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木乃伊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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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木乃伊之谜-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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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绿对着他不屑地撇撇嘴角,打仗?真正的较量还没开始呢!想偃旗息鼓,可没那么容易。
  也就是这个时候,门口的玻璃门被人推来了,那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先晃了进来。金墨?!杜玛这次是真的想喷饭了,并且容不得他想,已经付诸行动了。
  噗——
  虽然对面的椅子是空的,可是相邻咫尺的森绿还是沾了“光”,她那条昂贵的LEE牛仔裤上面凸显出一大块菜叶子。
  “呃?!”圣母玛利亚啊!杜玛傻了,“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他站起来要帮她擦,衣裳拉链带了一下汤碗,整碗南瓜汤全扣翻在桌子上。粘稠的黄色汤汁流了一副地图出来,森绿惊慌地跳起来躲,狠狠地瞪他一眼。场面一下子变得狼狈起来。
  江南走过来拉森绿:“跟我来。”她向小新疆要了一点洗洁精,拉着森绿进了洗手间,拿出手帕沾点水开始擦那条LEE上的污秽处:“不要担心,及时处理好不会留下油印的。”
  森绿看着她手脚麻利地弄自己的裤子,忽然觉得不是那么讨厌她了,原来喜欢一个人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并不是非要弄得不可开交才善罢甘休。她忽然明白面前这个女生哪里好了,她是清爽宜人的,像一股春风,让人不知不觉如沐其中……
  这真是,伤脑筋啊!
  金墨看着眼前的杜玛,向小新疆要了两碗羊肉面,还要多放孜然和香菜。杜玛心里嘀咕,怎么都要羊肉面?莫非小新疆的羊肉面真的很好吃?那下回来尝尝好了。刚想到这里,小新疆就端着羊肉面上来了,金墨直接大手一指:“那一碗给他!”
  杜玛刚要站起来,半个身子突然僵住了,就像个半身不遂的偏瘫,僵了半分钟:“我?”他指指自己,嘴角极不自然地拉起一边笑笑,“我刚吃饱,还是你慢慢吃吧!”

第十一章  无路可逃(3)
金墨干脆换个座位直接坐到刚才森绿坐的椅子上来,一巴掌几把杜玛按了下来:“我请你吃,你敢不吃?”
  唉呦嘿嘿,这人怎么跟鲁智深似的,这么大力气?杜玛坐下半天屁股还是疼的:“可我真吃饱了……”
  “你吃不吃?”金墨把眼睛瞪得溜圆,“还要我喂你?”
  “啊?”杜玛缩缩脖子,“吃,吃吃……”心想我是不是今儿流年犯冲啊?怎么刚得罪女刺猬,这儿又碰见活土匪了。再偷偷瞄一眼金墨,他也不吃,把两只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怎么感觉像被老虎盯上了呢?胡乱往嘴里塞了两把香菜,像个吃草的山羊模样。金墨开口说话了:“香吧?”
  杜玛呆呆地点点头,包住嘴里的菜叶使劲地嚼。香菜嘛!能不香吗?
  金墨习惯性地摸出一支芙蓉王,掏出打火机点上,同时也递一支给杜玛。他根本不会抽烟,可这时候脑子一片空白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了,接了之后还一只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是伸出去还是缩回来。金墨一边给他点火,一边伸手把他嘴里的菜叶子拽出来,再顺势把那支烟塞进他的嘴巴:“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啊?”他呆呆地瞪着。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噗——
  这是杜玛今天第二次喷了,不同的是上次喷的是女流氓,这次喷的是黑社会。但是下场可想而知,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他甚至已经缩下脖子准备挨他一顿劈,可结果等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金墨只是下意识地皱皱眉头,伸出两个手指弹了弹破裤子上的两片被嚼得稀烂的香菜叶子,冲他咧开嘴笑了:“没关系,反正这条裤子一个星期没洗了。”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可是,可是那个可是啊!杜玛那颗悬着的小心脏还在七上八下的扑腾扑腾,心想:他这时候这么大方,不会秋后算账吧?!
  “我刚才说哪儿了?”金墨揉揉太阳穴,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说你裤子一个星期没洗了。”
  “不是这个,前面那个。”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没错。”他又咧开嘴笑了,这回是大笑,“现在你是吃了我的饭,又拿了我的烟,咱们可是交情不一般啊!”
  杜玛觉得眼前发黑,只想一头栽倒面前那碗面里,原来他在这儿等着自己呢!小人!他愤愤不平地心里把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黑社会鄙视了一万次,可抬起头看金墨的眼神却是温柔似水:“只是一小口香菜,不算吃吧?烟我也没抽啊!还给你。”
  金墨不可能接他手里的烟,就这么僵持着看着他,直到那明火烧到烟屁股,杜玛嗷一声跳起来,把它丢了。他才饶有兴趣地拿起一本杂志来看,顺着书沿瞄过去,那两个女生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
  杜玛心里那个不爽啊!怎么就被他给涮了呢?
