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初-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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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初-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出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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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凭就郑凯文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找到我的。所以我立刻想到那个通敌卖国的——言晓楠。
  郑凯文不答,只是看着我笑。“梁洛心,我不想让我喜欢的女人受苦,更不想看到她哭。所以那天晚上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在想,也许你留在上海也许会比跟我在一起快乐。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我抬头道:“为什么?我不是已经答应留在你身边了?你还要赶我走。”
  郑凯文听到这里忽然笑了,摸了一把我的头发说:“傻瓜。”
  我抬起头,傻笑着说:“我不是傻瓜,我是二百五。”
  他看着我,深褐色的眼瞳中注满了温柔。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郑凯文,我没有办法相信他不爱我。
  “梁洛心,你要想清楚。”他握着我的手,非常郑重地说:“你跟着我也许会吃很多的苦,而且会很不安定。你已经看到了,我在我爸爸那里得不到任何好处,我给不了你什么。我现在和将来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未知数。”
  我愁眉苦脸地说:“哪有人这样向女朋友求婚的啊,是人都被你吓跑了。”
  他也笑了,调侃说:“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啊,连钻戒玫瑰都没有,你就肯嫁给我?”
  “下次补,你敢不娶我就死定了。”我反正厚颜无耻,干脆就一泼到底。
  他笑了笑,说:“还不止我刚才说的那些,还有……”
  “不许‘还有’。”我瞪着大眼睛看他,他也看着我,就这样看了几秒钟之后,他忽然笑了笑说:“你还真是个二百五。”
  我哼了一声,抓着他衣领气势汹汹道:“二百五你也得娶!”
  “阿昆。”他忽然喊了一声,阿昆就像是个幽灵似的,从客厅里走了进来。
  我惊,他刚才不是明明出去买东西了。那么,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我立刻松开郑凯文的衣领,还手忙脚乱地帮他理理好。
  “你去安排一下,我明天一早就回香港。”
  “我也去。”我说。
  阿昆看了看郑凯文,又看了看我。郑凯文点点头,他也就毫不犹豫地去办了。
  “那么……”郑凯文抓着我的手,慢慢地说:“你要怎么跟杜泽山交待,你们有没有签合同,需不需要支付他违约金?我开支票给你。”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还要面对杜泽山这个大难题。这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过,看他煞白的脸色,我实在不忍心让他再为我费心。于是我学着郑凯文的口吻,故作轻松地说:“放心,我会处理的。”
  
  从酒店出来,我毫不犹豫地打车去了杜泽山的办公楼。
  尽管在短短三十分钟的车程中我一直在思考到底应当怎么跟杜泽山开口,但是一走进气氛森严的高级办公楼,我立刻眼前一蒙,想到要我正在离杜泽山越来越近,他那超薄镜片后的犀利目光就像两把刀子一样从我脑海中嗖嗖地飞过。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迎面而来是接待处小姐的亲切笑容,没等我开口她就先说:“梁小姐,杜先生等你很久了。”
  “等我?”
  “不过他现在正在开会,他说让你在他办公室里等他。”她说着,已经把我领进了杜泽山的办公室。站在市中心A级办公楼32楼的全景办公室里俯瞰上海,当真有君临天下的幻觉。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这间办公室,第一次是在面试的时候,虽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原来就是杜泽山的办公室。
  杜泽山是个爱干净的人,这个在我第一天面试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他的桌子永远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连纸张和笔筒摆放的位子,都似乎是刻意划好了界限的,稍微有一丝一毫的移动,他都能察觉。
  这跟那个人很像,如果你动过江洋的铅笔或者电脑,哪怕是不小心,他也一定会发现。
  笔记本电脑虽然是白色的,键盘却能一尘不染,洁净得像是透明。我仿佛能看到敲打键盘的手指,纤长而有力,筋络分明,他的手……也常常让我觉得如此熟悉。
  我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整洁的键盘,郑凯文的笔记本也是这样。但是他偏爱黑色,什么东西都是那么沉重,那么压抑,我一度以为他的心就像一片深海,你永远也无法触及到海底。但是现在,我竟然已经进入了这片海里。
  杜泽山的秘书走进来,热情为我送上咖啡。但是咖啡没有阻挡倦意。也许是因为不眠不休地照顾了郑凯文一天一夜,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听见噼噼啪啪的打字声。
  杜泽山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轻轻地敲击键盘。
  “你醒了。”他忽然对我说。
  我倏地坐起来,从身上滑落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抓,却是一件面料细腻的男式西装。
  “睡得怎么样?”他拿起西装,穿在身上。
  我还未能从眼前的状况中还过神来,但是已经看清楚玻璃窗外的天空是黑色的。天黑了。神啊,天居然黑了。我睡了多久啊?
