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系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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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少帅-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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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1894年底,清政府接受李鸿章的军事顾问汉纳根的建议,决定建立一支新式陆军,派长芦盐运使胡在小站“扫募开办”,汉纳根担任总教习。但由于汉纳根“拟办各节,事多窒碍,旋即中止”。汉纳根离去。胡把招募来的军队编为十营,名定武军。各级军官大都是淮军将领,同时还选拔了天津武备学堂毕业生何宗莲、吴金彪、曹锟、田中玉、刘承恩等担任教习或军官。又聘请德**官沙尔等为教习,根据德国陆军操典进行训练。定武军十营,计步兵三千人,炮兵一千人,骑兵二百五十人,工兵五百人,共四千七百五十人。他接管以后,派吴长纯在山东、河南、安徽各州县招募步兵二千二百五十人,派魏德清在锦州、新民一带招募骑兵三百人,总计七千三百人。按照他呈报督办军务处的营制,迅速改编成新建陆军。

    新建陆军虽然还沿用淮军的营务处、营、队、哨、棚等名称,但编制上打破了旧军的框框,而基本上采用了近代德国的陆军制度:军队分步、马、炮、工、辎各兵种;一军分两翼,每翼辖二三营不等;每营官兵一千一百二十八人,等等。新建陆军中有炮兵、步兵、骑兵、德文四所随营学堂,统称“行营武备学堂”。189年初,他在正兵内考取“粗通文字者二百三十余人”,以八十人学炮兵,八十人学步兵,二十四人学骑兵,五十人学德文,于月13日一律开学。各学堂均聘请德**官担任总教习。规定学习期间两年,毕业生除学德文者准备派赴德国留学外,其余都担任下级军官。学生每季大考一次,监考官、阅卷官和巡查官都由他亲自派定,一切规矩如同科场,优等者加薪受奖。为了收买人心,他还从自己每月的薪金中取出三分之一作为奖学金。从这四所学堂中,他培养出一批军官。

    小站练兵的时候,是他最充实的一段时光,因为他可以把自己手中的人训练成彪悍的部队了,当时以为凭借着手中的军队,能够改变这个国家的面貌。但是事实告诉他这个事情已经成为了奢望。

    新建陆军不仅得到朝廷的重视,也为列强所瞩目。他们看出新建陆军是整个国家唯一能够进行战斗的军队,所以沙俄、日本等国驻天津侵略军的头目,常常到小站“观操”,“动色欢服”,“诧其军容之盛”。他还记得当时英帝国主义分贝思福到达小站,贝思福是由英国商业协会派遣来华调查商务,不过后来他发现原来这个人也有问题。他在北京、天津、武昌等地调查中**情,当时自己还热情地留他在小站军营住了两天,向他介绍了新建陆军的编制和训练情况,还陪他看了操练及作战演习。贝思福回国后写了一本书,盛赞新建陆军“操法灵熟,步伐整齐,以及旗帜之鲜明,号衣之整洁,莫不楚楚可观”。对于自己也赞誉备至,说自己“以儒生而为名将,多学多能,亦廉亦勤,聪明胆识,兼而有之”,“忠君爱国之心,溢于言表”,等等。当初年少轻狂的自己竟然相信了他的话,想不到紧接着就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对方竟然将他的军队情报窃取了。

    从此以后他就知道了这些列强是不想让这个国家发展起来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国家就是一块肉,是一块谁都能够咬一口的肥肉。

    不过最令他感到羞愧的并不是这个,毕竟他对于这个没有什么准备,但是另一件事情却真正的让他知道了政治的严酷性。

    当时正是百日维新,光绪帝在颐和园召见他,详细询问了新建陆军的情况。他都做了回答。当天破格提拔他为候补侍郎,继续专办练兵事宜。其实他对新旧两派之间的斗争本来知情,入京以后,更为了然。但是这也造成了他的为难,最后他还是采用两面派的手法应付这种局面。一方面对光绪帝所赐特恩表示感激涕零,“惭悚万状”;另一方面却登门拜谒了几乎所有的“老臣”,如礼亲王世铎、庆亲王奕匡力、刚毅、裕禄、王文韶和李鸿章等,对他们“备述无功受赏,万不克称”的心情;还与王文韶商量“拟上疏辞”。王劝阻说:此事“出自特恩,辞亦无益,反着痕迹。”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倾向于变法的,毕竟他想要让这个国家强大起来,但是天不随人愿。

    握有兵权的他突然被召见,并“超擢以侍郎候补”,引起顽固派惊恐不安,造成“举朝惊骇”的局面。他进京后,荣禄就制造“英、俄在海参威开战”的谣言,借机调董福祥军到长辛店,调聂士成军十营至天津,“防袁有变”。并急电他回小站布防,唯恐他在京受维新派煽动。同时,庆亲王奕匡力、端郡王载漪等多次赴颐和园,“哭请太后训政”。政局急剧转变,新旧两派进入最后决斗。光绪帝处境孤危,朝不保夕,遂下了一道密诏说:“今朕位几不保,汝康有为、杨锐、林旭、谭嗣同、刘光第等,可妥速密筹,设法相救,朕十分焦灼,不胜企望之至。”康有为于9月18日接到密诏,当晚集合维新派,“经画救上之策”。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自己当时已经被荣禄逼迫的无法回身了,可能对于他们来说自己这是背叛,但是自己何尝又不是自保呢。不过这也让他对光绪皇帝充满了愧疚。

