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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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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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补贴生活。

汤洁离婚后,一度身心疲惫,精神饱受煎熬。3年前,是一位住院的病人,带她走近了上帝,在教友们的帮助下,汤洁开始听从耶稣**的教诲,定期参加教堂礼拜。

汤洁去了教堂才知道,做教会的成员,定期参加礼拜,为教会工作奉献,服事那些比自己不幸的人,甚至接受洗礼,立誓做一个好人,这都不足以称为真正的**徒。正如一位宣教士说的:“来教堂,不会自然让你成为**徒,就好比去看戏,不会让你变成演员。”一个真正的**徒,必须常常祷告,认罪忏悔,真心悔改。要相信主耶稣**,是为我们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他在用他的宝血洗清我们的罪。于是,我们便将烦恼、忧愁、苦闷等等内心万事都托付他。一个真正的**徒,是神的孩子,爱人如己并遵守神的话语。

汤洁敬畏耶稣,态度秉诚,很快就成了真正的**徒,心胸渐渐豁达开朗,终于摆脱了悲哀和痛苦的缠绕。

一个多月前,靳柯第一次犯病时,他就自然想到了汤洁。因为3年前,汤洁曾经带他到医院,看过一个晚期的舞蹈症患者。他的病,需要到医院检查,需要经常购买药物,需要打针吃药,的确离不开护理和照顾。靳柯左思右想,只有找汤洁最合适,她善解人意,心地善良,值得信任。于是,他打电话邀汤洁见面,在一个咖啡厅的露天阳台上,向她吐露了自己的一切。

那天晚上,月光下,靳柯低着头,娓娓道来,好像是在向教堂牧师祷告。他毫不隐瞒自己的身世,包括无法治愈的遗传疾病,几十年前母亲的死,父亲的死,与情人分手,自己的自杀未遂,荒唐的婚姻,这些年来的奋斗,自己现在为何要瞒住病情,病重时的自杀打算,自己在临死前要做的事。

汤洁听了,伤心透顶,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这才知道,怪不得3年前,他要去看那个晚期的亨氏舞蹈症患者,这个可怜的人儿,原来也得了这种怪病。他的一生,是多么令人心酸的人生。她知道靳柯信任自己,把他一生中最隐秘的事,如过去与情人交往、妻子离家出走、沈娅斌的追求、为什么不愿结婚等等,把内心的矛盾和痛苦全都向自己倾诉。靳柯把汤洁当做最信赖的挚友、亲人,这让汤洁十分感动,只这一刻,靳柯也就升格了,由比较亲密的同事,变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她不愿见到靳柯选择自灭的道路,也想劝劝靳柯,但知道他并非缺少理*,他的心智早已十分成熟,一切心理引导手段对他都不起作用,他已经决定的事,别人再劝,也是无济于事。哎,这个可怜的人儿,眼看就要被病魔折磨致死,就要抛弃宝贵生命,就要去见上帝。

当时,汤洁听完靳柯的倾诉,伤心欲绝,她没有擦拭两眼的泪水,而是任它顺着面颊流淌,流过颈脖,钻进衣领,淌到胸口,一直渗入自己的心窝。她抬头看看天空,朦胧的星星是那么遥远,她感到自己实在太渺小,太无能为力,内心充满哀伤,她不停地对天空祷告。忽然,她听到有个声音从冥冥太空传来,那分明是主耶稣的叮咛。

主**耶稣说:“汤洁,我听到你的祷告了。你必须听主的话,疼爱这个可怜的、孤独的孩子,用你的母亲怀抱安慰他——这个从小就失去母爱的孤儿。上帝选中了你,你责无旁贷。他是你的好朋友,他相信你,对你推心置腹,你必须照顾他,安慰他,在这可怜的孩子进入天堂之前,务必让他快乐和安宁,感受到上帝的慈悲和庇护。”

于是,汤洁听从**耶稣的召唤,毫无条件地走进靳柯的身边,做起他的医疗护理,领着他去医院检查,替他取药打针,听他倾诉内心,陪伴他在病痛中挣扎,用双手抚摩减轻他的痛楚,并为他守口如瓶,严保病情秘密。汤洁是个满怀慈悲的人,她的医院工作繁忙,家务负担也很重,但她一直在考虑,怎样才能抽出时间,多多陪伴这个可怜的人儿,通过精心护理,使他病情延缓发展,生命能多延长一些日子。

就在两个星期前,靳柯第二次犯病,汤洁接到电话,立刻赶来,喂他吃药,给他打了镇定针剂。

不一会儿,靳柯便昏昏沉沉睡去,就像喝醉了酒,不省人事。汤洁闻到他身上一股汗馊味儿,毫不犹豫地动手,脱下他身上的所有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靳柯光光的身躯,全然*露,但在汤洁的眼里,这不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而只是一个需要她悉心照料的大孩子。

她打来一盆温热的清水,用毛巾沾湿了,替靳柯认真擦洗。先是两根耷拉的手臂,她里里外外擦过,包括两个腋下。之后,轻轻捏住结实的小臂,把两只手臂都提起放平。接着擦起伏不断的胸腹,擦了两遍,尤其是两只**四周,擦得格外仔细。再就是翻过身来,擦那宽阔的背部。在这个可怜人身上,随处可见一道道伤疤,她知道,这正是当年他跳崖自杀的见证。她用手指轻轻抚摩着这些陈年伤痕,不忍心用力擦洗,只做轻轻沾拭。

