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王树常围绕着他飞快地转动着,手中太刀不时地抖动着,一双双眼睛里无不弥漫着阵阵浓烈的,令人窒息的杀气。
东瀛扶桑忍术!幻影分身!”叶利扎维塔忍不住睁大眼睛,大叫了起来。
不错,算你有点见识!受死吧!”
一个个阴冷无比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似乎从阿鼻地狱传来。
一道道冷酷的目光更似一把把无形的利剑,仿佛要把叶利扎维塔的心刺破。
无数个王树常的身影瞬间重合在了一起,闪电般向叶利扎维塔扑了过来。
寒光掠过,战刀劈下。
叶利扎维塔睁大着眼睛,紧握着恰西克军刀,身子却不动了。
“膨”一声,血雾暴起。
叶利扎维塔的身子分成两半,向两边倒了下去。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无论是东北军还是苏军,都不约而同地用惊惧的眼神看着王树常。
就像是一群虔诚的信徒在膜拜着从天而降的九天魔神。
王树常寒冷如冰的眼神,滴着血的战刀,实在是太令人望而生畏了。
一些胆小的苏军士兵已经胆怯地扔下了枪,发了疯一样大叫了起来。
陆天华更是吃惊非小。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对下属和颜悦色的军长,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一面。
把这些苏军全都给我押下去!”王树常冷冷地下了一道命令。
可怜的克里曼上校,才刚从震恐众微微回过身来,就被一众如狼似虎的东北军士兵用枪抵着脑袋,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寒风,艳阳,布查干。
杀呀!兄弟们!把老毛子给我杀光!杀光!”一个四十岁上下,骑着一匹黑色战马的蒙古大汉,高举着一把手枪,朝天开了一枪,大声喊道。
他的一双豹环大眼里,正弥漫着一股滔天的杀气合疯狂的战意,左脸上的刀疤也在散发着一种妖异的,血红色的光。
他,就是巴彦帮的领袖,阿布尔斯朗。
砰砰砰!
一千多名蒙古骑士一边冲锋,一边横跨着战马,用步枪向战壕里的苏军点射。
他们的枪法很准,只要战壕里的苏军稍微露出脑袋合身子,就会立刻被击杀。
哒哒哒!苏军的几挺捷克佳廖夫轻机枪叫了起来。
炽热的火舌喷涌而出,好几个蒙古骑士被撂倒在地。
可恶!一个铜铃眼,高颧骨的蒙古大汉冷声怒骂道,当即拉动枪栓,瞄准了一个苏军机枪手的头部。
砰!子弹带着破空之声向目标飞去。
一缕血花绽放,苏军机枪手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开枪的人正是前往东北军军营觐见王树常的俄日勒合克,蒙古语中,是英勇的意思。
他的确很英勇,而且身手矫健,枪法如神。
他低下头,避开两发从他头顶掠过的子弹,再一次上膛,瞄准,扣动扳机。
砰!苏军副射手也倒在勒地上。
哒哒哒!
蒙古巴彦帮也调来勒机枪,和苏军对峙起来。
紧接着,几枚先进的苏制手榴弹扔进了苏军战壕。
这些手榴弹,都是阿布尔斯朗袭击小股苏军部队时缴获的战利品。
轰!轰!血雾乍起,惨叫声连连,飞起一片残肢断臂。
战壕里的苏军士兵感到十分的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群自己一向看不起的蒙古马贼,居然懂得用机枪的交叉火力掩护起兵冲锋,同时用手榴弹摧毁己方的机枪火力点。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忘记了,这样一伙马贼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先进的武器的了。
在付出了近百人的伤亡后,巴彦帮的蒙古骑士终于冲到了苏军战壕前。
因为这座简易的战壕没有铁丝网,所以根本无法对蒙古骑士造成威胁。
苏军士兵只好挺起刺刀,跳出战壕,与蒙古骑士短兵相接起来。
玩冷兵器,正是蒙古骑士的拿手好戏。
蒙古骑士手持雪亮的马刀,居高临下地把一个个苏军士兵劈倒在地。
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这一会儿,这些蒙古骑士完全发挥了他们马背上的民族的优势,手中的马刀,也砍出了成吉思汗当年的威风。
每一刀下去,都会有一个苏军士兵被砍翻,那种骨骼碎裂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悦耳。
不消片刻,这场近乎单方面的屠杀就结束了。
一个营四百多人的苏军被全歼,布查干,这座本查干湖附近的小城,就这样被巴彦帮顺利拿下。
阿布尔斯朗翻身下马,阴沉着脸走到了一堆苏军的尸体旁。
他俯下身子,提起了一个营长模样的苏联军官的尸体,拔出马刀,将脑袋硬生生地割了下来。
鲜血染红了他的马刀,也溅在了他的衣服上。
大当家的,你这是?”额日勒合克不解地问。
这个老毛子营帐,还有这四百多个老毛子兵和布查干这座城市,都是我们送给东北军王将军的礼物!”
