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讨攻势浩浩荡荡,政府部门无法漠视不理,更何况铃木信长与山田智和两人的联合足够给政府部门施压。放眼望去,这场风波将会以正义胜利收尾,而铃木信长与迹部千代子之间隐藏的秘密,也随着《一条周刊》的销声匿迹而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
……
法国小说家布尔热曾经说过一句话:嫉妒是爱情的姐妹,就像恶魔是天使的兄弟。
人性的贪婪和矛盾,竟然是这样可悲。
今时今日,阻隔人与人之间的已经不再是舆论的压力,而是他们内心本身的枷锁。言语能束缚人的行动,亦能改变人的行为。这一点在一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身上体现的尤为淋漓尽致。
迹部财阀总公司的办公大楼,从一楼前厅到顶楼高层办公室,低气压逐渐扩散,盘旋不去,人人自危。
事情的发生应该追溯到几天前,当他们的少主人在一个倾盆大雨的白天来到公司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之后将哀鸿遍野。迹部景吾的脸色从打那天起就未曾好过。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又敢问?恐怕只有迹部本人自己知道究竟为什么。
……
正在打字机前与机器奋战的年轻女秘书忽然听到办公室里有人叫唤,紧张得手一抖。她知道,新任的经理最近脾气大得很,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吩咐在等着她。
“经理,您找我?”
坐在皮质转椅上的男人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翻阅文件的手微微停顿,道:“给本大爷泡一杯绿茶!”
秘书长出口气,谢天谢地,不是什么苛刻的事。
但是,三分钟后——
“……这是什么绿茶?啊?这么绿!去给本大爷换咖啡!”
哪有绿茶不绿的……?
……
“这咖啡怎么这么苦?你有没有脑子啊?!”
可是……这明明是您最喜欢喝的蓝山啊……
作者: 手冢歌樱 2007…6…21 18:3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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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书哪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叫哀,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有苦说不出,于是,颤颤巍巍地端着咖啡出去……
……
“你当本大爷白痴吗?!你到底在这里面加了多少糖?弄的这么甜!”
“可……可是……”
“可是什么?!滚——!”
“是、是!”
“Shit——!!”双手一扬,一沓文件哗啦啦地四散在地板上……
英挺的眉紧紧皱着,周身散发着黑暗的危险气息,除了心中空荡荡的疼痛之外,还有他死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三天、整整三天了!她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过!他已经眼睁睁的看着她跟仁王走了,他已经够能容忍的了,难道那个女人就不能主动来找他说一句话吗?!本大爷才不想你!本大爷才不在乎你跟谁住在一起!本大爷才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发疯!!想让他先低头道歉?!没门!……窗户都没有!
电话突然响起,迹部景吾抄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宇间的怒气又上升一个档次——直接挂断!
突然传来敲门声,没等坐着的人张口,那人便径自走了进来。
刚才打电话的、再加上此刻突然造访的,有这么大胆子敢在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时来找他的人,除了这个人还有谁?
“你来干什么?”迹部没好气地问道。
墨蓝色头发的男人无辜地笑笑,满脸写着“我可没招你”,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人动怒的原因也有他一个!
“本大爷的办公室是你随便进来的吗?出去!”
忍足侑士的表情一凝,无所谓地耸耸肩,权当他这句话是空气,随便找了地方坐了下来,想也知道这厮铁定是为感情时烦恼呢,如今能让他动怒的事不多了,于是开口就问:“我知道,你不肯告诉莱拉你要去美国是怕她伤心,但是你准备瞒她瞒到什么时候?我刚才给她打电话,她竟然关机,感情这事不能有隐瞒的,我跟她就是前科,你还想犯?趁早说了吧,结婚的事也不急在一时。”
迹部猛一抬头,诧异地看着他,心突然紧紧抽成一团。是啊!他瞒着她这个,事到如今,还隐瞒什么?!出乎忍足意料的,这大少爷竟然什么也没说,也没反驳,只是黑着脸看他,毛骨悚然……
忍足面色越来越阴沉,打从他一进迹部的公司,看到员工们各个紧张兮兮,前台的小姐听说他要去见迹部景吾,吓得都忘了问是否有预约,就直接放他进去了,搞了半天是想找个治治他这“疯病”的!呵!
“怎么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子?……莫非是莱拉?两口子闹矛盾了?”忍足好笑地看着他,语气充满挑衅。
然而下一秒,他被迹部的表情震住了——
那种失神又痛苦的眼神,仿佛撕裂、仿佛燃烧、仿佛痛彻心扉,又被他刻意掩藏着,看过去让人的心徒然一紧。他神情一凛,意识到事情很严重,已经不是普通的闹矛盾了。
敛了笑意,问道:“迹部,莱拉怎么了?”
