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烟火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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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烟火再回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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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要加我,附加信息里面说:柳小姐你好,我是罗超。
  我点了确认之后还在头皮发麻——罗超?他找我?老天啊,你干嘛不干脆让我幸福死?
  只问了一声好,罗超便直截了当地说:你在写稿吧?
  我:这你也知道,太神了点儿吧?
  罗超:嗯,能不能请你,写的温和点,别那么犀利?
  我:不太懂……
  罗超:是这样,陶指导后来来找了我跟小关,他说,他知道你们报明天一定登新闻。而且他也知道我们俩跟你很熟,所以……
  我心里这个高兴啊!连陶永鑫都说我跟罗超很熟,哈哈哈,很熟,很熟!真是开心啊!这会儿我就没想想,陶永鑫干嘛不直接跟马青说?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大弯子让罗超跟我说,他累不累啊?
  看我没反应,罗超又说:可以吗?
  我连忙说:可以可以。对了,麻烦你以后别叫我柳小姐,你要再叫,我就叫你罗先生,看你难受不难受。
  罗超发过来一个笑脸,说:对了,网上那些八卦新闻你不要在意,小关说,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
  最后,罗超给我留下了他和关傲君的手机号,让我有问题随时跟他们沟通。我故意没听见那个“们”字,很开心地自我陶醉在“罗超已经开始追求我”这个幻想中。
  有了跟罗超这个虽然短暂却很温情的聊天,稿子当然是写得很好啦,这种爆炸性新闻,只要有了确切的新闻点,傻子都能把稿子写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更何况是我这个堂堂新闻系出来的高材生?标题是,羽球少帅,关键词:铁血。压题图片是我在会场偷拍的陶永鑫皱着眉的照片,旁边的一众帅哥目瞪口呆的样子把气氛烘托得很好。
  马青拿着纸样自得其乐地笑,“这一次,你还准备让我先找你吗?”
  24.
  报纸印出来的当天,我就打电话去移动公司,要求把手机改成包月无限制接听的那种套餐——刚充的100块钱又被打光了!
  按照马青的指示,我拒绝回答一切问题,嗯嗯啊啊牙疼似的搪塞过去,只说可以自己去队里问陶指导,我说多了会被收回记者证滚出媒体圈。
  我拿着报纸美滋滋地得意,心说从此以后我就迈入一流记者行列了吧?足球?足球是什么东西来着?
  美着呢,手机响了,屏幕上罗超的名字闪啊闪的,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喂?”
  “柳田,我是罗超。”
  “啊……”
  “中午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有有有!”我头点得像是上满了发条,“我到你门口等你吧?”
  “好,我训练11点半结束,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我才有点后悔,作为一个女孩子,我答应得有点太不矜持了。这样的话,会不会让罗超觉得我很急躁?
  我打车去训练局门口,远远就看见大门口停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车,还有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不可能啊,这地方平时连只耗子都看不见,哪儿来这么多人啊?我挠挠头,跟司机说:“师傅,我要去国家体育训练局,天坛饭店附近那个,你是不是走错了?”
  司机不乐意了,“哟,瞧您说的,这地儿我要是都不认得,明年咱北京还怎么开奥运会呀!一准儿没错儿!”
  我满心疑惑地下了车,看了看那围在门口的人群,其中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哦,敢情都是各报社各电视台跑来采访的啊。我刚想上去打招呼,大家就都看见我了,认识我的全都涌过来跟我打听内幕消息,问我早晨那报道怎么回事儿?什么叫一队全部解散?我顿时对自己有点肃然起敬——我怎么跟个明星似的?
  我好不容易才得着说话的机会,“各位哥哥,你们问我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十一点半他们训练结束,你们直接问陶指导不就完了嘛!”我看看表,“还有五分钟,你们准备好问题围攻他吧。”说完我就跑到保安面前,偷偷跟他说是罗超让我来的,保安笑眯眯点头说:“嗯,他跟我打过招呼了,你进去吧。”
  于是,我大步流星地当着一群记者的面走进了院子,我往里走,罗超开着车往外走,把我堵在了半路。副驾驶的门开了,露出罗超好看的笑容,“上车。”
  我甜蜜蜜地坐在座位上,得意忘形地笑,却没有想到,我和罗超一左一右坐在车上的照片第二天就上了报纸。因为这帮记者里面有个叫做柳怡的可怕小说家,我没想到这个小说家会把我、罗超和关傲君写到一块儿去,变成一个恶俗的三角恋爱的故事。
  如果我不是柳田,而是一个跟柳田毫无关系的人,我会对柳怡的报道深信不疑。她写的实在是太真了,我真是纳闷,她怎么可以把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都编的头头是道呢?马青拿着报纸还夸呢:“人才!人才啊!这种人才不去编剧本真是可惜了!”
