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以割舍的疼痛。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遇到过需要克制和压抑的情感,他的字典里没有压抑和克制这两个词,在他的世界里也找不到炽热和激情的概念,亲情、友情、甚至从未遇到过的爱情,他都处之泰然,欲望对他来说,就是按部就班的获取。可是,他现在却一直在压抑和克制自己,要不断的靠理智和冷静来减弱内心的渴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情愫根本就是飞蛾扑火,但是,事实上,他根本无法熄灭这已经激烈燃烧的熊熊烈焰!
萧岚的脑袋“嗡嗡”作响,心乱如麻,他已经忘记了背上的不舒服感,叶枫的举动再明显不过了,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终究是事实。
“我该怎么办?小枫他居然——居然是——,可怜的小枫,原来他对我的感情并不是普通的兄弟之情,而我对他却是如此浓厚的手足之谊,我们两个虽然都喜欢和爱着对方,但却是有天壤之别,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他?不管怎么样,我绝不能做伤害他的事情,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萧岚似乎放大了他和叶枫之间在年龄上两岁的差距,他也低估了叶枫内心的成熟度和对感情的执着。但是他这样想着,便也不觉得叶枫的亲热举动有什么不舒服,他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八节 晴天霹雳
深圳真是个美丽的城市,整个城市就像一座大花园,整齐干净的街道,两排郁郁葱葱的棕榈树,清新宜人的空气,不愠不火的气候,都让沈夕对这个城市有着说不清的好感。已经在雨铄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了,她打算去找深大的同学王芳,再不找她恐怕就穿帮了,妈妈要是知道她住在一个男生家里那还了得。她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雨铄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她的样子连忙跑过来。
“你要干嘛?”
“没长眼啊,我要走啊!”
“你要上哪去?”
“这你也管啊,流落街头,沿街乞讨,就是不住你这里了。”
“不行啊,你还没恢复好呢,不能到处乱跑,这几天是关键时期,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搞坏了身子可不行。”
“我没那么脆弱好不好?看你这样子,经验还挺丰富的,搞大多少女孩子的肚子了?”
“我不管你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不允许你出去乱跑。”雨铄收起往日的笑容,板起脸来,沈夕从没看见他像现在这么认真的样子,她也不再跟他开玩笑。
“我没事,你放心吧,我跟妈妈说要来找同学玩,要是不去找她,不就穿帮了吗,啊——,你说是吧,我走了啊!”她拖起箱子准备走,可是箱子却纹丝不动,雨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按住了箱子。
“你要是非要去找她,那我陪你去,我开车送你,你们要到哪里玩,我都奉陪。”
“不用了,谢谢,我真的没那么脆弱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我壮的和牛似的,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雨铄没再说话,而是进屋穿上了外套,从茶几上拿了一串钥匙,把沈夕身上的背包和手里的拉杆箱都夺过来,拉着沈夕锁上门就走。
“你干什么呀,我真的不用送。”沈夕跟在他后面喊。
车上雨铄对沈夕说:“你要记住,绝对不能太累,忌吃生冷,不要碰凉水,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出门多穿点衣服,你衣服带的够吗,不行我带你去买几件?”
“行啦,我保证我会注意的,我带的衣服够多了,穿多了压死我啊,唠唠叨叨的跟我妈似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不知道多高兴,雨铄真是一个体贴细心的男孩子,不过他好像对流产这件事情格外的在乎,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沉痛经历,沈夕想起了电视剧中类似情节,说不定他讳莫如深的初恋……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啊,都扯到哪里去了!
“到了,我不进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哦!”车开到了深大门口,雨铄又恢复了天使般的面孔。
“知道了,再见!”沈夕摆摆手走了进去。
和王芳在深圳玩了两天后,两个人买好了回程的火车票,收拾行李的时候沈夕发现围巾落在雨铄家里了,她和王芳说要办点事情就急急忙忙带着行李打车去了雨铄家。
“这么快就走啊,我开车送你们去吧!”
“哎呀,不用了,已经给你添那么多麻烦了!”
这时候,手机响了,沈夕一看心里乐开了花,是萧岚。
“岚”,她嗲声嗲气的说,肉麻的自己都觉得脸红了。
“小夕,你去深圳了?”萧岚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
“是啊,来了一个多星期了,岚,你怎么了,你的嗓子是不是哑了?”
“我没事,小夕,我们搬家了,搬到法院的新家属楼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啊?”
