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梦长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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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梦长君不知-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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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他似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云深看见他身边的妖治妩媚的浓妆的女子,如水蛇般缠在他的身上,那腰肢扭得那叫一个用心良苦。

男人也没有什么动作,就由着那女人趴在他的身上,眼眸没有离开云深的身上,举起酒杯轻抿了一下那红色的液体,眼角似乎都飞扬上肆意的笑容,眸光明灭间,尽是妖孽。

云深低着头,卷翘的睫毛覆盖上眼睛,藏住了那眼底的讽刺和鄙夷,像纪柏然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一定不计其数,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他纪柏然怎么会拒人千里?

云深凉薄地勾唇一笑,她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这纪柏然对任何的一个女人都可算是温柔体贴,唯独对她,才如同狼一般,逗弄着自己的猎物。

纪柏然对她的阴鸷和冷血,在威尼斯的那些年,云深可是深有体会啊,云深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而当时纪柏然给出的答案是。

她是一无所有的女人,只能成为他的附属,不配成为他游戏的对手。而他和别的女人的情爱缠绵,就是一场游戏。

是纪柏然让云深明白,感情的戏,是一场高手的博弈,她云深玩不起,所以,她和纪柏然,永远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做他的情人的时候,她安分地守着自己的身份,不会奢侈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和他成为陌路人的时候,云深依旧低调地淡出他的视线,她要的,纪柏然不明白,纪柏然要的,她同样,也不明白。

云深放下酒杯站起来,似乎有些醉了,她稍微地摇晃了一下才站住了脚,那调酒师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大概是问她是不是醉了?云深摆摆手,稍微弯着腰往下走。

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谁结实的胸膛,因为阻力,云深倒退了几步,几乎要跌倒,却被人伸手抓住了肩膀,把她重新拢回了怀里。

男人身上有清冽的酒香,混合着女人浓烈诱人的香水味,一股脑地冲进云深的鼻翼,一个激灵,云深猛然抬头,就看见了纪柏然妖孽的脸。

他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挡住了云深面前的灯光,云深就这背光看纪柏然,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阴凉的气息,泛着危险的气场,让她很是不适。

男人的个头很高,虽然云深已经很高了,看他的时候,还需要仰起头,貌似一种仰视的感觉,云深无比懊恼这样的差距,每每不愿意靠近这个男人。

就像此时此刻,云深伸手推开挡在面前的男人,淡漠地抽身,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那句清扬的话语就从口里溢出来:“谢谢。”

于云深而言,谢谢他的搀扶,仅此而已。

她不愿意和这个男人,再有一点的纠葛。

你刚从他的床上下来?

云深以为,她和纪柏然就应该这样就过去了,可是,这男人似乎不打算这么容易地放她走,拽着她的手,轻而易举地,把她收回到了怀里。

“云深,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一句谢谢,你就敢走了。”男人低低阴测测地笑,手指缠绕在她的腰上,恶作剧般地用力收紧手,把她的腰拉扯得,和他的身体贴和得一点缝隙也没有。

云深的呼吸似乎都在不经意间放慢,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小心翼翼的,这是害怕吗?不是的,只是一种习惯。

是这个男人亲手把她推向了深渊,却在她最为困苦潦倒的时候翩然而至,为她披荆斩棘,会感恩吗?不会,因为这是因果,他欠了她。

“不然纪大少觉得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因为酒精的缘故,她本来白皙的脸颊上都浮现起了淡淡的红晕,这样仰着头,醉眼微醺地看着他的时候,纪柏然就感到了要命的诱huò。

音乐声太大,云深和他靠得很近,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混合着酒香而来,纪柏然只觉得身体燥热不已,想要撕碎这个女人,拆骨入腹。

纪柏然似乎是真的在认真地思考云深应该怎么样报答他,男人尊贵如神祗的轮廓带着邪气的笑容,那阴沉沉的气息,让云深心惊。

“至少也得以身相许不是?”纪柏然就着她的目光低下头来和她对视,懒懒的吐出一句话,云深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在轻颤。

这个男人,真是疯了。

云深以为是这酒吧的音乐声太大了,她出现了幻觉,自嘲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是我醉了,原来是纪大少醉了。”云深冷笑不已,想起那日帝宫豪华的包厢内,男人阴鸷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云深忽然就感到了一身的阴寒。

她伸手想要推开纪柏然,男人却不依不挠地把她收回怀里,他的脚步微动,拥着她滑进了舞池中,那诺大的舞池中,灯光闪耀得让云深头晕不已,被纪柏然带着,淹没在人群中。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男人在暧mei的气氛里低下头撕咬着云深的耳垂,惊得女子身体一圈圈地起了涟漪,听见他意味不明的声音:“你刚从萧的床上下来的吧?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了。”尔后是男人更为用力的撕咬,带着惩罚性般地掠夺。

君知萧的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木香味,那种味道一旦沾上,就很难去掉,就算云深的身上混合着酒香,纪柏然还是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味道。

