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杂志2010新年特刊- 第1部分

七幕剧【末像】　　文/亡
第一幕：地点（我妈家，卧室，坐在床上）

　　春晓：你相信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我：相信！

　　春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我的妻子，春晓。

　　春晓：是吗？我不是圣母玛利亚吗？

　　我妈：别跟这个疯子说话！什么妻子不妻子的？你们还没结婚呢！你说人家小棠是个多好的姑娘…

　　我：妈！您别说了好吗？我和春晓你又不是不清楚。

　　（电视里传来了，咿咿呀呀的京剧）

　　
　　第二幕（小区楼门，西北风。我左手提着行李，右手拉着春晓的手）

　　我：妈，您回去吧，外面冷。

　　我妈：真的要走吗？

　　我：我已经决定了，我们还是搬出去住的好。

　　我妈：唉！你说为了这个疯子值得吗？

　　春晓：谁是疯子？

　　…

　　
　　第三幕（沿街旅馆）

　　破旧的街道，稀落的人流

　　汽车停靠在狭窄的街道上，面向夕阳

　　春晓：我想吃糖！

　　我：什么糖？我们马上就到了。

　　春晓：阿尔卑斯棒棒糖，草莓味的。

　　我：嗯，好。我一会买给你。

　　春晓：为什么要一会呢？我现在就要吃。

　　我：我们现在要找一个旅馆住下，明天去看医生。

　　春晓：医生？你有病啊？

　　
　　我：小姐，开一间房。要靠近街道，有阳光的

　　小姐：202，登记下，交押金

　　春晓：我要吃棒棒糖！

　　小姐：（噗哧笑了）

　　我：小姐，请你别笑好吗？我妻子精神有点问题，明天我们要去看医生！

　　小姐：她不会在晚上的时候大喊大叫吧！

　　我：我妻子很安静。从前这样，现在也这样。

　　
　　晚上的小城也是灯火辉煌的，黯淡了清幽的月光。

　　正在睡觉的春晓，突然的梦呓：晓风，你知道吗？我爱你！

　　这是我几天来听到的唯一一句不疯的话，

　　心里有些欣慰，嘴角上翘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忽然醒来的春晓大喊：末日，世界末日！

　　我：末日？

　　春晓：一个巨大的白色的东西轰鸣着向我冲过来，我动不了，也喊不出。

　　（说着竟呜呜的哭起来）

　　我：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好好的，安心睡吧。我看着你，谁也不能欺负你。

　　（拿起手机，熟练的按下一连串号码）喂？小棠，我明天就到你们医院了，你好好再给春晓复诊一下，别的医已经无能为力了，那我明天早晨10点钟就到。嗯，拜拜。

　　（熄灯，黑幕，再亮）我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窗户照向暖暖的床，她很平静的睁开眼睛不说话。

　　第四幕（街道）

　　北方小城狭窄的街道上出现了常见的堵车

　　我：塞车了，我们要提前出门了。

　　我拉起了春晓的手走了出去，

　　慢慢的走在人行道上，手拉着手，像刚刚恋爱时候的样子，

　　就这样慢慢的走，一直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另一条宽敞的路上，招手打的

　　（我给春晓打开车门，自己也坐上车的副驾驶座）

　　我：师傅，去精神病研究所。

　　师傅：好嘞。（汽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

　　第五幕（精神病研究所）

　　（幕后传出）“我是你妈，哈哈…”“我没病，放我出去。”

