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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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的觉醒-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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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照旧继续,是的……
  博姆:……就由于本能、快乐、恐惧等等。快乐、恐惧、欲望使思想继续走在老路上,智慧必须开始了解并处理这个问题了。
  克:是的。
  博姆:你知道,这其间总是存在陷阱。因为我们抱有片面的概念或意象。
  克:所以,作为人类,我会只关注这个核心问题。我知道我的生活是多么混乱、矛盾、不和谐。为了让智慧能在我的生活中起作用,为了让生活没有不和谐,为了让智慧提示我,为我指明方向,可以改变那种状况吗?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宗教人士不用智慧这个词,而用上帝这个词的原因。
  博姆:那个词有什么优点?
  克:我不知道有什么优点。
  博姆:但为什么用那样一个词?
  克:来自最原始的恐惧、本性中的恐惧,慢慢地就发展出一个最高的父的概念。
  博姆:但那还是思想在独自运转啊,并没有智慧。 txt小说上传分享

论智慧(7)
克:当然。我只是想到了这回事。他们说信任上帝、信仰上帝,上帝就会通过你运作。
  博姆:上帝可能是智慧的象征——但人们一般不把它当做象征。
  克:当然不会,那是个令人畏惧的意象。
  博姆:是的。你可以说,如果上帝意指不可衡量的、超越思想的东西……
  克:……它是无法命名、不可衡量的,因此不要落入意象。
  博姆:然后它就会在可衡量的事物中运作。
  克:是的。我想表达的是,对这份智慧的欲望在时间的长河中创造了上帝这个意象。我们希望通过上帝、基督、克里希那或不管其他什么意象,希望通过信仰它们——那仍然是思想在运转——我们的生活能有和谐。
  博姆:因为这种意象是那么绝对,以致引发了压倒一切的欲望、冲动。就是说,它压倒了理性,甚至一切。
  克:你听到主教长和主教们那天在说什么吗,他们说只有基督是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
  博姆:但这是一回事,快乐借此压倒了理性。
  克:恐惧和快乐。
  博姆:它们压倒了一切,无法建立平衡。
  克:是的,我想说的就是:你看,这整个世界就这样被制约着。
  博姆:是的,但问题在于你提示过的一点:被这样制约着的世界,其本质是什么?如果把这个世界当做独立于思想的存在,我们就掉入了同一个陷阱。
  克:当然,当然。
  博姆:也就是说,整个受制约的世界就是这种思想方式的结果,它是这种思考方式的原因也是其结果。
  克:没错。
  博姆:这种思考方式是不和谐的、混乱的、不智的……
  克:我曾旁听在布莱克浦(Blackpool)召开的工党大会——真是巧舌如簧!他们有些人一本正经、故弄玄虚,他们站在工党和保守党的立场上说话。他们不说“让我们全都团结起来,看看什么才是对人类最有利的。”
  博姆:他们没那个能耐。
  克:没错,不过他们在运用他们的智慧!
  博姆:只是在那个有限的框框内罢了。那就是我们一直的困扰,人类借助有限的智慧发展了技术及其他,却在为极其不智的目的服务。
  克:是的,问题就在这里。
  博姆:几千年以来,一直都是那样。那么一个很自然的反应就来了:问题实在太大、太广了。
  克:但其实和谐非常简单,相当简单。它简单到可以在最复杂的领域里运作。
  克:我们回到前面。我们说到思想和智慧有着共同的源头……
  博姆:是的,我们讲到那儿了。
  克:那个源头是什么?通常我们都把它归结为某些哲学概念,或者说那个源头是上帝——我只是暂用一下这个词——或者梵。那个源头是共同的,它把自己分为了物质和智慧。但那不过是个口头说法,只是个观念,它仍然属于思想。你无法借助思想找到它。
  博姆:问题来了:如果你找到了它,那“你”是什么?
  克:“你”不存在了。如果你问源头是什么,“你”就无法存在了。“你”是时间、运转、环境制约——你是这一切。
  博姆:在那个问题里,一切分别都抛开了。
  克:当然。这就是关键,不是吗?
  博姆:时间没有了……
  克:但我们还是会说“我不会运用思想”。“我”如果介入,就意味着分别。所以明白了这整个问题——我们在谈的全部内容,我就把“我”完全收起来了。
  博姆:但这听起来有点矛盾。
  克:我知道。我可以把它收起来,就是这样。那么,那个源头是什么?它可以被命名吗?比如犹太人的宗教信念是,它是不可命名的:你无法命名它,无法谈论它,无法触及它,你只能看。印度教徒和其他教派的人也不同形式地表达过相同的意思。基督徒把自己困在了基督这个词、这个意象里了,他们从未寻找过它的源头。

论智慧(8)
博姆:这是个复杂的问题。可能是因为他们想尽量综合数种哲学,希伯来的、希腊的以及东方的。
  克:我想知道那个源头是什么?思想能找到它吗?虽然思想脱胎于那个源头,智慧也是——就像方向不同的两条河流。
  博姆:你觉得物质大概也脱胎于那个源头吗?
