,都有山所出处。因为从小的生活习惯熏陶,这对人生的认识,都有稳定的看法,除了有大的转折变化之外,太都终生不改。故移民之难,南北思念,各有所苦。”梁美静依睡在床上侧身细声的说,“我多么留恋广州﹗”

“这是符合客观的,所谓服从需要,有很多也是为着生活,或者为下来埋藏幸福的火种。说实在点还会或多或少带着虚伪性。不过这为了缓和某种情景,还是可以渐借此种惯力的。但为什么不做尽量适应以人,何必故意相逆。”李壮笑着说。

“比方,我们是相爱的了,多数也是勉强生活结合下去了。但那个人的爱情,不包括辛酸的眼泪呢。爱情也是一个苦海似的,浸在那里自已作不了主,谁人可说真正有称心的爱人﹗唉、你也恐怕有嫌我之处的。”梁美静微笑着说。

“这也是实在的,我们也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何隐瞒的呢﹗如果不碰上这个年头,我怎可以娶到你,我的你的结合,本身已是赢了,我是感谢你的爱意的。不过又说实一点,我也有嫌你之处,我没有文化,你有知识,二个人谈不到什么高深的知识,有时你软弱,虚荣、我也很讨厌你的。话要说回来,这里的讨厌是包含在非常非常爱你的圈子内。”李壮讲着又上前去抚摸她,并且笑着看看她的表情小心说。

“何必这样躲躲闪闪的,直言些也不怕,这也是就事论事的。我们从小不生长在一块地方,相识也是肤浅的。我们的婚姻所建筑在虚的上面,也就是没有真正的知音。但我也是爱你的。你老实,容易接近。比方我嫁一个知识分子,一到晚上还不在争论着知识吗,也没有一个安睡的日子。而且还得小小心心的应付着他,他若有荣耀,还要以势压人,这可不能不估计到的。他的心也一定是多的,一个女子的衰老,他能永保着少年的情爱吗﹗这也可是一个烦恼的心题。”梁美静也亲着李壮,很觉美满的说。

“也是说世势不自由,各人相应,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就是在某种条件下应该怎样去迎合,才不会受到潮流的颠覆,一个人怎可顶住潮流?这虽不能说人无可顶住自然之害,不去改造环境,但总要先摸清了规律,才可慢慢去驾驭它的。”李壮也想表现自已的才华的说,“好比说火车吧﹗在没有学会驾驶,样样只能依顺着,到了有经验,在一定的规律内,也可戏弄一下,自由一些,不超越轨道,它也是奈何我不得,要战胜自然,必要先弄通自然,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现在人民会社,只是因为人们不懂这种形式的实质,因此过于放宽了心,不知财富是靠人去创造的,什么形式也是要适以有利发挥人的积极性才行,并非大家来分享现在的物质,因为这是不符合客观的,世界上不能一天停止生产,不菅物质多丰富,也是不可停止生产的,要不断储存,以备百年一次的灾害,或千里中一地的不测。因为只能九中顾一,不能一中顾九。全国一样的政策,可能会使同类难顾的。”梁美静感觉精神更好了,坐起来兴趣的说。

“好了、再说,我就要当俘虏了,我不是你的对手,再者这些政论亦非容易说的,因这问题不论大小,讲话要有立场,意思就是要护短,你要维护我,我不对,只能说有些缺点,不然是拆台,是颠覆,你就难负此责任了。”李壮说着摆摆手,像要不理睬她的样子。

“也是,不谈也好了,明天到妈妈那里去,今晚我要去和钟迎春坐谈,你可休息自理了。”梁美静点点头,而且站起来更觉精神了,

“你行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呢﹗”李壮说。

“不用的,我好了许多,这也只是劳累过度而引起的病吧,看来现在不打紧了。”梁美静说。

钟迎春接到电话,知道梁美静今晚到家,也不去那里了,只在这里专等。下午六点钟,梁美静来到,见钟迎春正在门口依望,但上前高兴的说:“太劳累你了,何必专等,老客人。”

“老客久别,愈加亲热,今日要你单独前来,实要畅谈下,得罪一句也罢,李壮和我们也谈不拢,各有各的志向,爱好,合起来不是三合土的一般,各有千秋,互不适应的。”钟表迎春笑着边说,来到大厅坐下。钟博正在那里看资历料,听到响声,方才取下眼镜,笑道:“这么早来了,我想你不会这么早来,家中无人缠你?”

