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梦长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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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梦长君不知-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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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心里很不是滋味,董祺端和君知萧本来就是亲戚,他妈就是君知萧的姑姑,又因为这个女人闹成这样,真是不应该。

被那个女人给甩了。

纪柏然长腿利索地一收,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地开口:“这事真悬。”然后唇边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笑容。

董祺端急急地问:“这有什么好悬的?”

“三年前,她失踪了,连我欠着她的钱她都不要了,人间蒸发了一般。”纪柏然敲着雪茄,深情高深莫测,嘴角边的笑意却是阴测测的。

这样的纪柏然,是很少见的,他这些年,越发的深沉起来,总是讳莫如深,虽然偶尔还是会脾气暴躁,却已经是谁也猜不透心思。

“你是说,你被那个女人给甩了?”程风在董祺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开口,明显的已经在憋着笑了。

纪柏然不置可否地笑:“是的,当时我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找遍了整个威尼斯,都没能找到她。”纪柏然把雪茄按在烟缸里掐灭,耸耸肩,笑得飞扬夺目。

静默一秒,然后。

“哈哈哈,这个真过瘾,我开始喜欢上这个女人了,敢和你纪大少呛的女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啊。还真是女中豪杰,有趣”程风幸灾乐祸地笑得挺不住。

这个纪大少要什么女人没有,何曾见过他为一个女人皱过眉头,何曾见过他为女人用过一份心的?只有他甩别人的份。

“对,这世界上,只有她敢这样和纪大少爷叫板了。”董祺端觉得这话说得实在有道理,他们这一群发小,谁不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纪大少爷的屁股后的。

他自小就是个小霸王,谁敢惹了他,就是不想安生地呆在锦城了。

“那么纪大少,被女人甩掉的感觉怎么样?”孙远也跟着笑,这真真是为他们这群发小出了一口恶气。

这纪柏然,小时候是霸王,长大后是太子爷,虽然他们的关系铁得可以过命,还是不敢轻易惹他。

纪柏然也不恼,只是笑得春风满面,眼眸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面色深寒,眸光冷冽的君知萧,轻轻地吐出一句话:“被云深那女人甩,感觉很爽。”

是啊,爽到他在威尼斯出动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去大搜索她,愤怒地想要找到她,掐断她的脖子。

那个女人,竟敢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纪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我看你就是个受虐狂。”程风听见他这样说,也别有深意地看了看纪柏然和君知萧。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都曾败在同一个女人的身上,而且这两个人要死不死的,却是他们这群人里面最要好的。一个是青春年少的挚爱,一个是异国他乡的相依。

两者,都不可能割舍,所以,这两个男人,都不可能放手。

这下子,有大事发生了,他就坐等着看戏好了。程风笑得阴测测的,很是开心,喝了一口水,都觉得这水很甜。

纪柏然把雪茄狠狠地熄灭,眼眸散漫中,又多了几分的凌然,桃花眼微挑,愣生生地牵扯出了邪魅的弧度,那势在必得的自信。

君知萧的眼眸,瞬间便沉了沉,望着纪柏然,阴狠了几分。

一路追杀。

君知萧和纪柏然之间,始终存在着一个云深,那个女子就如同生长在这两个人之间的常青藤,永远不曾凋零。

一行人从跑马场散去之后,又结伴去帝宫喝了不少酒,帝宫是纪柏然的产业,是锦城名流绅士的集聚会所,环境并不似其他娱乐场所的喧嚣,帝宫是以典雅出名。

虽然挥金如土,可是,锦城的名流,都以能来帝宫喝上一杯为傲,再加上是名盛锦城的纪家公子纪柏然的产业,所以,帝宫的生意必然地火爆。

从来都是极少喝醉的君知萧,今天却喝得有些醉了,诡异的是,平时都闹着喝酒的纪柏然,今晚却异常的讳莫如深,只是摇着手里的酒杯,嘴角含笑,诡异万分。

更加诡异的是,散场的时候,纪柏然竟然那么体贴地主动请缨送君知萧回去,虽然这两个人很要好,纪柏然这些年每一发脾气,都是君知萧压下来。

而君知萧倔强起来,也是纪柏然才能劝得住,但是这两个人之间始终有一个云深,此刻还能相处这么融洽,确实有些诡异。

纪柏然想起了那一次,当年云深离开的时候,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喝得烂醉的君知萧,酒吧震天动地的音乐声中,男人喝醉后泪流满面,纪柏然拉着他回去的时候,君知萧死死地抓着酒吧的门,不肯离开。

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深深,我的深深呢?她一定是不要我了。。。。。”然后泪眼成河。

那也是唯一的一次纪柏然能看见深沉淡漠的君知萧哭得像个孩子,从那天开始,君知萧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努力地奋斗,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序,沉默寡言,清欢寡欲。

就连纪琳琅,他也是不曾碰过的,要是真的碰过,这七年,这对男女怎么还是处在这不上不下的位置,那次纪琳琅喝醉后抱着他哭:“哥,你知道吗?知萧从来不肯碰我,我该怎么办?”

