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叶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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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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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竟然看不透你的想法,而我们之间在这种关键问题上,竟都没有勇气去交流?这样的我们,算得了什么呢?纵使有亲吻和甜言蜜语,又能否天长地久?
  她一时心痛,抓紧了床单,肺腑间本有内伤,旧疼和新痛合并成一股,让她又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虚汗浸湿了全身,手指骨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雍寂侧身上前,一手探去,“伤得有那么厉害吗?要我看看吧——嘶——”
  如被火烧到般,雍寂扯回了手,湛明婵的法杖还冒着绿莹莹的光。
  “雍寂,你一直在跟踪我吧?”
  雍寂一怔,“是啊,不过跟踪你的,可不止我一个。”
  又上前一步,“小掌门,你别再折腾——”
  平地银光乱冒——雍寂也没料到这种情况,不觉向后一退,那银光和几道白光交替闪现,好似点燃了烟火正自四射,范围越来越大,雍寂提气跃起,避开到了上铺,湛明婵无处可躲,也无心再躲,只遮了遮眼睛,却看到一只细白手臂,自烟花中心伸出,直向着自己来了。
  那手臂拽住了湛明婵,随后一个人自烟花中浮现。
  弹指间,银光熄灭,软卧包间内又多了个人,笑容明媚——
  白瑢。
  “嘿,明婵。”她轻松地端详着湛明婵,微笑道,“真高兴,你安然无恙。”

  第九章 时光

  湛明婵喘了两口气,抬了抬手,又放下。
  白瑢拉起湛明婵,附耳轻道,“周榭躺在十一号卫生间。”
  她去拉卧室门,湛明婵叫了声“不行”,法杖一扬,堪堪格开了雍寂打向白瑢的一道仙闪,拦在了中间,“雍寂,蓝田玉刀!”
  白瑢将湛明婵拉入到刚架好的结界中,湛明婵也不顾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厌恶也好,回避也罢,无法割舍还是恨不得让她消失,一切在现在而言,都比不得杨安危在旦夕的性命来得重要。
  “吸血玉,杨安活不了多久了!”她喊道。
  白瑢挑眉,“这样啊。”
  雍寂冷笑,“我的湛家小掌门,谈条件,总是得让对方看到值得付出的筹码啊。”
  湛明婵还未开口,手心一凉,白瑢在她耳边轻道:“法戒和法杖结合,召唤一丁点负面力量,裹住吸血玉……”
  “可耗尽支撑血咒运行的正面力量,力竭而玉断。”湛明婵一点即透,飞快地说出了下半段方案。
  白瑢笑道:“只是理论上成立——”
  “实践却不一定可以。”湛明婵叹息。
  白瑢平静道:“我相信你,明婵,你的能力绝对可以。”
  “法戒,应该只有宗家掌门能够控制。”湛明婵说。
  白瑢微笑,“宗家掌门指定的人,亦可。”
  说罢,她反手扳开了卧室插销,与此同时,雍寂迅速念咒,一道封闭的仙障,开始自卧室顶端中心处,向四周蔓延,沿墙而下,意图封锁整个空间,顷刻,就笼盖了半道门板!
  白瑢手下使劲,将湛明婵按到地上去,然后猛力一推——
  “救杨安,无涯在车顶,我一定会找到你,天涯海角,在你需要的时候。”
  白瑢最后和湛明婵这样说。
  朝阳从正面投过来一缕淡红,笑容明媚似桃花三千。
  障起,门关,消失,隔绝。
  仙障落下的最后一刻,湛明婵在白瑢那股力道的作用下,很惊险地逃出了卧室,她迅速爬起扑向卧室门,立刻被仙障弹到车窗上。
  这间卧室,再也无法靠近。
  她不敢相信,短短一个小时内,又让她经历了相同的情景。
  “白瑢!”
  法杖和破障咒结合,绿光如流星般撞击过去,那力量反弹开来,湛明婵愤怒地指引这股力量转弯,击碎了看门的俑人,再碾压成粉末。
  你们这些初生灵,贪玩和求生,愚昧和无知,于我已不是借口。
  统统该死!
  雍寂会对白瑢做什么?
  白瑢又要如何应付?
  这间密闭的卧室,到底会发生什么?
  “白瑢!”
