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天使的眼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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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天使的眼泪(下)-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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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都清楚——她明明有个那样厉害的男朋友,却傻傻地极力隐瞒,不懂利用,宁愿一个人在那边孤军奋战,也不肯偷偷地走一条捷径。
  如果她愿意,以她的才华和天赋,要走到今天的地位,根本不需要6年这么久,更不需要受那么多苦,遭那么多白眼,走那么多弯路——如果说阅人无数的查理斯有真心佩服过谁,这个坚韧的东方女孩,绝对是其中一位。
  当然,也是他最看不懂的一位——不过,他却是真心期望着她能幸福。
  因为,她,值得!
  ☆☆☆ ☆☆☆ ☆☆☆ ☆☆☆
  “听说你退团了?”
  “呵!你怎么知道的?”脸颊夹着手机通电话,我从开启的衣柜里取出一件一件衣物,将其折叠,塞进开启的行李箱里。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么?”
  “狗仔?”
  “……”
  “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谁不知道北森小姐你现在可是国际某知名报社的主编啊?有渠道得到第一手资料,不足为奇。”
  “我怎么感觉你在挖苦我?”她哼了哼,不是很满意:“不过,算了,反正我已经辞职了。”
  “辞职?”我手中的动作不由得一顿,下意识地握紧手机:“为什么?”
  “因为你啊!”她开玩笑:“要知道你可是我的‘摇钱树’啊!你退团了,那么以后我的‘独家’可就没着落了,早点辞职,我也好趁早带着名声,回日本发展发展!”
  “呵!你打算回日本了?”
  “是啊!在外面游荡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她的语调变得有些幽邃,顿了顿,接着像想起什么,斟酌着道:“你的打算呢?要是没猜错,你会退团,是为了景吾吧?”
  “……”我没有说话,而北森,则猜到了答案。
  轻轻地,她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景吾知道么?”
  “……还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我苦笑着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我打算等我从美国念完经济学、有足够的资格去他们公司应聘成功后再告诉他……”
  “啊恩,你的意思是,还要让本大爷等你四年?”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差点将手里的手机,扔到地上。
  讷讷地,循声望去。
  只见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的迹部就那样直直地斜倚在我卧室的门口,似笑非笑地和措手不及的我,面面相对。
  我不自觉地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和手机那头的北森道了再见,仓促挂断。
  “你怎么……”他……他怎么来了?记得前几天和他通电话时他还在英国忙着接手迹部集团的事……
  “不华丽的女人,你还真的很喜欢自作聪明啊,嗯?”一步一步,他向我走近,灰色的眸底,有复杂、有心疼也有无奈。
  “呵!你应该知道,我‘自作聪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淡淡地笑,迎上他的目光,有着我的决定。
  他不语,直接伸手将我拉入怀里。
  唇,凑近我的耳畔,他无奈地叹息:“笨女人!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你就那么喜欢孤军奋战?”
  “我没有孤军奋战。”我静静地埋在他怀里,反手,搂住他的腰,不自觉地莞尔:“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么?”虽然我不愿让他介入我的梦想,可是,当我累了的时候,想哭的时候,我知道,他就是我第一个依靠——也许,八年来,他为了接手迹部集团的事而和我英国、维也纳两地相隔,可是,我却从未觉得寂寞,觉得孤独——即便后来我因为参与了乐团的事而不得不各个国家到处跑,他也为了家族企业天天飞,但是,我们之间的联络和感觉,却并没有因此而生疏。
  距离产生思念,而思念,则让每一次见面,弥足珍贵。
  “所以你有恃无恐?”他稍稍拉开和我的距离,挑眉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是心安理得!”我挑衅地勾唇一笑。
  “你就不担心本大爷变心?”他威胁地眯起了眸。
  “我记得追我的好男人好像也不少。”我耸肩,状似漫不经心。
  “啊恩,还真是不华丽呐,嗯?”他满脸不屑,可是,眸底却阴霾了几分。
  “是啊是啊,他们全都没你华丽!”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轻轻推了推他,“好啦!别闹了!我还要打包行李……”明天还要赶飞机去美国,我必须今晚全部搞定。
  闻言,他的灰眸闪了闪,但,还是自动自发地松了手。
  脱离他的怀抱,我动手继续之前未完的工作。
  而他,则在几秒的犹豫后,叹口气,认命地帮着我,默默整理。