第三百八十六章 挑衅
阿布尔斯朗,你果然够诚意。”看着满地的苏军士兵尸体,王树常淡淡地笑了笑。
我们蒙古人也是中华民族的一脉,能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尽一份力,是在下的本分。”阿布尔斯朗乐呵呵地笑了笑,十分谦逊地说。
不错,只损失了一百人,就干掉了四百多老毛子,而且还是攻坚战,你们可比那些吃里爬外,有奶便是娘的所谓蒙古人民共和*人强多了,阿布尔斯朗,在蒙古语中,可是雄狮意思,你可真是人与其名啊!”王树常十分赞许地说,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你们要加入我们东北军,可要想清楚,这毕竟关系到你们的前程。”
这些,我都想好了,当时落草为寇实属无奈之举,就算我不为自己想,也为麾下的两千多弟兄想,我们虽然在蒙古草原上混出了一点名堂,但是,贼始终是贼,我可不想让麾下两千多弟兄一辈子当马贼,何况,东北军乃是仁义之师,所过之处秋毫不犯,和以前我们见过的那些烧杀掠夺,欺压百姓的官军可是大不一样,所以,我已经铁了心要和东北军干了。”阿布尔斯朗目光灼灼地望着王树常,十分坚定地说。
你们伏击过不少老毛子和伪蒙古人民共和*,在民族大义上,我,还有远在奉天的张少帅,都很肯定你们,但是,我们东北军是有纪律的,如果你们加入了我们东北军,就必须严守我们东北军的纪律,谁要是触犯了军规军纪,我会毫不留情地军法从事!”王树常冷冷地说,双眸间猛然闪过一丝森冷的杀机。
那种冰冷,仿佛从北冰洋的最深处传来,就连阿布尔斯朗这个几乎过了一辈子刀头舔血日子的马贼首领,也不由得从心里感到一阵寒冷。
那是自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只要将军肯成全我们,我们就算是东北军的一分子了,一定会严守东北军的纪律,只要是谁触犯了东北军的纪律,就一定让将军按照东北军的规矩办,就算是我们触犯了纪律,将军要杀要刮我们也绝不皱一下眉头。”一个三十五岁上下,面容白净斯文,文士模样的人毫不犹豫地说。
这个人,正是阿布尔斯朗的谋士牧仁。
很好。”王树常爽朗一笑。
不过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你大当家的愿意归顺我们东北军,并不代表你麾下所有的人愿意,你一个军师,同样也不能代表所有的人。”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凌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千余匹战马卷起漫天沙尘,向布查干急驰而来。
怎么回事?”王树常微微皱了皱眉。
是我其他的兄弟来了。”阿布尔斯朗忙不迭地解释道。
没事。”王树常轻轻一笑,和颜悦色的宽慰道。
就算是敌人,也不用害怕,这么点人,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王将军,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可以乱说。”
一个三十六七岁,身子英挺,酒槽鼻,三角眼的蒙古大汉策马走了过来。
他的眼睛里不时地散发着一种阴冷、残酷的光,看着王树常的眼神,也有些傲慢与不屑。
赤那!别胡闹!”阿布尔斯朗立即皱起眉头,厉声呵叱道。
然后,他立即换了一副面孔,讪笑着地对王树常说:“王将军,赤那这小子就是喜欢胡闹,你千万别放太放在心上。”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王树常脸上神情的变化,心里,则不停地在骂那个赤那。
赤那过惯了逍遥自在的日子,极力反对阿布尔斯朗接受东北军的改编,还在私下说什么阿布尔斯朗是把兄弟们卖给昏庸的朝廷,推向火坑的宋江宋公明,而他,则是不为弓虽。暴的行者武松。
不妨事,不妨事。”王树常微微一笑,双眸依旧是波澜不惊。
如果你麾下的兄弟有不愿意的,我不但不会为难他们,他们大可以离去,我们东北军还会发给他们一笔路费,你们是梁山好汉,我们东北军可不是混用*的宋廷,我王树常更不是嫉贤妒能,阴险歹毒的高逑。”
王将军,你真是太。。。。。。阿布尔斯朗只感心头一热,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王将军,你要收编我们,总得有些本事吧,别以为随便扔出几个臭钱就可以收买了我们兄弟的心,告诉你,我们有的是钱,是枪!”赤那冷哼一声,依旧不依不挠地说。
赤那,别胡闹了!”阿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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