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考察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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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考察纪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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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憾至今未发现刘赞廷当年所摄的照片,有专家认为此物不是蝙蝠,而是恐龙类的翼龙,虽不符恐龙灭绝的年代之说,但至少系异种或变种,只是当时不知而作蝙蝠。 如果读者有心,或许可以另觅他径,比如从文中提到的美国医士史德文、补筱岚留下的文字中找到记录?

  在我的故乡,陕西周至县,著名作家叶广芩曾挂职县委副书记,她在一片文章中也记

  载“野人”道:

  “陕西有关野人的传说,我始见于清代袁枚的《子不语》,内中诉说十分详细:西北妇女小便多不用溺器。陕西咸阳县乡间有赵氏妇,年二十余,洁白有姿,盛夏月夜,裸而野溺,久不返。其夫闻墙瓦飒拉声,疑而去视,见妇赤身爬据墙上,两脚在墙外,两手悬墙内,急前持之。妇不能声,启其口,出泥数块,始能言,曰:“我出户溺,方解裤,见墙外有一大毛人,目光闪闪,以手招我。我急走,毛人自墙外伸巨手提我髻。至墙头,以泥塞我口,将拖出墙。我两手据墙挣住,今力竭矣,幸速相救!”赵探头外视,果有大毛人,似猴非猴,蹲墙下,双手持妇脚不放。赵抱妇身与之夺,力不胜,乃大呼村邻。邻远,无应者,急入室取刀,拟断毛人手救妇。刀至,而妇已被毛人拉出墙矣。赵开户追之,众邻齐至。毛人挟妇去,走如风,妇呼救声尤惨。追二十余里,卒不能及。明早,随巨迹而往,见妇死大树间,四肢皆巨藤穿缚,唇吻有巨齿啮痕,阴处溃裂,骨皆见,血里白精,渍地斗余。合村大痛,鸣于官。官亦泪下,厚为殡殓,召猎户擒毛人,卒不得。 

  文中所言之事发生在陕西咸阳乡间,能用“巨藤”缚人“四肢”,当为山林,“追二十余里,卒不能及”当是如今周至、户县地界的秦岭北坡,彼时的秦岭北坡大树参天,风草长林,植被远远优于现在,野人蹿入村野住户大概不是妄说。我问过周围的周至朋友,知不知道秦岭的野人,他们都说听老辈说过。周至文人王安泉说他父亲年轻时在山里背粮,还见过野人,在众人大声疾呼下,野人慌忙逃窜了。张兴海听他祖母讲过野人的事情,说野人抓到人以后会攥住人的双手,笑昏过去。安泉说过去山里人都备有竹筒,带在身边,遇到野人就套上,野人攥住了双手,只要将手从竹筒里抽出来,就能逃脱。也有说法,说野人就是秦时藏入深山的祖先,他们一把拉住你,会大笑不止,然后反复地问你,长城仍在否,你只要说,修长城!野人自会松开你,跑到林子深处去了,他们怕秦始皇将他们拉去修长城…… 

  权当个笑话听吧。见过野人的安泉父亲已经作古,兴海的祖母也是走得远了,就如同《子不语》中颇具传奇色彩的描述,它与我们产生了距离。2002年,我在查阅周至历史资料时无意间看到“*”时期的一条小补白:说一个地质工程师,在周至翠峰山看到了野人。这位工程师姓甚名谁,在哪里工作,哪年哪月几时在翠峰的何处见到什么样的野人,全没有记录,实在是遗憾。以记录推断,既然是“*”时期的事情,大约应该是六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初。那个“火热”的年代,人们热衷于搞阶级斗争,对深山发生的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多采取回避态度,不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铲除一切鬼魅魍魉麽,“野人”大概亦属此列,还是不说为好。可是那本资料的编撰者,或许是出于对科学的尊重,出于对事实的正视,对未解之谜的探索心理,他(她)还是记录了这一笔,尽管只有短短的两行,不足二百个字,尽管是躲躲闪闪,讳莫如深,但终归给我们留下了“翠峰野人”这一扑朔迷离的信息。并且韵味十足! 

  我问过当地老乡有关野人的事,他们说以前有人碰上过,但是近些年没有了,之所以没听说,是进山的人没有了。翠峰东面修了108国道,车来车往,去汉中,去佛坪,方便得啥似的,谁还走那古代的蜀道,荒山野岭,层峦叠嶂,登路盘曲,蛇径嵯峨,走几天不见一户人家,有人说,因再无人行走,山道已经被杂树藤蔓遮严。野人纵然繁殖茂盛,又有谁人知道。我几次到过翠峰,都在山的脚下活动,没有勇气进入到它的腹地。面对眼前苍茫的群山,常常感动,由感动产生敬畏和仰慕。它实在像一本博大精深的书,让人读不懂读不透读不完。翠峰有一条大大的山谷,乡政府就在谷口,那是一个小小的热闹所在,小商店小旅社也是一应俱全的。沿沟而上,路旁有俊美的橡树林,有茂密的竹丛,再往上,庙宇相连,伽蓝错落,山峰环耸,溪流清澈,一派好景。离开道路往山的深处走,便到了山的内里,那里林幽谷暗,鸟道难行,除非是当地有经验的山民,一般人极少进入。 

