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的时候,她很庆幸救了东方楚飞,互相救一次,两人算是扯平了。
东方楚飞却不这么想,第二天,他说要娶她,要负责,尽管她一再拒绝,他还是拖着重伤的身子一路跟着她。
过了一个月,冷云凤发现自己怀孕了,也被他感动了,就答应嫁给这个傻傻的男人。
怕他后悔,她让他先去做自己的事,一年后,她会去京城找他。
但是这个诺言,她没有实现。
东方楚飞再京城等她,她却一直没有来,开始以为她找不到地方,后来猜测她家里并不同意。
药谷行事一向诡异,以前也没听说谷中有人成亲的。
他并不知道孩子的事情,见她没有来,便放下了成亲的事。
他以为是她不愿,本来这婚事,也是他总缠着她,她才答应下嫁,却没有想过她会出事。
他过去的事,一点也不知情,一想到他失去爱人,还和自己的孩子分离,他也深感自责。
既然已经确定了,东方楚飞把孩子接过来,那孩子还是泰纳兰的义子呀。
挨了泰纳兰的骂,他们都收敛很多,只有冷雪依仍然紧拉着霜儿,戒备的盯着他们。被他拉着的霜儿,早就发现他袖子里准备好的毒药,又不敢出声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要叫眼前的人什么。
“我不想姓东方……”像下了极大的决心,霜儿坚定的说。
冷雪依得意的挑起眉,“听见没,他说他不想姓东方,他姓冷,是我的孩子。”
东方楚飞黯了目光,失落的垂下头,霜儿不禁加了一句:“因为东方一点也不好听。爹爹……我是不是可以叫他父亲?冷宁霜回头看着一脸得意的冷雪依问。
虽然爹爹平时总是欺负他,凶他,可是,他还是认为,这个欺负她的男人才是他的爹爹呢,何况,他的爹爹就要娶他的娘亲了。
东方楚飞眼睛一亮,满足的朝霜儿笑了笑。
认了这个儿子,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把他带走,他也不敢有那个想法,面对邪医的毒,他不敢赌。
“不准”冷雪依跳出来,蒙着霜儿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东方楚飞。
“爹爹是爹爹,父亲是父亲,是不一样的。我也不会常到药谷外面来,和以前还是一样的。”
思虑片刻,冷雪依赌气的问,“爹爹和父亲,哪一个亲一点。”
“当然是爹爹。”霜儿想也不想就回答,不过他比较敬重父亲。为什么?他现在说不出来,只是知道,爹爹虽然最坏,又常常欺负他,让他哭,可是爹爹心里是对他最好的人了,当然,除了娘之外。
冷雪依得意一笑,继续兴奋的问,“那爹爹和娘亲呢?” “当然是娘亲。”
他的两个父辈,一个看起来笨笨的,一个看起来像个孩子,只有娘亲还靠得住一点。
“怎么会是那个女人,你没有看到她刚才的样子吗,那么凶,像发了疯一样,她到底哪里好了,又笨又丑,我都为她是个女人觉得羞耻……”
“还这是麻烦你了,让你代我羞耻。”泰纳兰走进厅内,精致的妆容打扮,亦如她往日的光鲜亮丽,早上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娘亲……”霜儿奔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腰,亲密的不得了。
“结果呢,都商量好了吗?”泰纳兰微笑着问,抚摸着冷宁霜的头。
“恩。我叫爹爹还是爹爹,叫那个人父亲。”
泰纳兰点头,“你先和你父亲出去聊会儿,我有话要跟你爹爹说。”
“好。”冷宁霜乖巧的退到一边。
“到院子里,我有话跟你说。”泰纳兰一脸正经的看着冷雪依,声音中海带着些许的怒意,“不敢来就算了。”这个别扭的男人,有的时候还真要用一点小小的手段不可。
“我才不怕你。”冷雪依不服气的说,跟着泰纳兰朝后院走。
进了院子,泰纳兰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边,盯着半谢的菊花。
冷雪依等的不耐烦,气恼的问:“喂,女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会不知道吗?”泰纳兰反问。
冷雪依一下子想到,她是为了让霜儿跟东方楚飞在一起说话,才特别叫他出来。
他那么聪明,以前一定会想到,但是刚才他却在想别的事情。
皱了一下眉,冷雪依站到泰纳兰身边,扯着花盆里的枯枝,“女人,昨天你答应的事,课不能反悔。”
她有答应什么事吗?
