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梦长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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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梦长君不知-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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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皮夹的秘密。

往常的纪柏然,就算怎么激烈,都不会这么狂暴的,现在红了眼睛的纪柏然,让她不由地有些心悸。

她多少有些惊慌无措,但是却也不敢吭声,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肆意地游动,在他的怀里娇柔地颤抖。

男人从来不和她亲吻,就算身体交融得再怎么契合,他也只是狂热地,盯着她的眼睛,呢喃自语,她听不真切他说的是什么,男人的话语短暂,说的是一个名字。

他狂热地进ru她,占有她,如同一头猛兽一般,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地冲撞,没有半点的怜爱,他反剪着她的双手,以一种屈辱的姿势,一遍又一遍地要了她。

偶尔的一次回头,她骇然地发现,男人血红的眸子里,泛着浓烈的感情,复杂挣扎,怨恨,心疼,复杂不已,顾暖心从来没见过这个无坚不摧的男人,会露出这样赤~裸裸的悲戚。

她知道,要变天了。

一场欢欲后,尽是满室的旖旎未散尽,男人已经起身,进了浴室。

顾暖心软在软榻之间,起不了身,做得太激烈,那个地方都在火辣辣地疼,这样激烈的缠绵,多少有些让顾暖心惶恐,纪柏然的心情不好,她知道。

在酒吧的时候,明明看见男人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只这么几个时辰,他也就变了一种心情了。

有种莫名的不安感,顾暖心强撑着身体做起来,目光掠过羊绒地毯,错乱而且暧mei地散落着男女的衣服,这样的情形,让她欣悦。

只要这个男人在,她都能找到惬意的点。

目光无意中掠过那错乱的衣物,被其中那黑亮的皮夹给吸引了目光,那是纪柏然的皮夹,男人从来都很宝贵,总是随身携带着,连她,也碰不得。

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好奇心的,说得正确一点,是控制欲,顾暖心在纪柏然的身边,从来都不敢表露这样的控制欲,但是,不代表她没有。

她看了一眼浴室,那边还传来水声,男人没有出来。

她起身拿起那皮夹,黑色的缎面,已经有些旧了,棱角都有些被磨坏了,但是,却还是可以看出他对着皮夹的宝贝,保护得很好。

顾暖心翻转着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简单得再也不能简单了,做工却难得的精致,她的手指轻轻地拂过皮面,才发现那右下角的地方,龙飞凤舞地刻着两个字母。

是大写的“YS”。

她知道这类型的皮夹,在威尼斯,这种皮夹可以定制,工匠会把定制这皮夹人的名字的缩写字母可再皮夹上,表示占有。

顾暖心在心中寻思了一下,不是纪柏然的名字。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顾暖心把皮夹归位,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酒店式纪柏然的物产,他时常来这里,而这套总统套间,拥有小型会议室,影像室,棋牌室,酒窖,主卧,是纪柏然的专用套间,平时很多事情,都是在这里处理的。

所以自然有备下的衣服。

她听见男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然后是毫不停留,开门出去了。

西洋挂钟恰好响起,顾暖心琢磨着,已经是凌晨三点,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和她,睡过一整夜,从来没有。

有种甜点,叫相思。

云深想起去“童话季”甜品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在秋天将去,冬天将来的夹缝间,沉寂的光,把童话季巨大的招牌映出黯淡的光。

她走进去的时候,店里没什么客人,天台上散落着几桌三三两两的客人,景观未变,中年的女老板,保养得很不错,永远微笑着,安静祥和的温婉,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云深在天台上挑了一个靠近护栏的位置,视野很好,一抬头,便能看见那碧蓝辽阔的海,要是在夏天,总能看见漫天的星宇,如钻石般,镶嵌在无边的黑暗天际间。

年少的时候,她和君知萧经常来这个地方,下午放学后,云深总不肯上司机接她回家,硬是要君知萧踩着脚踏车载着她,快速地穿梭在林荫道上,她愉悦地张开双手,迎风想要飞翔。

童话季就是在那条他们经常路过的林荫道上,每每下午放学,他们都会跑去那里吃那里最出名的甜品,一种叫“相思”的蛋糕,做得小巧精致,夕阳红的颜色,两层夹心,里面有红豆做成的馅。

谁说红豆最相思?那时还年轻的老板娘,总是微笑地说,这是为了她心中的一个人而做出来的,那个人一去不归,唯有相思不断。

当时的云深总是看着美丽的老板娘,想象着他们的故事该是什么样的?值得她相思这么多年,迟迟是一个人。

她偶尔问君知萧:“如果以后我们分开了,你会不会想我?”她万分期许地看着他,眼里尽是对未来的希冀和幻想。

君知萧总笑她痴,然后告诉她:“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的。”

“如果真的分开了呢?”云深巴巴地看着少年,总是希望少年说出上她欣喜的情话,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真的爱她,一生不悔。

君知萧总是优雅地吃一口的相思,少年俊秀的轮廓映着那不远处的海,有些飘忽,少年闲闲地开口:“深深,你要是离开了,我可是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相思无益。”

看,君知萧永远是怎么睿智而且清醒的,相思无益,总让少女云深懊恼得跺脚不已,却深陷再少年温和的笑容里不可自拔,没有想到那时的话,竟然一语成真。

分开七年,君知萧,是否真如他所说,相思无益不相思?