电光火石的刹那——
桌上的咖啡杯被猛地摔到地上!
“啪——”玻璃粉碎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尤为刺耳,却始终没有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刺耳——
“别在本大爷面前提起那个名字!本大爷已经跟那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了!听清楚没有?!”
作者: 手冢歌樱 2007…6…21 18:3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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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有些恍惚,直到迹部景吾再次跌坐在转椅上,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想他迹部景吾何时曾如此在乎一个人想法?想他迹部景吾何时会做低头向人道歉的行为?!想他迹部景吾什么时候缺过女人?!想他迹部景吾何时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从来都是他抱着别人走!迹部气愤的将自己整个人陷进皮转椅中。
“迹部,你疯了吗?”
妖艳的泪痣轻轻颤抖,他笑得狂妄:“本大爷是疯了,那又怎么样?本大爷就是疯了想跟本大爷约会的女人照样可以排队排到美国!那女人现在在干什么在哪里有干本大爷屁事?你要是想见她干脆去找仁王雅治!!”
窗外烈日刺眼,笼罩在他高贵傲慢的脸上,美丽不可方物,却让人看了心酸。
话音落下,忍足侑士笃定了一个念头,这次发生的事可能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跟这个人耗下去毫无意义。原本来找他是商量去美国读大学的事情,现在,全乱了!
从迹部公司出来的时候,忍足侑士的心乱作一团。迹部说想见莱拉就找仁王雅治?这事跟那小子又有什么关系?那小子不是在神奈川吗?迹部不会是气得神智不清了吧?!
这时,手机响了,是夏川真理。
……
“喂。”
“……”
“……今天恐怕没时间了啊……有点重要的事。……对了真理,莱拉有没有跟你联络过?”
“……”
“哦,没什么,她要是给你打电话的话一定要通知我……迹部这儿正发着疯呢,急死人,我也找不到她。”
当忍足侑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听到夏川真理的口气有些哀怨,他兀自笑笑,认为自己听错了,那女人坚强的很,不会因为自己多关心莱拉而有怨气的,更何况,对她来说工作才是第一位的吧……当务之急,真的是要尽快搞清楚仁王雅治的状况!
银灰色的法拉利一个调头,疾驰在公路上。
风吹起墨蓝色的发丝,男人英俊的脸庞勾勒出的弧线有一丝悲凉。
……
风云残卷过的回忆,悲哀得连皓首的想法都没有。有些回忆是需要被记得的,有些是想拼命忘记的。某一个瞬间,仍旧可以感受到突如其来的黑暗,在乎的将不再是什么时候再度光明,而是黑暗中抱紧自己的是什么人。能这样想的时候,证明你自己真正的想要去爱了。
黑夜里的月光照在办公室的地板上,仲夏的风有股城市沸腾过后的气息。
迹部景吾整个人深陷在沙发中,距离忍足侑士离开足足过了五个小时。
手机铃声在这一刻突然响起——
他像被什么击中一般霍地从沙发上弹起,迫不及待地接听起来——
“喂!!”
“迹部,我是岳人啊!你知道莱拉现在在哪里吗?我正在你们家门口,敲门没人应,她跟你在一起吗?”
……
犹如一把顿重的铁锤敲打在心上,他的嘴角慢慢溢出一丝冷笑:
“如果你再问本大爷有关那个女人的事,当心本大爷翻脸不认人!”
说完,他恶狠狠地将手机扔进垃圾桶!
好,算你狠!电话不开,家也不回,又住在那男人家里了吧?本大爷看你们能逍遥多久!!
于是,那一晚,当忍足侑士正准备将迅速收集到有关仁王的资料拿去给迹部看时,便接到了岳人带着颤音打来的电话……
“喂,侑士……迹部是不是疯了啊……我刚才给他打电话,只不过是……”
“你问他莱拉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
“哼,现在‘莱拉’是禁语。”
岳人一听这话,急了:“怎么会这样?!我好久没跟她联系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忍足神秘一笑,道:“想见她么?告诉我你在哪儿,这就去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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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整个东京像是一个巨大的烤炉,城市上空是汽车蒸腾出的热气,脚踩在地面上多一分钟好像就会被烤焦。高楼后是森林仄径,曲曲折折的在日影掩映中引去,不知有多少距离。天空蓝得透彻,没有一丝云。
天气预报明明报道今天室外温度是三十七度,可这足足得有四十度啊!
仁王雅治理一边在厨房与秋刀鱼大战,一边感叹这台空调安得还真是时候。前几天,屋里屋外的热气简直要把人蒸成人肉包子,日本的夏天果然是比什么都要可怕的……
莱拉坐在窗户底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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