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好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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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好的遇见-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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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转头问葛离,“李玲如要来,你知道不?”
  葛离说:“听到风声,没确定。”
  韦宗泽:“我算怕了她,是不是我走进男厕所,她才能不跟来?”
  葛离:“她也算痴情了。”
  韦宗泽忍不住头痛:“就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葛离好笑道:“是啊,是啊,你心里肯定在说,为什么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又不爱她。”
  韦宗泽瞪去一眼,葛离遂放下一叠文件,“看看吧,历洋发过来的营养品部分城市试销报告。”他抽出其中红色抬头的一份,“宗镇手里的报告和历洋发来的有点不一样,关键是安全性问题有点儿出入。”
  韦宗泽仔细比对,习惯性皱起眉头,考虑片刻道,“你让历洋发一份匿名文件给我爸爸,让爸爸去说吧。”
  葛离点点头:“历洋现在也难做了。”
  韦宗泽叹口气:“我心里有数。”
  韦宗泽早上办完事,下午就去见了几个供货商,桌面上谈得自然是好,信誓旦旦表示支持。晚上他们便要招待他去玩一下,拉拉扯扯地倒是江城民风,韦宗泽同葛离便去了。半路却接到姐姐韦开娴的电话,非要他陪着去看江边的花灯展和民俗表演。
  一般的小姐可不得喜欢这些东西,姐姐偏是倒过来的,她总以为在她不了解的地方,有个人在等她。
  反正他也不喜那些无聊的夜生活,便打道姐姐的住处,她住以前住过的老宅里待嫁,那已是不久之后的事了。韦宗泽接到她以后,见她打扮得十分精致,不禁有些迟疑,“只是去看看花灯,你打扮得是不是太仔细了。”他说。
  韦开娴鬼马地楸了一下韦宗泽的鼻子,“你好大胆子,都管到姐姐的穿着打扮上来了。”
  两人遂坐进车里,韦宗泽还是隐忍不住,低声警告:“姐姐,你别在快要结婚的当口上又跟什么人好了,偷偷出去约会。”
  韦开娴笑了笑,却不害臊:“约会又不妨碍我结婚,只是普通朋友玩玩而已。”
  韦宗泽摇摇头,“我不反对你玩,可是你一回来就这样,被二哥知道了怎么办。”
  韦开娴闻言,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几回,便道:“宗镇真把自己当成爷爷了,什么事都管,情情爱爱的事也管。我呸,去他妈的。”
  韦宗泽笑出来,说:“是啊,去他妈的。”
  韦开娴靠在他身旁,手伸到半开的窗前搁着,烟头灰便随风一蔟一簇地飞走。她忽然温柔起来,问道:“小玲最近怎样?还是不理你吗。”韦宗泽不作声,韦开娴低笑:“不如姐姐帮你。”韦宗泽便不高兴地朝一边挪开些:“这不关你的事。”
  韦开娴不快地哼了声,不一会儿,到了江滩口,天上已经飘着许多孔明灯,红团浮动。韦开娴要下车,回头对韦宗泽说:“我去见朋友。”
  韦宗泽十分不愉快,问:“到底是什么人?”
  韦开娴却作个嘘声的动作:“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想爱谁就爱谁。”
  韦宗泽只好松手,让葛离停车,待韦开娴走远些了,才对葛离说:“你跟去瞧瞧,普通人就算了,随她去,三分钟热度而已。”
  葛离苦笑,摸摸脑勺埋怨道:“哎,又让我干这个活。”
  韦宗泽瞪着他:“你去不去!”
  葛离说:“去,去,我去,你自己转转吧。手机拿好咯,咱干特务的,联络很重要。”
  韦宗泽踹上一脚:“快去。”
  这回的花灯展较往年热闹许多,江滩这会儿人气旺盛,韦宗泽也跟着人潮步行,各式花灯小摊在江水边排成一条街,还有些游人手里提着刚买下来的,四处晃荡,远看像浮游的萤火。韦宗泽挤在人群里,很快就厌烦了。他想挤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被推动着,一直往前。
  一会儿,被人重重拍到肩膀,韦宗泽转过身来,就见薛涩琪笑嘻嘻站在面前。
  “想不到你这种人也会来逛这个。”薛涩琪说,然后提起手里的孔明灯,“我要过去放灯了,剑玲也在,你想不想过去?”
