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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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外交-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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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个司令爸爸,一个外交部长妈妈,一个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的大家族。

常安栀,从生下来,就不能只属于她自己。

第2章 2千里,相遇

美国芝加哥,春日微寒里午后的阳光就更显的极其珍贵,今天是周日,市郊的教堂里正在做礼拜。

教堂很小,有些岁月的沧桑感,稀稀疏疏的坐了些人在那里手执《圣经》,虔诚静默。

外边的草地上孩子们在踢球,调皮天真的笑颜为这个教堂增添了不少活力,神父Evans正牵着一个金发蓝眸的孩子学走路,东方人的深沉和优雅,在阳光下舒展的笑颜,会让时光放慢脚步。

孩子胖胖的小手只可以抓得到他的一个食指,依依呀呀的露出小牙齿,像个小天使一样。

“Evans。”修女玛丽,跑了几步过来,“有人找你。”

他点点头站起来,神父宽大的的黑袍垂落在草地上,“谢谢。”

几步之外宁凝微笑着看着他这边,却有些落寞隐藏在她的笑容之下,“尤先生,中国百家的唐老板想约见您,而且,现在,人已经在公司了。”

尤卓听了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慢慢散起了步,宁凝跟在后边也不着急,虽然她在他身边才呆了一年多,但是因为用心已经很了解他的处事方法了。

永远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可尤先生往往是笑到最后的大赢家。

“让费家先过去,我随后到。”尤卓在一棵大树前站住,春天刚到,虽然绿色还不是那么赏心悦目,不过,也够了。

足够很多人去期待春天,盼望夏天,希望不需要太大,让人心生企盼就好。

“您的意思……”虽然宁凝足够了解他的工作方式,不过却并不能了解他,对此宁凝一直很无奈。

不过,这样的男人,本来也不是个能给人轻易看穿的角色。

“我直接去拍卖会。”尤卓温和的笑,往教堂的方向走过去。

芝加哥又被叫做风城,是因为这里一年四季都有风,教堂红色的砖瓦与灰色尘土在岁月的风吹下,渐渐凸显出一种苍凉而悠远的味道。

尤卓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平静自己的心,无论外边世界的厮杀多么残酷血腥,在这里他总能找到最本真的自己。

这是信仰的力量。

尤卓散步过去正好有一辆车开过去停在了教堂门口,前边的司机下车开了后边的车门,到访的是个女人。

亮丽的宝蓝色针织衫外米色的风衣有些单薄,随着她的脚步声滑摆出优雅的弧线,至肩的黑发弧度婉柔,微微低头,便在她超大的墨镜上垂下迷人的一弯。

也是个东方个人。

“大小姐,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方启提醒了安栀一句,便上车去等她了,他知道安栀来这里,只是想能抽点时间给自己。

“方叔。”安栀回头,阳光柔和的打在她白皙的脸上,淡紫唇色,有些神秘的优雅,“不要打我电话,等我过来就好。”

方启无奈,但也只能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教堂里很安静,安栀随便找了一处坐下来,色彩绚烂的玻璃窗下铜色的十字架在安栀看来还是有种诡异的感觉,更别说上边那个几乎赤|裸的男人,她皱了皱眉,还是出去待会儿吧。

安栀不信基督不信耶稣,她信佛,在这一点来说她是个地道的中国人,大学的时候在国外吃了几年面包牛排,恶心的她更加坚信上帝是唬弄西方这里进化还不完全的民族的,发展了几千年了,还是只知道吃面包牛肉。

这里的风景很美,她上学的时候经常来这里,陪米娜做礼拜,她负责打瞌睡。

时光轻轻的晃,岁月悠悠的走,似乎总想去留住些什么纪念自己曾经的模样,可是,就连自己都会忘了自己过往日子里,让人心动或心碎的样子。

米娜说,这世界上一个人的眼睛是用来记忆另一个人的样子的,安栀听得懂这句话,不过不明白而已。

她没有记忆过任何一个人。

安栀想事情似乎想的有些过于专注了,没注意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她透过墨镜看见,是个红色的小球。

远处跑过来一个男孩子对着她道歉,“对不起,这是卢比的小球,我扔的太远了它没有接住。”

安栀把球还给他,笑了笑,“没关系。”

尤卓换了衣服出来,刚巧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的冲动,她的手应该伤着了,那么高的高跟鞋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也用力不小,何况那是沙地。

那个牵强而柔和的笑,比今日的春光更加明媚。

过了半个小时安栀才从教堂前门出来,方启立马下车开门,“大小姐,我们肯定得迟到了。”

“不用急,那方砚台是最后的拍卖品,我们还赶得及。”芝加哥这趟是为了给曾老找个寿礼,支持常家的老将军。

而且,恐怕这次她也算是寿礼的一份,曾老的长孙与她年纪相当,回国一年多,她每次见曾老他都会隐晦的提起这个事。

常家三代,到安栀这里再无男孙继承爷爷的将门,安榕呆在国外常年不回家,安歌也在英国博物馆学习,而她在早年的军校毕业以后出国进修刚刚回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除了莫天豪送给她的帝都,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不过,这也轮不到她来操心,既然以前能接受家里的安排一路走过来,现在她也不会反抗,陶扬说,凡事有获得就必须要有牺牲。