她点了一份相思,是老板娘端来的,看见云,温柔地笑,对她的出现,仿佛没有一点的吃惊,淡然地坐落在云深的对面,还是那张漂亮的脸,却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云深轻轻地唤了一声:“凤姨。”这样唤不是没有道理,这个女人是云深父亲的旧友,她对云深,也是极好的。

“唉,你这一走,竟有了七年了,回来就好。”被云深唤做凤姨的女人轻声感叹,看着云深,颇为惆怅。

当年任性张扬的少女,已经长成了这般沧桑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要是云家没有那变故,眼前的女子,应该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云家小姐。

可惜,造化弄人。

“是啊,也有七年没来了,原以为你都把我忘了。”云深掀起唇角浅笑。

“怎么忘得了,你不来,知萧可是经常来。”女人笑意荡漾开来,看见云深切着蛋糕的手一滞,眼底的笑意更盛:“他每次来,总是点两份的相思,一份放在自个的面前,一份放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也不吃,一坐,便是一个下午。”

相思无益不相思。

云深被凤姨说的话呛到,就像喉咙里哽了一条的鱼刺,一吞咽,就会隐隐地疼。而君知萧,就像是哽在她心脏上的一根刺,这么多年了,只要一想起这个人,就会疼得撕心裂肺。

凤姨看见云深的脸色有些苍白,直到必定是被她的这句话给刺到了,分开这么多年,原以为往事已经随风而起,忽然知道那个男人还恋恋不舍,这种心情,一定很复杂。

只是却倔强地不肯承认,自己也曾停留在往事里张望,不肯向前,这些年,云深有过的男人何其多,只是,有谁能住进她的心的?

都不过是路过罢了。

“他倒是活得这么有情调。”云深掀起嘴角轻轻的嘲讽,他不是曾说过么?相思无益不相思,怎么到头来,却还是愿意点两份的相思来回味过去。

云深在想,不知道他在回想那些过去的时候,看见那些黑暗,那些他的无情的时候,是不是也曾和她那般,感到揪心地疼?

“不是情调吧,是相思。”凤姨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云深心里不愿意承认的东西,她最怕的就是这样无益得到相思,这些年,眼里曾有过那么多人,对他的相思,早就慢慢地死去了。

谈到这一的话题,她看着面前做工精致的甜品,突然就没有了胃口,意兴阑珊地放下了刀叉,端起咖啡轻轻地喝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两个人彼此想念才叫相思,既然我不想念了,哪里来相思?你做的甜品,不就是要表达这样的情感吗?彼此想念,名为相思。”

她说这话的时候,线条姣好的唇都在微微地上扬,颇为冷然的笑意,凉薄得几乎让人相信,她的心里,真的就没有了一点对君知霄的念想。

毕竟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凤姨怎么可能看不出云深的逞强,遂自信地问:“深深,你敢说,这些年,你对他,真的就没有一点的念想?”话语是问的口吻,答案却仿佛已经酌定。

云深仔细地在心中横扫了一遍这些年她心里住过的值得她费心思的东西,很显然,君知萧盘踞在她心中多年,是她永远也忘不了的伤和痛。

想起那些伤和痛,云深的口气也就变得有些冷硬了,那是源自于一种刻骨的恨意,爱恨纠缠,只能无尽地徘徊不去。“要是还有念想,也就只剩下了当年那些丑陋的往事了。”停顿了一下,她低下头喝着咖啡,轻轻地说出一句:“还有恨。”

多少有些苍凉。

凤姨看着眼前面容苍白,疏离冷淡的女子,很难过,她也曾有过热烈而且飞扬的青春啊,那段时光岁月,她该是多么的热情和活泼,现在,却只剩下了看不懂的苍凉和心事。

“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知萧,毕竟,当年他还没有能力掌控云氏企业,不联姻借助纪家的力量,现在云氏企业度不知道落在谁的手里了。”凤姨分析着当年的事情,想要解开云深的心结,却不知道,触到了她心里的刺。

都曾在往事里受过伤。

“啪。”

云深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来,因为手在颤抖,力道自然不受控制,那咖啡溅出来,滴在桌子上,凝集成了水滴,不来不去。

她的手撑在玻璃桌上,微微地颤抖,过往如同一场惊涛骇浪的海啸,呼啸而来,不断地卷来风浪,吞噬人的身心和灵魂。

有谁曾和她这般体会到那种在漫无边际的苦痛中毫无目的,毫无救援的感觉?那种几乎要死了的感觉,让她很多年来,多少个夜晚疼得睡不着觉。

“对,当年的事情不应该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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