忙到这里,她洗洗毛巾,换了一盆清水,接着继续认真擦他的腰部、臀部、大腿和小腿。最后,这才翻过他身体,让他仰面朝上,以便认真擦洗胯间下的各个角落。她先擦洗浓密的**,又轻轻捏住他粗软的命根,从头到根部,很小心体贴的擦拭。接着又擦洗**和大腿根部。虽然,汤洁离婚之后,再也没有摸过成年男人的命根,但此时,她心里十分平静,没一丝的欲念,就好像是在给一个婴儿沐浴。她为他擦洗全身之后,找来一个薄毛巾被,盖在他的*体上。

汤洁是个勤快之人,她环顾四周,见靳柯的屋里有些凌乱,便快手快脚,一边整理,一边清扫,不一会儿,就把整个屋子弄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就连靳柯换下的脏衣服,也一并洗过晾起。忙完了这些,她才打开门,悄然离去。

第二天早上,靳柯起床,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浑身舒坦,又见屋里焕然一新,换下的衣服已晾在阳台,这才知道,汤洁为自己辛苦了一晚,真是个勤快、温柔、体贴的女人。

那天第二次发病,已是两周之前的事了。今天晚上,在酒店包间,靳柯是第三次犯病,好在当时很快就恢复过来。可是回到家后,随着酒精在身体深入,病症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汤洁在电话里让他赶紧服药,但靳柯害怕大脑变痴呆,并没有吞下那颗灰色药丸。现在,他只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静静等待汤洁的到来。

这几天,靳柯一直紧张忙碌,接连几晚都没睡好觉,他感到十分困倦,等着等着,就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睡去。然而,隐藏在他身体某处的那个可恶病魔,喝了法国嘉仙庄园红酒之后,却越来越兴奋,它睁开眼,蠢蠢欲动,爬起身来,东倒西歪,在主人身体里四处乱撞。它顺着经络,向上游荡,扒开靳柯大脑,挤了进来,一阵手舞足蹈,把里面弄得乱七八糟。

汤洁刚才等出租车,花了一些时间。她怕靳柯等急了,上楼之后,赶紧用钥匙开门。就在她答应做护理工作后,靳柯就给了她这把钥匙,刚才一进楼道,她马上就掏出来,捏在手心。

汤洁一脚跨进门,就发现靳柯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汤洁关上门,正准备给靳柯搭搭脉,检查身体,只见他一个翻身,“咕咚”一声,滚落到地板上,双手抓住胸口,一阵乱扯,想把身上的衣服撕开。汤洁明白了,他一定是热得难受,于是连忙上前,帮他脱去上衣。

靳柯光着上身,地板有些凉,汤洁怕他冻着了,想把他重新弄到沙发上,但靳柯人高马大,如何拖得动?于是,汤洁脱掉外衣,准备用一番力气,把靳柯抱上沙发。

朦朦胧胧中,靳柯感觉自己回到家里,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摇摇晃晃就倒在地上。一个女人伸过脸来。啊!是阿芳,你怎么回来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呜呜……你终于回来了?阿芳说,你别哭别哭,快起来,地上凉,快躺倒沙发上。不行,我病了,我没力气,我没用了,我是个废人了,呜呜……你别管我,阿芳,你走你走,你快走。阿芳叹了口气,转过脸去。又一个女人过来,她伸出手来,抱住自己的胳膊,用力拽着。娅斌,你这么来了?你不生我的气?我对不起你,你不用理我,别拉我,你拉不动,我就躺在这儿,这儿凉快。娅斌苦着脸,摇摇头,抹抹头上汗,也转过身去。

靳柯感到浑身发热,他用手在身上四处乱抓,抓到自己的腰带,啊,我知道了,就是这个东西,勒得我难受,快拿走拿走,要勒死我啊,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拿走拿走。一个女人伸出手来,非常善解人意,把他的腰带解开,还把长裤、短裤统统脱去。啊,好舒服啊,浑身光光的,凉凉的。这女人真好,这么帮我,还紧紧抱我。你是谁?啊,是娜娅,我的娜娅!我好想你,呜呜……

影影绰绰里,娜娅紧紧拥抱自己,她身上的芬芳这么迷人,怀抱是这么温暖,两只高耸的*峰柔软至极。靳柯不顾一切,一把将娜娅紧紧搂住。娜娅,娜娅,呜呜……我就要死了,你把我抱紧点,再抱紧点。这么多年了,没见面了,我好想你,我就要死了,呜呜……我想你,我爱你,我要最后一次爱你。靳柯泪水盈眶,伸出嘴唇,在娜娅脸上来回乱摸,终于找到她的嘴唇,紧紧压住不放。

靳柯热情无比地吻着娜娅,一只手在她身上四处游动。娜娅,你怎么哭了,你也是高兴的哭吗?干嘛,别拉我手,我要脱你的衣裳。求求你,让我爱你,最后一次爱你。娜娅,求求你……终于,娜娅不再阻止,她安慰道,你躺着,别乱动,我自己来,说着,迅速脱去罩衫、裙子、裤衩、xiong罩,光着白白的身子,忽然跑去了,又跑回来,把一个软软的东西塞在自己身下,这才猛扑过来,紧紧搂住自己,压倒在自己身上。



第15章 温柔的臂弯

第15章 温柔的臂弯

汤洁使出全身力气,想把靳柯弄上沙发,她先是拖,后是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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