“小夕,我——我——我对不起你。”萧岚的声音哑的快说不出话来了。
“岚,你怎么了?嗓子很难过就不要说了。”
“小夕,我们分开吧,是我对不起你,你和瑶瑶我只能选择一个,你要恨就恨我吧。”电话那头,萧岚的眼泪已经默无声息的流了下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胸口好似有一把利刃在一下一下的划刻着他的心,但是为了不给沈夕留下任何幻想,他忍住了。
“岚,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岚——,你不要我了吗?”沈夕对着电话失控的大喊,眼泪毫无征兆的冲了出来,在脸上汹涌狂奔。
萧岚关掉了手机,他脆弱的神经无法承受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他没有勇气面对她,选择她人在千里之外,他们不再做邻居的时候斩断这凌乱的情丝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他觉得自己的爱给沈夕带来的痛苦要远远多于幸福,他爱她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离开她,尽管这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多么的残忍!
他瘫坐在地板上,两手抱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进去,眼泪迅速的打湿了他的裤子,床上、地上铺满了他们从小到大在一起的照片,一张张、一片片全是他爱的见证,如今却成了夺命的利刃,看一眼就在心口上割一下,看的伤痕累累,但却叫他欲罢不能。
不管她如何哭喊,电话那头已经没有了回音,沈夕突然停止了哭泣,她木然的拨通了王芳的电话。
“对不起,我突然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走不了了,你先回去吧,不好意思,帮我把火车票退了吧,谢谢!”
挂了电话,她关掉了手机,麻木的拖着行李回了房间,关上了门。雨铄坐在沙发上诧异的看着这一切,他轻轻的走到她的房门前,犹豫着伸出手要敲门,想了想又缩了回来,他站了一会,转身要离去,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摧心剖肝的哭声,里面的女孩此刻已经彻底的崩溃。谢天谢地,她能哭出来就不用太担心了,雨铄叹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一切都会过去的,她会好起来的。
“沈姐,出来吃晚饭吧,沈姐——”
做完晚饭后,林雨铄去敲沈夕的房门,但是里面却没有一丝动静。
“沈姐,你没事吧?沈姐——”
他去推房门,却推不动,里面上了锁。雨铄立马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慌了神,连忙翻箱倒柜的找出了房门钥匙,迅速打开门,喊了一声“我要进来了”就推门而入。
第九节 等爱的稻草人
房间的东西都没有动,人好好的躺在床上,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眼睛又红又肿,眼角满是泪痕。雨铄顿时松了一口气,拖过床上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摘下她的发夹放在一边,轻手轻脚的准备关门出去,突然听见她说:“我好饿——”
雨铄高兴的转回来,“你醒啦?走,起来吃饭吧,我已经做好了。”
“嗯——”她慢慢的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先洗个脸。”
“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了。”尽管这样想,雨铄还是有点担心,她的反应似乎有些不正常,也许和那些死去活来的女孩子不同才觉得不正常,但是总比要死要活的要好多了,雨铄把饭菜端过来摆好,沈夕已经坐到饭桌前。
“哇,这么多好吃的哦,你手艺真不错,谁跟了你谁将来就好福气啊。”沈夕接过雨铄递过来的米饭,津津有味的吃起来,看的出来她的胃口很不错,不过听说女孩子受了刺激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胃口好的不得了,然后拼命的吃东西,雨铄还是放心不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沈夕的一举一动。
“哎,我说,听说你们深圳人的夜生活很丰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今晚带我出去玩玩吧!”沈夕突然兴高采烈的说。
“哦——啊——也没什么地方,你身体还在恢复,还是不要晚上出去了吧。”
“不行,你一定要带我出去玩,我们去酒吧怎么样?”
“酒吧啊,咱不去了行吗?晚上外面不太安全,深圳不比你们北方城市,治安不是很好,你想喝酒,我家里有。”
“你有完没完啊!你害怕打劫的我自己去好了,真扫兴!”沈夕的脸一沉,“砰”的放下了碗筷。
“好好好——你不要生气了,我带你去就是了,再吃一点哦。”雨铄陪着笑脸,像哄小孩似的夹了一块肉放到她碗里。
“这还差不多。”沈夕像个孩子似的笑了,其实她此刻并不清楚自己的神智是否清醒。
吃完饭,两个人驾车去了蛇口的酒吧一条街,那里华灯初上,人影晃动,热闹非凡,沈夕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到十分新奇和刺激,雨铄带她进了一家名叫ivy的酒吧,吧台里俊俏的服务生一看见雨铄就笑着打招呼:“你来啦,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我叫沈夕,你好啊,你长得好帅哦!”没等雨铄搭腔,沈夕就抢着自报家门,然后色迷迷的盯着男服务生看,服务生的脸腾地红了,雨铄赶紧把她拉到身后。
“对不起,先给我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