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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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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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轰动,中间竟有公安局内部人支持这次静座,又写了声明,更为沸腾,最后又由军方出面,促使公开平反,并要召开万人大会。这真是一个大转变的时期。

毛主席一次一次接见红卫兵,声势浩大,从电影里可看到的镜头,刘主席受到冷落情景,毛主席左边的一位一位的停着镜头念名,林彪,叶群,江青,吴法宪,李作鹏,汪东兴,黄永胜,陈伯达,康生,邱会作……。右边的周恩来以后,快速念名,这些明显的重轻,会给人什么印象?这些都有助红卫兵支持那一边的声势壮大,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动力主力就要红卫兵。

县司这边当然尽量拖着不召开大会,只说此事容后商量,次且无正式判刑,又早已释放了,就是错捉也是群众运动,无必要平反。虽然另一方不断斗争,且用静座斗争,公安只得答应平反,公开召开大会,只在时间早迟。

拖的时间怎会大长?这历史性的事件作了公开平反,承认搞错。人参开会议一开,这县司可以说无法招架,不少原属依附性的造反组织纷纷独立脱体,但仍不站派,这时被说成观潮派的讲坏点,随机应变的投机取巧派。但毕竟这边力量减少了大部份,声援的少了,就大大转变了原来冷冷清清的形势,有了震荡。

且说凌子山下乡回来后,被调到药材公司的中山门市负责中西成药的零售业务。唐雅云为了适合身体和家务需要,要求去工轻五金厂当工人,生活比较安定,工人不下乡,且上班下班有定。而且也可学些手艺工夫。不久又产下第二个女儿,四口之家已另立门户,有其外祖母来帮看小孩,生活费用靠工资收入。按当时水平,也只是二十六元加三十二元左右的二份工资,但生活隐定,开支可以平衡。小计一下:买米凭米票部约要十五元,木柴五元,油盐肉约十元,包括酱醋等,青菜十元,五元买烟,还有一些机动,看电影一次二角,房水电约三元,开支虽吃紧,但有计划用钱,是可以无愁开支,略有节余,可以补充衣料等固定生活用品。有些下乡,夜班,节日等补助,灵活使用。那时节约一角几分都是十分重要的。

话休絮烦,且说这称为一月风暴的平反事件,已成为本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个转机点。大字报又增多了。这日朱如尧见到凌子山说:“你下乡回来站着那个观点?有些怎样看法?”

“我的观点是倾向红旗这边的,如果要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过去运动要重新评价,自然要造反,官场中亦难解决过去的遗留问题。所谓资反线,如果真正存在!支流乎,洪流乎!”凌子山边反思边说,“真是刘少奇的干部路线吗?这次运动还会整群众吗!我还正在思考,谁主宰过去,令后该怎么办!如何走?”

朱如尧说:“我看以后不会再运动群众的,是群众运动,这次真心实意为解放受资反线压迫的人,我是相信这点的,是批官的。”

“你参加什么组织没有。”凌子山说。

“我想参加警卫军,这在人们眼中是一个坏组织,有说是社会捣乱分子或牛鬼蛇神的组织,是异已分子。”朱如尧笑着说。

“你实际是参加了这组织吧!”凌子山说。

“当然是参加了的,但我还不敢挂这个红袖章,以免别人怕与我接触讲话,沾到坏组织的气味,不是我有怕字。”朱如尧很正气的笑着说。

“你要先发动工作起作用,也可以当作外围的人,方便些。”凌子山点点头说。

“你可以组织一个组织,可以和我们做外围工作,有时声援,评评我们的行动。”朱如尧直截了当的说“多一个组织,多一份力量。”

“可以考虑!我去组织一下,谁敢参加这样的组织!人少,多写评论文章,只文斗,不武斗,也可气气老保。”凌子山笑着说。

“就是这样,组织太大,人心难统一,事情难办,拉扯大。人少,写文章可以直截了当,不用讨论,文章要尖锐,泼泼热水,放热空气,支援什么行动,发表文章要快,你看看发动谁,起快组织一个战斗队吧!”朱如尧说。

他们各自回家。凌子山心中想:“现在要组织一个确实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人生在世,也不可白白过去,若能为正气正义的事讲讲公道话儿,是要敢作敢为。有时弄得不好,责任是要负的,个人安危一件事,但会不会过于相信这次运动是为受冤屈的人平反,搞得不好,有更多有人受骗,且有更多人蒙冤受屈。我是帮了正义呢,还是为假的为民的呢?所谓资反线,真正的资反线是谁为主,资反线还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谁可分辨?刘主席也是共产党的领导,这事儿怎样去解释?还是要细致考虑吧!”他想着想着已入梦乡。