  四周,一下子,便只剩下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 ☆☆☆ ☆☆☆ ☆☆☆
  呼吸,炙热。
  床头的灯光,夹杂着他暧昧的喘息,带上一份绯 色。
  光影交错,我睁开眼睛,迷蒙地看着他渐渐裸 露在柔柔光晕下的精壮身躯。
  窗帘,随风摇曳,丝丝缕缕的沁凉,却浇不灭周围逐渐上升的温度。
  衣服一件一件剥 落,陌生的电流,随着他的触碰,流过全身。
  他的吻,比以往炽烈;他的爱 抚,不再节制。
  “可以么?”他咬着我的唇瓣,舔吻着我的耳垂,喘息地伏在我的身上,声音沙哑:“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本大爷可以让你喊停……”
  他定定地看着我,着火的灰眸,带着一丝极力想要保持清明的压抑。
  我知道,他说到做到。
  就像八年来的每一次亲吻,每一个拥抱,小心翼翼着,照看着我的感受。
  我明白,如果我喊停,他真的会停——亦如八年来的每一次。
  可是,这一次,我并不想停。
  在他刚刚出现的那一刻,在晚餐后,他吻上我的那一秒。
  离别在即,八年来的一幕幕在眼前拂过,感情,如破闸而出的猛兽,汹涌而出,感动、感激、爱恋、思念,相互交织,最终化为浓烈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
  贴近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温度,此时此刻,我只想忠于自己最原始的渴望。
  抛开矜持,抛开顾虑,我颤抖着,伸出手,环住他的颈项,犹豫着,主动贴上他的唇。
  他的身子,陡地一僵,接着,一连串的吮吻如骤雨般,密密地落下。
  他的手,带着魔力,每一寸的轻抚,都在我的体内点上火焰。
  理智被灼飞,大脑,一片空白。
  无法思考、无法冷静,只能随着本能,生涩地迎合、回应。
  一波接一波的浪涛,激烈地,仿佛要灭顶般地一阵一阵袭来。
  我就像一个在欲 海中溺水的人,浮浮沉沉,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地,抓住他这一根唯一的浮木。
  情 欲,如火般,熊熊燃烧。
  赤 裸的交缠,火热的相贴,剧烈的喘息。
  窗外的月,吟唱出旖旎的歌谣。
  今夜,才刚刚开始……

  番外(三)最后的最后

  天,是纯净的蓝色;云,是无杂质的白色。
  维也纳圣斯蒂芬大教堂
  他和她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而她,则静静地站在两旁前来观礼的人群里,默默地,见证着他们的幸福。
  一年的心动,三年的错过,八年的等待。
  即使,她没有全程参与,却也明白,他们之间的不易。
  羽鸟离……不!现在应该叫她欧阳璇。
  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至少,她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身为北森家的大小姐,从小,她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迹部景吾,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踢到铁板。
  所以八年前,当她幡然醒悟,认清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走不进他心里时,骄傲如她,毅然选择了远走他乡,治疗伤口。
  起初的她,只想靠着自己的努力来实现梦想,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度,在竞争激烈的领域,没有一点背景,没有一点手段,想从零开始,谈何容易?她想当一名记者,可是,初来乍到的她,处处碰壁,没有报社愿意收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不起眼的杂志社,她的骄傲和自尊,却咽不下前辈们飞扬跋扈的颐指气使。
  于是,受够了委屈的她,想要让那些明明一无是处却偏偏喜欢自以为是的“前辈们”刮目相看的她,硬着头皮,回到了她父亲的羽翼下。
  通过父亲的人脉,她成功地进入了国际某知名报社——从一名跑社会新闻的小记者做起,一步一步,一帆风顺地凭着自己本就出色的天赋,爬到了主编的位置。
  她以为,她是成功的;她以为,只要在最后获得认可,怎样开始,并不重要。
  可是,几年前,偶然间采访国际上新崛起的某交响乐团,遇上化名为欧阳璇的羽鸟离后,她才知道自己的“以为”有多么离谱。
  她从底下的小记者那里调阅了欧阳璇的资料,在确定了欧阳璇就是她认识的那个羽鸟离后,二话不说地找上了她。
  阔别多年的重逢,两个在他乡相遇的女孩,感触颇深。
  尤其是她——多年来的沉淀和历练,她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因为情殇而黯然神伤的北森雪美,对迹部,她早已没了初时的热情——所以,多年后,再见羽鸟离时,她除了感叹时间流逝外,不再有任何的不甘和怨怼。
  许是这层旧识的关系,她顺理成章地接手了采访那个乐团的工作,也从一些细枝末节里,了解了这些年来欧阳璇的种种。
  她愕然,因为欧阳璇的从零开始。
  她震惊,那个女孩竟然没有利用迹部这个踏板?
  她羞愧,比起她多年来的忍气吞声,走了捷径的她,是多么幼稚可笑!
  其实,她们是同一类人,撇开迹部这层隔阂,她们的相处原来可以很愉快。
  她和她渐渐走近,不仅仅因为工作的需要,更重要的还有同为“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惺惺相惜。
  于是,她们就那样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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