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真相 接近死亡:鬼望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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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真相 接近死亡:鬼望坡-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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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飞停顿了片刻,见金振宇说不出答案,于是接着解释:“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一般很容易觉得收便笺的人和薛晓华是同伙。可按照薛晓华的无赖脾气,对于同伙,他只会隐瞒所得,把索要钱数缩小才对,绝没有夸大的道理——所以我们需要换一个思路:便笺是写给这样一些人的,这些人不希望薛晓华把某件事情告诉蒙少晖,所以薛晓华以此要挟他们,他夸大向蒙少晖索要的钱数,就是想从这些人手里勒索到更多的数额!”
  “这些人?你是说不止一个?那周永贵就是其中之一了?”
  “不错。周永贵接受了他的勒索,所以他反而不会是凶手。”
  “你的意思是,凶手应该是受到勒索,而又不肯接受的人?”这里头的道理并不复杂,金振宇想通之后,又问,“那这些受到勒索的人还有谁呢?”
  “明泽岛上有没有聋哑人?”罗飞突然问出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
  金振宇坚决地摇摇头:“从来就没有过。”
  “那就有点奇怪了。”罗飞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摇了摇头,似乎有个问题颇想不通。最后他自己放弃了,自言自语,“只要找到周永贵,一切谜底应该都可以解开。”
  “对了。”罗飞突然又抬头看着金振宇,“岛上到底有没有带着婴儿的女人?为什么你刚才的情绪有些反常?”
  “岛上目前绝对没有这样一个女人。至于我为什么紧张……”金振宇突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罗飞,“罗警官,听说你这次到明泽岛来,是想要解开‘鬼望坡’的秘密?”
  “原本是这个想法。”罗飞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那看来你并不知道,当年在‘鬼望坡’上出现的那个黑影,据说就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
  “什么?”案件突然和“鬼望坡”的传说扯在了一起,一时间让罗飞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当然也只是据说而已。”金振宇换了一种口气,“其实我也不相信鬼神的说法,只是刚才郭桂枝提到抱婴儿的女人,我又知道你是为了‘鬼望坡’而来,所以才有一些联想,出现了反常的情绪。不过——岛上最近确实没有婴儿出生,这又怎么解释呢?”
  面对这个新出现的情况,罗飞目前也毫无头绪。他突然想起金振宇是急匆匆专程跑来找自己的,于是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嗯,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尽早告诉你。”金振宇表情严肃地说,“老胡刚才回来了。港口的海水已经上了冻,近几天是无法到县里去了。”
  罗飞的心“咯噔”一下,这意味着至少在一段时间内,自己又将像在南明山的经历一样——被困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环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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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失落的梦境(1)
因为溶洞内的温度比室外高很多,而海岛又暂时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所以薛晓华的尸体得先找个方法进行处理。罗飞到现场再次仔细地勘查了一遍,确信没有遗漏任何线索后,便让金振宇通知德平和尚前来收尸。
  大约一个小时后,德平带着徒弟惠通来到了溶洞内。看到死者的惨状,德平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然后闭上眼睛对着尸体念了一通超度的经文。
  “德平和尚。”众人清理尸体的时候,臧军勇突然开口说道,“听说你刚进了一口新棺材,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呀。难道你算到了岛上会有人死亡,嘿嘿,如果那样,我可真要佩服你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罗飞和金振宇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德平和尚。德平却面如静水,淡淡地回答:“阳寿已尽也好,死于非命也好,那都是天数运势,我哪有这个预算的本事?”
  见他如此气度,罗飞也不禁暗自侧目:这个德平和尚看来不是个一般的人物,见识城府恐怕比金振宇都要更胜一筹。
  一番折腾完毕,已接近日落时刻。罗飞又到周永贵店里走了一趟,可这个店老板仍不见踪影。罗飞心中顿生蹊跷,甚至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但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再加上一天没有吃东西,肚子早饿得咕咕乱叫,他只好先回去了。
  罗飞回到住处时,天色已经黑了。此时孙发超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正和蒙少晖两人坐在桌边,刚刚开始享用。见到罗飞回来,热情的主人连忙新摆出一副碗筷,招呼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吃了呢。快坐下吧,饭菜都还热着呢。”
  罗飞也不客气,拿起一只蒸得香喷喷的红薯,大口吞嚼起来。一旁的蒙少晖却显然没他那么好的胃口,他眼睛直直地盯着罗飞,充满询问的意思。
  就连孙发超也顾不上吃饭,好奇地问:“罗警官,据说薛晓华的死,可能和小蒙以前的经历有关系?”
