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点睡明天就起得来了。”任心苹衷心希望他也能去,她打从心底欣赏雷子见的阳光个性,天生圆融无刺。
“NO、NO、NO,谢了,我认为床比海水更吸引我。”
任心苹立即被惹笑,席间再度恢复原先愉快的气氛,原正泽的出言不逊逐渐被淡忘,国王再度开口。
“丹尼尔,我打算将正泽与子见介绍给百姓和官员认识,确定他们的身分地位,时问订在这个星期日,届时顺便公布喜讯。”
“那当然,父王你决定就好。”丹尼尔没有异议地点头,握着刀叉的手指却紧得泛白。
国王笑看任心苹,“婚礼的事你不用担心,宫里有顶尖的御用团队专门处理相关事宜,你只要开心的当个新娘子就好。”
“谢、谢谢您,国王陛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是契约结婚,搞得那么隆重,到时候看怎么收尾!
她偷觑原正泽,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眸色灼亮地看着她,令她心里直发毛,赶紧慌乱地别开脸。
侍卫长走进来,微微弓身低语。“国王陛下,各大报记者已经在白瓷厅等候。”
“好,我现在就去。”国王放下餐巾起身离开时,转头对丹尼尔说明了声。 “我约了各大报皇室版的记者来,准备向他们宣布正泽与子见的身分。丹尼尔,你要一起来吗?”
丹尼尔慢条斯理地饮下最后一口冰酒。
“我与经济部长有事要谈,必须离开了。”他站起身,一身笔挺的深灰西装,高大俊帅的外貌与出众气质早巳是全世界女性的梦中情人。
“嗯。”国王经过任心苹时停下脚步,握起她的手慈爱地拍了拍。“心苹,我真的很喜欢你,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能很快适应皇室生活,有什么不懂或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你的贴身仆人说,我会让侍卫长分派一位女仆给你。”
“谢谢国王陛下。”
“你、你是不是该回自己的房间了?”
任心苹从浴室出来,看到坐在角落沙发上的原正泽,他正支着下巴看着她,好像她是赤裸的一样,害得她急忙拉紧身上的T恤,扯着男用四角内裤,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养成习惯穿这种只盖到屁股的内裤睡觉。
“我们是未婚夫妻,如果我要睡这里也没人会反对吧?”原正泽欣赏着她的别扭。
“你在说什么!”她羞红了脸,脑海里瞬间浮现与他做爱的画面。“我、我们只是契约婚姻。”
“你不会认为接下来一年我都不会碰你吧?”
他的话令任心苹倒抽一口气,伸手抓来抱枕挡在身前。“你、你……”
“小苹果,讲话不要结巴。”
她脸涨得更红,二话不说将手里的抱枕当成武器往他脸上砸。
四方抱枕乖乖的被原正泽接在掌心,他很自然的将它塞在腰后靠着。
“小苹果,你不能否认在床上我们是很契合的一对,每一次的性爱,你的身体都非常陶醉。”
“不要说了!”她面红耳赤地捂住耳朵。“你、你都趁我睡着时……睡……睡着时乱来!”她只要一想起自己在睡梦中被他解开扣子上下其手,还附和地发出呻吟,就很想一头撞死!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步步朝她逼近。
“站住!”
任心苹被他逼到巨大花瓶前,差一点点就撞倒花瓶,她赶紧扶住花瓶,再转身时已被他局限在双臂之间。
“难道你不会想念我?”
“不会!”她努力抵住一直欺压下来的高大身躯,但是却被他逼得只能缩起身体,后方的花瓶因此再度摇动,她慌叫一声。
原正泽伸手拉住花瓶口,“虽然我的身分可以让你打破皇宫里的任何东西都没关系,但我认为你还是离这个花瓶远一点。”
这个花瓶大得不可思议,一旦打破绝对很震撼,他可不想在调情时被一堆侍卫撞门打扰。
“那……那你就不要靠我那么近……”她羞红厂睑。
“那可不行,我们要趁婚前快点培养感情。”
他的视线紧锁住她红嫩欲滴的嘴唇,沐浴过后的香氛淡雅宜人,令他脑海里不停涌现与她做爱的画面和感觉,腹部一紧,胯间顿时硬挺……
他的注视让她口乾舌燥,下意识吐出小舌滋润发乾的唇瓣,殊不知这样自然的举动,就像在一堆乾柴上点燃火焰。
“噢,该死的!”原正泽恼咒一声,粗鲁地吻住她。
“唔——”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突然进攻。
他继续下午被打断的偷香行径,薄唇吮启她紧闭的芳唇,对于亲密接触完全无力抵抗的她,红嫩的唇办很轻易便被他攻占。
蛇般滑溜狡桧的男性舌头喂了进去,勾缠着她的舌,这个吻急骤地点燃了热火,将四周的空气烧得稀薄。
任心苹呼吸短促,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微微发抖。他的吻炽热得让她部快忘了该怎么呼吸。
原正泽伸过长臂捞住她下滑的身体,她就像娇贵温驯的小猫儿被他捞在怀里,枕着他的胸膛大口喘气。
“我说过,你的身体比你想得还诚实。”
她抬起苹果般漾红的小脸,羞怯地望着英俊的他。
她很平凡,只是他的连锁酒店里一名小小职员,她不明白他为何要一再搅乱她的思绪。
“你……为什么要碰我?”