  韦宗泽低头瞧着她,笑道:“哟,你不是讨厌我吗?什么时候开始理解我了。”
  薛涩琪嘿嘿地笑,“你去不去,不去拉倒。”说完径直地往江边那头钻,很快就和他隔了几个人,韦宗泽索性跟上去,一边挤一边低声说:“我是碰巧过来的。”
  薛涩琪百无聊赖,不耐烦道:“知道知道。”遂领着他到约好的地点,入夜的江水郁郁发黑,加之月亮清辉高远,这处光景便僻静多了,只有人捧着灯来,或点燃了令它飞上天空,或搁在圆盘里随波逐流去。因放灯时都要许愿的,便安静得很,就听到江水哗哗然急语。
  韦宗泽看到傅剑玲正提着一盏未点燃的灯,向旁边的男士借打火机,那男的首先看了看她的脸,发觉她面容清秀,便乐不及从口袋掏出打火机。
  韦宗泽大步过去,横在其中,顺手取走她手中的灯,就像以往取走她的信任那样,随随便便地。
  “我来帮你点。”他说,然后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傅剑玲倒没生气,向别人好言致歉过,便跟他一起走到水边,就和他梦中一样,她的眼神冷冰冰的,不言也不语。
  韦宗泽叹口气,遂把打火机递给她,“你来点吧,我帮你拿着。”
  傅剑玲眉目低垂,接过打火机,从下方伸手进灯笼中,点燃火蕊。红色的灯罩令光芒格外艳丽,傅剑玲抬眼见到被照亮的韦宗泽的脸。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也是一张被照亮的脸。
  相顾无言,片刻,手中的孔明灯却摇摇摆摆攀风而走了。
  有很多心情,埋伏在相遇的时刻,若不相遇,那心情便不会蠢蠢欲动。韦宗泽想,他们的爱,就像傅剑玲梦中的飘雪,也像他们手中飞走的明灯,等待它飘落或坠落的过程中,心会感到涩痒难忍。
  傅剑玲总是在做勇敢的事情,但她总是说:我是悲观主义者。

  第十六章

  韦宗泽难过地看着孔明灯游走黑空,温暖而明亮的灯光从她脸上迅速消失,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却不能从那么短暂的目光中分辨出她的感情。没有一个楔机让他们真正地重遇,从绵延难忘的旧时光中醒来。或许正像姐姐说的,若不快些醒来,就要死在那儿了。
  不过,他倒没有想到薛涩琪这天的一反常态,给他穿针引线,只是一个恶作剧般的掩护罢了。所以当薛涩琪回过神看着他们两两相望,共起明灯,心中火苗一下子扑到油田里去。她如法炮制让傅剑玲帮她提好灯,自己掏出打火机也点燃了,灯却迟迟不肯飘忽起来,薛涩琪生气地说:“这灯也挑人啊,怎么越坏的人灯就飞得越快。”
  韦宗泽知道她在骂自己,便好笑道:“那不是剑玲的灯么?”薛涩琪尴尬道:“反正用的是你的火。恶火。”
  韦宗泽指着薛涩琪问傅剑玲:“她这辈子是不是都这样,改不了了?”
  傅剑玲道:“改不了了,所以你还是少惹她为妙。”韦宗泽摇头感叹:“明明都这么大人了,没几年就得结婚生孩子,却还像个捣蛋鬼。依我看,娶你的人都得当你爸了。”
  韦宗泽一句玩笑话,却戳中涩琪的死穴,她竟把手一松,灯还来不及飞走便坠落在水中,烧了一会儿后,听到呲呲两声,火就灭了。薛涩琪瞪着韦宗泽道:“你这人怎么回事?瞧不起我?打以前你就瞧不起我。”
  韦宗泽伸手把残灯捞起,扔在一小堆垃圾上,正巧江面开来两艘游轮,他看了好一会,感觉夜风轻呼呼地吹着,心情豁然开朗,便找一块空地方坐下来,也不心疼他那套干净的衣服,抬头说:“喂,不如坐下来,我们好好聊一聊,说说话。也许,我们一直也没有在一个很放松的时刻说过话。”一边说,一边拿手拍拍旁边的空位置以示邀请。
  傅剑玲略有诧异,“你转性了吗?昨天还生那么大气,今天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说着便坐过去。薛涩琪犹豫了一下,比较担心地上太脏,但还是坐下来,低声道:“韦宗泽你还没回我话呢。”
  韦宗泽说:“有什么好回答你的,我从来就没瞧不起你啊、看不惯你啊、恨不得你倒霉啊,从小到大这些话都是你自己说的。就比如说小时候吧,我给剑玲写信,你倒拿在手里先看,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那时要不撕了那信就不是我了。这是你先不对,不是我瞧不起你才撕信吧。高中的时候我过生日,请了很多熟人就是没请你们,我不是也没请剑玲吗,可是你就偏偏觉得我针对你排挤你,你说你多自恋?方诚不要你做他女朋友,是因为我说你不合适,你非说是我看不惯你扯你一脚,因为你根本不信他只是跟你玩玩而已。我跟剑玲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你就躲得远远的,远远的,让剑玲不安,好像我一来,就是来害你的、来害她的。你一生起气来,说我玩弄剑玲,还到处说,见人就说,也不考虑剑玲的感受,一直说到我受不了了,警告你,你就一口咬定我恨不得你倒个大霉死去。一直到现在,你都莫名其妙地讨厌我。我没说错吧?但是我在北京的时候,你自己主动跑来找我帮忙,我帮了吧。你找了几次,你心里清楚吧,没忘吧,我有一次不帮你吗?有吗?”
  韦宗泽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到薛涩琪目瞪口呆,两只手紧紧掐在一起,嘴唇也紧闭着,韦宗泽看了她一眼,问道:“我为什么帮你知道吗?”薛涩琪说:“知道,因为剑玲。”
  “还有呢?”韦宗泽说,“我没把你当朋友?我们以前不是同学?”
  傅剑玲在一边听着,提取着其中的讯息,而薛涩琪却沉默着,仿佛在他的质问下难以启齿。韦宗泽用手指了指江面,“小时候,我们是一锅粥,喜欢,暧昧,讨厌,同盟,敌对,站中间,我们结伴打江边走过,船喊了我们就喊,好像很勇敢,其实呢心里头都是小疙瘩,小秘密。对不对?可是薛涩琪,缘分呢?缘分两个字我们从不否认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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