  野人的事终归是个谜,让人魂牵梦绕。 

  遭遇过翠峰野人的工程师是绝难寻找了,但是最近翠峰乡丁家凹村村委会主任丁炜平给我提供了一个线索,说翠峰乡农林村曹家庄有个叫杨万春的农民,在山里看林子时碰到过野人。二话没说,我和文学朋友张长怀在丁炜平的陪同下立即赶到了曹家庄。我知道,此事刻不容缓,找到亲历者,获取第一手材料,是非常重要的,一旦当事者不在了,一切便成了传说,便成了“子不语”。 

  曹家庄庄子不大,在山的脚下,杨家是一普通农户,土墙土房,生活并不富裕。杨家的老婆婆黄桃花在门口站着,见了我们一脸的茫然。听说要找她老汉杨万春问野人的事,她告诉我们她男人杨万春已经死了,死好几年了。大家一时都有些失落,老婆说她男人见到野人确有其事,那天她是跟着男人一块进山的,那件事她也是极清楚的。原来,这两口子是从陕南镇巴县迁来,并非曹家庄的土著,来到翠峰乡安家以后,一直在山里给林场看杨槐林子。杨万春不会做饭,就把媳妇黄桃花带上,在山里一住就是数月。在1976年8月的一天早晨,太阳刚刚出来,杨万春到翠峰西南一个叫夹夹项大地的地方去砍树,黄桃花在棚子里做早饭,早饭做好了,等啊等啊,等了大半天不见男人回来,直到太阳快落山,才见男人满身泥土,一脸惊恐地回到驻地。问怎的了,说是遇见野人了,差点儿被野人吃了。杨万春说他在林子里伐木头,听到崖上哗啦哗啦响,以为是黑熊,抬起身看,一个东西已经走到跟前,直立如人,棕红长毛,巨口黄牙,像个野人。那野人见到杨万春,叭唧着嘴,磕着牙齿,想要撕咬他。杨万春的斧头轧在树上,拔不出来,就与野人对峙着。野人也不走,冲着杨万春呜呜地磕牙叫唤,满嘴冒白沫,那声音不好听,像笑。杨万春看到野人的脚很大,胸部突出,有*,像个雌性。对峙到后来,野人不耐烦了,冲过来,双手端起杨万春把他扔到一边,自己呼啸着往西南更深的林子里去了。黄桃花说,一连几天,她丈夫的情绪都不好,晚上净是恶梦……虽说黄桃花那天也在林子里,毕竟她没有亲眼见到野人,这种间接的叙述总是有所欠缺。我们临走,黄桃花又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翠峰乡走马岭6组的庞根深当年也在同一地点见过野人。 

  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走马岭,终于找见了61岁的农民庞根深。老庞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住在岭上,三间土房,周围有竹子清泉美石杨树,家中有黑狗花猫黄牛和一个如花的女儿。 

  老庞说他见到野人,和杨万春是同年同月同一地点,时间相差10天左右。那天他到夹夹项割竹苗做扫把,从梁上往下走,对面坡上下来个人也往下走,两人在河沟边撞上,一时都愣住了。老庞说,我在山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把我吓坏了!我们让老庞详细描述一下那个“人”的模样。老庞说,我跟它不过三丈远,看得太清楚了,那家伙身材高大,比我高出近乎一米,周身棕褐色长毛,头发犹长,披肩发一样地披着,眼珠是黄的,嘴很大,嘴唇很厚,是地包天,指甲很长,钩一样弯着,看样子很利,脚也大,能抵我一个半。我想,这一定就是平时大伙说的野人了,真后悔没弄个竹筒子随身带着。野人冲着我叫唤,短声哈哈的,长声像公鸡打鸣。我问是雄还是雌,老庞说是公的,野人下头的*有这么大,跟驴的一样。老庞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足有三四十公分。

  我说,后来呢? 

  老庞说,后来,我就慢慢往后退,靠在了一个土崖上,我左手举着镰刀,右手伸到后头,抠下了一块大石头,使劲地朝野人砸过去。石头砸在野人胸口上,野人大叫一声,扭头就跑,它跑得太快太敏捷了,把一棵10公分的杨树压倒,骑着杨树跑了过去。我也没心思割扫帚苗了,赶紧回家,一想起来就后怕,那股劲儿许久过不来。这事不知怎的让西安的人知道了,来了两个人,一个姓黄,一个姓牛,他们不相信秦岭会有野人出现,让我带他们到出事地点去看,我就把他们领到了夹夹项,他们看到,我当时抠的那块石头窝窝还在,被野人骑倒的杨树还在,他们在杨树上寻到了野人留下的三根毛,夹在日记本里带回去化验了。后来有消息带给我说那毛经化验不是人的毛发……这件事当时还登在了《陕西日报》上。 

  老庞说,大山里的许多事情,说不清啊!我问最近还有没有野人的消息传出,老庞说再没听说,没听说的主要原因是年轻人都往城里跑,没人钻山沟了。也不让打猎了,也不让砍树了,山里连根竹苗苗也不让动了,进去做啥呀?政府正把山里的零散山民往山外搬迁哩……

(十四)、能成功拍到“雪豹”,那么有没有可能也拍到“野人”?
(十四)、能成功拍到“雪豹”,那么有没有可能也拍到“野人”?

  
  很多人有这样一个疑问:当今世界科技如此发达,据说美国的军用卫星,连地面上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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