云深就像被什么刺到一样,手用力地推挤着纪柏然的胸膛,男人的胸膛却如同那厚实的石头,硬邦邦的,怎么也不肯动分毫。

“纪柏然,你放开我。”纪柏然如同那觉醒性极高的美洲豹,肆意地伸出那锐利的爪子挠着她的心肺,让她怎么也挣扎不出他的囚禁。

不断地刷新自己的下限。

云深的挣扎,换来纪柏然更为用力的收紧,男人炙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耳畔,那样一触即发的情yù如同黑暗的开关,似乎只要云深的一个不经心,就会不可收拾。

“小云深,你可真是在一点点地刷新自己的下限啊!”纪柏然的口气仿佛在感叹,在云深听来,却是冷漠的嘲讽和讥诮。

“我的事情,轮不上你来管。”云深强迫自己抬眼看他,满眼厌恶地冷冷说道。

纪柏然的脸色一冷,连那双飞扬的桃花眼,都暗了几分颜色,低下头阴鸷地看着她,那薄唇却冷酷地抿着,云深看着他的唇,似乎下一刻,那嘴里就能吐出恶毒无比的话语。

“别一副圣女高傲优雅的模样,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云家千金,小云深,我不管你,谁敢来你?”

看,纪柏然就是这么一个恶毒的男人,他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掩饰自己对她的讥诮和不屑。

总是以冷酷恶毒的姿态剥去她所有的保护衣,那么赤~裸裸地告诉她,她如今是多么低贱卑微的一个女人,所以,他纪柏然就可以随意的掌控她的人生。

“纪大少说得对,既然我如此低贱,纪大少为何还要和我这样的女人搅合在一起?放开我,我们至死不相往来。”云深高傲地仰起面庞,冰冷地嘲讽。

那至死不相往来的话,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的忧郁和伤感,纪柏然莫名地感到烦躁,阴沉地看着眼前尖锐的女子。

“这么多年,你没什么长进,这脾气倒是长进了不少。”纪柏然略微地冷笑,四年不见,这个女人是越发的尖锐了起来,当年的云深,是多么的快乐啊,总是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他们一拨孩子中,高贵地仰着头,趾高气昂的,却不尖锐。

这岁月给她的,除了这满身尖锐的坏脾气,似乎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悲凉,她的手四季都是冰的,在威尼斯的时候,纪柏然总是在她睡着之后,把她的手捂在胸膛里,想要给她一点的温暖。

但是在她醒来后,却又吝啬地,不肯施舍半分的暖意给她,他们虽然夜夜同床,云深的心却游荡着不知去了何方?总是不肯回来。

所以,他们的关系,暧mei中,却也如履薄冰。

“我一直就是这样,你会觉得我变了,是因为,我们之间,并没那么熟,你不了解我。”云深嘲弄地笑,纪柏然啊纪柏然,如果你过上我这样的生活,你会怎么样?云深心里这样想着,就越发地凉薄,身体的血液都在冰冻。

纪柏然的眸色暗沉几分,倏然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指,攫住她的下颌,冷笑着,把她逼到了角落里,她的背已经抵上了墙壁,冰凉冰凉的,却不如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脸上的阴寒。

云深知道,她把他惹怒了。

你的贞烈,一文不值。

云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纪柏然越生气,她就感到越是舒心,这个男人的心似乎深沉得如同看不见的深渊,他给云深的那些痛,她就要反击。

纪柏然的手指沿着她线条姣好的下颌不断地往上,那纤细的手指抚过她的唇,指腹细腻,那话语却刀:“小云深,你的记性不太好,我们一起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睡了三年,你说,我们熟不熟?”纪柏然凉薄地勾唇,笑得阴鸷冷漠。

云深的脸色霎时苍白无比,就连那酒精为她抹上的红晕都不能阻挡她满脸的恐慌,于她而言,那段日子,难堪不已。

纪柏然看见她变了颜色的脸,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不愿意提起那段时光,那段时光就像是她的一个梦魇。

可是,纪柏然却偏偏要她想起来,他要让她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也不是云深说要断,就能断得了的,他邪魅地盯着她的眼睛,薄唇缓缓地轻启:“小云深,记得吗?你夜夜躺在我的身下呻yín,缠绵悱恻,你的身体记得我,你翻转在我的床上三年,那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你喜欢这样的缠绵。”

云深摇晃着身体,偏过脸不去看纪柏然,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的血色:“不要再说了,别说了。”她呢喃着,身体已经失去了力气,想要顺着墙壁滑下,却被纪柏然环着腰,抱着贴着他的身体。

“小云深,你说,君知萧还会要你吗?在床上的时候他会问你,是在我的床上得到的欢yu多,还是在他的床上得到的欢yu多,小云深,你注定只能留在我的床上。”男人阴鸷狠辣地字字成刀,割碎云深记忆的缺口,那些不堪,瞬间就把她淹没。

她伸手无力地捶着纪柏然的胸口,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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