他看着她,冷不防地露出坏坏的笑容。“我就是喜欢碰你。”
这种回答真是狂妄到极点!
“你也可以碰莎莉,而且我确定她会非常乐意被你碰,你干嘛要来招惹我?!”她气愤地推他。
还以为狗嘴里会长出象牙来……她居然满心期待他会冒出什么“喜欢她”之类的表白!
原正泽抓住她乱捶的手。“关莎莉什么事?就算要找女人,我也绝不会碰她。”
“真的吗?”
他坏坏地看着她。“小苹果,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谁会喜欢你!”打从和他在这只巨无霸花瓶前黏在一块儿后,她脸上的燥热发红从没消褪过。
“那你干嘛要吃莎莉的醋?”
“我、我……我哪有!”她羞愤地推他一把,没想到居然将他推开了。
下一秒,背后传来巨大声响,她还搞不清楚状况,整个人已经被拦腰抱起栘到安全的地方。
他们刚刚一直小心不要打破的巨无霸花瓶被她撞倒了……
门板被掹力撞开,四、五名黑衣壮汉迅速地冲了进来,快速扫过室内,发现他们后移了过来。
“王子,发生什么事了?有入侵者吗?”他们仍四处张望,就怕漏掉什么。
任心苹知道自己闯祸了,吐着舌头很孬的躲到原正泽背后。
“没事,我不小心打破花瓶。”
他这么一说,侍卫立刻搜寻到房间角落洒了一地的陶瓷碎片,不禁松了口气。
“状况解除、状况解除,王子安全无虞。”他们拉过耳机回报情况。
“正泽王子,我会立刻让人来清扫,可能得请您移驾到别的房间休息。”
“这个花瓶,看起来好像是个古董?”他坏心的故意问道。
任心苹用力扯他的衣服,偷偷瞪他一眼。
“这是明朝古董,中国大使送给国王的六十岁生日礼物。”
惨了,国王重要的六十岁生日礼物竟然被她打破了!任心苹暗自叫糟。
“噢——是生日礼物呀。”原正泽故意拉长音,背后的衣服立刻被扯了下。
“王子,若没有事的话,我们先下去了。”
“嗯。”
侍卫们鱼贯而出,原本热闹的房间再度沉静下来。
“他们走了,你还要继续躲在我背后吗?”
任心苹谨慎地探出头,见房里没有别人了,立刻跳开。
“你干嘛问那花瓶怎么来的?”
“我总得知道“死者”是谁吧?”
“花瓶是因为你才打破的!”反正她抵死不赔这个钱。
“谁教你要吃莫名其妙的醋然后推开我?让我亲几口不是很好吗?所以‘杀人凶手’是你。”
踱步到一地的碎瓷前,原正泽啧声摇头。
“哎呀,是明朝的古董耶,我是不懂鉴赏古董啦,不过若是大使送来作为六十大寿贺礼的,应该不便宜喔——”
这男人真够坏!
原正泽恶意捉弄的举动,让任心苹气得直跺脚。
被打破的明朝花瓶让任心苹担心了一整个晚上。
她已经够缺钱才会答应当人家的假未婚妻,现在又打破国王的生日礼物,说不定原正泽付给她的酬劳都不够赔偿哩。
整晚都没睡,眼睛又乾又涩,早上一照镜子,她差点被里面映出来的丑八怪吓死。
她顶顶下滑的墨镜,试图遮掩脸上的两个大黑轮,走到回廊。
“昨晚睡得好吗?”
看见原正泽那口洁白发亮的牙齿,任心苹就有气。
“睡得很好,今天起床胃口特别好,在寝室用了可口美味的早餐,所以非常谢谢你的关心。”
“还没嫁过来就已经开始学习怎么享受优闲的皇室生活了?”
她没有漏看他脸上那抹嘲弄与不悦的冷笑,知道他的不满来自于这个拥有皇室光环的家庭。
原正泽戴上墨镜,手放在口袋里,安静地站在回廊下的石柱旁,太阳照着他,却照不进他的心里。
他的背影太孤单、太寂寞,与这里的豪华建筑、满图美景是这么格格不入,就像在两者间筑了道用三十三年时间所堆砌出来的深渠,要架起横渡的桥梁,依旧得用时间来建筑。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好像有点酸酸的。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丹尼尔一身休闲装束,脚上穿着帆船鞋。
“不会,我也才刚下来。”任心苹笑了笑。
“到山下的皇室专用码头不用花多少时间,副侍卫长已经安排好随扈人员了,我们走吧。”
皇室专用码头停了几艘大小不一的游艇,上头部有皇室族徽,看起来气派非凡。
码头旁早已站着几名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彪形大汉,副侍卫长见他们到来,立刻迎上前。
“可以出海了吗?”丹尼尔问。
“照殿下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