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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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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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儿现在怎么样”三哥问道

“医生说目前看来不是很严重;是轻二度。不过还要观察。” 我回答道。

袁伟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支烟后;我们走到了医院的外面。

三哥深深吸了一口烟:“和你们搞的那三个人是拥马(黑话;扒手的意思);跟着黄皮玩的。那个找游优的叫向志伟。”

顿了一下,拿出了一个信封:“小二爷找到我之后,我们就去了红军那里,你们已经走了。红军告诉我是向志伟他们做的。我想你们既然已经来了医院,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了。就马上和小二爷租了车去黄皮家抓人。他们三个确实都在黄皮家,黄皮看见我去了。也出了面,给我说如果我今天不抓人,他先出八千元给险儿看病。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把人带走,事不是他做的,他钱不会出。向志伟他们也是几个穷鬼,我抓了他们今天也还是没有钱,所以我就先把钱拿了。你们先交到医院用着,钱在这里。袁伟,你先去交下钱!”说完,把信封给了袁伟。

袁伟领了钱匆匆去了。

三哥吸完最后一口,用中指狠狠的把烟蒂远远的弹开,夜色下,两颗眸子亮亮的望着我们,极为缓慢的说:“你们现在准备怎么搞?”

地儿一下站了起来:“三哥,险儿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的!”

武昇和小儿也也纷纷表态要为险儿报仇。

三哥望着我说:“你呢?”

我说:“三哥,他今天是请我喝酒出的事,我不能白看着他被烧。”

“事情闹到这一步,我也不劝你,不然今后你在九镇没人会看得起你。 你外婆那边我会帮你瞒着,你们想怎么做?“

“三哥,你告诉我们黄皮住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找人。”

“没用的,黄皮看到我出面了,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一定已经让向志伟他们出去躲灾了。报仇不用急着一天两天,我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相信我,就听我的。但是你们几个想好,这不比在学校打架,考虑清楚了再说。”

“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三哥,你看怎么办吧?”

“那好。首先,这件事不能告诉险儿家里,家里知道了一定会报警,到时向志伟他们短时间不会回来不说,很多事情我们也就不好插手了。我已经给红军说好了,是你们自己给炉子加燃料的时候,燃料壶炸开了烧的。八千块钱就算他出的,我等下也会和险儿说一声。”

“接着,你们几个这几天也要低调一点,绝对不要到处找人,更不要让人知道你们要报仇。你们不是要上课了吗?天天给我去上课。最好让人感觉你们现在被搞怕了。你们放心,黄皮只要一天还在九镇,向志伟他们就不会出去太久,你们有机会的。其他事你们都不要管,我来办,办好了我叫你们可以动再动。”

“等下,你们去个人到险儿的姐姐家通知一声,今天晚上就要她姐姐过来,先不要叫他爸妈。这么晚了,不要吓到他们。”

“我进去看下险儿就先走,你们等他姐姐来之后再走。”

当时这样的三两句话,三哥和我们就做出了一个引起日后连绵不断斗殴的决定。

十一

十一

三哥在病房和险儿说了几句什么。说完后,就先走了,我们叫地儿去险儿家叫她姐姐去了,然后我们几个进到病房。

险儿,一丝不挂的躺在病床上,脸上白白的一层不知道涂得什么药粉,药粉稀薄的地方还隐隐渗出了一些淡黄|色但是很浓稠的不知名液体。

一个巨大的木质架子支在脑袋上面,防止面部擦到被子之类的东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眼木木的望着天花板,就连我们站在他的窗前,他都没有望向我们一眼。

当时他的样子,真的是非常凄惨,小二爷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猛地推了小二爷一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连忙把哭声咽了下去。

我趴在险儿的床边,说到:“险儿,没有关系的,轻二度,医生说恢复的好就没有关系。”

试想一下,一个长的很帅的(险儿确实长的不错,现在发胖了,不像以前好看,但是以前长的有点像周星驰和古天乐)还有大把美好时光没有过的年轻人,突然一下有可能毁容了。

内心的痛苦,大家可以设身处地试想一下,是何等的难以忍受。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想开解一下他的痛苦。

只是这个世界有些人的想法就是和世人不相同的,世人眼中珍惜无比的东西,在他眼中也许只是一堆狗屎。

他们这样的人注意的往往是世人的眼光不曾关注的角落。

不想评论这种人心态与人生观的正确与否。我只知道,这样的人活着一定要比常人累上百倍但也执着百倍。

普通人是逐花的蝴蝶的话,那么这种人就是扑火的飞蛾,险儿就是一只飞蛾。所以他说了一句我实在没有想到的话。

 “老子绝对要弄死他,我管他几吧轻二度,还是轻几度,我一定要杀了他,你们谁都不要动手,一定要等我!”

