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凤帷春醉废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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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凤帷春醉废妃-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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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溺爱,却不知,这种溺爱将来是否会帮了太子?

    伺候他更衣,很快陈忠便将准备好的东西端了进来,小心地置于桌面上。尚妆扶了皇帝上前,见那明黄色的缎子已经平摊好。

    他示意她不必再扶,一手撑着桌沿,一手取了笔,蘸上夺目的朱砂,下笔。

    尚妆并不曾上前看,他要写的内容,她心里再是清楚不过。

    写完了,又命陈忠取了玉玺来。

    都做好了,才将圣旨交给陈忠,开口道:“去成王府宣旨。”

    “是。”陈忠恭敬地应了声,转身离去。

    皇帝似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良久,才将目光转向尚妆,自嘲一笑:“皇后不知,你是比慕容云姜更好的女子。”

    尚妆吓了一跳,她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最好,并不是寻常的那种好。那皆是因为他从她身上,看见了聪慧。

    低了头,她并不说话。

    四日后,他真的要把她赐给太子么?

    作者题外话:啊啊啊啊啊,最近头发狂掉,我感觉我要秃了……

    

第三卷 夺宫 第十六章 珍惜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他是皇帝,金口一开,必不会改。

    那么她呢?可是要被迫接受了它?

    无奈一笑,不然,又当如何?

    太子是不爱她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一次的事情,他不过是将她当做了另一个人。而皇帝的逼问,则是触动了他那敏感的神经。

    他只是要叛逆一次,仅此而已。

    皇帝少少地用了早膳,尚妆伺候他喝了药,扶他上床休息。躺了会儿,他让所有人都退下,又独自睡去。

    从殿内退出来,瞧见外头的宫女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尚妆未曾听得清晰,却也是打的听见了些许。

    无非,是关于皇帝的病情。

    她们见尚妆出来,忙住了嘴,赔笑着叫她“雩尚义”。尚妆也不与她们计较,浅笑一身朝下走去。

    皇帝的病情不乐观,从太医的脸色便能瞧得出来。她微微摇摇头,殊不知待他驾崩的那一日,这场夺宫又会演变得怎样的惨烈。

    走了一段路,便瞧见陈忠远远地跑着来。

    见了她,忙道:“尚义怎么出来了?”

    “哦,圣上睡了,打发所有人都出来。”尚妆低低地应声。

    陈忠点了头道:“你去休息吧,昨儿个陪了一夜,我去外头守着。”他说着,也不停留,又是小跑着离去。

    尚妆回身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怅然。

    赐婚的圣旨终是下了。

    元聿烨,也没有抗旨的道理。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那一日在成王府,他说的那句“万分不愿,却依旧要去做的事”。莫不是,指的……这件?

    指尖微颤,她兀自出笑,是与不是,于她,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想来这一事,于慕容云姜来说,该是满意了。在她看来,元聿烨怕是怎么都比元政桓强吧?

    脚下,不慎踢到了一颗小石子,她怔了下,继而又笑。

    慕容云姜只是,没有瞧见元政桓的好罢了。

    可,她瞧见了。

    那种深藏于他眼底的珍惜。

    是的,珍惜。

    她可以感觉得出,他这一生,失去的太多。所以,他会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

    取出了慕容云楚还给她的那方帕子,想来,这便是慕容云姜的手艺。昨儿个陈忠给她的时候,她还未来得及细瞧。如今看来,倒真真是双巧手啊。将那“独揽梅花扫腊雪”的意境描绘得有声有色。

    仔细收了起来,这帕子,她不打算还。慕容云楚既然是想与她算清了那账,她也乐得清闲。

    打了个哈欠才*得困了,回去睡了,一整日,也没人来唤她,想来,是御前不曾有什么事。

    傍晚时分,隐约听见院子里有宫女的声音传来。

    尚妆睁开眼睛,听闻她们在说吕德仪的事儿。

    推开了窗子,那边的宫女倒是没有收住嘴,一个还跑了过来,朝她道:“雩尚义,听说吕德仪被赐死了,是真的么?”

    另有一人恰巧进来,听得有人在说,便凑上来:“当然是真的,我刚巧从那里来呢。听说宣庆十年的时候,吕德仪的哥哥吕梁还是冀州长史,因为鱼肉百姓,当时是丞相大人办的案。吕梁被革职查办,如今,还在狱中呢!想来这吕德仪,便是想为兄报仇呢!”

    尚妆一惊,她还真是小看了秦良娣,原来她找上吕德仪,还有着这样一层关系!

    作者题外话:瞧见了吧?人家秦良娣也不是吃素的,退路早准备好了,啊哈哈

    

第三卷 夺宫 第十七章 喝酒

    宫女们都来了兴致,催促着方才进来的宫女说得详细些。

    尚妆忍不住道:“吕德仪既是赐了死罪,可有牵扯上吕家之人?”