他去到一个城市,似乎是广州又不那么像。总之高楼大厦,人来人往,车上车下,非常热闹。这时正行着,,看到一位女子,约二十多岁,自称是高考初中的大学生。因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自入学以来,从无上课,有大学的名儿。不知大学读些什么书。她觉得自已初来城市,人地生疏,又不会讲这里的话,加上自已认为不止十年寒窗,穷困的父母那么么辛苦缴她读大学,一心想出人头地,又怕胁以政治,自报理工课科目。但这回人人必须参加政治运动,上山下部队搞军训,已使她无可适从。因而不敢随便站派,又要忍着别人说他胆小鬼,无政治热情,只白不红,实的也难交差。她没头没脑在街上走,看到凌子山便打招呼:“勿怪不相不识,可也他乡看能否遇个知音,况你比我小些交往总方便些,特别是男女之间。”

凌子山虽也觉唐突些,但也正在无聊也只答话的说:“何必曾相识,不少相逢后变成很好的朋友,互相交谈,也可增长些知识。”

“这样说是很对的,我正觉少人谈心,我看你也一表人材,自有不凡之举的。”此女人高兴的说,“随便行,边说走走。”

“你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么不关心吗?不站派又不去参以议论,青年人这样能吃得消吗?”凌子山边走边说,“不少人虽不愿参加,但难却朋友之情,难受人的冷眼,被迫参加呐喊!其实他自已也不知所以,只跟别人去走。”

“也就是这样,有些不参加者才真有独立思考能力,自已没有分析清楚,盲目参加是盲从,只听小道消息,或被迫参加各种示威游行,高喊口号,是十足奴隶主义,人生不要有人云亦云。陈毅也说:‘你们红卫兵初时写大字报,有点内容,以后斗大的字,只写打倒谁,一点内容也没有。天天手拿语录本,这样能解决什么问题!外交部是国家的权,不是我的权,你们冲,要夺权、冲了谁。夺谁的权。这些也是小道消息大意,(当时有油印件)可他也有气质,他说,’他不反对毛主席,他也不反对刘少奇,刘少奇是我的先生,我是他的学生。这些是很有分量的说话。我能不独立思想考何去何从吗?“这女子滔滔不绝的说。

“也没请教你的名字。“凌子山说。

“我叫什么名字,不必太早知道,名字只是个代号,重要的是人的性格。“这女子说。

“是的,你算上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子,一个乡下人出身的学生,难得有此品行。”凌子山说。

“乡下人又怎的,历来乡下人才胜过城里人,毛主席也是乡下人,周总理还是城市人。再分析下去,这种例子很我。城市统治乡下,没有城市,没有发达的表现,也没有先进的模样,没有科学的集中,但作为乡下人看到城市该有那些不足,该有什么改革,就明显些,他们要怎样在城市立足,要花多少劲,他们在这里没有家,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们看到城市的改革,怎样适应新的发展规划。况且农村的需求和供应决定了城市的规模,存在的价值,存在的繁荣与衰落,农村承受了城市的基础。”这女子也好像对社会有所研究。“皆有辰齿关系。”

“我该叫你姐姐,该向你学习,我总觉得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些难解,今后不再搞运动了吗?会否定过去的运动成果或扩大化的错处吗!现在斗争的官员都是独了罪吗?”凌子山把心中的话儿抖出来问个明白。

“你也太天真了,自延安以来,党内二条路线都有斗争。毛主席也被整过,不少老革命,甚至将军,之帅都受过整肃。自解放以来,那一次运动不推些人落水,也会留下不起水的人。有时运动要收尾,也顾不了那么多。每次运动都有梳辫子,但只是比较粗糙的,档案一大堆,有时只能看大节,总有些尾巴。有毛主席就会有运动搞的,斗争哲学。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斗私批修,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阶层敌人斗其乐无穷,这些都说明运动不会停止,只有段落或筹备下阶段的运动材料与方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说明不止一次……。你要搞组织,要当头,就会有责任,大的组织斗争复杂,人的出身难以政审,被敌人钻进来,日后出了问题,就会被抓紧到辫子,还是要慎重考虑参加的形式,若能不参加,更无后顾之忧。”这女子有条有絮的说。“尾巴总会有的。”

“那你是怀疑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认为是使人跳起来,看牛鬼蛇神怎样跳,以看到他们是否反对无产阶级专政,特别可以挖掉,毛主席身边的定时炸弹。”凌子山说。

“是的,关键就是使毛主席的路线不受干忧,是受干忧好呢!还是不受干忧好呢?”这女子说,“历史才会下决论。”

“你真如《红楼梦》的境幻仙子,还是秦可卿呢!太虚境幻,也会给人一个启发。这里有个公园呢,我们进去看看好吗?”凌子山说。

“也好到里面坐一坐。”这女子笑着说,她去了买了票,“我们进去吧。”

见且公园游人对对,树荫花丛,曲径小桥,山石楼亭,绿水红阁,使人总觉心旷神怡,凌子山与她坐在一石椅上,年龄虽似有相别,似乎亦有同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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