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你什么时候多送我几盆就可以了。”
“想得美。哎,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可我就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最好就是你。呃,你愿意嫁给我吗?”
“当然——不愿意喽。”
“为什么呢?”
“哎呀别开玩笑了,你等我一会,我把盆景拿上宿舍。”
“嗯,我等你。”
她下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棕色的玩具小熊,调皮地在齐然眼前晃来晃去,齐然一把把它夺了过来。
“怎么,送我的呀?”
“嗯,送你。”
“谢谢。”
小熊捏在手里,软绵绵的,挺温暖,挺踏实也挺甜蜜。
“说话呀。”
“你要我说什么?”
“高三时你不挺能说的吗?”
“呃,因为你现在我,我害羞。”
“害羞?哈哈,不会吧?”
Y大的校园里,许多男生骑着自行车飞快地穿过,有的后座上带着女生,紧紧地抓住男生的衣服,风吹散她们长长的头发和开心的笑容。
“你们学校挺大,我们学校很小的,都不能骑车。”
“那你来我们学校啊。”
“我也想来,但是……”
“但是什么?”
“还是不说了吧。对了,我们下个兴起就要去军训了。”
“哦,我们好像下个学期。”
“惨了,肯定会很辛苦。”
“哈哈,整死你。”
第七章:军训
那么可爱美丽温柔的一个你
这么自作多情唯唯诺诺的一个我
在这个无限真实的世界里
你永远是一个高贵的公主
有着最精致的容颜最迷人的笑容
流淌着最珍贵的血液白英俊的马王子只属于你
而我只是你脚下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
一个早就被你轻易忽略的卑微角色
你在富丽堂皇的宏大宫殿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宝马香车众星捧月鞍前马后
我只是一个小乞丐每天仔细收拾你们匆匆向前不小心掉落的小幸福
然后在阳光下面细心地清点我敝帚自珍乐此不疲
你的笑容终究与我无关
我焚烧了一千朵象征爱情的玫瑰
然后目睹了一场玫瑰花的葬礼
刚闭上眼,枕头下面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是杨千紫的,问齐然在干嘛。齐然懒懒地说躺在床上,迷彩服丢了,饭也没吃。
“真的?我这有面包、鸡蛋和方便面,你下来我给你。”
“不用了,我不饿。”
“别这样嘛,不吃饭下午怎么训练?”
“我真的不饿。”
“我在你们宿舍下面等你,你不下来的话我会生气的。”
齐然刚想说什么那边就挂了,于是只好下去,下面人很少,几个同学在洗头,两个年轻的教官靠着那块大石头边晒太阳边有说有笑地聊天。
杨千紫刚洗了头发,给人清爽的感觉,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给你的,快吃吧。”
她递过来一大袋东西。
“嗯,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嘛。我走了。”
宿舍里,大多数人都睡了,甚至响起轻微的打鼾声。
“看吧,有人关心就是好啊,真幸福!”
“可当初某人还死不承认呢。”
“齐然你看人家杨千紫多好啊,又漂亮又温柔,还会关心人,你小子真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你们说些什么呢?”
“齐然,他们是在羡慕嫉妒你呢。”
齐然掏出手机,才发现只剩下最后一格电了,原来昨晚忘了充电,看了看宿舍,竟然连个插座都没有,这样的话到明天就没电了吧?齐然想了想,吸了口气,给徐雨嘉打去电话。
“喂?”
“Hello,在做社么呢?”
“看小说呢,你呢?”
“好羡慕你啊,还可以看小说,我们这无聊死了,今天踏了一整天步,累得不行。”
“呵呵,那也很好玩啊。”
“还好玩呢,好可怜呐,饭也吃不饱。”
“不会吧?”
“十个人吃四碗菜,我刚盛好饭,菜就快没了。”
“哎,这也挺可怜的哦,要不我给你送点吃的来?”
“嗯,我正有此意呢,那就谢谢你啦。”
“想得美,我才不呢。”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对了,问你一个问题,由于我经常在宿舍提起你,说你多么漂亮多么温柔,我们宿舍的人都想见见你,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嘛,军训结束后我们去找你玩,你得请我们吃饭哟。”
“请你们吃饭?哎,那你们还是别来了吧。”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请的话我就要被他们赶出宿舍了。”
“那样才好呢。”
“天呐天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记得高三时我还请你喝过奶茶呢。”
“呵呵,我记着呢,有空我请你喝。”
“你说的哟,不许反悔。”
“当然,好了不说了,待会我们要跳舞,我得准备一下。”
“哦,想不到你还会跳舞啊,以后能不能条给我看看?”