　　我：小棠，这里蛮恐怖的

　　小棠：习惯了就好了

　　我拉着春晓的手：上次医院说有东西压迫了春晓的部分脑部神经，后来复诊说那东西小了，但病情却没见好转。

　　小棠：我一会再给她做一个全身的检查，我认为你带她来着儿似乎不太合适，她又不是精神病。

　　春晓，你还认识我吗？

　　（春晓，没有说话，而是平静的看着她的脸）

　　小棠：有些自闭倾向，或许是有些精神问题。

　　某病人：放我出去！我没病…真没有…（病房里伸出一双手）

　　主任：李棠，这个病人亢奋了，给她注射镇定剂。

　　小棠：你先去我办公室等会，我去看下。

　　我：嗯，好。

　　（检查春晓后，发现脑部压迫物已经彻底消失）

　　小棠：她的病，似乎更重了些，需要住院治疗。马上就要下班了，去我家我们具体说吧。

　　我：这不好吧，你男朋友会不会误会？

　　小棠：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从你之后我对男人彻底死心了。

　　我：晓儿的病到底能治好吗？

　　小棠：不太好办，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问题。

　　我：我能陪她住院吗？我不太放心这儿的环境。

　　小棠无奈的耸耸肩

　　
　　第六幕（小棠家）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我*着身子谁在一张双人床上

　　房里没有人，床头台灯旁的相框上放着我和小棠的照片

　　对面是巨幅的婚纱照

　　时钟敲响了十一下，有开门的声音

　　小棠提着买的菜进了厨房，然后喊：老公，老公

　　见无人应答，推开卧室的门。

　　小棠：懒猪，赶紧起床！

　　我（大喊）：晓儿，晓儿呢？

　　小棠一脸疑惑：晓儿？谁啊？

　　我：（笑）肯定是你把她接医院去了，大医生，不要开玩笑，呵呵。

　　小棠：你没发烧吧？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清楚我是谁。

　　我：李棠，精神病研究所医生

　　小棠：我什么时候成医生了？我是你的老婆，北桥幼儿园的老师，你真的被烧糊涂了吧！

　　我：是吗？那晓儿是谁？不！是你杀了晓儿，我看见了，你拿着手术刀，血肉模糊。

　　小棠：（哭着）喂？精神病研究所吗？北桥小区三单元6楼速来。

　　
　　第七幕：（末像）

　　急救车飞奔过来，这个白色的庞然大物压向春晓，

　　世界末日般的黑暗或者光明

　　
　　医生：人呢？

　　小棠：这不是吗？

　　医生：哪儿呢？

　　小棠：你知道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医生：带走吧，这家人也不出来送一下，真是的。唉

　　
　　某病人：世界末日到了。哈哈

那像风一样的女人　　文/加州夫人
金融系的同学全部都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几十个人加上灯光的温度让教室显得很暖和。我坐最后。卓婷婷一来就扑到在我怀里，我拍拍她头上的雪笑着说，你也不戴顶帽子。她在我怀里蹭着，发出细小的女声，她说，我怕你等不及看到我所以就没戴啊。她的眼睛眯着仿佛一道白光刚刚切过。我最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它会使我忘乎所以，让人想堕落，所以我把脸瞥过去不和她对视。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点来吸。不想在教室里抱她，所以我吸烟把她从怀里移开时我说，你今天一天到哪去了，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我闷着一口烟朝她喷去她闭上眼*着残余的雾气，露出满足的表情。她抽烟，是男人抽的那种才能满足她。没有啊，睡了一天，在床上。她边抚弄着头发边斜眼看着我说。我也看着她，定定的眼光。她的眼神总是很干净纯洁。

　　我低下头把烟吸干净，沉默。一直没在理她。

　　女人无辜的眼神在男人喷吐的烟雾中最*，让人想亲吻。&；shy；

　　
　　她骗了我。我知道。

　　&；shy；

　　有些时候我总是靠在窗边。最后的位置最独特我喜欢。我总是喜欢看女人，一直是，那对于我来说就像吃饭。没有什么的。所以用秀色可餐来概括我的行为。&；shy；

　　卓婷婷只在礼拜天的晚上和我在一起。我们一个星期见一次。我们不是同学。情人，我不知道是算不算。

　　那时她一般躺在我怀里。因为我一直坐最后所以对其他男女同学来说起不了多少催情作用。她喜欢仰着头看我，而她仰头看我时我总是在吸烟，而我在吸烟时不喜欢说话。如果我说话那一定是我认为重要的问题。

　　每当我把她从我怀里推开时，我都会问自己，是否爱她。后来答案就变的不再重要。因为她走了。她走的那天晚上，我问她说你整天去了哪，她说在睡觉，我知道不是，所以当时我只拿出烟来吸。吸烟可以让人停止深入思考。因为在某些时刻思考会是种犯罪。&；shy；

　　我至今还无法理解卓婷婷喜欢我的原因和她离开时说的那句，以后星期天晚上我都不会再来的原因一样。这开始和结束我都没有抬头。但这两次都是同一种回答。在我吸完一整支后我向空中吐出烟雾，我说，那好。然后她就扑向了我的怀里。但最后的那好让她离开了我。&；shy；

　　我想也许我爱过她，爱存在于一瞬间，当她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看着窗外想。冬天很快来到，这个地方没有秋天。感情本就是如此，既然汹涌就无须有过渡。&；shy；

　　所以如果爱一个女人朦胧形象的存在算的话，也许我喜欢过。&；shy；

　　&；shy；

　　卓婷婷走后我就又回到独自的状态。安静，整个人。她的离开又让我变的冷朗。上课，自习，最后一排靠窗坐可以看到朝阳升起的红光和落日的凄惶，跑步，走路，有时会去趟图书馆。冬天已经很深，我穿上了大衣。然后这样过了很久之后我就遇到了她。&；shy；

　　
　　
　　
　　
　　我一直不觉得图书馆是个约会的好地方，但作为一场相遇，它是美丽的。&；shy；

　　我不是很喜欢看书。很多书无聊，他们的字只是为了钱。而有钱的往往缺少灵魂。我喜欢在星期一的早晨去借书。那个时候人很少。安静的图书馆给你的感觉就像夜间的皇宫。而在皇宫里独自徘徊那是一件心满意足的事。&；shy；

　　就在我翻看一本书时我突然想起了她，卓婷婷，那甜美的梦一般让人迷惑的女人。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