  话扯远了。
  车开出了训练局大门,我裹紧了外套问罗超:“我们去哪儿吃饭?”
  罗超没有说话,我背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回答:“不远。”
  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见了鬼,回头一看,关傲君长手长脚坐在后座,认真地望着我。我有点恼恨地转过头,原来罗超不是单独约我!
  这会儿盯着后视镜里的关傲君那张扑克脸,我开始小声嘀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吃什么饭,我现在都开始反胃了。”
  罗超和关傲君同时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罗超把车开到离体育总局不远的一家湘菜馆。罗超没有背包,他下了车之后,随后将车钥匙一抛,关傲君看都不看地伸手接住。一看就是反复练了很久的动作,也不知道当初练这手的时候,关傲君脑袋被砸了多少次。
  我们要了一个小包厢,有一扇临街的窗。菜还没上呢。罗超就接了一个电话,笑容慢慢地硬在脸上。挂上电话,罗超对我说:“柳田啊,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得先走,这顿先欠着,行吧?”
  关傲君把钥匙递回给罗超,只说了一句话:“路上当心,别开太快”。
  我还没来得及抗议一下这种不尊重客人的行径,罗超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气鼓鼓地问关傲君:“不是请我吃饭吗?请客的怎么先走了?”
  关傲君说:“他奶奶的病,有了变化……”
  我一腔的愤怒顿时化成关心,“是这样啊……你怎么知道?”
  “都写在他脸上呢!你没看到?”
  “没有!”我实话实说。
  “文盲!”
  “他要回南京?”
  关傲君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再说:这回你的反应倒是不慢。
  “他不回南京?”我又问。
  “我什么都没说。”
  “你的眼睛说的。”
  关傲君低头,我第一次看到他的嘴角稍微有了一丁点弧度,“柳小姐,我的眼睛没有发声装置。”
  “那你倒是告诉我呀!”
  “奶奶在北京做检查,今天出结果。”说完他就认真地研究起了菜单,好像忘记了罗超已经点了无数个菜似的。
  我不习惯冷场,拼命地寻找话题,今天关傲君穿的挺闲休,圆领T恤刚好能看到他脖子上栓着一条项链穿着一个坠子,是只金光闪闪的小猪,挺漂亮的。“你属猪啊?”我问。
  他不说话。
  “你属猪的是不是?”我以为刚才关傲君没听见我的问题,穷追不舍地又问。
  “嗯。”关傲君点了点头,说着,刻意拉高领子,像是怕我看坏了他的项链。
  本来我想问那项链为什么对他那么重要,可最终还是没问,我知道这个问题忒八卦了,问出口显得我忒没分寸忒没水平。但以我这么高的智商,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关傲君跟马青那么熟悉,没准儿经常畅谈人生理想,间或谈及感情之类的私事,说不定我可以问到有用的情报。于是,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陶指导跟你特别熟吧?”
  关傲君锋利的眉毛向上一挑,“他是东北人,我是上海人,怎么熟?”
  我假惺惺地装出马青经常摆出的那种新闻界名记的派头,“不会吧,我看见他在队里跟你说话的口气都是很熟悉的样儿,你们以前会不认识?你就告诉我嘛,他跟马青什么时候认识的?有什么故事没?”
  关傲君仍然是一脸漠然地望着我,好像坐在他对面的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团空气,“你希望有什么故事?”
  “青姐觉得可以告诉你的时候,她自己会说的。”
  “你知道的很清楚吗?”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你那么好奇。”关傲君的眼神淡淡的,不看着我也不看着任何什么地方,似乎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我正琢磨这个人怎么冷冰冰的跟个小人雪糕似的,他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吧,关傲君的眼神在一秒钟之内变得痛苦而绝望,但这种情形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就又恢复了刚才漠然的样子,目光也回到了我这里。我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睛里的落寞,我回过身去,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没人停驻。
  “你没事儿吧?”我试探地问关傲君。
  关傲君没理我,表情忽然变得柔和起来。我必须承认,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如此柔情万种地眼神,更何况是关傲君这么一个冰山一样的人物。
  这时候我们房间那个服务员女孩的三星手机响了,铃声是猫叫,我猛地想起了家里还饿着肚子的“牛和羊”,一拍大腿叫唤起来:“坏了,‘牛和羊’肯定饿死了。”
  “牛和羊”是一只猫,住在我家。其实猫不是我的,而是报社的。此事说起来还有一段渊源。
  我们报社有一只猫,是黑色的狸猫,门卫老大爷捡回来的,猫一开始没有名字,大家伙儿就管它叫“猫”,猫晚上睡暖气片底下,白天上每个人的办公桌上寻么吃的。我负责给猫洗澡。猫不爱洗澡,每回洗澡都呼天抢地的。我们报社有一记者名叫牛和祥,在报社最最需要人手的时候跳槽去了南方一家体育大报,恨得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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