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哈尔滨大使馆里的工作人员,对我们提出的抗议置若罔闻,还变本加厉地搜捕我们中东铁路沿线的职工,现在他已经武装占领了扎贲诺尔,往满洲里不断增兵,黑龙江主航道上的东北军战舰也在大量地集结,俄蒙边境上,每天都有十多架东北军的侦察机在空中盘旋,大有向我苏联剑拔弩张之势。”
哦,原来是这样。”斯大林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问:“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兵教训教训一下这个年少轻狂的小子了?”
斯大林同志,依我看,出兵之事,还需慎重,我们的技术兵种还没有大量完善,而张学良那小子这半年都在整军兴武,他的东北军无论是兵员素质,还是武器装备,都比张作霖时代有了很大的改观。”季米特洛夫沉声说道。
这个,不是你们契卡该关心的事。”斯大林目光犀利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是的,斯大林同志,一切由您决断,今天,是我多话了。”季米特洛夫诚惶诚恐地说,衣袖上的镰刀利剑火焰臂章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你先退下吧。”斯大林冷冷地说。
是!”季米特洛夫恭恭敬敬地答道,转身离去了。
张学良,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到底还是年轻了一点,难道,你的老爹张作霖就没有教会你什么叫做“韬光养晦”吗?”
斯大林轻蔑地笑着,威严刚毅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一丝喜色。
1929年4月22日在黑龙江上行驶的中国轮船“海城号”,宜兴被苏联阿穆尔河区舰队扣押。(历史上中东铁路爆发的时间为1929年7月,这里因为张鑫璞的穿越,出现了蝴蝶效应,事件爆发的时间出现了偏差,请书友们不要混为一谈。)
苏军集中一个师,装甲车10辆,步兵10000余名,由索罗维耶夫斯克向满洲里进发。
师长米加诺夫少将身着肩带金星的红军少将正装,腰悬手枪,意气风发地坐在装甲指挥车里,双目惬意地环视着茫茫草原。
看着坦克碾过草原扬起的阵阵尘土,米加诺夫心中更是豪情万丈,右手爱怜地抚摸着内战时期通过围剿“白匪”获得的勋章,仿佛看到了光芒万丈的勋章和闪闪发光的军衔正在向他招手。
在他看来,要打败那些东方的黄皮猴子,简直比削瓜切菜还要简单。
夕阳西下,碧绿的草在风中翩翩起舞,此时的呼伦贝尔草原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般,一眼望不到边。
张学良正端坐在指挥部的蒙古包里,看着“天影”传来的情报,饶有兴趣地笑了笑。
老毛子,总算来了。”
张学良双目寒光一闪,拿起座机拨通了满洲里梁忠甲指挥部的号码。
喂,我是张学良。”
少帅,有何指示,请讲!”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响亮粗犷的男中音。
忠甲,苏联人正集中一个师,兵力约10000余人向满洲里方向开进,他们还有十辆t…18坦克,你们第九师就算是打光了也得将其击退!”
是!”电话里梁忠甲干净利落地答道。
注:历史上中东铁路爆发时梁忠甲为四十三旅旅长,穿越后的张学良给他增派兵力,将地四十三旅扩变成第九师,梁忠甲也因此被提升为中将师长。
草原深处,一双双鹰眸般的眼睛正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步伐整齐地向前方开进的苏军。
看到十辆装甲车旁毫无掩护的步兵,那一双双眼睛登时变得炽热起来,那样子,就像是猎人看到正准备受死的猎物。
这群人的数量,有一百人,全都身穿着张学良模仿后世特种部队制造的特种战术头盔,战术背心,脸上都涂抹着浓浓的迷彩,手上都装备有崭新的,刚出炉的夺魂…29自动步枪(仿后世的ak…47),还装备有三挺轻机枪,两门轻型迫击炮。
不过,他们不是东方人,而是一张张西方的面孔。
很显然,他们就是对苏维埃政权有着深仇大恨的白俄残军,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是张学良的“天影”战士了。
队长阿廖沙先是望了望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的苏军中校,然后冲狙击手做了一个射击的手势。
一把黑黝黝的枪口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狙击手透过光学瞄准镜锁定了那个中校的额头。
那个苏军中校还在威风凛凛地挥舞着马鞭,吆喝着,像是在催促自己的士兵快点赶路。
破膛而出的子弹带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贯穿了他的太阳穴,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从伤口处奔流而下,高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见长官落马,他身旁的两个士兵大惊,连忙走过去,想把他扶起。
但是,他们摸到的,是黏糊糊的,带着浓浓血腥味的液体,中校的呼吸更是已经停止。
啪!啪!装配了消声器的狙击步枪再次叫了起来,两个苏军士兵应声倒下。
这时候,隐蔽在高处的两个迫击炮手对准苏军人数密集的地方,发射了一发火热的炮弹。
轰!弹片横飞,数十名苏军士兵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炸得支离破碎。
将军同志,将军同志,我们被袭击了,我们被袭击了,已有六十多名士兵牺牲!”装甲指挥车里的无线电传来了紧急的呼声。
米加诺夫先是大惊,然后毫不犹豫地命令道,部队停止前进,消灭伏击之敌!”