    想到光绪皇帝,自己就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当初他可是十分的信任自己,但是他却知道即使自己支持了光绪皇帝,到了最后他也斗不过慈禧这个老太婆,而他也是被迫不和他们联合在一起。

    想到当初光绪皇帝对自己深切盼望的目光,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都说老了容易回忆当初,他现在是感觉到了人生暮年,失败是沉重的,当初光绪皇帝应该比现在的他还要难受吧,毕竟当初他可是先答应了光绪皇帝的,但是最后还是因为自己不管得罪荣禄,将光绪皇帝给害了。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一个错误,毕竟当时自己想的是自保,而从那以后也迎来了自己最辉煌的时期。

    他一直坚信,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如果他一直在小站,那么他永远都不会有前途,但是命运似乎知道了他的心事,机会很快就来了。1899年夏天出事了,仅山东兖、沂、曹、济一带及鲁西北各属“四十余州县”,义和拳反抗教会压迫的事件就有“一千余起”。山东巡抚毓贤是一个残酷、昏庸的满族官僚,他又有盲目排外思想。他既不能镇压这些人镇压,又不愿向清政府求援,便企图把义和拳改为官办的团练,加以控制利用。可笑这哪里是能够随便变成团练的呀,在这个时候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快速的扑灭这个火种,将这个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他不这样做,最后结果适得其反,义和拳改名义和团后,以“扶清灭洋”为号召,吸引了更多的百姓参加,他记得仅仅茌平县八百六十个村庄,就有拳厂多达八百处。不过这也给了他机会。

    对山东的局势,他早已已经开始关心了,而且他还想方设法搭上了美国公使的路。1899年月底,他奉荣禄的命令率领新军八营前往德州一带,演习行军阵法。这次行军表面上说是为准备抵抗德国侵略,实际是向义和团示威,毕竟如果义和团在这样闹下去,这个国家就真的一点恢复的力量都没有了。他在德州驻扎期间,多次给荣禄写信,报告山东情况。在给徐世昌的信中,他将毓贤“糊涂”,“甚无用,偏而且乱,又甚恶洋操”,告诉了徐世昌,他知道徐世昌一定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想要告诉的人,对毓贤的作法他表示“不胜愤闷”。7月回到小站,他立刻向朝廷上了一个奏折,说自己目睹山东局面,“夙夜忧愤”,并献策说:在山东必须“慎选守令”,“讲求约章”,“分驻巡兵”,“遴员驻胶”,以便“导愚民,而缔邻好”。11月,他进京为西太后“祝嘏”,趁机又向荣禄面陈了自己对解决山东问题的意见。毕竟这个时候如果和洋人闹翻了对于国家一点好处都没有,后来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他在年底的时候终于率领新建陆军到达济南,开始进行用军事控制山东政治局势的尝试。他接任后立即抓住肥城县义和团杀死英国传教士卜鲁克的事件,他不得不这样做,否则国家将面对更大的压力,而他则是很快就被放弃。他派兵前往肥城搜捕团民,押至济南,请英国驻上海副领事“观审”,判处两人死刑,一人终身监禁,三人充军,四个村保受鞭笞之刑,知县也撤职。还命令当地村民交纳赔偿费银九千两,又给卜鲁克建立“纪念碑”,为了国家的太平它只能够这样做。不过山东的问题解决了,国家的问题并没有解决,紧接着八国联军的战争终于打响了,这也是朝廷最丢人的一次战争,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后来为了能够和洋人谈判,他爬上了直隶总督的位,在内外政策上,他完全效法李鸿章。对义和团和八国联军,李鸿章采取“以剿为防,默寓抵制”的方针,他上任之初,则下令“先弭内乱,借杜外侮”。当然,他的“寓抵制”、“杜外侮”都是假的,都是招牌;“默”、“借”,只有“剿”、“弭”,是真的,是他的本意。而自己则是派唐绍仪驻天津,担任津海关道,积极联络帝国主义各国驻京公使和天津领事,力图恢复清廷和帝国主义一度中断的关系,毕竟国家没有实力,个人的实力再强也没有用,就像当初的李中堂一样,虽然他自诩要比日本的那些人强,但是在那些人面前他还不是要陪着笑脸。

    后来他当上了参预政务大臣,办理新政。政务处的实权掌握在荣禄手中。从表面看,清政府的各项新政似乎是在贯彻康、梁变法的精神,而实质上却是洋务运动的继续和发展,。各省督抚鉴于变法失败的教训,开始对“新政”大都敷衍搪塞,存心观望,毕竟戊戌变法的影响太大了。而他自己则是凭着政治敏感,对朝廷推行新政的用意心领神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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