  我急忙低头去看表……
  “七点半了。”他向我笑了笑,指着四周说:“都下班了。”
  如同五雷轰顶,我竟然在杜泽山的办公室里睡了一个下午。
  “为什么不叫醒我?”
  “看你很累的样子,就没有叫醒你。”
  “杜先生,我……”我愕然清醒,猛然站了起来。我来这里并不是同他闲聊的。我有很重要的问题,需要向他摊牌。但是我还没有开口,杜泽山却打断我:“不如一起吃晚饭吧?”
  “吃饭?”我困惑地看他。
  “你还没吃吧?我在外滩的餐厅定了位子。”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了门看着我说:“走吧。”
  外滩的餐厅啊,简直就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样吸引人。
  说真的,我连做梦都想在外滩的高级餐厅里和自己的恋人边吃烛光晚餐边欣赏夜景。这个愿望我无数次的在江洋耳边念咒,但他从来不搭理我。浪漫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像是成本高昂却无利润可赚的赔钱货一样。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外滩的夜景,香港维多利亚港根本没有办法比。
  我正看得有些出神,根本没有注意到杜泽山正在点菜。直到他突然问我:“你要喝点什么?”我才回过头来,猛然发现有个人高马大的法国佬笑脸盈盈地站在我们桌边,吓得我险些失态地从椅子上跌下去。
  杜泽山低下头无声地笑了,虽然不是揶揄的笑,也让我耳根子一阵发烫。
  “喝什么酒?”
  我手忙脚乱地拢着头发,尴尬地说:“我……我不会喝酒。”
  “那我决定吧。”他合上菜单递给那主厨,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外国佬走了。我不禁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这家餐厅的主厨要亲自来招待你?”
  “我在这餐厅有点股份而已。”
  而已……这口气,跟港台片里的“太子党”一模一样。
  他微微笑着,动作优雅地铺开餐巾:“其实我在法国的时候就喜欢吃这里的血鸭。那时候就一直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吃。”
  我依样画葫芦地铺开餐巾。“你在法国呆过?”
  “呆过两年。”他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没想到,你也会对我的过去也感兴趣?”
  说实话,是个人都会对这种家伙感兴趣的。一表人才,年轻有为,还是商界精英,不说家财万贯,至少也算个有钱人。想必一定有优越的家世,高得吓死人的学历,还有象那个泼了郑凯文一头水的女人那样的大堆粉丝。
  而当我发觉这个家伙似乎就是郑凯文的死对头的时候,那种好奇心就像烤箱里的索夫蕾一样膨胀起来。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他看着窗外,是真的不想提啊。
  服务生过来开红酒,让杜泽山试酒。杜泽山含着一口红酒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虽然这些在电视上都看到过,但是真实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有不可思议的感觉。
  杜泽山举着斟满了红酒的杯子,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关于郑凯文?”
  我心虚的简直像团棉花,不知道该怎么说。似乎杜泽山有一双眼睛放在我身上,时时刻刻都能看透我心里的想法。他知道我脑子里在想郑凯文,就突然提到了郑凯文,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他不等我回答,又继续说:“看来我留给你的思考题真是很费力,累得你都在我办公室睡着了。”
  我转开目光,不敢正视他。
  服务生来上前菜,我完全没有心思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杜泽山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往他的菜盘子里撒胡椒粉,然后慢吞吞地说:“我知道郑凯文来上海了,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你们已经见过面了。所以你今天来我办公室找,是为了要拒绝我,对么?”
  他笑了笑,又说:“既然我给你时间思考,我就已经有准备接受你的拒绝。虽然比我想象的要快,不过如果是因为郑凯文的话,我也不觉得奇怪。”
  “你派人监视我?”
  “没那个意思。”他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慢吞吞地说:“你一定还不知道吧,他都没跟你说么?其实我跟郑凯文之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绝对不只是商场上的对手那样单纯。”
  “我不想知道。”我放下刀叉说。
  “没关系。”杜泽山说:“我说过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既然你在公事上我们已经没有了关系,那么……”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正式开始追求你。”
  我的手一抖,水杯翻倒在地上,玎玲咣朗的,心跳也乱了节拍。
  说什么呢!
  这个家伙,自说自话的在说什么呢。
  “虽然不会喝酒,红酒应该没关系吧。”他似乎没有看到我这震惊的反应,也听不到我的问话,只是慢慢地往我杯子里倒着红酒,说:“这是82年的红酒,标注的出厂日期是2月17日。”他放下酒瓶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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