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已逝的仿若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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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已逝的仿若爱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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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然习惯第一个到学校,第一个离开教室。在之间的那段时间,始终是一个人沉默的坐在课桌前。就仿佛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见任何人,活在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

  渐渐的,我的反常令家人感到有些不安起来,尤其是无视一切的沉默更是令人觉得怪异。于无奈之下,母亲只好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第一次与那个医生见面是在一个下午,那日的天空下着小雨,空气有一点湿闷。在那个房间里,窗户紧闭着,干燥的冷气从一个风口缓缓的吹下来,令那间屋子有点停尸间的感觉。

  “我听说了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他看上去是个温和的人,但我却并不喜欢他那副自信的彷若救世主的表情。

  “今天的天气好像不太好。”在我的沉默之后,他又如此的说。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问他。

  “当然可以。”他像是因为我终于不再沉默而感到了一丝成功的欣喜。

  “怎样才能让你闭嘴?”

  他显然为此感到有些不悦,但因为我是他的病人,又不得不克制他的情绪,真是个可怜的人。

  “时间差不多到了,我要走了。”我站起身,拉开了门。

  “你不觉得也许你可以试着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吗?”

  “我不觉得,相反,我当你是敌人。”我冷漠的回答他,然后离开了那里。

  回家的路上,在淅沥的小雨中回想着他的表情,忽然感到一丝莫名的快乐。心情变得就像掉落在肩上的雨珠,小小的雀跃。

  那次之后,尽管我依然如初的颓废,可是却忽然想要寻求一种快乐,一种源自别人的无奈与痛苦的快乐。这似乎是从见过那个心理医生以后忽然萌发的情绪。

  从那时开始,在学校里,我会直视每个向我微笑的女生的眼睛,直至他们羞涩的垂下头去,无论陌生,还是熟悉。我恋上了如此的游戏,也将一切都视为游戏,只为一时的快乐或是莫名的满足感。

  当我在后来的某天翻开那时的日记时,上面写下的一句,甚至令此时的我已然感觉有些陌生。“让所有的女生恋上我。”1994年10月15日那天的日记上是如此写的。而此时,我想我已然不太明白那时是出于何种心态。

  第二次接受心理辅导是在两周后的星期日,那天,有寒流从那座城市的上空经过。令温暖的秋天有了冬的感觉。

  我没有敲门,直接进去的。他站在窗前,那扇窗依然是上次一样的紧闭,只是空调的风口有温暖的风滑泻下来,空气中也飘扬着名为音乐的东西。

  “来了?”他微笑着侧过身来。

  我没有回答,只是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而他也依然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沉默。

  我不断的看着手表,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你与我遇到的其他人的不同就在于……”

  “你的压力就在于,你没有可能改变我。”

  在我打断他的话之后,他开始和我讲些很深沉的道理,态度虔诚,言语委婉而动听。只不过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如果你会愿意变成我现在的样子,我就可以变成你现在的样子。但你做不到,因为每个人无论变成什么样,都只是因为生活的经历。而你改变不了我经历的现实,所以你的精神引导不过是让我忘记,再注入新的意识。也许在别人面前你是善意的,但在我的面前,你意图改变我的心理却很卑鄙。”我生气的对他说了一大堆话之后,情绪激动的走了,在冰凉的雨中,甚至没有撑伞,也许是感到了情绪的激动,一时丢失了于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冷漠的灵魂,想要找回来。

  从此,我再也没有去见那个心理医生。尽管后来,于静静的反思中我发觉曾经的执拗。

咖啡'11'


  高一那年,依然有一半的同学是在初中同班的。因此那令我决心报复,尽管我知道暴力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在学校那个狭小的环境里,我还能觊觎自己成为埃德蒙&;#8226;登蒂斯吗?那就像有人想要在游泳池的中央弄出一座基督山岛来一样荒唐。

  并且我们不得不承认,暴力有时或许也是最简单而有效的方法。我那时是如此确信的,至今也不完全否认。

  在学校附近的体育馆,我报了名,学习自由搏击,每周三次课,每次一个半小时。只是那里的学费很贵,不是我的零用钱梢灾Ц兜闷稹?