  罗飞费力地把喉咙中的食物吞下肚,又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其实不姓蒙,而是姓王。他父亲在岛上时的名字叫王成林,你知道吗?”
  “王成林?”孙发超摇摇头,“还是不太记得。”
  “你不记得也正常。据我所知,他们当年住在岛的西边,在岛东只是和薛大夫来往密切一些。”罗飞舔舔嘴唇,又问,“当年‘鬼望坡’上的那个黑影,据说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是有人这么说,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晚上黑影出现的时候,有些胆大的年轻人跑到坡下面去看,然后传出了这个说法。不过金村长不让我们对外人提这一点,他说这个太邪乎了,不但吸引不了游客,还会把别人吓跑。你是听谁说起的呢?”
  “就是你们金村长告诉我的。”见孙发超露出不解的神情,罗飞补充说,“周永贵说看见薛晓华昨天晚上是跟着一个抱婴儿的女人走了,所以他才会提到这件事的。”
  “哦。”孙发超点点头,可随即又迷惑地嘀咕起来,“抱婴儿的女人?近一年来,岛上没听说有谁家生了小孩啊?”
  蒙少晖突然像被定住了一样,两眼直直地看着罗飞,脸上的肌肉情不自禁地抽搐着,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诡异的东西。
  “怎么了?”罗飞看着对方的眼睛,他的目光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暂且缓解了蒙少晖紧张的情绪。然后年轻人摇着头自言自语:“不可能的。怎么会?这太奇怪了!”

第十一章 失落的梦境(2)
“什么奇怪?”罗飞立刻追问。
  蒙少晖的喉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看起来他心里的某些东西并不愿轻易说出。不过在罗飞锐利目光的逼视下,他最终还是妥协了,颤着声音说道:“你还记得那幅画吗?它记载了我梦中出现的场景。在梦里,那个女人……她怀里就是抱着一个婴儿!”
  “那个女人?你的母亲?你是说,在梦里,你母亲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是……是的。”
  “可你为什么没有把他画出来?”
  这次蒙少晖沉默了很久,然后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因为我不想见到他……我恨他,我讨厌他!”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憎恶和恐惧,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蒙少晖!”罗飞非常郑重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看着对方严肃地说道,“看来你仍然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也许你认为这是自己的隐私,你有保留的权力。可现在这个海岛上接连发生了火灾和命案,而案件里的一些要素正和你背后的秘密显示出某种联系,你必须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次!”
  蒙少晖紧咬嘴唇,思绪起伏。孙发超则一脸茫然,可两个客人目前的神情又让他不敢再多问什么,只能把满腹的疑惑都压了下去。
  吃完饭,罗飞来到了蒙少晖的屋里,他把门关好,然后和蒙少晖相对而坐。情绪稍作酝酿之后,他首先开口:“好了,现在开始吧。告诉我你的故事,你所有的一切。从你有记忆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父亲,你们的生活,你的梦,任何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都不要遗漏——你要明白,这也是在帮助你自己。因为你要寻求的答案已经和案件的侦破息息相关了。”
  罗飞的最后一句话显然对蒙少晖有所触动,他抬头看着对方,在沉默片刻之后,终于开始娓娓道来。
  “我之前已经说过。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幼年时期是一片空白。我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出生长大,也不记得这期间都发生过什么。我的一生似乎在七岁时才有了实际的意义,我的所有记忆也是从那里开始的。
  我一直和我的父亲相依为命。他是一个儒雅、大度、有知识的人,同时,他也给我很多的关爱,对我呵护备至。但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及我的母亲,一个字没有,好像这样一个重要的人在我们俩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们居住在青岛,周围没有任何亲戚和知根知底的老友。对此,父亲解释说,我们家在文革时期遭受到很严重的迫害,所有的亲人都死去了,只有我们俩逃了出来,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并且从此定居。
  我从小话不多,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但我对绘画有着天生的兴趣。我父亲很注意培养我这个天赋,十来岁的时候,我在当地画界已经崭露头角了。
  如果生活一直这样下去,对我来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隐藏在我心底的东西——我认为就是我失去的那些记忆——开始萌动。当然,这些东西很不具体,也很不清晰。它们通常是一个小小的片断或是画面,出现在我的梦中。这样的梦让我感到即迷惑又新奇,我努力感受着它们,捕捉其中的一些东西,甚至有种期待的感觉。直到有一天,那个梦境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是的,我说的就是那幅画中的场景。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每当我在梦中看到这个场景时,我便会感到某种莫名的强烈的恐惧。我一次又一次地把那个场景画下来,想揣摩出一些什么,但收获不多。像你所猜测的,梦中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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