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待到日落之时你们来找我。”
像是折中了一下,宗像礼司开口。从刚刚到现在,除了面对红豆泥以外,这个男人一直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却又让人感到压力。不过这对出云不管用就是了,比起宗像礼司隐隐约约有意无意的压迫,周防尊以前在暴躁时的可怕可是直接用厉害露骨的表现出来。
淡岛点了下头。“是,那我们就先走了。”
知道对方决定的事情改变不了,伏见双手揣入兜里,表现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跟在淡岛身后准备离开。
“对了,伏见,等一下。”
出云忽然叫住了伏见,伏见停下脚步,‘啊’了一声,等待他说话。出云站起身,冲着伏见靠了过去,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原本伏见的表情显得很抗拒,并且单纯的因为别人靠近而表现出厌恶感,可是等到出云说完之后,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就是这样,去吧,拜托你了。”
出云笑着摆了摆手,伏见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轻轻的鞠了一躬。
“再见。”
♂♂
为了防止其他误入的客人,草薙出云在酒吧的门口挂上了‘停止营业’的小牌子,然后关上了门。
“那么,青之王大人到底有何贵干?”
一边用不怎么热情的嗓音问着,草薙出云一边在吧台后面重新倒了两杯酒,端着它们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到了宗像的对面的沙发上。
“多谢。”
礼貌的感谢着,宗像礼司拿起了酒杯,低声的笑了起来。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来看看故友的属下们过得怎么样而已。显然我低估你们了。”
酒吧里被布置了一半,可以看得出那棵躺在地上的松树也是新砍的。如果真是因为失去王而一蹶不振,或者因为组织解散而人心不稳的话,这些家伙是根本做不成这种事的。
“嘛,如果你是昨天来的话就能看见我们有多么的混乱。”
草薙出云也拿起酒杯,两人隔着空气撞了下杯,出云顿了下,显得有些无奈的开口。
“再者说……上代青王逝去了整整十多年,sceptre4的各位不也还在坚持着吗。”
“哦?也就是说,草薙先生的坚持是是以前sceptre4一样,是在等待着新王的出现吗。”
宗像礼貌的,却又带有攻击性的问。
“您好像是误会了些什么呢,宗像先生。”像是对宗像礼司的挑衅熟视无睹,草薙出云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吧,喃喃自语似的开口:“……我们的王,从始至终就只是周防尊一人。再者说……就算真有新王出现,也和我们没有一毛线的关系啊。”
“是吗。”
一口将剩下的酒饮尽,宗像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他伸出手,从怀里掏出烟盒,又从里面挤出了一根烟伸向出云。出云探过身用手接住,将烟放在了嘴里。
宗像礼司又拿出一根自己叼住,刚想再次从怀里掏出打火机之前,草薙出云刚刚探过身的姿势,在他的烟下面轻轻的打了个响指,香烟便燃烧了起来。
宗像礼司一下子愣住了。
那种表情并不是看见赤组能力的惊讶,而是某种更加深层次的……就像是猛然被点醒了什么记忆一般。
“真是……粗鲁的点烟方式呢。”
宗像礼司迅速将那副失态的表情收了回去,并且有些嘲讽的说。
草薙出云将自己的烟也点燃,他靠着沙发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的视线显得有些迷茫。
“我啊,本来决定从那天之后就再也不使用这个力量了,结果发现自己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已经适应了这个力量的存在。真是……”
“愚蠢。”
宗像礼司简洁的说。他重新将烟叼在嘴里,表情已经恢复了常态。
“这可不像是吠舞罗最重要的‘脑’做出来的事情呢。”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放弃这种无谓的偏执了,就在刚刚。”草薙出云无奈的耸了下肩。
如果要让两个男人缓和一下气氛的话,最好的方式就和酒和烟。显然,在这根烟之后两人之前的气氛好了很多。
沉默了一会,草薙出云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静。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尊的事。”
“哼?我以为你们会恨我入骨。”
“怎么会……说到底,我们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不满肯定是有的,谁让之前你们和我们的关系就不好,再加上那件事……就算是道理都明白,做到完全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吧。”
苦笑着,草薙出云双肘抵在膝盖上,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深褐色的眼眸第一次看起来失去了光彩。
“正是因为有宗像先生在……尊他才能在最后那么尽兴而不带遗憾的死去啊。”
宗像礼司收起了笑容,他看着草薙出云,沉吟了片刻后,用手指习惯性的推了下镜框。
