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场“半民主”的“政治协商会议”,在白雪的“威逼色诱”下偃旗息鼓了。事实再一次证明: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90
“餐桌会议”,战火燃尽。众将士,纷纷携倦而归。我推开自己的房门,一头栽倒在床头。
美梦伊始,我突然被手机的铃声从梦里揪了出来。
“喂?谁呀?”我困得连眼晴都懒得睁。
“傻蛋,是我。”
“哦。是湘美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没事儿。就是睡不着,所以,也不想让你睡着。仅此而已。好了,不说了,再见。”“嘟……”电话忙音。她自己睡不着觉,所以也不想让我睡着,这是什么逻辑嘛?!五分钟后,刚刚才有了点睡意,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我问。
“傻蛋,还是我。”
“哦,什么事?”
“没事儿。”
“嘟……”
这次她更狠,连“再见”也省略了。
第三章 … 鼻青脸肿
第三章 … 鼻青脸肿 91
由于今天有新室友入住,更重要的是她们是女性。所以,阿灿起得非常早。凌晨五点多,就看到他瞎折腾。
他先是把正反面都穿了半个多月的袜子、内裤“杀”了,然后把它们的“尸体”埋在了床垫底下。接着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堆长了毛的《简爱》、《战争与和平》、《论文学的阶级性》代替了他床头上的《泳装集锦》、《新婚指南》。
“阿灿,你摆那些东西干吗?”
“这不是显得我有内涵么!”
内涵?呵,快毕业了,可是阿灿现在恐怕连“普罗文学”是属于哪个阶级的都搞不清楚。也许,再过几年,这家伙就有可能闹出马克思是恩格斯的舅舅这类超级白痴笑话来。
92
等阿灿伪装得差不多了,已临近约定的时间。白雪去接她们,可是过了很久也没回来。我和阿灿躺在床上,各自在脑海中猜想着那两个女孩儿的样子。老实说,我对她们的相貌是不抱有什么幻想的。我总认为如今秀外惠中的女孩子,就像“好男人”一样,同属濒危种群。
“喂,阿灿。那两个女孩子要是来了,对你来说,会不会是一种损失?”我随口问了一句。
“损失?什么损失?”阿灿扭头问我。
“比如说,白雪不在的时候,你就不能只穿个裤头儿在屋里溜达了。”
“哦,这倒是。” 阿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有所失,必有所得。万一,她们两个也有这个嗜好,我岂不是赚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阿灿一眼,不置可否。少顷,楼下传来了白雪的声音。
“喂!死排骨……死排骨……”
“哎,阿灿,好像是白雪在叫你。”我提醒。
“叫我?”阿灿半信半疑。
“‘死排骨’这个别称,不是白雪给你取的么?再说,这屋子里瘦得像民工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哼!这死丫头片子,真应该早点把她嫁出去!”阿灿一边嘟囔着,一边迫不及待地下了楼。
过了好一会儿,楼下又传来了白雪的催促声。奇怪,按常理分析,阿灿就是爬也应该爬到楼下了呀。更何况,这还是去接女孩子。他该不会是兴奋得“呜呼哀哉”了吧?我连忙起身向楼下走去。
93
当我走到一楼的拐角处时见到了阿灿。这家伙嘴里叼着一支烟,正在那里来回踱着步子。从他的表情上判断,他好像很痛苦。
“哎,阿灿。你怎么了?唉,就算是要入住的女孩子人家长得丑点,你也不至于痛苦成这个样子吧?”
“去,去,去!”阿灿把我推到一边。
“怎么了,你?”我问。
“烦!”
“烦?有什么可烦的?谁又没逼着你戒色出家!”
“那个女的……她……她……”
“她什么她啊?”我问。
“她……她是……是那个让我恶梦不绝的———‘小蝎子’!”
“‘小蝎子’?啊?!不会吧?阿灿,你该不会这么十三点吧?”
