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伸出手,微笑着,头发有些湿漉漉的,说:“我来帮你拿吉他吧!”
安爽很欣慰又被寒清呵护的感觉,说:“那谢谢。”
两个人来到哪个包厢,安爽敲敲门。
“进来。”
他们推门进去,之间对着门口的长沙发上是一个左手拿着话筒,右手夹着烟,身穿一身亮黑的西服,带着大墨镜,脚踩大皮鞋,脑袋上抹着油的帅哥,好似社会名流。
寒清一脸对不起:“抱歉,走错了。”便退一步要回去。
安爽也点头致歉,两个人挤出门去。
屋里那位摘下墨镜,喊道:“哎!你们俩干什么呢?是我!”
寒清一回头,仁少时!真恨不得抽他一顿,真叫人尴尬。
安爽一看是他,也很汗颜。
“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啊!这也太夸张了吧。”寒清说。
“就是,有点过分啊。”安爽也说。
仁少时把墨镜放下,踱着绅士步走过来,向安爽和寒清说:“二位先请坐。”
“呵呵,还挺专业。”安爽对寒清说。
“当然!”仁少时说:“这是必须的,我叔叔出门了,我说我要领同学来玩,他正好委派我个差事,我今天就是临时老板,当然要酷点。”
“哇,那我们方便了。”寒清说。
“当然,Make youselves at home。”仁少时用中国英语说到。
安爽纠正:“是yourselves,不是youselves。”
“管他的呢,反正我会这个。”
“我知道你会。”安爽说。
“二位,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寒清模仿仁少时请坐的时候的语气说。
“要不现在?大明星?”仁少时问安爽。
安爽听了仁少时稍微有一点爱称的就总会觉得受不了,觉得心理的芥蒂在长高,好像能感受到仁少时的荤腥——毕竟她被仁少时突然抱过。
安爽尽量不让自己觉得别扭,这是淑女养成必须要经过的步骤,让自己保持纯洁简单的心灵。安爽拿出吉他,说:“那现在开始吧。”
“那你打算唱什么歌?” 寒清摸了摸潮的头湿问。
仁少时去屋子周围的小搁板上取来了纸巾递给寒清和安爽。
寒清用纸巾顺了顺潮湿的头发,有把头发用手草草恢复原状。安爽接过纸巾先是擦了吉他,这叫仁少时很不爽。
安爽看着吉他的弦,说:“我选了几首以前在酒吧唱过的很熟的歌,我心里也很没底,我感觉我的年龄站在台上一出口就是酒吧的歌,会有点吓人,所以我准备唱几首自己生疏点的但很喜欢的歌。”安爽说的时候是不是看看寒清和仁少时,用目光征求着意见。
“无所谓我觉得,”寒清说:“其实咱们学校的比赛怎么着你都能晋级,咱们学校有20个名额呢,主要是先找好比赛的感觉。”
“嗯,先试试要不?我们现在点歌机上试试唱。哪首分高先唱哪首。”仁少时说。
安爽点点头,说:“那先找一下王若琳的专辑。”
仁少时操作着,马上王若琳的一堆英文歌出现了。
“哇,大姐,英文歌啊,我原本打算好好指导指导你呢,我英文差你也不必要这样啊,这是存心埋没我啊!”仁少时表情夸张的说。
“好了好了,开始了,下面有请来自高二13班的参赛选手安爽为大家演唱。”寒清很正经地报幕,不过说实话,他还真的是那块材料,因为在原来的高中的时候,寒清可是学校里的明星,主要是他的语文成绩是一个神话,所以带动了他在部分场合的能力——主持就是一个。
安爽看了看仁少时,说:“下边为大家带来一首《迷宫》。”
仁少时点了《迷宫》。
轻轻的拍子想起,去掉清新而安静。
“看着你 看窗外
瞧瞧变红的叶
轻轻的 你的手
又握紧了一些
该不该让你到我的世界
let's start from here
无所谓 慢慢来
迷宫一样的未来
转一个圈 会到哪里
我喜欢爱情有点神秘
I don't care where we go
Let's start from here ”
安爽的嗓音有别于王若琳,安爽的嗓音非常干净,所以唱这首歌会显得少了那分成熟,但多了一点青涩,多了一点眼光,总之很好听。
安爽唱完这段,中间伴奏的时候看了看两个男生,两个男生作享受状在听。虽然寒清听着不是很好,至少不是安爽的好,但他仍静静地听着。
窗外飘着丝线一样的雨,包厢的一扇窗户可以清晰看到屋外的雨景,街道对面有商店的招牌被树亩遮住,树木在招牌花花绿绿色彩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青绿了,而这所有的颜色又被雨减淡了,淡得丰富而不均匀。安爽看着这静谧的雨景,心中也安静了许多,也似乎是王若琳的这首歌的曲子缘故,这时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叫人轻松。
“陪着我 喝咖啡
爱在空气里
暖暖的是你的笑
赶走心情的灰
我想我不在意你曾爱过谁
……
I don't care where we go
Let's start from here um…
Let's start from here oh…
Let's start from here
Let's start from here”
安爽唱完了整首歌,两个男生不约而同鼓起掌来。
“听你唱这首歌,真叫我舒服,”仁少时说,他顺便看看一下屏幕的评分:“92分!哇噻!”