“草薙先生,恕我直言,你难道在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这种可笑的想法而感到伤神吗。”
草薙出云愣住了,他看向宗像,表情显得有些复杂,他皱着眉头,却又像是习惯性的想要强迫自己笑出来一样。
“不,当然不……”
“真是个愚蠢的男人啊。”简洁,却又致命的说着,宗像礼司低声的哼了下。
全文免费阅读 6HOMRA 前奏
“真是个愚蠢的男人啊。”简洁,却又致命的说着,宗像礼司低声的哼了下。
“还真是不留情面啊……青之王。”
出云丝毫没有生气,他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藏着紫色墨镜后的眼睛看着飘在空中盘旋的烟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宗像礼司将烟叼在嘴里,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给两人空着的酒杯酌满。
“不必质疑你的能力,草薙出云。”宗像礼司将酒杯递给出云,另一只手用手指夹着烟,“若是不是你一直控制着吠舞罗的话,这个从老大到下属都一根筋的组织早已经解散了。”
尽管宗像礼司的腔调依旧是让人不爽的彬彬有礼和高傲,草薙出云却已经开始适应了。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是故意用这种高高在上的疏远感压迫人,恐怕平时就已经习惯这种说话方式了吧。
再者说……
草薙出云接过宗像递过来的酒,低声的说了句的谢谢,然后露出略微无奈的笑容。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安慰我吗。”
会用如此别扭的方式来宽慰人,除了伏见那孩子外也只有这位王了吧。
“随你怎么想。”宗像礼司低声哼了一下,他微微侧过脸,轻抿了一口酒。
尊能够交到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低头如此想着,草薙出云露出了真心为尊而高兴的笑容。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以前一直都在受你照顾呢。从调查十束的事开始到现在,其实很多事都在麻烦你啊。”草薙出云将酒送到嘴边,有些无奈的补充道,“……还有伏见那孩子也是。”
“伏见君吗。他是一个行动能力非常好的下属,放在你们这边只会淹没他的才华。我对于他很满意。”
翘着脚,宗像摇晃着茶杯,心情很好似的笑了起来,然后若有所思的开口。
“草薙君,你担心的事也太多了些吧。不仅要给那个男人收拾烂摊子,还要照顾好那么多头脑简单的家伙们,真是辛苦啊。”
“嘛……已经习惯了。再者说现在的情况也好了很多,目前我只要操心刚刚那群家伙就好。总比以前轻松了。”草薙出云笑着,将剩下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开玩笑似的摊摊手,“你要是真觉得我担心的事太多,不如就把我的税给免了吧。”
“这可做不到呢。”宗像礼司用手指推了下镜框,慢条斯理却又有些腹黑的勾起嘴角,“你的钱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的活动经费大部分都来源于你呢。哦呀,这件事说起来也要感谢你一下。”
“感谢就算了。”
雪停的午后,太阳温暖的照了进来,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桌子上的酒已经堆积了三四瓶,烟灰缸里也有不少的烟头。尽管如此,两个男人还没有喝醉的迹象。
“不过……周防尊那家伙,还真算是个人生赢家呢。在的时候让那么多人牵挂他,连走了之后也不能让我安宁。学院岛的钟楼和很多地方都被破坏了,结果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加班处理这件事,真令人不爽。”
宗像礼司将酒杯里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低声哼了下,略微有些抱怨的说。
……看起来‘还没有喝醉的迹象’这种话似乎也不对,草薙出云拿出来的酒自然是好酒,两人都有些微醺了。似乎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宗像礼司的话也略微多了起来。
“真是……出手就炸毁了钟楼,结果修钟楼的钱还是我垫付的。”
“抱歉啊,不过幸好有你的帮忙,要不然修学院岛的钱我可拿不出来呢。”
出云也有些微醉了,但是看起来意志还特别清醒。
两人懒散的靠坐在沙发上,一个翘着腿,一个双臂都架在沙发上,比刚开始的疏远似的礼貌更加随意了些。
洒在酒吧地板上的白色阳光满满变成橙色,热度和亮度也越来越低。草薙出云没有打灯,屋内渐渐变得有些昏暗了起来。
两个人有时就沉默的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喝酒和抽烟,有时不知是谁开口于是就聊几句。
夕阳即将西下。
宗像礼司从怀里掏出烟,却发现烟已经被抽完了只剩烟盒,草薙出云于是从自己的兜里掏出烟扔了过去。宗像接过烟,仔细的看了眼包装后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
“这种名贵烟,恐怕赤组里只有你才会抽吧。”
“嗯,我对于烟和酒的品牌有种强迫症似的挑剔。”草薙出云接回宗像递给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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