    “尚义糊涂了不成?”那宫女得意地笑着,道,“此事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必然是吕家人在背后唆使的,否则,吕德仪一个弱女子,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呢?皇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吕家所有在朝为官的,全部革职,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伤了丞相,倒是罪不至死。不过尚妆也该想得到,秦良娣既然能用到吕家与慕容相的这一层关系,不论得手与否,必然是不会放过吕家人的。况且这一次,伤的正好是慕容相,事情虽然,却比刺伤慕容云姜要好说的多。

    听的起劲的宫女们,个个露出惋惜的神色。

    有人嗔骂着:“吕德仪也真是的,那样不争气的兄长不管也罢,何苦为难了自个儿!”

    话落,众人点头称是。

    尚妆淡笑一声,转身离开。

    其实,吕家人这样的下场,已经是最好的了。在听闻吕家与慕容相有仇之时,她以为,皇后下手,还要再狠一点的。

    呵,看来,倒是她想的多了。

    出了院落,此刻外头已经天黑了。她小心地提着灯笼,缓缓朝乾承宫而去。

    抬眸,今日无月光,到处一片黑漆漆的。

    又一天过了,她在心里叹息着。

    皇帝的那句话,成了她心里头的刺。

    难免要去想,不想了,它却自己浮上来。倒是叫她上下不得。尚妆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目光却又瞧见了来时被她踢过一脚的石子。彼时心中烦躁不堪,大步上前,狠狠地一脚踢了出去。

    在这宫里头,她是地位低下的奴婢,可是奴婢,那也是有脾性的。四下无人,她也得喘口气。

    这一脚是发了狠了,隔了会儿,才听见那石子撞上地面的声音。与此同时,另一声响骤然传来,像是……瓦器破碎的声音。

    尚妆大吃一惊,莫不是她踢破了什么东西?

    仔细又一响,这里又哪里来的什么瓦器瓷器的。举了灯笼往前,一侧树丛后面似乎隐约地听见了什么声音。她深吸了口气,踮起脚尖儿看了一眼,恍惚中,似乎瞧见凭栏处,倚着一个人。

    谁?

    心下一震,忙缩手将灯笼移回,那火光闪过的瞬间,她瞧清楚了,那人靴子上的明黄镶边。

    普天之下,也只二人可以用得起明黄之色。

    他不可能是皇帝,那么,只能是太子!

    可,这么晚了,他如何会在此?没有灯光,没有宫女和太监。

    风拂面过来,清冷的味道里,夹杂着一丝酒气。

    尚妆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方才那破碎的,竟然是酒瓶啊!

    回身看了看,也不见着什么人,让皇帝知道太子在这里喝酒,定然是不会高兴的。可她上前去劝,到底是不好。

    不如遣了人去东宫告诉秦良娣。

    才要转身,忽听得那树丛后面的男子道:“把灯灭了!”

    尚妆猛地收住了脚步,才想起,她手上可是提了灯笼的,元聿沣即便是在树丛后面,也是挡不住她这里投过去的光的。

    “把灯灭了,否则本宫灭了你。”

    作者题外话:打酱油的太子……出来鸟……

    

第三卷 夺宫 第十八章 醉了

    “把灯灭了,否则本宫灭了你。”

    这一句,满满的,全是警告的味道了。

    尚妆低了头,吹灭了蜡烛。周围一下子暗了下去,这里是偏僻处,也没有宫人来点灯,只可以依稀看见人影,却是连脸,都看不大清楚了。

    身后,又传来他饮酒的声音。接着,听他开口:“本宫要你过来。”

    迟疑了下,只得转身,穿过了树丛,瞧着那依稀可见的人影上前。屈了膝,方要行礼,他却是伸手,将酒瓶递了过来:“喝一口。”

    “殿下……”她哪里会喝酒啊?

    “喝。”他的声音冷冷的,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尚妆一咬牙,接了过来,仰头便是一大口。

    想象中那种味道并不曾传来,她一下子,怔住了。不可置信地抬眸,循声望向他,听他笑问:“酒的味道如何?”

    她猛地反应过来,摇头道:“您醉了。”

    “本宫没醉。”男子模糊的身影突然压过来,尚妆逃之不及,被他抓住了双肩,他靠近她,又问,“本宫问你,酒的味道如何?”

    不觉皱起了眉头,她没有闻错,他满身的酒气。这里,也是满地的酒味儿。可,他给她的,的的确确只是清水!

    她瞧不清楚他的样子,唯有那双眸子,在黑暗里闪着光。微微吸了口气,她依旧道:“奴婢手中,本不是酒,自然,尝不到酒的味道。”

    “大胆!”元聿沣大喝一声,猛地将身前之人推开。尚妆一下子撞上身后的廊柱,疼得皱起了眉头。

    他倒退数步,亦是因着身后的廊柱,才支撑住了身子。

    呵,他见多了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他说的,他们应着。他做的,他们跟着。

    她是谁?竟然可以不顺着他的意来说话。

    突然之间,他又笑起来,指着面前的女子道:“来,和本宫回东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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