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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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杀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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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收回。”神气什么,也不过是帮了个小忙,就摆了副拽样给谁看。

  “那不可以。”他慢条斯理地收好电脑,神情淡然。

  “喂,你很奇怪呃。算了,你爱怎么就怎么。”一看到他就有点浑身不舒服,我索性转身踮脚往宿舍方向望去。

  “你叫什么。”

  我没好气道:冷容屏缃。

  “Q名一样。”听到我的名字竟是这样的反应,他算是最独特的一个,而非张大嘴,满怀崇敬地重复着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不枉此生还请指教之类的。人出了名,总是比较无可奈何的,我不禁怀疑他是从其他校区刚调过来的菜鸟。

  “用得着你管。”我自信自己的语气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完全没了淑女风范,“那你叫什么。”

  “慕连暮吟。”人怪,名也怪。

  “姓慕连还是慕。”话一出口,察觉到他嘴角稍纵即逝的弧度,不是笑,是种隐藏得很深的讥讽,我开始后悔。

  “姓慕连暮。”

  雨在风的鼓惑下,肆无忌惮地往里飘洒,我象征性地往门内缩了缩,还是不能避免被淋湿。

  他皱着眉向我走来,样子有点骇人,炯炯的眼神汇聚成一条线,像要将我看透般。

  孤男寡女,独处一门。唉,又在胡思乱想……

  他的手伸了过来——

  不闪不避地停在离我腰间寸许的地方,他的眼里有着猎人冷酷的玩味,他感兴趣的只是他的猎物。

  我斜睨有点生锈了的锁,在他苍白的指间颓废下去。

  “发卡借我。”向人借东西,口气却蛮强硬的,还自作主张地省略了问号。

  还好本大小姐心胸开阔,不与他一般见识,把挪了位的发夹取下递给他。

  他把学生卡取出,双管其下,一番撬动后,门竟乖乖地咧开嘴,露出黑漆漆的牙齿。

  我接过他递来的发卡,一脚踢开门,躲入了黝黑的通道内,呛人的酒精和消毒水味道从四周掩了上来,让混沌的头脑一下子豁然,但没有开朗。

  我的天,怎么会到医学院大楼来,这楼上的正是临床医学的解剖室,汗毛像得了号令似的,全部震悚,喉咙很无奈地干涩,肚子不配合地不合时宜地嘀咕着,唱着司马懿不加理会的空城计。

  最恼人的是又感觉到他异样的眼神。

  天!——干呕。他不会想歪才怪。

  “外面挺冷,你不进来躲雨吗?”装作好心得邀请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报考艺术表演系,真是个损失,我第一次发觉自己的表情可以假到这程度,可见我平时都是待人真诚。

  “喜欢这样。”

  这人真的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把本姑娘撇在这阴森森的通道里,自己却在外面凉快。

  “帮我看下,我的朋友上线了没。”冷气钻进领口,我再一次裹紧衣服,跺了两下脚。

  “没。”

  这群人死哪去了,太不够义气了,枉费我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她们的,有福同享,有吃同抢。

  “几点了?”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动较准北京时间的肚子的抗议,我估计快十一点十五分了。

  “十一一刻。”

  真是惜字如金到这种程度,好端端的报时被省略成这副德性。

  “大多数人,去北校区。”

  我彻底地绝望,这才透彻地想起,大队人马都在北校区开运动会,几乎是痛不欲生的蹲下来,把头枕在包包里,很有欲哭无泪的感觉,白胖胖的饭粒和香嫩的肉老悬在眼前乱晃,勾引着谗虫一起私奔。

  “你饿不饿?”

  我抬起头来,不知是感激他头一次使用了问号,还是感激他体谅我的饥饿。

  “如果你要冲去打包的话,还是请你直接冲到宿舍去拿伞,那样的我会更感激你。”要求似乎有点过分,但是明智的。

  不屑的嘴型里闪出四个字,我没有听到,应该是他不屑说清楚。

  他重新打开电脑,上了Q,调出似乎是外卖的号码。

  “要点什么。”他熟练地敲出几道菜名。

  “跟你一样。”我记起了一件很重要的急需坦白的事情,“不过,我忘了带钱。”

  他的手指丝毫没有停顿的拖泥带水,嘴上说着:我来请客。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既然是他请客,就只好表现得好一点,没话找话说,尽管我知道他又不是天公或是天公它亲戚。

  “你是感叹,还是疑问。”他随手调出一张卫星图,眯着眼看了起来,“下到十点。”

  气象?天文?差不了多少吧,那就权且信他一回,可又不甘心让他把这么残酷的预言加诸我脑内。

  “你不试试找你朋友送伞过来。”这是一个藏了许久的问题了,就算是刚来也应该有几个比较熟的。

  “我没朋友。”

  “舍友?”

  “我也没有。”

  “那你住哪?”

