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叶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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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 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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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梅发高树,迥映楚天碧。朔吹飘夜香,繁霜滋晓白。”湛蓝筝敛起YD的笑,很淑女地轻吟道,“柳河东的诗句,大都轻灵朴实。只是小女子以为,下半段更贴切公子的心境一些呢。”
  “欲为万里赠,杳杳山水隔。寒英坐销落,何用慰远客?”
  凤晓白吟诵着诗句,他轻轻放下茶杯,沉吟许久,“姑娘说的是。在下不过就是天外流于此间的一介侨民远客罢了。”
  慨叹,低头,神情黯淡。
  湛蓝筝不由同情心大起,收起了方才的戏谑之心——人家远道而来,又如此谦逊客气,我这个主人当以礼相待嘛,何况这孩子,人生地不熟,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和家人见面,多可怜哦。
  “想必公子一定出身自钟鸣鼎食之家了。”
  凤晓白笑道:“还好。不愁吃穿,住行无忧。只平日事务繁忙,还要习武读书,颇有些劳累。今日到得此间,虽落寞孤零,倒也平白偷得几月闲余。”
  “习武?”湛蓝筝选择性接收别人的话,她高兴了。
  “你会武功啊。用剑用刀?耍枪使棒?会点穴吗?轻身功夫如何?下盘底子可好?能把那石头弄碎吗?”
  她指了指放到墙角的一块单人沙发般大小的大理石——那天练习隔空取物的咒法,弄来的,本来是对准了乌鸦的脑袋丢过去,结果乌鸦的手指头动了动,就轻松地丢到这里来了。
  凤晓白迟疑,“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污了贵宅的地面?”
  “弄碎啊!”湛蓝筝兴奋道,“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真功夫。”
  这样我好权衡是继续宠幸你,还是敬而远之你。
  不过这种世家贵公子,也就是练练假把式,打打花架子而已。
  凤晓白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姑娘,真的……”
  “我是你的房东,我让你弄成碎渣子,你就不能给我切成块!”
  湛蓝筝彻底抛开文雅的淑女一面,杀气腾腾地露出真实面目——无良嘴脸。
  凤晓白伸出一只修长玉手,手掌随意地按了按那颗大理石,抬起,拿开。
  “弄碎啊?”湛蓝筝盯着石头说。
  不会是演砸了吧?
  凤晓白温和道:“在下已照着姑娘的吩咐做了。”
  喀嚓。
  大理石上裂出数道缝隙。
  喀嚓喀嚓。
  大理石开始龟裂,石片剥落。
  哗……
  很文雅的一声轻响。
  大理石碎成粉末,落到地上,腾起一圈圈灰尘。
  凤晓白扶着窗户把手,温文尔雅道:“姑娘,要不要推开窗户,把灰尘给放出去?”
  湛蓝筝:“……”
  “姑娘?”凤晓白关切地问,“怎么了?”
  “你的内力……”湛蓝筝皮笑肉不笑,“好好啊……”
  “姑娘赞誉了。”凤晓白客气地拱手,“姑娘家的玄黄之术,亦是精妙无比。比我武学之道,要更胜一筹呢。”
  “……您太谦虚了……”湛蓝筝傻笑。
  我那一法杖下去,能把苹果劈烂了就不错了。
  “看来公子出身江湖世家了。”她推测。
  凤晓白说:“啊……一半江湖,一半朝政吧。”
  “朝政?那公子家是累世公卿否?”
  “那张位置,倒确是父子相传。”
  “哦?公子何等官职?”
  不会又是个宰相世家吧?
  “……嗯……在下这个……不算是官职吧……”
  “不是官职?难道世袭的是爵位?”湛蓝筝明白了,“公侯伯子男?或是已封王了?”
  凤晓白,“嗯……也不算是爵位……”
  “不是官职不是爵位,还世袭相传,在朝政领域的……你说的那个位置,总不会是皇帝老子的龙椅吧?”湛蓝筝笑得没心没肺。
  凤晓白的头,点的无比真诚。
  笑容僵住了。
  “皇帝?”湛蓝筝小心地确认。
  凤晓白斯斯文文道:“正是在下。”
  ……
  “国土面积?”
  你丫管的不是列支敦士登吧?
  “嗯,用此地现在的计量单位,该是三千五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凤晓白认真地说,“人丁都是按户计算,如果按照人头数来看,大约是贵国的一倍多一点吧。”
  湛蓝筝:“……”
  我滴亲娘嘞……
  死乌鸦黑乌鸦无耻无良大乌鸦!
  你怎么能丢给我一个穿过来的,会武功的才子式皇帝过来啊啊啊!
  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
  病啊!!!
  “无涯上仙,刚刚不是和姑娘都说过了吗?姑娘何以如此震惊?”凤晓白小心翼翼地问。
  湛蓝筝虚弱地挥挥手。
  他说过了?
  是吗?
  我啥时候听过他的话啊。
  皇帝……
  会武功的皇帝……
  会武功很有才学的皇帝……
  会武功很有才学还很有儒家君子风度的皇帝……
  我要和这么个家伙,在一起住了……
  深深呼吸。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我湛蓝筝,非要调教好这个纯天然绿色食品的小皇帝不可。
  不撞南墙不回头。
  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撞开继续走。
  岁月回转。
  湛明婵从沉思中抬起头来,“小筝儿的另一半……我也不求别的,只愿那男子能忠诚于她,是最重要的。”
  无涯苦笑,“什么才算忠诚呢?”