牺牲她的自由,换取安榕安歌的自由,就算她这个姐姐没有白当。

陶扬,是她的妈妈。

陶家书香世代,她妈妈是陶家长女,承担的和所成就的,无一辜负。

“大小姐,到了。”方启停好车,下来给安栀开门。

这场拍卖会由享誉国际的瑞生典行主办,件件精品罕见,来者也都是各国名流,慕名前来。

安栀领了号牌静悄悄的坐下,当前拍卖的这个是瓷器,通体碧绿雕刻精细华美,确实罕见。

安栀一进场尤卓就已经认出她来了,教堂刚刚见过而已,对于过目不忘的他来说,不难认出她来,更何况是她……

“费家,这位小姐是谁?”尤卓把她的画面拉大,屏幕上只剩下她的模样。

费家又高又壮,长的也很威武,是尤卓的助理兼保镖,“中国人,姓名常安栀,本人没什么经营产业,只是家庭背景实力雄厚,爷爷及父亲母亲都是国内军政界首屈一指的人物。”

费家记忆力和心算超强,是教堂里和尤卓一起长大的东方人,基本都是尤卓教他学习。

“嗯。”尤卓挑眉,温润的笑不减半分,不过切换了画面,原来是位大小姐。

曾老喜欢舞文弄墨,所以文房四宝都是他的心爱之物,安栀成年以后每年送一件,脑筋都懒得动。

拍卖会结束以后还有一个舞会,安栀本来也没什么兴趣参加,不过,她在看到了一个人之后就改变主意了。

曾年。

曾老的长孙,陪着他包养的情妇一起,言笑晏晏。

“那方砚台可是珍品。”曾年臂挽佳人,一点都没有尴尬,朗朗绅士笑容。

“是吗?我不怎么研究。”安栀一笑,祖母绿的耳扣垂在白皙的小耳垂下,纯白的美人鱼尾,寂静的华丽。

“爷爷一定会喜欢的。”曾年其人,谦和贵公子,只不过多了一点自负。

“嗯,曾老喜欢墨宝。”安栀低头莞尔,垂下的黑发丝丝柔弧,她的美貌从来不是倾城,却从来都让每个男人移不开目光。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常安栀,曾年是第一次,眼前的惊艳几乎让他傻了一般惊叹。

“所以,谢谢曾少的割爱。”安栀喝了一口酒,抬抬手臂敬他以示谢意。

“什么……割爱?”曾年光顾看美人了,有点听不懂。

安栀柳眉一皱,假意解释,“曾少不是也为此而来?现在让给我了,爷爷肯定会很高兴的。”

曾年一听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直接以为安栀拍下砚台是送给他爷爷的,谁知道……

“是,嗯,是。”曾年勉强的笑笑,连连点头。

立在曾年身边的美人已经被晒了很长时间了,瞅准了这个机会娇笑出声,“亲爱的,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小姐呢。”

能让曾年领着四处招摇的主儿,没两把刷子怎么混?来事么,这是某些妖精的专利。

不过,常安栀这个美艳的白狐可没那个心思和她太极。

“我有点事先走开一下。”安栀的唇角拉平,柔冷的眉目转到他身旁的美人身上,一抹轻笑。

身旁的美人不自然的笑笑,人说美目隐刀剑,常安栀身上沉静而柔凉的气质则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不过,曾年可没有打算放过安栀,一把拉住她夺下她手里的酒杯放到那位美人的手里,“陪我跳支舞?”

问句却没有等安栀同意便直接拉着她进入舞池,手掌相合,面相对。

“安栀,今天的事情你可以当没看到吗?”曾年之前对爷爷的提议一直不怎么上心,哥们儿一说起就艳羡他的好福气的帝都NANA,他一直都必以为然,一个女人,再美能美到如何?

可,真真见上一面才能明白,有的女人,其自身流转的芳华确实让人难以忘记。

“可以。”安栀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微微弯唇,“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曾年为她这样的善良大度高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是不是,我们聊点别的。”

“我和你有别的可聊吗?”安栀甩开他的手,背影纤纤,走出宴会。

安栀又和几个熟识的朋友礼节性的打了招呼,便拿着自己的狐裘外套出来,却不见方启的车,刚拿出包准备打个电话,突然从她侧身冲过来一个男人,抢了她手上的包和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大衣。

安栀反应迅速的往回拉,可是她穿的礼服又是高跟鞋,手脚根本就不灵活,被抢走了东西幸好是没摔着。

初春的夜风沁骨凉,安栀抱着手臂回头,曾年正巧出来。

“安栀?”曾年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司机呢?没有穿外套吗?”

说着就要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安栀披上,却不想有另一双手抢先了,修长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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