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叶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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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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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家的标记,和威胁的字样依旧。
  民众喧哗,秩序出现了些微混乱。
  六扇门遇到这种问题,只会求助湛家,湛家的压力就更大了。
  杨安抵赖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她甚至都没有必要出席这次审讯,因为参与这次行动的所有湛家人——主力,也是最大的证人湛明磊,另有湛修慈,湛修则,湛修婷,湛明儒,湛明乾,湛明菲,湛明嫣等,都是人证。
  从湛明婵要湛明磊带出杨安,偷换SIM卡开始,就在这帮人的掌控之下。
  意图偷盗证物,意图联络宗堰,居心叵测。
  湛明婵错的很简单,她轻易相信了湛明磊。
  而湛明磊是派来试探她的人。
  当湛家主支的人,都默认有罪的时候,其余长辈们,也不好再提出质疑,毕竟他们中,除了湛青凰,其余的,都是旁系。
  只是事到如今,湛明婵,却依然不打算认罪。
  温泉,我压根就没做过那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认罪呢?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偷过东西,就硬说她还杀过人。
  制造负面力量……
  无涯不让我认,我说什么也不能认。
  无涯必然有他的理由,他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推到雍寂和白瑢头上,他要我等他回来,他也许,另有安排。
  勾结宗堰……
  我分明是知道白瑢真实身份最晚的一个,好吧,你们说我有意袒护白瑢,可以,我就是袒护了,但我是湛家掌门,我对这个女孩有点惺惺相惜,愿意另眼相待,有问题吗?我并没有因为她,就出卖湛家利益,乙字号卷轴的事情,和我无关,她偷没偷,我不清楚,但至少我没有串通她来偷。说我串通?那盘录像带吗?难道那不是白瑢故意陷害我的吗?嗯?她是宗堰,是湛家对头,她想陷害我,让咱们内斗,所以故意偷了卷轴再做出是我给的样子,这个从逻辑上看,也成立吧?
  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杀害湛明惠及其父母,杀害二姨婆湛青阁,你们说我也有参与,你们说我当时试图掩藏宗堰的符咒来销毁证据?
  但是我是掌门,我愿意如何处理符咒,就如何处理,我看过了那张符咒,我心里对这次咒杀有数了,我就把它当垃圾扔掉,你们管得着吗?难道还要供起来裱到画框里吗?
  至于指责我纵容宗堰杀害湛家族人,你们拿出证据吧,不能因为我和她关系好,来往密切,并且是私下来往,我就得为她的吃喝拉撒睡负全部责任吧?!
  儿女犯罪,也不能株连父母呢!同一个屋檐底下,丈夫是连环杀人魔,妻子大部分也都是不知情的,你能说人家睡一个被窝,住一个房子,天天见面,就一定有参与进来吗?
  你们最好先弄弄清楚,交往和勾结的含义,再来审我。
  总之,这三条罪名,我一个都不认。
  第二天,因为担心杨安,而失眠了一宿的湛明婵,歪在床上让眼皮休息一下,耳中听的门锁轻轻一响,睁眼,湛修慈已站在眼前。
  这是自己被关进来后,父亲第一次看自己。
  湛明婵慢慢从床上起身,她望向自己的父亲,熟悉的面孔和目光,她今日感到的只有寒冷,陌生,狰狞,可怕。
  “杨安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湛修慈道:“没她什么事情了,我放她回了学校,她也别想再进咱家的门。”
  “您放过她了……”湛明婵苦笑,“您也来逼我认罪吗?”
  湛修慈将三份文件放到桌子上。
  湛明婵坐下来,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阅读,好像只是复习英语单词,或者背着史实理论。
  很简单,三份认罪书,三条罪名,人证物证,审讯的时候,都被自己质疑并否决了,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可以用来直接结案的,就是自己的认罪签名。
  口供一出,其余的就都不重要了。
  盼着自己下台的,是螳螂捕蝉。
  准备扶持新傀儡上台的,是黄雀在后。
  螳螂和黄雀到底会如何,他们的背后会不会有个潜伏的猎手,这都和蝉的命运,无关。
  螳螂一心要蝉的命,黄雀一心盼着螳螂去要蝉的命,它才能要螳螂的命,可能存在的猎手,盼着黄雀要螳螂的命,间接盼着螳螂要蝉的命,这样,他才有机会要黄雀的命。
  总之,蝉是最弱小的,已入死局的。
  除却自尊,一无所有。
  湛明婵将三张纸细心地叠好,然后沿着折叠线,从容撕碎。
  “我不认。”她对湛修慈微笑。
  湛修慈只是说:“你现在认了,可以少受很多罪。”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湛明婵笑道,“昨天晚上,大家都没睡吧?是不是为了如何撬开我的嘴巴,争执了一宿?最后的结果就是,让您出面,先劝我乖乖地认了罪,这样我可以少受罪,早点脱离苦海,长辈们不用天天在这里呆着,累得腰椎劳损,回不了家抱不了孙子,而二表叔那边终于可以为扳倒我来欢欣鼓舞一下,您也可以不动声色地,在他们高兴到昏头的时候,用点早就预备好的手段,将湛明嫣一举推上去,这就是咱们的家?以卑鄙开始,用卑鄙结束?”