  “为她考量,替她着想,但绝非愚忠。而是真正地,做出有利于她的判断和事情。当她做错的时候,既能维护她的面子,又能纠正她的错误;当她做对的时候,哪怕有千万人阻挡,那男子也能坚定地站在她身旁。”
  湛明婵温柔地抱起小宝宝,逗弄着挺俏的小鼻头。
  “你说对吗?妈妈的小筝儿,以后那个男人,做任何事情,都要为你好,要疼你爱你,真正的关心你,保护你,而不是像你爸爸那样,守着什么中立原则,看着妈妈受苦受难;更不是像你外公那样,嘴巴上说着疼来爱去,可到头来,还是忍痛割爱,为自己打算。忍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是割掉了爱。”
  无涯咳嗽了一下,“明婵。”
  湛明婵不理睬他,“筝儿,妈妈说的对吗?你爸爸和外公,是不是很坏?”
  小筝儿瞪着两个大眼睛,傻呵呵地一笑。
  湛明婵得意地看无涯,“喏。女儿认为我说的对。”
  无涯先是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又定定地看着襁褓中的湛蓝筝。
  “明婵,千万别宠坏筝儿,否则,她真的会无法无天的。”
  小筝儿满月后,正式进入族谱,认了祖宗,外头的户籍也都办好了。姓名,自然是早就说好的湛蓝筝。
  谁都不敢反对。
  湛明婵也出了月子,就回学校看看通知,问问答辩事宜——本来为了湛明磊和杨安携手私奔的事情,气急败坏的湛修慈,是不许让女儿到处乱走的。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湛修慈冷冷地说。
  湛明婵漫步窗边,哄着小筝儿睡觉,晚风轻拂,很舒服。
  “知道啊。”
  陆微暖已经通过越洋电话,用事先说好的暗号,告知了湛明磊与杨安的平安抵达。
  不过湛修慈从不是傻子,将陆微暖从离开后,所打给湛家的一系列电话录音都听了一遍,再派傀儡潜入机场偷偷调查一番。
  “私奔。”湛修慈冷笑,“真是越来越有胆子了。”
  湛明婵随意地说:“爸,天要落雨娘要嫁,随他们去吧。”
  “湛家的家法族规,没一条会容忍这种行径!”湛修慈冷道,“还有你,知情不报,帮着瞒天过海,甚至参与其中,这算什么?”
  “我是掌门唉,我都不管了,您管它呢。”
  “不是湛家的公事,也是私事。”湛修慈怒道,“忤逆父亲出逃,这算什么?你这个当女儿的,跟着自己哥哥欺骗父亲,这又算什么?”
  湛明婵抱着小筝儿,晃着胳膊,慢慢摇着,“您小点声好吧,会吵醒我的小家伙的。”
  随后就坐回床上去,“小筝儿乖乖哦,外公生气了,你看到了吧?他生气很可怕的,会为了一点小事,就把妈妈当小葡萄踩碎呢,到时候我们的小筝儿没了妈妈,可怎么办哦。”
  小家伙本来眯着眼睛要睡,哇地就哭了。
  湛明婵心痛道:“乖乖,不哭了,哭也没用,你妈妈在鞭子底下,哭着喊着求人饶命的时候,也没见谁来当英雄。”
  湛修慈脸色阴沉,半晌,他才说:“我随便踩个葡萄,你就恨不得记一辈子对吧?婵儿,你现下也当了妈妈,这做父母的心,难道还是一点都不懂吗?”
  湛明婵扭着脸不说话,湛修慈背着手冷道:“我现在可以不追究,但是等我的孙子生下来了,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孩子,姓的是湛!”
  湛明婵懒洋洋地嗯哼了一声,目送父亲离开。
  车到山前必有路。
  先让杨安踏踏实实生下孩子,起码还有六个月的时间,足够自己慢慢劝父亲的了。
  今天无涯没来,说是有事情回了趟天界。
  爱来不来。
  湛明婵独自将小筝儿哄着,放到婴儿床里。
  窗帘摆动。
  一股寒流凝上背心。
  湛明婵睫毛轻轻一垂。
  身后有人。
  五指张合,法杖在手。
  回身,结界已笼住了婴儿床。
  雍寂倚靠窗边,一头长长的黑发伴着宽松的白色深衣,在窗前乱飘。
  “嗨,好久不见了,我的小掌门。”

  这个故事的尾声

  “雍寂。”湛明婵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真会挑时候啊。
  “白瑢呢?”她问道。
  雍寂走上几步,湛明婵手中的法杖发出莹莹光芒。
  “别太紧张,我的小掌门。”雍寂笑道,“我这次来,是怀着满腔的和平与友好啊。”
  “白瑢呢?”
  雍寂说:“小掌门这样关心我儿子的亲娘啊?啧啧,她弄得你早产,你倒不计前嫌,你厌恶她十几年,她还拉着我替你作证翻盘,啧啧啧,这情谊,当真稀罕。”
  “白瑢呢?”湛明婵加重语气,问了第三遍。
  雍寂笑得天下太平,他说道:“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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