  “校外租房。”

  “那一定很舒服,又很自由。”

  “都差不多。”

  还想说点什么,嘴张了张,嗓音淹没在外卖叔叔狂野的欧兜迈声中。

  外卖叔叔屁颠屁颠地提着两个袋子蹦下车来,乐滋滋地接过钱,眉开眼笑地消失在劣质烟雾里,恐怕一下雨,就属外卖店和雨伞店最高兴了。

  我怅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灵光一现,却令人备感无奈,比找到手机被发现没电犹甚:你怎么不叫他外卖雨伞。

  “你不早说。”他抬起头,看着怅然的烟被浇灭在雨中。

屏缃的番外三
我一时气结,接过餐盒,打开来细看,虽然饭菜的模样困难了点,但还没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估计味道还能将就,刚咬了一口红烧肉,顿觉形象荡然无存,顾不得揩去嘴角的油,忙背过身狼吞虎咽起来。

  

  若是有人经过,准会以为这儿有两个难民,经过长途跋涉从非洲来竟被雨水给漂白了,切,夭寿啦,有这么漂亮的女难民吗?

  

  当最后一粒汤准确无误会地滑入喉中,却仍丝毫不知这顿饭的滋味如何,感觉这顿饭纯粹是用来应付空城计的,还应该有另一餐是来满足感官的,起码是视觉上的享受。

  

  偷偷回望,他仍慢条斯理地吃着,不紧不慢地边喝汤边吃,像在享受每一粒饭,总是那样的旁若无人。

  

  旁边刚好有个张着大嘴的垃圾箱,趁着吃饭后有了失而复得的力气,我奋力地投篮,非但射偏,力气还过大,饭盒轻飘飘地在垃圾箱后落地。

  “吃得很快。”他的话里明显有嘲讽的味道。

  “有一半吃不下,味道不怎么样。”这种话用脚趾头一想就可以了。

  “饭盒很轻。”一针见血,简直不给我台面下,难道他就不知道女孩的话是用来让男生迁就的吗。

  也对,用脚趾头想的谎只能用来对付准备被骗的人,或是容易被骗的人。

  但是他也太无聊了吧,观察细致到这程度,还完全不会顾及女生的颜面,汗,极度欠缺绅士风度,空长了副还不错的皮囊。

  “我消化得快,所以吃得也快。”也只能这样来自圆吾说了,鬼才会相信,但不妨假设某人是鬼。我没来由地一缩脑袋,望着身后漆黑一团,感觉有什么东西附着在身上,觉得背上有点沉。我扭头一看,没发现什么,一手扯落背着的包包,心想包包什么时候变到背上了。

  他走到我身旁,一振手腕,扬臂,饭盒划出一道弧,稳稳地落在垃圾箱中。

  我看着不远处的饭盒,做着最剧烈的思想斗争,捡?不捡?

  最行之有效又最不伤脑筋而且还公平的办法——扯树叶。

  探手从花丛里取过一截残枝败叶

  “捡。”“不捡。”“捡。”……

  最后一片。

  “捡。”

  上天注定让我连一顿饭都要备受折磨。所以我确定我会是天将授予大任的人,毕竟我已被苦其心灵,劳其四肢,饿其肚子,冷困全身,雨拂乱其神经。

  我只能做好百米冲刺的准备,先活动开筋骨,一口气冲到雨幕中,谁想高跟鞋也和我作对,在身体即将倾斜过45度角时,我抓住了垃圾箱的边缘,稳住了如马踏飞燕般的身姿,顺便抄起饭盒,扔了进去,又快速地回到门口。

  这回真的是超狼狈,急切地想去洗手间洗去手上的难受。

  “你知道医学院的洗手间在哪吗?”我硬着头皮只能问他,心里很期待他能带我去。

  “我不知道。”回答真是既干脆又利落,连稍微的一个思维转角都不去碰触,连人家浅显的意思都不了解。

  “那你能帮我找找吗?用手机照明比较好找,我的手有点脏。”我早就想好了对策,运筹帷幄于转念之间,一气呵成。

  他转身打开手机照明,径自走进大楼内。

  淋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催化出一阵阵内心的外在的寒意。

  “就在前面。”他嘴角轻轻上扬指示出一个方向。

  我研究了他的嘴型好久,才初步确定了方位,走到门口往里探视,漆黑一片,据说经常有冤魂在此出没,感叹自己死后仍不得超生,还要受一群屠夫学子的虐待,我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凌云壮志:你在外面等我,不要乱跑,小心会有冤魂出现的。

  明明是在体谅他,他却不耐烦地转过身去。

  “而且,如果听到有人跟你说话,千万不要应,因为那是……”为了他幼小的心灵着想,我只好再三叮嘱,“灯在哪?”

  “你头顶上。”他的话像从我的脚底冒出冷飕飕地带着凉气。

  “我是说灯的开关。”的确是没时间跟他计较他的智商问题了。

  他抬脚刚要迈出,却掉转了方向:进男厕所,帮你找灯。

  说完也不理会我的感受,直接走进男洗手间内找灯。

  我的第一次光临男洗手间的大好情形就这样被他强行地剥夺,我默念着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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