  江南拍拍他的后背:“走吧!回去看下乐乐。我还给她买了快餐,再不回去就凉了。”
  望着那两个人消失在玻璃门后的身影,森绿冲金墨撇了撇嘴:“你上次说的女生就是她?”
  金墨微笑,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吃什么?今天我心情不错,请你。”
  她只是冷笑,还是那碗羊肉面,只是叫了一大碟辣椒,冲着金墨叫板:“喝酒不算英雄,能吃辣才叫本事。”
  “这都哪门子邪论?”
  “敢不敢来吧?”
  “鬼扯!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干的事儿。”
  “是吗?”森绿嘴角的诡笑变得阴沉叵测,“杀人,你干过吗?”
  还是初夏,温度已经开始骤然升高,炙热的骄阳挂在头顶,司徒丰绵觉得闷得难受,紧走几步赶紧到走廊下面躲避烈日。他还在留恋昨天晚上的暴雨,那种沁人心脾的清凉让他从头到脚都觉得舒坦。他撩开衬衣袖子,几道明显的已经干涸的血印子印入眼帘,他皱皱眉头,把袖子往下拽了拽,转身朝洗手间走去,拧开水管,水花飞溅。他把手伸过去猛冲,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有明显的烧灼痕迹,于是干脆把头也伸到水龙头下面冲洗,温度降下来的时候那些烧灼的淡红色痕迹终于消失了。再抬起头时意外身后多了一个人,仇陆那张死灰一样没有血色的面孔出现在镜子里面,阴森森地盯着他。司徒丰绵转身,对他抱以温和的微笑:“怎么不出声呢?”
  “你胆子挺大。”

第十一章  无路可逃(4)
“你希望我被你吓到?”
  “昨天晚上我看见你了。”
  他正准备出去,听到这话猛然停住,回头看看仇陆,眼神飘忽,可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往常的神态:“那又怎样?”
  “你去了那间废弃的储藏室。”
  “那说明不了什么。”他抬脚要走。
  “你是否知道,那间屋子曾经发生过命案。”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呼吸都停止了,只是上下两片唇瓣在机械化地动。
  “哦?”他把头转过来,若有所思,“有命案?那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学校封闭了那个消息,怕影响升学率和招生,但事实上这是整个三川中学半公开的秘密。”
  “你在隐讳什么?”司徒丰绵嘴角的笑高深莫测,“好像有所指。”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你是……想把我牵涉到那个案子里去?”
  “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好像跟你没什么过节吧?”
  “那可不一定。”
  “呵呵,看来你年纪不大,报复心倒是挺强。”
  “不要装作一副臭老九的样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司徒丰绵不再理会他,直接出了门。这个洗手间已经太老旧了,摇摇晃晃的铁门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上面斑驳的铁锈攀上整个门框。他心想,是不是该弄个申请,请学校把不中用的门都换一换呢?想着想着就碰见了施乐乐,她和他擦肩而过。他想跟她打个招呼,可是她好像根本没看见他,只是神情专注地盯着地面,好像脚上长了什么奇怪的零件。他摇摇头,也没再在意,回了教务室。
  施乐乐还在低着头往前走,她的眼睛隐藏在齐眉的刘海下面,头垂得很低,忽然发现无法再前进了,自己的面前多出一双脚来,挡她个严实。“你?”她看见他,吓得向后退。
  他一把掐住她的胳膊,脸色阴沉:“我吩咐你的事你做了吗?”
  “我……你,你别想了!”虽然舌头打结,施乐乐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心声,“我不能那么做,江南是我最好的朋友,况且……”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看见仇陆的眼眶是潮湿的,不仅如此,还有一滴泪沿着脸颊滚落下来。人有泪不稀奇,可,他的泪,却是深红色的,诡异异常。她本能地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什么时候,已经掐住了自己的咽喉?无法转头,眼角余光还能瞥见他尖利的长指甲,里面藏有污垢,还有一层深深的血红。她心里止不住作呕,却不能动弹。那应该是他头一天取那猫眼珠的时候血渍渗入指甲缝中留下的,那他的手……洗过没有?
  “你,”他把头勾下,背弓起,即使有人经过也会绕着走,这样貌似亲密的动作就像一对情侣,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后悔?”他低哑的声音在走廊里溜了一圈,一个小小的回旋又回来了,却像巨石压顶,叫她喘不过气来。
  “你,你威胁我也没用!出卖朋友我才会后悔呢!”
  他看着她,眼神附有某种说不上来的含义,或许嘲弄,或许幽怨,像一潭死水深不见底,高深莫测。他忽然松开了掐她脖子的手,嘴角的笑却让她毛骨悚然寒到心底。她看见他的牙齿像白瓷一样,忽然那白色中渗出了鲜艳的红,就像吸血蚂蝗的尸身抽出了精髓。她颤颤悠悠地坐了下去,失去了站起来的力量。
  仇陆走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可这无声的份量已足够让她神经紊乱。施乐乐无意识地转头去看他的背影,居然是丁点脚步声音都听不到的,飘渺得像无根的落叶。她的瞳孔涣散了,又集中,又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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