  湛修慈冷冷道:“卑鄙?湛明婵,你和白瑢,根本就没有断了联系,我问过你很多次,包括你的哥哥们,都在问你,我们都在给你机会……”
  “机会?原来你们是用一次次的‘机会’,来与自己的女儿,妹妹相处的吗?”湛明婵笑着说,“咱们家多好啊,丈夫折腾妻子,父亲扳倒女儿,儿子不管母亲,哥哥们陷害妹妹,三个大男人就这样一点点折腾家里的两个女人,你们可真够有脸的。”
  湛修慈没有动怒,“道理,我都给你讲过了,但是你从来没听过。记得,即便是亲人,再亲的亲人,对彼此也有容忍的程度,没有什么耐性,可以天长地久。”
  是吗?
  湛明婵沉默,耐性?
  白瑢对自己,是耐性吗?
  她说了,天长地久。
  湛明婵微笑道:“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听您的呢?”
  “难道你以为你做的对吗?”
  “那么您做的就对吗?”
  父女彼此,冷冷对视。
  湛修慈沉沉道:“听我的,你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事已至此,你让你自己落入这个地步,只能说是咎由自取,我是你的父亲,所以现在,我就再管你一次,我让你听话,再听一次我的话,认罪,这是目前,对你最好的选择。”
  “不。”湛明婵小声而坚定道。
  湛修慈闭了闭眼,“好,你已经长大了,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别后悔。”
  他睁眼,目光冰冷,“把法杖交出来吧。”
  “法杖不是印章。”湛明婵傲慢道,“法杖是苍溪湛家的最高象征,是湛家力量的至高点,它只能从掌门之手,传递到下一任掌门之手。”
  “家规规定,如果掌门被审,被废,来不及新立掌门,那么法杖将暂存祠堂。”湛修慈道,“把法杖交出来。”
  湛明婵偏过头去,好,我说不过你,那么惹不起我躲得起,你说你的吧,我听着,就是不动弹,你要怎样?杀了我?好,杀了我,我也不给。
  湛修慈看着一动不动的女儿,耐心地重复道:“把法杖交出来。”
  湛明婵继续装聋作哑。
  但是湛修慈的耐性已经全部用完了。
  他拍了拍掌,一只傀儡捧着一套素白的深衣走过来,湛修慈沉沉道:“自己换?还是我让傀儡强行给你换?”
  湛明婵瞥了罪服一眼,她面无表情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一下子就给脱了下来——湛修慈已背转过身子,湛明婵将外衣和裙子都褪下,拽过罪服穿上,搭好衽又系好带子,虽然她用一种傲慢的主动换衣,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但隐隐,有一种屈辱感涌上来,她有一点点想哭,但是很快给忍了回去。
  两只傀儡走过来,给湛明婵戴上法铐,又强行架了起来——湛明婵也懒得抗拒,无非又是审讯,只是罪名更加确凿下的一次审讯,所以这回,他们更加放肆地用了罪服来招待她,她打定主意保持沉默——尽管湛家传统也好,国家主体也罢,对待嫌疑犯,是不会给你叨唠米兰达警告的。
  然后湛修慈走在了前面,傀儡们押着湛明婵跟在后面,然而这回,他们却并没有左转去大厅,而是右转,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那里有一扇黑门。
  湛明婵皮肉微微发紧。
  这是刑房的门。
  湛修慈推开门,里面灯光暗淡,最内侧放置了桌椅,坐在后面的两个人见到湛修慈,立刻站了起来。
  是湛明嫣和湛明菲。
  湛修慈示意她们先坐下,刑房门被关闭,五只傀儡守了过去。
  湛修慈指了指角落里的Y字刑架,押着湛明婵的两只傀儡就将她带了过去,绑在了上面,湛明婵只觉得胳膊被强拉着向上伸去,手腕一凉,更加坚固的铁索将她拷在了结实的木架上,随后腰上紧了紧,另一重桎梏被加在了上面,让她的后背和刑架紧紧贴在了一起。
  她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脖颈,看到父亲走过来,稍稍俯身,不带丝毫感情道:“你从来就不会把握机会,这也是你严重的缺陷。养不教父之过,你可以认定,我以前没教过你这个,那么我现在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聪明的话,你应该把握住——”
  湛修慈直了直后背,示意一只傀儡先解下铐住她右手的锁链。
  “交出法杖。”
  他简单地说。
  湛明婵有点瑟缩。
  她愈发清醒的认识到,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她有再多的腹诽和怨怼,也都凝聚不起来足够的力量——像对待雍寂那样凶狠的力量,许是多年绝对的父权威严下的惯性,许是孝道亲情的约束,许是一点点女孩子恋父情节的作祟——
  如果是湛修则,这个时候,湛明婵也许会用法杖反抗,也许早就反抗了。
  当然,那注定是一种鱼死网破的反抗,毕竟她只有一个人,而湛家合力,虽会有惨重损伤,但依然能擒住她。
  但她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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