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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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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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玉释比(3)
“你多大岁数了还做白日梦呢!你还真是年轻无极限啊!”
  ……
  入夜,黄白和花生坐在客厅里,花生握着把刀比划了老半天依旧割不下去,他把刀递给黄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忍心啊?我们用鸡血行不行?”黄白拿烟屁股指着他,“看你这点出息,不就是放点血么!这要是抗战年代,你娃绝对就一叛徒,当年爱国主义教育都就着饭吃了吧!想想当年的王成,董存瑞……”一边说一边趁花生不注意在他胳膊上拉了道口子出来,花生吃痛,一蹦三尺高,“你娃居然搞袭击战!赶紧把玉盒拿过来,别让我的血浪费了,老话说一滴血十滴精啊!这是多少个没成形的小生命啊!”
  “我贼。说你是文盲你还否认,明明就是一滴精十滴血!”黄白反驳着手上也不放松,他放了个玉盒接血,然后一闭眼睛自己也划拉了一刀,两个玉盒血并不多,黄白小心地把玉放进去,问花生:“你的这个也放我这吧?反正你天天混在我家,从来不回自己家。”花生点点头,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多久就说,“困了,我去睡觉了。”黄白笑骂道:“至于么!不就那么点血么!”花生打着哈欠回房了,黄白捧着本书,没过几分钟,顿觉倦意袭来,迷迷瞪瞪地也去睡觉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黄白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那些崇山峻岭中的微风惬意地挠在人身上,那个穿着青色袍子的年轻人就站在顶如华盖的大树下捧着那一方微微泛红的血玉,他的眼神深邃而忧郁,一直保持着一个姿态,只有衣角在风中飘扬,男子轻轻哼着一首调子古朴的歌,一边哼还一边微笑,黄白觉得自己是一方小小的磁铁被他强力地吸引着,终于他无可抗拒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好,外乡人!”男子的笑容如一束阳光,刺破了密林的幽暗,他的嗓音低沉而动听,富有诱惑性,黄白吞了下口水,“这是哪儿?”
  “这是我的世界,每几十年,我都会迎接新的来客。我站在这里很久了,有几百年了,我经历过地底无边的黑暗和潮冷,我经历过太阳下强烈的暴晒和炙烤,我见过无数的带着欲望的人们,我很想有人听我说说话,可是我等了几百年,他们总是要求再要求,从来轮不到我倾诉。”男子的手是冰凉的,他轻轻覆在黄白的手上,话语幽怨表情却很愉快地说。
  “那么,你是谁?”
  “我是血玉释比。”
  黄白一惊,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头昏昏沉沉的,什么男子什么大树什么血玉释比都不见了,而身边的花生紧皱着眉头,无意识地翻来覆去,“花生,花生!”怎么叫都叫不醒,黄白急了,拿出手机调了个巨HIGH无比的铃声放在花生耳边,花生猛得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黄白不及解释,跑到书房打开玉盒一看,两方玉琮微微发亮,一闪一闪的光芒让黄白眼晕,他赤脚站在地上,觉得一股寒气升了上来。
  “看来,那老头的话是真的有血玉释比,我刚才梦到了,你梦到了吗?”花生突然在身后问,黄白点点头,“我梦见的是个年轻的男子,然后惊醒了。”
  “我梦到的是个老头,我俩能不能换换啊,我不喜欢和老头打交道。”花生抱怨着。黄白拍拍他的肩,“睡吧!明天别把梦给忘了,早上我俩讨论讨论。”
  “嗯!”
  灯关后又是漫漫长夜,黄白入睡极快,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这次不是在森林中,而是一方小楼,年轻的男子倚窗而立,外褂在风中吹得沙沙作响,长发四处飘散,白衣如雪,腰束金边黑带,他缓缓转过脸来,黄白不再发慌,细细打量起他的容貌,以现在的审美标准来看,他是长得太过刚硬了一些,国字脸,棱角分明,刀斧眉上扬,眼睛细长,似笑非笑。
  “你又回来了?相信有血玉释比了吗?”对方问。
  “是的,我相信了,真不知道该叫你爷爷还是大哥还是小弟。”黄白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无论神仙也好幽魂也罢,他既然堕入了阿修罗的魔道,还有什么是值得心虚害怕的?
  

第十章  血玉释比(4)
“叫我子青就好。”
  “子青?”
  “对,这算是我的汉语名字。”子青走到桌子跟前,“坐,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附庸风雅,秉烛夜谈一番。”
  “一整夜?莫非我以后都没觉睡了?”
  “你现在就已经是在睡觉了,而且就算你我聊一整夜,你第二天也会比平常睡觉时更有精力。”
  “那我只能在睡觉的时候见到你吗?”
  “不是,以血养玉七天之后,我就会存活在你的意识之中了。”存活在自己的意识之中,黄白想想就觉得可怕,假如时不时地在脑海里出现一个男人,他还不会疯了?
