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君玦笑着应承,对着远处树上垂下的一片粉红摆摆手便转身离开了。
前兆
前兆
前兆
日子平淡安定地一天天溜过。歌儿现在皇宫渐渐熟悉了一切,每天陪着倾儿,看他慢慢会爬会流着口水对她笑,再到他长出两颗洁白的小牙齿。他的每一次变化都让歌儿欣喜不已。君玦每天下朝就呆在凤来仪陪他们,和歌儿一起逗倾儿玩耍。
时间转眼已经是秋季。倾儿已是五个月大,咿咿呀呀地口齿不清地想歌儿说些什么。歌儿掖与他达成了默契明白他想要什么便会准确地把摇鼓或其他玩具拿到他面前。
又是像往常一样,歌儿在看书,倾儿在铺着毯子的地上爬来爬去。偶尔小家伙会拉着她的裙摆摇摇摆摆地想站起来却总是不能如愿。
“倾儿,你要快快长大才能站起来。知道吗?”
歌儿亲昵地抱着孩子。
“歌儿,我回来了。”
君玦一身龙袍还未来及tuo便连倾儿一起把他们母子两个抱了起来。
“你快放我下来。吓到倾儿了。”
歌儿微微地叱喝着。君玦果然听话地放下她和孩子。
“你现在除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哪有。他现在还小,等他长大了我就不管他了。”
“你骗我。现在有人看着他。”
“她们我不放心啊。”
“你心里就是没有我了”
又是一样的对白,每天君玦下朝后都会上演一次,乐此不疲。晓筱识趣地抱过孩子退出去了,留下两个人继续辩论。不过结果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娘娘输了。
果然。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说怎么补偿你吧。”
君玦等的就是这句话。每次都是他赢。他现在心里美的很却仍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让我抱抱。”
不等歌儿同意他就已经抱起她向内室走去。
“玦,这是白天。”
“我知道。”
“知道你还……”
为等歌儿说完,君玦便放下她。云影捧着一叠衣服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歌儿不解地看着君玦。
“你看看就知道了。”
歌儿依言打开衣服,是一身戎装,看起来应该是骑马的装束。
“半个月后就是秋季狩猎了。到时你和我一起前往。这是为你准备的衣服。”
“狩猎?真的吗?”
这些日子她还真没出去过。除了凤来仪便是御花园总在这皇宫里转悠。
“我知道你闷坏了。最近辰国蠢蠢yu动我也比较忙没时间带你出去。就趁着次狩猎带你游玩一番。”
“可是我不会骑马”
“这没问题让云影教你。”
你怎么会不会骑马呢?当年游湖时你还和我一起杀敌呢。只是你忘了。君玦心里嘀咕着。
“那就麻烦云侍卫了。”
“属下应该的。”
云影依旧是冷冷。阴柔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
“歌儿, 我还有事午饭你就不用等我了。”
“嗯。”
“记得喝药。晓筱,要提醒娘娘。”
“奴婢知道了。”
君玦交代完便带着云影离开了。
“辰国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月他们说晨宇极的势力壮大的极快,已经拉拢其他附属国。意图对我君国不利。”
“哦?胆子倒不小。我们这边也不可大意。前几日征得得新兵要加紧训练。”
“是。”
“这次狩猎放出君儒衣你觉得如何?”
“属下此举虽可以拉拢人心,但是三皇子的势力现在还没有完全铲除,这无疑是放虎归山。”
“是吗?可是如果我方他出来,我就是个仁爱的君主,如果他在结党营私他就是以下犯上,其罪当诛。你明白吗?”
君玦悠闲地喝着茶。云影恍然大悟。
“属下自叹弗如。”
“就这样了。歌儿那边你小心点别让她受伤了。”
“属下知道。”
“你觉得歌儿现在如何?”
“以前我没见过娘娘,那时时风在主子身边我在三皇子身边。所以对娘娘不甚了解。”
“可我记得。她现在虽然待我不似先前般冷淡可是我总觉得她现在的热情是逼着自己做出来的。到底我该怎样得到她的心?”
“主子您多虑了。属下觉得娘娘和小皇子是真的与您亲。”
“是吗?希望如此吧。我不在的那几天你别忘了嘱咐她喝药。”
“属下一定记得。”
“风……最近有他的消息吗?”