他依旧认为,那些“黄皮猴子”没什么了不起的,他的部队出现伤亡,只不过是因为毫无准备,遭到了“黄皮猴子”卑鄙地偷袭而已。
哒哒哒!白俄特战队的轻机枪叫了起来,十多名冲在最前面的苏军士兵首当其中,被打成了血葫芦。
第三十四章 草鬼魅
隐蔽在制高点的迫击炮手别连琴科稍稍校正射击角度,调整射击诸元,然后微微笑了笑。
轰!苏制轻型迫击炮发出欢快的鸣叫声,一发炮弹中中地落在密集的苏联红军中间。
一阵火光闪现,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着。
他们在那里!同志们,和我一起冲!”一个三十多岁的苏军少校大叫着,用手中的tt…33手枪指着炮声传来的方向,示意自己的手下和自己一起往那里冲。
意识到方向有可能被发现,别连琴科紧抱着轻型迫击炮,将身子缩成球状,一个翻滚滚出了三米开外。
狙击手卡扎耶夫的狙击步枪已经瞄准了那个耀武扬威的苏军少校。
砰!7。62mm的子弹旋转着飞出,瞬间贯穿了那个苏军少校的眉心。
血,不停地从苏军少校的眉心中流出,与此同时,卡扎耶夫就地一个翻滚滚出了两三米。
这是“野狼”教他们的,在战争中,一个狙击手如果连开三枪都不换地方,那么无异于自杀。
咻咻!苏联红军的迫击炮叫了起来,听声音,大概有两门迫击炮一齐开火。
轰!轰!卡扎耶夫原先隐蔽的地方登时成为一片火海。
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不失时机地叫了起来,一条条火龙呼啸着从炽热的枪管中喷涌而出,二十多名苏军士兵登时如同割到的麦子般倒下。
师长同志,我们已经伤亡近百人了,其中还有骑兵第二团的团长,步兵三团一营的营长。”无线电里,传来了通讯员急促的声音。
可恶!”米加诺夫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厚重的装甲上,气恼地大叫道:“务必给我消灭这伙敌军!”
他手下的旅长团长们,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见自己的长官火气如此之大,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如果换做是其他将领,可能早就下令停止对偷袭之敌的围剿,部队继续向满洲里方向开进。
但是这个米加诺夫却不同,他在“十月革命”后的卫国战争中,以刚强、敢打敢拼著称,曾屡次以硬碰硬的方式击败不少白俄军,曾获得过列宁授予的红星勋章。
他是个视荣誉高过生命的主儿,同时也是个脾气火爆的家伙。
所以,他决不允许他一向看不起的“黄皮猴子”在袭击自己后还能扬长而去,因为,在他看来,那不只是他个人的耻辱,更是苏联红军的耻辱,甚至是整个苏维埃政权的耻辱!
咻咻!又有两发迫击炮弹落在机枪手查尔斯基和科尔曼所在的位置。
阵地登时一片火海。
不过,他们两个早已换了地方。
秉承“野狼”的理念,特种作战的士兵,无论*纵什么武器,都不能傻愣愣地死守在一个地方,至少打了两三枪就要换一个位置。
看着正在燃烧着的腾腾火焰,查尔斯基和科尔曼心头感慨万分,对那位东方的“野狼”教官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与此同时,狙击手基里连科和卡扎耶夫分别瞄准了一个苏军迫击炮手的头部。
啪啪!两声枪响,两颗脑袋被打爆,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两人相视一笑,再一次变换了位置。
哒哒哒!苏联红军的m1910式重机枪疯狂地扫射了起来,数十把莫辛纳干步枪也配合着机枪,同时向前方射击。
不过这种盲目的射击,并没有给白俄特战队的队员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他们都分散隐藏在草原深处,如果偶尔有子弹飞来,他们便卧倒,或者飞快地滚动躲开子弹。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遭受过风影月和野狼的虐待,在他们匍匐前进的时候,用重机枪对他们进行扫射。
妈的,这些红匪扫过来的子弹还没有训练时的刺激!”阿廖沙轻蔑地想,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