  “你放心,你不召唤我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出来的,但是你要注意,一定要保管好血玉,那是我们的托魂之所。”
  晚风徐来,叶子茶清新淡雅,黄白很好奇地问:“现在我喝的茶是不是真的?”子青微微一笑,说:“怎么会是真的呢?这不过是血玉释比幻化出的世界而已。佛曰,色即是空。难道你不明白?”黄白恍然大悟。
  “子青,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已经不知日月许久了,我自愿接替上一任血玉释比的时候外面还是蒙古人在做皇帝。”蒙古人做皇帝,那不是元朝?黄白暗暗在心底赞叹,把自己的灵魂镇封在一个玉里这么多年,多伟大的情操啊!
  “血玉释比不可以下岗吗?”
  “下岗?”子青有些不解,问道,“血玉的上一任主人是图先生,他已经去世了,他在世的时候会经常和我聊天,也会教我一些新的词语,但是你说的话我还是不太明白。”
  “呵呵,我的意思是问你能不能放弃不当血玉释比?”
  “不能,除非有人接替,这样上一任血玉释比才可以回到天神身边。”黄白大汗,他是无神论者,但是这些话由子青娓娓道来却有种不得不信的说服力。
  黄白回过头,看着窗外漫天遍地的白雾,从小没有信仰不知道为信仰牺牲,或者子青这样在冰冷的血玉里独自生活也是幸福的,“子青,你经常看到那些释比吗?”
  “是的,他们有些是老头有些是中年人。”
  “那你有没有听过腾龙蛊,你们有一个释比给我的朋友下了这种蛊,除了腾龙阵法就没有别的解法了吗?”
  “没有了,他没有欺骗你,四个血玉回归腾龙阵法才能启动,才能让受蛊者灵台清明,这是被禁止的蛊术,用了这种蛊术的释比,灵魂会不得安息,无法到天神那里去。”
  看来龙叔是铁了心要让他们帮他找回血玉,灵魂不能到天神那里去这对一个释比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按子青的说法花生身上的蛊也只能靠龙叔去解了,黄白捏着茶杯暗下决心,无论有多么的困难和险阻一定要取得四块血玉。夜晚的时间过得相当快,黄白和子青坐在陋室里,子青并不健谈,很多时候都是黄白发问他才作答,两人时而长久沉默着,听着窗外的风撼动着树叶沙沙作响。
  “你回去吧!”子青将冰凉的手放在黄白的额头,“很高兴能见到你!四块血玉之间是有相互感应的,我希望你们能早点收集起另外两块。”黄白点点头,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这样希望了。
  一觉醒来正是早上太阳初升的时刻,阳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很是刺眼,黄白眯缝着眼睛看去,花生正半躺在床头抽烟,他的脸色异常凝重仿佛是满心惆怅一般。花生叹了口气,狠狠把烟屁股戳在烟灰缸里。黄白翻过身,从小到大,花生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总是那么兴高采烈,可是他知道花生并不是没有心事。
  花生起床舒缓了一下身体,然后踢了黄白一脚,“起床了,我今天想吃煎饼果子。”黄白装作大梦初醒,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跟着花生去吃早餐。
  黄白家楼下有一间小店,两人点了凉皮和煎饼果子,黄白问:“你昨天和那老头聊什么了?”
  “没什么好聊的,就聊些羌族的故事,那老头好像几百年没逮到人说话一样,絮絮叨叨地烦死我了。”
  

第十章  血玉释比(5)
“我那个还好话不多,他告诉我要解你那蛊就只能找到其余的两块玉。”
  “算啦,祸福天定,强求不来的。”
  黄白正想反驳他,手机响了,是刘荣打来的,挂了电话,黄白说:“我们要去的不是成都,是长沙。”
  “去长沙做什么?”
  “刘荣说那一支匈奴人的总部并不在成都而是在长沙,说一个星期之后跟我们一起去长沙找那块血玉,这几天我们就开始准备了。”
  “嗯,那吃过饭之后去找瞎老五吧!”
  瞎老五,虽然名字里带个瞎子,但本人并不瞎。前几年黄白和花生倒腾过一阵子土货,最初是自己挖,后来就只做收购出手,和瞎老五就是刨土的时候认识的。
  五年前,黄白和花生十###岁,双双交钱进了西交大,可是从来没去上过课,背着洛阳铲走村串户。西安是十三朝古都,三秦大地随便打个坑下去都能捞出点土货。刚开始的时候黄白和花生都是单干,由于学艺不精仅仅是挖点小墓手里没什么值钱货,有次误打误撞从咸阳山里的唐墓挖出了几件彩陶,在找下家的过程中就认识了瞎老五,当黄白和花生拿着彩陶找到他门上的时候,瞎老五一顿海吹直接把黄白和花生吹得舞迷三道,以极低的价格出了手。事后,黄白和花生回过神来找上门去,一怒之下把瞎老五痛打一顿。瞎老五也算个人物,挨打之后把屁股一拍坐在店门槛上丢了根烟给他俩,“兄弟,做这行挨了坑怪不得别人,只怪自己水平不够。”黄白和花生傻愣愣地接过烟,瞎老五一抹鼻血,又开始大侃。从那以后,俩人才算是跟着瞎老五正式闯进了西安的这个圈子。
  瞎老五四十多岁,平时爱听听秦腔,夏天穿唐装冬天穿中山装,喜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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