在场众人,全都彻底无语,一下蒙在那里。

半响。袁伟说了句,到今天为止都被笑话不已的经典语句。

“我帮你按腿!!!”

天啦,他帮他按腿,一个躺在床上;两小时前才刚被烧伤面部的人和三十分钟前才去帮他交医药费的人居然在谈论着日后杀人的具体步骤。

不知是谁;率先笑了出来;接着;除了险儿;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年轻人总是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管怎么样 ;病房的气氛在一刹那间似乎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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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十二

过了片刻;地儿和险儿的姐姐也匆匆的赶了过来;他姐一看见他的样子;马上就痛哭起来。

安慰了半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把事情的前后给她姐说了一遍(当然是三哥的版本) 。

然后一起来到医生办公室再次了解了下情况;医生说现在看来还好;只是表皮受创;就怕恢复阶段的感染;那就会导致大的麻烦。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姐姐要我们先回家去。告别了他姐;已经是三点多了。也许是她姐姐低沉的情绪影响了我们;片刻前一丝的欢愉消失无踪。

几个人默默走到了医院的走廊上;在长凳上坐了下来;谁也没有提起要回去。大家就这么呆呆的一排坐在长凳上;默默的抽着烟。

也许当时我们可能聊了些什么。但是我的印象已经模糊。

我只记得那晚走廊上的白炽灯亮的晃眼,迷迷糊糊的眼中都是一片白色,晃啊晃啊。空气还有一股淡淡的却很清凉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钻进鼻孔,弄的鼻子酸酸的,痒痒的,很不舒服。

慢慢的武昇他们四个都已经东倒西歪的开始睡着,我却坐在长登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头昏脑胀。

记得伟大的后现代解构主义大师周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人生之峰回路转;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是的;这个有别于寻常的夜晚;首先给予了我们一个三哥。靠着他;狐假虎威的我们尝到了征服雄性同类的快感和那飘渺的自豪。

在年轻的我们还没有从亢奋的情绪和膨胀的自信中走出时。它又把向志伟送到了我们的面前。

一场彻底的惨败,一切的亢奋和自豪就像浪推沙堡一样在一瞬间被摧残一尽。确实是太刺激了;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我们每个人都表现出了异常。

狠狠的甩了下头;我起身走到了医院的门口;接着夏夜清凉的晚风;我稍稍感到了一丝清醒。

这个夜晚;我想了很多很多。

如果说当三哥问我们该怎么办的时候,我想的都只是狠狠的把向志伟打回去一顿就算了的话。

那我在病房见到险儿平静的说出要杀了向志伟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再是那么简单。

人总是习惯在熟悉安全的世界中生活。

但是险儿的那句话,却放佛让我看到了一条我从没有走过的路,通向一个全新的,我从未涉足的世界里。

我知道一旦踏上了这条路,前面等着我的必定是根本无从预测的变数。我感到了一阵阵的恐慌与彷徨,为那些不可预测的变数而恐慌,为将要踏上这条一无所知的崭新的路而彷徨。

但是我绝对不会再像当年一样让人踏在我头上过活。也为了被无数人说滥的那个“义”字。所以我没有选择,只能打拼!

不知道想了多久,天色开始泛白,叫醒他们吧。也许,得找个机会,好好和他们谈谈了。关于明天!

十三

十三

在病房外看了一眼,险儿还在睡觉,他姐也靠在床边睡着了。

于是,我们一行五人都是眉眼不展,蓬头垢面的走出了医院。一起在粮站门口的粉馆吃了碗牛肉粉。

明天正式上课,今天还可以休息一下,整夜没有睡觉。吃完了早饭,五人也就各自回家大睡了一天。

第二天,学校正式开学。

我分在了144班,武昇和袁伟在我们楼下138班,小二爷和地儿分别在139 和147,游优和险儿居然就分在我隔壁145班。

班上同学感觉都还不错,除了我看上去比较跳一些,基本都是安安分分的学生。

倒是在隔壁的几个班遇见小学的几个同学,周波,康杰,简杰等人,一个个样子看上去也都是混混的感觉。

哈哈,九镇的这一代真的是绝了。十个小孩里面九个打流(混黑道)。

中午下了课,我们五个约在操场旁的树林里,找了张石桌坐下了,一人点了一只烟。

缓缓抽了一口烟,仔细想了想后,我说:“险儿这个事,你们仔细想了没有?”

武昇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想的。仇肯定是要报的,一起玩到这么大,突然他被人家搞成这个样子,我们当时还没有还手。如果不报仇,我心里实在不平衡,今后也没有办法在街上玩了。”

地儿也说:“我昨天也想了一天,这个事弄成这样,不搞也得搞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

袁伟:“我这次抓住他们了,不把他打的有个样子,我不姓袁。”

小二爷:“我和大家的想法一样,胡钦,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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