“可以啊,那拜喽。”
“再见。”
头顶的灯在一瞬间熄灭,宿舍突兀地陷入黑暗,闪亮的手机屏幕撑开一团团微弱的光芒。张枫和刘天寒躲在被子里用MP4 看电影。
齐然小心地想着她,就这么轻易地在回忆里沉沦。
“能冒昧的问一句,我能知道吧徐雨嘉是谁吗?我从刘天寒他们那听到这个名字。”
时间凝滞在空气里。
空气在时间里静止。
开学,新的生活(七)
下午三点,明媚的阳光肆意流淌。大大的报告厅里,一位三十多岁的教授站在台上讲*主义基本原理,眉飞色舞自得其乐,但来听课的学生却不多,并且不约而同地挤在后面几排。其实也没几个人认真听,大多在看小说,听音乐,睡觉,发呆。
一个男生趁教授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坐到徐雨嘉后面,五分钟后递给她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上面写着两个龙飞凤舞却很优美的英文单词“To Angel”。
徐雨嘉挺好奇地打开:
“今早的新闻说,今天会有一个美丽的天使下凡,并且我会有幸见到她,真准呵,我果真在报告厅遇到了她。她穿着牛仔裤和白色衣服,披着头发,不好好听课居然在看小说。但是她看小说时的样子安静而美好。
呃,我是古典文学专业的韩曦,喜欢小说和音乐。我想和你认识一下,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吗?谢谢。”
呵呵,多谢夸奖,你口才不错,名字也挺好听。
呵呵,怎么像个小傻瓜一样。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可是我干嘛要告诉你呢?
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不告诉我你名字的话那不是很不公平吗?
谁叫你主动告诉我的?
哎。不说算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呵。
好啊,那我等着。
你挺有个性。
不说了,好好听课。
徐雨嘉回头朝他笑笑,看到他微黄而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瘦瘦的挺有魅力的脸,看上去酷似安七炫。
他也朝她轻轻笑了笑。
那么一瞬间的美好。
兜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是杨千紫的短信:对不起,昨天我不该那样问的。
齐然想了想,回复她:没关系。徐雨嘉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在Y大,我很喜欢她。
哦,这样啊。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
“呃,请问是徐雨嘉吗?”
“嗯。请问你是?”
“我是韩曦,就是昨天给你纸条的那一小头……”
“一小头什么?”
“一小头猪啊,我怎么这么笨呢,明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你的名字却还问你。”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和电话的?”
“这个嘛,暂时保密,以后再告诉你。你不会生气吧?”
“当然会生气,并且后果很严重。”
“真的吗?那我好害怕啊。那我应该怎么来弥补我这不可饶恕的过错呢?”
“那你想怎么弥补?”
“要不我请你吃东西,怎么样?”
“好啊,可以。”
“那我在你们宿舍下面等你啊。”
冷饮店里流光溢彩,流淌着一种微冷而暧昧的气息,朦胧光影下,几对情侣在举杯共饮,或者在轻声说着什么。
“喝咖啡吗?”
“不喝,我想喝果汁。”
“服务员,一杯果汁,一杯咖啡,一袋爆米花。”
“不用了吧?”
“你真是个好女孩哦,难得约你一次嘛,说不定下次约你就约不到了。”
“恩,也对。”
“也对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下次约你就真的约不到啦?”
“这个嘛,下次再说吧。哎,你怎么会读古典文学呢?”
“哦,那你觉得我该读什么专业呢?”
“英语,哲学或者经济。”
“可是我都不喜欢,当初我爸妈要我读经济,可我执意要读古典文学,为此还跟他们大吵了一架,我差点就离家出走了。”
“真的?离家出走,看不出来你还挺犟嘛。”
“嗯嗯,但现在想想真不应该。和他们的关系弄得挺僵的。”
“我读新闻我老爸老妈倒没说什么。”
“我们学的都和文学有关,看来我和你挺志同道合的。”
“是啊是啊。”
“我觉得古典小说比现在许多所谓的流行小说,畅销小说好看多了,像唐传奇,元曲和明清小说,语言优美,构思巧妙。”
“嗯,现在的流行小说读来读去都是一个套路,并且语言平淡,故事很虚假,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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