  湛明婵握着法杖和法戒,都是温热的。
  救杨安。
  白瑢吩咐的第一句。
  火车速度减缓了,湛明婵心惊地发现,就要到石家庄站了,如果杨安被送到医院去,那么注定回天无力。
  杨安,白瑢。
  杨安,杨安。
  决绝地回头,她再也不看卧室,拔腿飞奔。
  她向着六号车厢奔去,她一刻都不敢停留,她经过一节节的车厢,她知道那间卧室在远离自己,那里面有心怀不轨的雍寂,有独自对敌的白瑢。
  一切未知。
  她无法回头,无法驻足,无法后退,她只能前进,前进,前进。
  她亲自选择丢弃和远离。
  她感受着火车的缓慢的滑行,突然茫然,时空错乱,她奔跑着,无力地抓了抓空气,她觉得,脚下流动的,不是火车的地面。
  而是时光。
  后来的后来,湛明婵总是能太轻易地回想起这一次的经历,因为太过清晰,因为太过亲密,因为有太多未来的事情,在这火车上,被注定。
  当时她躺在床上,舒展着乏力的身躯,她靠着柔软的靠垫,听着滴滴的轻响,慢慢呼吸着,那只匣子打开,正放在腿上,她一点点,读着信纸上那些洒脱而明媚的字迹,让它们所诉说的往事,慢慢浮现在脑海。
  难过的时候,伤春悲秋的时候,她就抬起头,看看她的小丫头,湛家的新一代,充满了生的活力与希望。
  电视正开着,流行天王在哼哼唧唧着歌词,耍棍扮酷,小丫头也踩着音乐的节奏,有模有样地挥舞着手中的法杖,耍得比天王还要有型。
  昨天晚上折腾的时候,电视里的天王一个转身,棍子飞甩出去,让歌迷们一哄而上地去抢夺,小丫头也兴致勃勃地一声嘿哈,一个转身,法杖脱手而出,正正地打翻了一桌子的瓶瓶罐罐,声音刺耳,药味冲天。
  门外候着的傀儡们一拥而上,警报拉响,不一会儿,父亲,哥哥们,嫂子们都赶了过来,见状,全沉了脸色,小丫头本是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乖巧地眨巴长睫毛,回头见到一行人正朝着她“杀气腾腾”地袭击而来,立刻一蹦三尺高,蹬掉鞋子,眨眼就从被子底下,爬到了自己怀里,被缝里只露出了半张小脸,滴溜溜的圆眼睛,极其无辜地望着自己。
  湛明婵搂紧了心肝宝贝小丫头,慢条斯理地看着亲人们。
  “筝儿还小,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凶干吗?”她不满道。
  “这么小就到处惹祸,这样下去,长大了还得了!”父亲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
  是啊,她的宝贝小筝儿,的确太淘气了。
  父亲书房里的那些重要文件,都被这个偷溜进去的小家伙给撕碎了,然后从窗户里丢出去,父亲赶来的时候,她还站在窗台上,乐呵呵地看着脸皮涨紫的父亲,拍手唱着“蝴蝶飞飞,落叶缤纷”。
  这也就是隔着辈分,又有自己的绝对袒护,否则,小筝儿早就会被拉到刑房,狠打手板。
  问她为什么撕碎文件,小筝儿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
  “我想看看——”小家伙奶声奶气道,“撕碎了的纸,漫天飞舞的样子,到底好不好看。”
  踩着小板凳,把大哥养的名贵金鱼,一只只从大鱼缸子里捞出来,放到地上,然后一面观察着垂死的鱼儿噼啪挣扎,一面蹲到一旁,掐着时间做纪录。
  问她为什么,小家伙无辜地说了:“我想知道——小鱼离开水,到底能活多久。”
  大哥气得抽出藤条要打,小筝儿扭脸跑得飞快,直接进了湛明婵的房间。
  “这是探索的精神。” 湛明婵不满地对大哥湛明儒说,“哥,孩子喜欢自己搞研究,有什么不好?”
  于是就此作罢。
  不过把锤子,锥子,扳手,通过窗子往下扔,还专挑下面有人经过的时候,这可就不好玩了。
  “砸破人的脑袋怎么办?”湛明婵责备小筝儿。
  “我只是想看看——”小家伙在她的怀里尽情打滚,好奇地说,“嗯,那些人被砸到的样子,蹦跳着,尖叫着,吃惊害怕着,到底好玩不好玩呢?哈哈哈哈哈哈……”
  湛明婵无语,她的亲亲宝贝儿,真是个破坏王。
  到底像谁呢?
  这根本就是谁都不像啊!
  得了法杖,小筝儿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她心性浮躁爱玩,法杖之尊贵,之内涵,之神圣,统统没记住,就记住一点:
  拿着它,我就是老大。
  嗯?要打我?
  “法杖在此,我是老大,你们一干人等,统统退下!”如今的小筝儿,都不需要自己和父亲争执,已经趁人不备,抓住法杖,耀武扬威起来。
  回想起这些,湛明婵慢慢地展开一个微笑,小筝儿还在地板上蹦蹦跳跳,哼哼唧唧着扭腰摆臀,伸胳膊踢腿,她感受了一会儿这孩童带来的温馨,才低头,继续读着信纸上的文字:
  我最爱的明婵:
  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那年夏天,我在火车上的选择,也从来不认为那是什么毁天灭地的灾难。
  也许你一直挂怀,一直介意,我知道的,谁让我的明婵,其实有的,只是一颗平淡而柔软的心呢?
  所以我小心地呵护。
  但其实,我们都该祝福,那其实是一列神奇的火车。
  为了生命的延续……
  祝福?
  湛明婵抬头,看了小筝儿一眼,是啊,我的,你的,动荡的火车上被注定的。
  包括小筝儿的名字,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注定的。
  时光猛地拉回。
  湛明婵拦住了疾行的担架,“我能救她。”
  她推开上车的医护人员,抱起了冰凉的杨安,“你们都退后!”
  她吼道,随后双手掐诀,法戒乖巧地弹跳出一圈银白。
  她看到这一圈银白的时候,一股模模糊糊的安定,包裹了心房,她想:
  这么说,我不是一个人。
  从来都不是。
  将负面力量注入到法杖内,再用结界围住法杖和吸血玉,缓缓地,把负面力量从杖内逼到杖头,小型的爆炸犹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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