“怎么可这样说,缠什么,天天相见,日久亲也已疏,日常相处,也不过是一种道义上的相爱,习以为常了,也不觉这是一种什么特殊结构。比方生活形式,固定之,而难改。”梁美静笑着坐了下来,望着钟教授自语似的道。

“也可以说是实,我看惯了这些书本,一日不见,好像少了什么一样,和它们打交道,亦觉无事一般。”钟博点着头会意地说。

“林伯母不在家吗﹗梁美静笑着转口道。

“我在这里,去什么地方,躲在家里比去什么地方都好,去人家那里,也不知人们喜欢我们否。领导和我们这类人谈话,也有第三者在,总怕被人说是暗中勾结,日后运动有问题。“林亦笑着从里头出来,还在解着围裙的说。

“这也是事实,领导不叫你谈话,又怕说不关心你们,谈多了又怕被人说长话短,有第三者也无可被人说了,可叫做二层其美了。”梁美静理着头发,不在意地接着说,“这也叫统战工作,这里有鸿沟,也有区别,统战吗﹗也已说明不一样,一样了,也不叫统战。过去一个国家怎有这名堂,除非几个小国的联合,国内都叫举国上下,怎么会有统战,国家不统一时,也还有可说,子民百姓,皆属一体,这也叫人难解。… …。”梁美静还要说下去。被钟迎春阻住道:“这些不便在这里多议论,我父亲一贯怕听政治语言,被人上纲,反而成了反动的学术权威,还是说开去好了。”

“这也不必怕,难道人人自危吗﹗要处理人,也难者难、易者易。有时要处理一个人,是相当困难的,当然有时抓人像征兵一样,中意的,除老弱的就行,叫下水,就下水、以后再说的也有。”钟博很爽朗的笑着说。“叫大胆干。”

“这老鬼也有时胆小如鼠,有时胆大如卵,吃了豹子胆似的。这不怕,那不怕,天塌下来也不怕。”林亦笑着指着他说。

“一个人没有雄心壮志不行,但鲁莽也不好,小心为了大胆的事业,大胆也从小心度过,这是相辅相承的,是符合哲理观点的。比方你平时没有谈过政治,倒不知什么叫政治,往往身入其境,还不知入其境,岂不更会惹事非吗﹗科学家,都是大胆的人,你不要看他平时处世好像胆小,他为了减少阻力,去完成他终生的事业,所以看来胆小,其实他想干他的事业,是每天叫要杀人的大胆人所不敢想的事业。卫星上天,是什么人提出的,是小心谨慎的科学家吧,哈、哈哈哈、。”钟博一时愉快地说出肺腑之言。

“钟伯所说的、真有趣味,使我也有所感触,我才真正叫胆小鬼呢﹗我怕不能生活,早早的与人结婚,自已原来所想的事业,早已放弃,可说是耻辱之事。”梁美静心中不快的说。

“怎可这样说,你身赴边疆,到祖国的南方,参加艰苦的边区建设,亦可算是杨六郎守边关,不嫌困境,实可相敬。”钟迎春安慰着道。

“你可说错了,参加山区边区建设,并非指我们这些人,旧社会,那些被贬的朝官,充军边远沙漠,愿与当地人民同甘共苦,开发文明事业,真属可敬。我们到去,能起什作用,次也是凑景儿,装门面,到去亦无什么贡献。如果我是有权的人,去到那里,作一番事业,亦可算人生之志。然而现在不讲因地制宜,劳而无功,有时反而有害,干了不如不干,故所谓事业,并非一言而能尽道。一步一个脚印,不为名,不为利,方可当此大任。”梁美静说。

“岂止不为名,不为利,这叫平本生意。有时要为人民,还要担风险,止住上面不正确意见,忧国忧民,敢以上书,就是还要不怕担罪,不怕个人安危,方可担此大任。”钟博笑着有力的说,“有人为着人类的事业,不惜牺牲一家人啊﹗这种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做官就要能保护人民,不然还做什么官,贫领朝庭俸禄吗﹗”

“有人做官,只知要个权,权又只以谋个人之利,故就变成不是官,叫家长了。”林亦说。

“美静,我们可到外面走走吗﹗钟迎春说。

“可以的,看看羊城夜色,不日我又要回海南去了。”梁美静望着钟博,看着动静说。

“好吧,你们快快活活去谈吧。”钟博说。

“青年人,有不同的爱好。”林亦点着头说。

“也不是这样说,本应听听老教授的教育,增长自已的见识。”梁美静站起笑着说。

“知识如海,各有所好,各有所长,我所研究,并非你所学,格格不入,怎可勉强。”钟博高兴的说,并示意钟迎春随意。

“我们去去吧﹗”钟迎春不客气的往外跑了。

“好,我们不打扰钟伯的思维了。”梁美静也跟着出来,二个人步行下了台阶,出到大路。

这时月色光照,空中浩洁。钟迎春说:

“古人说,惜花春起早,爱月夜眠迟。但这却与我无动以中,我对风、花、雪、月、倒一点感情也没有。风之轻清,花之娇艳,雪之洁白,月之明雅,实是一种自然之象,并非有特别之情。因为人情变化,八八六十四卦,产生出多少诗意歌语,歌颂不绝。不过古人借此抒情,另有用意,故有人不知袖里,便念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其实曹操对此那有用心,皆损人志,自已只欣赏玉玺大权,何有分心﹗”

“这实在与我同心,花、月、雪、风、并非人之所追求,因为按景而有,并非罕之,何言之金玉之贵,岂非欺人之谈。比如所谓玉泉,泉之清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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