古人云: 善恶到头,终有报!阿灿这厮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爱情的账本里记录着无数个纯情少女的冤魂。今日老天有眼,他终于迎来了“魔鬼终结者”。
提到阿灿所说的这个“小蝎子”,那是一段让他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说过,平心而论,阿灿算是一个有点“姿色”的帅哥。(尚且这么称呼他吧。)这好比是地球是圆形的一样,无论人们愿不愿意相信都是颠扑不破的。所以,一般而言;“钓鱼”对他来说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只不过,差别在于;“鱼”的大小肥瘦和新鲜程度而已。
可是;“小蝎子”却是个例外。阿灿穷追了她近三个月,但最终还是被这只水利系的“小蝎子”踹下了爱河。阿灿很是痛苦,他黯然神伤了约半个月后,(据我所知,这是他“修补情伤”历时最久的一次)这家伙居然借着酒劲,强行夺走了“小蝎子”的初吻。(就是他请我喝“烈焰焚情”的那一夜。)
同样是强吻,他和我的下场不同。原来冷若冰霜的“小蝎子”被阿灿强吻过后,竟然变得小鸟依人起来。而且没过多久;“小蝎子”便败倒在阿灿的“马蹄”之下。
这件事对我来说,除了让人难以置信之外,更多的是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奇迹”。
94
我总认为,大多数情况下;“雄性”往往都有一种“天性”,即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得到。可是,一旦得到了他那梦寐以求的,便会视其为“鸡肋”。男人,自然是这雄性生物中的一份子。换言之,用阿灿的“灿氏理论”阐述便是:
女人,是一把锁。男人,是一把钥匙。锁,一旦被打开。那么,钥匙便完成了它所承载的使命。换句话说,女人,一旦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了男人。那么,她便开始了自己不幸的贬值生涯。
一般而言,如果“开锁事件”发生在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上,那么顺利的话,阿灿会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把那把“旧锁”甩进太平洋。
然而;“万能钥匙”阿灿,做梦都没有想到“小蝎子”竟然是位胶水MM。当他对“小蝎子”感到“食之无味”的时候,原以为小施一计,就能轻松搞定。然而阿灿最后即便是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当着“小蝎子”的面和另一个“中场休息”的女生卿卿我我,居然也无济于事。阿灿,被彻彻底底地套牢了。
当然,有一点是要补充说明一下的。阿灿每次当着“小蝎子”的面刻意地表演一场言情戏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具体地说,便是———鼻青脸肿!
95
被“小蝎子”修理的阿灿,会甘心受辱么?当然不会。他肯定是要反抗的。不过,不幸的是,阿灿反抗的下场,是加倍的鼻青脸肿!
偶尔一次闲聊中,听阿灿说;“小蝎子”有一个帮手。那个帮手被阿灿称之为“大蝎子”。听说;“大蝎子”有一只英勇异常的狗。(后来才知道;“小蝎子”原来就是小艾。而“大蝎子”,竟然就是湘美。真是冤家路窄!)
不管怎么说,后来阿灿还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归顺了“朝廷”。不过,他告诉我那只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后来的后来,他渐渐地胆大妄为,继而进一步地放肆,竟然敢不“早请示,晚汇报”。
再后来的后来,阿灿于某个暑假,借口父亲的朋友的邻居的远房亲戚家养的小金鱼死了,要去出殡为由,一去无影踪。
第三章 … 名不虚传
第三章 … 名不虚传 96
据说,阿灿失踪以后;“小蝎子”也曾发出过一号红色“校园通缉令”,并动用了全水利系的男女“特务”全力搜寻,(“小蝎子”有这种吸引力和号召力)但无奈阿灿仿佛比常人多出两条腿,加之他的“后宫”里又有水利系的“女卧底”,所以一直以来他总是能够逢凶化吉。
“唉,阿灿,既然事以至此,你还是认命吧。”我语重心长地说完,又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阿灿,哪个是‘小蝎子’呀?让我也看看这位‘女神’的芳容吧。”
“头发短一点的那个。”阿灿无精打采地说。
“哦。”我幸灾乐祸地向楼门外望去;“啊?!怎么会是她们?”我一下子呆住了。
“小七,你怎么了?”
“那个女生不是……不是……小艾么?”我颤抖地说。
“咦?小七,这么说,你也认识她?”
“我何止认识她呀,她旁边的那个,我也认识。喂,阿灿,该不会是她们两个要入住我们的宿舍吧?”我的冷汗已经遍布全身。
阿灿痛苦地摇摇头;“唉,真是一代侠女,名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看来,命中注定今天是我的死期啦。”
97
记得有句俗语说: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想;“小蝎子”都杀到了家门口,看来阿灿今天就是“跑得了庙,也跑不了和尚”了。
“哎,阿灿,你买保险了么?”我问。
“保险?什么保险?”阿灿神情呆滞。
“人寿保险!”我说。
“呵呵,小七你说得对。三个蝎子,外加一条狗,这下,我死定了。”阿灿自言自语。
“唉,咱们是同命相连呐。”我说完又拍了拍阿灿的肩膀。
“小七,你的意思是?”
“你的那个小蝎子旁边,就是头发相对长一些的女孩儿,她叫席湘美,她可是……唉,算了,还是别说了。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我摇了摇脑袋。
“喔。”阿灿点了下头;“呵,没关系。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阿灿振奋精神,自我安慰。不过,他的豪言壮语说得有气无力,这让我听着更像是遗言。
98
就在我们彼此安慰的时候,白雪从楼口走了进来;“喂,你们两个怎么搞的?我还以为没下来呢。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