泰纳兰困惑的看向冷雪依,只记得昨天头昏耳鸣的,又气又难受,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说过什么。
“你竟然不记得了,”冷雪依一脸震惊的盯着她,“我说你老,你还不承认,看来我要多开几贴药让你补补脑子。晚上才说过的事,你怎么能忘记了,这件事那么重要,当时你还开心的晕过去了。你真不记得,你也老的太快了吧……”
“我哪有老,”泰纳兰气的反驳,闷闷的说,“记得了,就是有些细节想不起来,有劳你再完整自习的说一遍,谢谢。”
“我才不跟你多讲,反正说了你又会忘记。反正你只要收拾衣服就可以了,我们后天就回药谷,不准你带着别人去。”
泰纳兰微楞半天,不解的指着自己,“我答应跟你去药谷了?” “是。你昨天求着我,让我带你去的。”冷雪依面不改色的回答。
她又没疯,才不会做这种事,不过昨天她被他气得差不多快疯了,倒有可能答应,但也绝对不会求着要去。
“这件事啊……我不记得了,你有人证物证吗?要是没有的话,就不能证明是真的,我就不会跟你去。”
“难道我还会骗你。没事我为什么骗你去药谷呀,你又不漂亮,人又老,脾气又差,早上还穿那么少出来丢人,我就算脑子中毒了,也不会主动让你去的。要不是霜儿喜欢你,你还会做几个菜,我才懒得多看你一眼呢。你那是什么表情呀,难道我有说错吗?”冷雪依一口气像放鞭炮一样把话说出来,轰的泰纳兰现在只想要怎么样才能保住她的耳朵。
泰纳兰一脸沉思的盯着冷雪依,说起来,冷雪依好像一直在跟她过不去,他不会是像幼稚的小男生一样,靠这样吸引别人注意把,怪不得她不懂,她对幼稚的东西,一点也不了解。看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她忽然恶作剧的扬起嘴角,“你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冷雪依停顿了几秒,急忙否认,“怎么可能,不可能了……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呀,你根本一点也不漂亮,假的要死,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
“那你为什么脸红?”泰纳兰戏谑的盯着冷雪依。
她是乱说的,只是想看看他气得全身的毛豆竖起来的样子,好像波斯猫失去了一向的高傲。
“我……我哪有,你胡说。”冷雪依大声争辩,伸手遮着自己的脸,“一定是被你气的,你太自作多情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你别多想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讨厌你,最讨厌了。”
“真的吗?”泰纳兰好笑的跳到冷雪依的身边,猛盯着他的脸看。
“不准看!”冷雪依转过头,远远的避开泰纳兰,“你这个女人,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呢,哪有你这样看一个男人的,你疯了吗?”
“冷雪依,你不会是到现在都没有让女人碰过吧?”泰纳兰了然的眨了眨眼,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当然,除了我之外?”这家伙也太纯情了吧,自己是不是也算捡了一块宝呢。
“不用你管。讨厌的女人,滚远点了。”冷雪依像被踩中脚的样子,气的跳了起来,“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霜儿了,要是他被骗了,我一定要找你算账。”
冷雪依气呼呼的向外就走,一路走一路回头向泰纳兰威胁着,可泰纳兰看着他的那副样子,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让她发现了之后逃走的样子。
那样美丽的男人,在她面前一直是那样的嚣张,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呢,泰纳兰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我随时等着你。”泰纳兰笑着朝冷雪依的背影挥挥手,等他大步走开了,不禁抬头大笑三声。
能整到他,看到他无措,实在让她太有成就感了。
吃醋男子
“父……亲……”霜儿怯生生地叫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其实初见时,并没有觉得他很特别,但是现在,他却强烈地感受到,这个人就是他父亲的信息。
他身上的那华贵的衣服,根本就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是他身上的那种令他安心又想亲近的气息。
冷宁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对眼前这个陌生又具有威仪的男人,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亲近的感觉,那可能就是血缘的关系吧。
东方楚飞激动地点点头,不知要怎么亲近他。
旁人都离开了,让两个人好好说说话,但是东方楚飞生性不喜多言,也不知要说什么。
而且,这么多年了,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那个他都不知道还存在的儿子,那个让他忘不了的女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些年他一直未娶,只有一个侧妃在他的王府里,他开始喜欢男子,不知道是他一直记着那女子,还是因为,他不想忘记或者想更快忘掉那个已经扎根在他心底的那个风颤的女人?
现在看到那眉眼和自己极其相似,而那眼神却偏偏有着那个女子的神态,东方楚想不激动都不行了。
望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东方楚飞尽量地不让自己太过于激动了:“这些年好吗?”
他跟冷雪依在一起,应该过得很好,不然他不会不想回来。
也许,冷雪依并没有告诉他,他娘是谁,他父亲是谁?
他可能真的不知道有自己这么个父亲存在吧?
东方楚飞一时间什么都想到了,望着冷宁霜那可爱的小脸儿,心中感触良多。
霜儿想了想:“碰到娘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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