“听说他已经隐居在了边疆地区,青儿还是混混沌沌的痴呆。”
“朕放了青儿一马,也成全了风影这些年的痴念。”
云影没有做声阴柔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情绪。
“这些年在三皇子身边委屈你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阴柔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情绪。眼中却又悲哀闪过。
“你所受的那些屈辱朕都知道。这江山有一半是你的功劳。”
“属下不敢。属下这条命是主子的您让属下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你去准备下半个月后的狩猎。安排他们看紧三皇子。”
“是。”
这个江山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君玦闲暇地整着衣服,目光沉定。
记忆里的伤
记忆里的伤
“娘娘这药是皇上走前一再嘱咐的您要是不喝,奴婢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啊。”
凤来仪里晓筱端着药汁跪在地上哀求。
“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她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为什么还要天天喝那么苦的药。今天就是晓筱跪死在那她也绝对不会喝的。
“娘娘……”
晓筱现在都要哭了。谁都知道皇上的手段,如果今天娘娘不喝的话她一定会死定了。
可是看现在这情形娘娘是铁定是不会喝了。果真,歌儿气恼地扔下她独自出去了,待她回过神来娘娘 歌儿已经不知去向了。吓得她丢下碗就往外奔。
“娘娘,娘娘。”
任她一路奔跑一路喊就是见不到歌儿的人。
这边歌儿听到晓筱的喊声却偏往反方向跑去。这夏天本来就热,在屋里时有冰块镇这感觉不到,现在一个人在太阳下跑这么急,额头上,脸上都是汗水。终于再也听不到烦人的喊声。
歌儿穿着粗气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待她心平气静时才发现她已经不知现在身处何地了。这些日子她很少在皇宫里逛。眼前是一片很蓊郁的树林,都是一些高大的叫不上名字的树。粗壮的枝干,浓密的树叶,把炎热的太阳挡在外面。歌儿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前面还有个木屋,比起宫殿太小了可是与一般的百姓家相比就不差上下了。屋子外面还种了很多小小的白色的花,只是路边普通的花,屋檐上挂着一串铜铃铛,有风时还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歌儿好奇地往jing致 的小木屋走去。屋里面依稀男人的争吵声传来。
“云儿,想我了吗?我可是一直记得那些销hun的夜晚啊。”
“你走吧。我求你了。”
“走?我才不要走呢。我出来首先就是来见你你怎么能这么冷淡对我呢?让我好伤心啊。”
有个 声音是歌儿熟悉的,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谁!”
在还未靠近木屋时屋里就有一道冷冽的叱喝声传来。随后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男子。站在前面的是云影,他身后还有个穿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容颜俊美异常,一双单凤眼眼角上调,眼底藏着似笑非笑的流光。斜倚在门栏上看着歌儿。这是唯一一个见到歌儿的容貌没有走神的男子。这让歌儿忍不住对他更加关注。
“娘娘您怎么在这?”
云影奇怪地看着衣服有些凌乱的歌儿那是她刚才为了躲晓筱是被路边得植物刮乱的。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转转。他是谁?”
歌儿一点慌乱的感觉都没有,不理会云影疑惑的神情镇定自若地看着陌生的男子。
“他……他是……”
云影有些迟疑,他该怎么介绍身边的这个人呢。
“云影,她是谁?娘娘?君玦的妃子?”
他一直自负容貌出众没想到这个女子比他更胜一筹。
“这是皇后娘娘。”
皇后?他记得君玦应该只有一个景雅是发妻要立也该是立景雅啊。怎么又多出个女人。难道这个女人就是曾经名震一时的‘玉面罗刹’?
又向她再瞄一眼。
“儒衣参见皇嫂。”
男子却一改最初玩世不恭的神情恭敬地向歌儿做了一个揖。
“皇嫂?你是谁?”
她从未在皇宫见过这个人啊。怎么突然间又成了皇嫂?
“我是三皇子君儒衣,皇兄未曾提过我吗?”
歌儿摇摇头表示没有。
君儒衣无所谓地笑笑。以君玦的性格不再心爱的女人面前提起最痛恨的人是正常的。他一点都不奇怪。
“皇嫂是一个人跑到这的?”
“是”
看她一身衣服略显脏乱,鬓角汗湿的头发还黏在脸颊上应该是一路跑来的。
“现在皇兄都见不到你会着急的。皇嫂想必是迷路了。云影你去送送皇嫂。”
“皇后请”
云影对歌儿做个请的姿势。歌儿再看了眼君儒衣便离开了。
君儒衣目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