“我感觉怪怪的,”寒清好像能感受出安爽歌声里欠缺了什么东西,说:“安爽,这首歌的风格不是很适合你。”
“哦,是吗?”
“嗯,我觉得这首歌根本体现不出你的嗓音特点,反而会让你的嗓音破坏这首歌原来给人的感受。我不是说你唱的不好,因为现在的听众耳朵很尖,他们听不出唱功如何,并且即使他们听出唱功来,他们也是以原唱为标准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先入为主的。”寒清分析得很是透彻,好像连选秀的市场化都分析出来了。
“哦?是么?但是我看过电视上很多翻唱的选手都被评委夸唱处了新味儿道。”仁少时用上海的窄舌头做作的卷着舌。
“不,安爽这一首没有你说的新味道,好像只是安静了,但没有歌曲里面的一些孤独和忧伤,最主要的是委婉的期待。”寒清对文字领悟和歌曲的意境理解得真的很透彻,至少他很有自己的见解。
仁少时接不上话来,又在一旁站着,两手插裤兜,冷峻了起来。
安爽把话筒拿低了点,说:“我是有点这样的感觉,真的。因为我唱这首歌只是觉得它的嗓音很美,还有就是这首歌唱出来的那种咖啡味道的爱情很让我挚爱。但是我唱起来就觉得很不伦不类,只能在唱功唱法上模仿,我很难进入那种情境,我理解的不深,经历的也很少。”安爽客观地说。
寒清考虑了一会,说:“那我们最好试试别的,因为要是不在状态就糟糕了。况且这首歌没高音,对于你来说就是埋没了你驾驭高潮的能力,我不赞同你唱这首歌。”
安爽觉得寒清说的很有道理,他真的很珍惜这样的意见,更没什么怨言。从寒清的神情,她可以看出寒清的真诚,他感受得到寒清的巨大支持,有了寒清的帮助,他很有自信。
“范玮琪的《最初的梦想》。”安爽清了清嗓说。
寒清给了他一个眼神,一个点头。
安爽也回敬了一个点头,这是一种交流。安爽的旅游鞋跟伴着音乐的拍子左右踩踏着。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能拍下
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得到远方
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
千钧一发
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
拥有隐形翅膀
把眼泪装在心上
会开出勇敢的花
可以在疲惫的时光
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
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
用轻快的步伐
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
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
……
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
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
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
实现了真的渴望
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
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
实现了真的渴望
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
仁少时和寒清又鼓起了掌,寒清嘴角上露出了难以磨平的笑容。
“和范玮琪的音色不一样,但依然很好听。”仁少时说。
“评分。”安爽语气温和地说。
“97。”仁少时看着屏幕,手都有点哆嗦,仿佛裆部都要湿了的样子,他继续说:“安爽,你就是个神仙!你给哪家酒吧唱歌了?是不是那儿生意特好啊?”
“这首歌没在酒吧唱过,我在酒吧唱抒情的歌比较多,比如英文歌曲,就是唱起来很油的那种。”安爽笑着,薄薄的粉色嘴唇拉出酒窝说。
“就这首吧!安爽。太好了,尤其是高音部分,你能唱出不带范玮琪特点的属于你自己的理解来。这首歌也属于励志的一种吧,适合在咱们学校比赛唱。”寒清激动的说。
“那练这首,但是没有谱子,最好是吉他普。”安爽说。
“一定要弹唱么?”寒清问。
“我争取弹唱,我喜欢我的吉他,和吉他合作,每次都比伴奏要愉快,心里踏实。”安爽说。
仁少时神秘兮兮了,从搁板上拿出来一个笔记本,一只手托住笔记本的一个角,另一只手托向上空。
“这是炫彩笔记本,它可以上网,可以上网查歌谱,他不但可以上网,他还可以上网,他除了能上网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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