原来爱到浓处,竟然变得这么卑微,纪琳琅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子啊,总是仰着高高的头颅,衣裳华美,妆容精致,却不如一个已经远走他乡的云深。

这七年,纪柏然四年在威尼斯,三年在锦城,看着纪琳琅和君知萧的纠葛不断,一个爱得无怨无悔,一个沉默地,不接受,也不拒绝。

但是,纪琳琅,确实是君知萧的未婚妻,订婚那天,纪琳琅笑得幸福无比,纪柏然却看见君知萧站在换衣间内,看着皮夹里云深的照片,眉目黯淡。

纪柏然看了一眼斜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假寐的君知萧,看似温文儒雅的男人,实质手段凌厉,这样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每每因为云深,变得低沉不已。

“你见过云深了?!”听起来像是一句问话,那语气,却是肯定的。纪柏然嘴角狂野地笑,除了云深,还有什么能让君知萧这样失态?

“嗯。”男人厚重的鼻音,疲惫而且声色不明。

纪柏然打着车灯,没有开出停车场,他邪魅地笑,话语轻轻扬扬:“后悔了吧?把她放在外面这么多年,不问她的死活,还狠心地一路追杀,你做得够狠,所以,换来她对你的恨,也就不置可否了。”纪柏然的声线醇厚,说起话来的时候,铿锵有力,微微挑眼,那话就如同刀子,捅进君知萧的心。

他在灯火不明中猛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瞧着纪柏然,那眼眸中,是深沉的嘲讽,冷笑不已:“你倒是很清楚。”

那女人真是一个祸害啊。

君知萧的眼睛布满血丝,这样盯着纪柏然的时候,颇有几分的惊悚。

纪柏然却未动分毫,手指握在方向盘上,那双手因为长年累月在军队里被磨练,骨节修长,倒也不粗糙。

他似笑非笑地勾唇,把自己高大的身体甩在椅背上,淡淡地开口:“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很愤怒。”

君知萧看见他邪魅的笑意,眼眸就更加阴沉了几分,语气生硬:“你觉得我不应该愤怒?”

狭窄的车内,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此刻的气氛如此剑拨弩张,还能这么冷静地谈着话,真的难得了。

“当年的事情闹得这么过火,她怎么想?萧,不是兄弟和你抢,她本来,就已经是我的了。”纪柏然冷淡地笑,阔眉挺鼻,很是惊艳。

君知萧的手紧紧地握着了拳头,语气森然:“你不应该明明知道她是我的,还要乘人之危。”

“难得你就应该了,是谁当年对她赶尽杀绝的?萧,说句不好听的话,当年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能看见她?应不应该,你说?”纪柏然咄咄逼人的语气,终于是触怒了君知萧。

君知萧的拳头毫不客气地往纪柏然的脸上招呼,阴沉的眉目,愤怒而且压抑,冷声:“你明明知道,当年是你纪家从中推波助澜,我当年就没有那个能力保住她。”

君知萧字字沉痛,纪柏然还是勾着唇邪魅地扬唇,手指轻轻地抚摸一下流出了鲜血的嘴角,冷笑一声,也毫不犹豫地回给了君知萧一拳。

“你***还说,当年你是鬼迷心窍,想着平步青云,毫不犹豫地把她丢了,现在你和我叫嚣,晚了。”纪柏然尖锐地讽刺,他在部队里三年,这一拳打下去,可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君知萧偏着脸久久没有转过来,一时间车内就安静了下来,两个人也慢慢地冷静了,君知萧仿佛很是痛快般地把自己甩在椅背上,惊心动魄地笑了起来。

“纪子,这么多年,咱俩还没有为什么争得脸红耳赤,看来云深,果真有能耐。”君知萧自嘲地笑,眼睛的焦距飘得很远,三月暖光里的少年拈花而笑,刻在他的心里,是永恒的印记。

纪柏然点燃了一根雪茄,也递一根给君知萧,打开车窗,两个面容精致的男人躺在椅子上,齐齐地吐出烟雾,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他们的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女人。

“是啊,那女人还真是一个祸害,但是,小爷喜欢。”纪柏然完全不掩饰对云深那狂野的感情,就如同他此刻唇角绽放的笑容般张狂不羁。

君知萧眉目深深,讳莫如深地开口:“纪子,别怪我不告诉你,就算她跟过你,现在开始,她一定是我的。”君知萧眼底是冷然的自信,势在必得。

纪柏然轻轻地敲打着雪茄,似笑非笑地说:“在这之前,你得先搞定你的表弟,哈哈,君少爷,可别让我失望了,我会在适时,补上一点佐料的。”

君知萧看着远方,眉目倏然阴凉。

云深,你舍得我死?

长风国际。

云深带着秘书从电梯出来,脚步有些匆忙,秘书顾琳跟在她的身后,还没看见过这个一直淡漠从容的女子,脚步如此匆忙过。

总裁办外,沈青伸手想拦住云深,被她抛过来的狠历眸光震到,一个闪神,被顾琳拖住,拦不住云深,云深推门进去的时候,君知萧就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执着笔在文件上飞扬。

那阳光从落地窗外斜斜地打在男人都身上,柔和地再他的发上晕染开来,金属的袖扣折射出阳光,闪着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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