  可是当我跟父亲提出我要学搏击时,他却似乎猜到了我的目的,没有答应,并告诉我说,“拳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面对他的拒绝,无疑我瞬息变得暴躁的情绪令我又一次站在阳台上,如同疯子一般的大声吼叫,直至我可以变得冷静。我喜欢那样,事实上现在也时常如此。除此,少有令我冷静的方法。

  我决定的事情一直都会去做,无论有谁的阻止,无论怎样的艰难,都一定会去做。理由很简单,如果不去做,会睡不着。

  于是我在跟馆里的负责人商量之后,他们同意我每上一次课交一次课的学费。毕竟那时泡沫经济的时代正渐渐的破碎,开始变得不景气,对于拳馆而言能多赚点是一点。

  从那时起,我开始不吃早餐,而吃早餐的钱都变成了我学习搏击的费用。只是尽管如此,那个学期还没有结束,我就被老师给退了,说是我的心态不对,会影响到其他学员。

  不过那理由也的确无可厚非,在练习时,我完全无视规则,甚至有一次在对打练习中,用手肘击对方的脸。从此在那些学员中,我变得不受欢迎,也没有人再愿意陪我练习。

  不过被退掉,我也没感到什么不满,甚至很平静。也许是感觉到练习中时常提示的规则对我根本就是多余,没有人会在打架的时候还去想那些无聊的东西。而我练搏击的目的也很简单,不是为了比赛或是健身,仅仅只是为了在有人向我伸出他的拳头时,可以打断他的每一根骨头。

  从那时起,我开始在家里自己练习,近似疯狂的练习。高一那一年,我甚至因为频繁的练习而失去了两个沙袋。这令我一直相信,有时候我的确是有点不正常。

  并且在那年的冬天,我买了第一支名为兵器的东西,一把太刀。如今依然记得那支刀是花了159块9毛钱买的,因为在当时并不便宜,花钱的心痛令我记住了那个数字。

  之所以会毅然买下,是因为从橱柜里看到的第一眼,就感到它的质感与隐隐的亲近,令颓靡的心瞬间燃起莫名的激情。更甚至令无限杀戮的幻想应运而生。

  那个假期,我每日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反复的擦着那支刀。直到我觉得依然缺少点什么,于是在锋口上割破了左手腕上的疤痕,血一点点的渗出来,沿着刀身的花纹静静的蔓延。

  望着那血,我却忽然的恐惧起来,忽然心生于死亡的恐惧。那令我猛然意识到,我的心里也许并非如想象的对一切漠然,对一切都不在乎失去。于是那晚之后,我把那支刀收了起来。

  我贴了块创可贴在手腕上,静静的躺了一整晚,想象着杀死了每一个我憎恶的人,想象着我被关进了监狱等待最后的处决。甚至闭上眼睛,想象一切都无法感觉的恐慌……我害怕了。那在思域的想象中无限蔓延的恐惧令我又变得矛盾了。我就那样,往复的徘徊在矛盾的思绪中,令我俨然就要分裂成两个迥然不同的人。 。 想看书来

咖啡'12'


  我日趋严重的自闭与反常,令家里人确信,如果我再不与人接触,也许等待我的,就是去精神病院,从此过上每天坐在水桶边钓鲨鱼的生活。

  于是在那年的暑假,母亲要带我去她的一个朋友家。她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拒绝,于是对我说,她那个朋友的女儿很漂亮。结果在外婆他们的鼓动下我答应去了。

  那个女孩叫熙,熙熙攘攘的熙,比我小两岁,的确长的还不错,只是胸部发育的不太好。我喜欢*的女孩,只为寻求视觉的刺激,仅此而已,因为我确信他们是不会让我伸手去捏捏的。

  那天,原本我不想说话,在妈妈的朋友家里,我一直安静的坐着。直到电视里忽然在放舞台剧“仲夏夜之梦”。她忽然笑着说,那本书她看过三遍,很有趣。

  在我所认识的人中,从来没有一个是真正读过莎士比亚的剧本的,因为即便是“仲夏夜之梦”那样的喜剧,也是需要耐心细细的阅读才会被那特别的语言风格所吸引,从中感到令人不禁一笑的幽默。

  也许正是因为那本书,令我对她忽然有了好感。我喜欢知性的女孩子。

  我们开始聊各自读过的每一本书。在某一个瞬间,我惊异的发现我的脸上是快乐的笑,而在那之前似乎已然很久没有那样的表情。那仿佛是因为内心的欢喜。

  我忽然发觉,我爱上了她,那种感觉忽然的产生,并且无比的坚定,我是爱上了她。

  在回到我的城市之后,我用所有的零用钱买了一个双心形状的音乐盒,我希望她会收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礼物,只为了一个我看不到的微笑。因为八月一日是她的生日,在那段感情早已逝去的今天,我也依然记得。

  那个暑假因为熙的出现,令我的情绪似乎不再那么颓靡,我甚至在自我营造的黑暗中轻轻的抠开一个光亮的缺口。也许是因为我注定陶醉于爱情。这令我有时候感觉,于我而言,一个心怡的女子是这一生中最重要的。

咖啡'13'


  高二开学的第一天,教室的窗外有一个女孩经过,并非陌生的身影。

  她已经升高一了,与我的教室在同一层楼。

  从我上初一开始,就时常会在放学的时候,被一个女孩跟在身后,每次走到十字路口,她也总会跑到我的前面,回头朝我腼腆的一笑,再匆匆的跑掉。绒,我是后来从几个男生的谈话中知道的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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