  克:当然。
  博姆:我指的是整个宇宙。不过那样一来,那个源头就在宇宙之外了。
  克:当然。我们可不可以说,思想是能量,智慧也是。
  博姆:物质也是。
  克:思想、物质、机械是能量,智慧也是能量。思想是混乱的、被污染的,它一直在分化自己、分裂自己。
  博姆:是的,它很复杂。
  克:但另一个不是。它没有被污染。它不能把自己分为“我的智慧”和“你的智慧”。它就是智慧,它不可分割。那么它源自一个分裂自己的能量源头。
  博姆:那个源头为什么分裂自己?
  克:出于物质上的原因,为了舒适……
  博姆:为了维持物质存在。所以,为了有利于维持物质存在,智慧的一部分就这样被改变了。
  克:是的。
  博姆:它以某种方式发展变化了。
  克:并且以那种方式继续着。两者都是能量,但能量只有一个。
  博姆:是的,它们是形式不同的能量。这有不少类似的情况,虽然是在比较局限的领域内。在物理学上,你可以说,光通常是非常复杂的波动,但激光的光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让它以非常简单和谐的方式整体运行。
  克:是的。我读过有关激光的东西。他们要拿它去做骇人听闻的事。
  博姆:是的,用它来破坏。思想也许可以弄出某些好东西,但那好东西经常被用于粗暴的破坏。
  克:那么,只有一个能量,它就是源头。
  博姆:可不可以说能量是某种运动?
  克:不,它就是能量。一旦成了运动,它就发生了质变,进入了思想领域。
  博姆:我们得澄清一下能量的概念。这个词我也查过。你知道,它建立在做功的概念上。能量的意思是“在内部做功”。
  克:在内部做功,是的。
  博姆:但你说有能量在做功,却没有运动。
  克:是的。我昨天在思考这个问题——不是思考——我发现那个源头就在那里,没有被污染,静止不动,没有被思想触及,它就在那里。这两者就脱胎于它。到底为什么要生出它们?
  博姆:一个是为了生存的需要。
  克:就是为了这个。在生存的过程中,这个全然、完整的东西被否定了,被闲置在一边。我想弄明白的就是这个,先生。我想搞清楚,生活在这个充满混乱和痛苦的世界,人类的心能不能接触到那个源头,在其中这两者是无二无别的?然后,由于接触了那个没有分裂的源头,它运转的时候就没有分裂的意识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清楚?
  博姆:但人类的心怎么会接触不到那个源头?为什么它接触不到那个源头?
  克:因为我们被思想、被思想的小聪明、被思想的活动给损耗了。他们的那些上帝、冥想,全都属于那种损耗。
  博姆:是的。我觉得这句话带出了生死问题。这关系到生存,因为那些也是阻碍之一。
  克:思想以及它的安全领域、它对安全的需求创造出死亡,把它当成了与自身有别的东西。
  博姆:是的,那可能就是关键。
  克:它就是关键。
  博姆:我想可以这么看这件事。思想把自己打造成生存的工具。因而……
  克:……因而它在基督身上或在这个那个身上创造永生的神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论智慧(9)
博姆:思想没法深思自己的死亡。所以,它要是试图思考这个问题,就总是不着边际、观点空泛,思想看待死亡似乎就是这样的。如果任何人试图想象自己的死,他想象的不过就是活着的他看着死去的自己。在各种宗教观念里,常常会把这个问题搞得很复杂。这似乎给思想增添了错觉,以为自己能恰当地思考死亡了。
  克:它做不到的。那意味着结束自己。
  博姆:很有意思。假设我们把死亡理解为我们看到的外在肉体的死亡,理解为有机体死去、能量散失,那么思想也就没戏了。
  克:身体确实是能量的工具。
  博姆:那我们就这么来说,死亡就是能量不再充盈身体,而身体也不再完整。关于思想的死亡,也可以这么说。能量也有渠道像进入肉体一样进入思想,是这样吗?
  克:没错。
  博姆:你和另一些人常常说到这句话:“心对全部的思想死去。”这种说法咋一听让人很迷惑,一般都认为应该死去的是思想啊。
  克:的确,的确。
  博姆:可你却说死去的是心,或者说能量对思想死去。我揣摩这话的意思,得出一个最接近的理解是,如果思想在运转,心或智慧就要为此耗费一定程度的能量。如果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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