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传奇之蛊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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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传奇之蛊婚-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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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铁门丁丁当当叫唤着,也没见狗叫,是娘来了。

  穗穗下了楼,她娘看到她说:“我过来的时候碰见春儿了,看这架势,估计是上我们家了。”

  穗穗倚着栏杆,把手上戒指一个个摘下来——若不是显摆,她才不想带着些俗不可耐的东西呢。她说:“娘,你说,那个戒指好看?”

  穗穗娘心疼地把穗穗拉到身边:“穗啊,你听娘一句,趁着年轻,赶快嫁了。”

  穗穗把脸别到一边去,有些生气的说:“娘,你怎么又提这事了。”

  “娘能不提吗?都怨你那死老头子,只知道钱、钱、钱,把我的闺女都给糟蹋了。”穗穗娘嘟囔着。

  穗穗也不跟她贫,让她唠叨,唉,自己老公的好,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就算要结婚,我也得找个俊点的。

第五章 婚礼上的尴尬
婚礼如期而至。

  空闲的人都去帮忙了,清扫场地、摆桌椅、放碗筷……来来往往,小寨子显得特别拥挤。

  酒菜上了桌,小两口挨着给乡亲们斟酒。

  走到穗穗爹那一桌的时候,春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平素就有些怕这个小霸王,春儿担心,要是哪里没做好,被他们挑了茬,如何是好?黄博觉得不对头,又不清楚情况,一边装作和身旁的邻居说笑,一边暗暗给春儿使眼色。

  来者不善!穗穗爹已经有些喝醉了,他看见春儿站在那里许久不动,心里不乐意了。自己端着酒杯向新人走了过去:“春丫头!你也太不像话了,站在那里半天也不过来给你向伯伯敬酒!”穗穗爹把肩膀一抖一抖的像要把酒给撒出来,眼皮往上翻着,十足的痞子样。周围的人看到小霸王来了,赶紧住了嘴。黄博是聪明人,他赶紧架上酒跟穗穗爹赔不是:“向伯,您是什么人啊!春儿小姑娘一个,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话不多说,先敬您一杯。”穗穗爹还没见过这么拍马屁的,他感觉还挺好的,脸色也缓和了,接过黄博的酒,一饮而尽。黄博只想堵住他的嘴,谁知道引发了他更大的感叹:“黄博啊,你小子在外面也闯过几年,赚了多少钱啊?”黄博觉得他问的唐突,到底也是在外面混过的,他打了个马虎眼,想混过去:“不多不多,也就够娶个媳妇。”穗穗爹也不是省油的灯,毫不客气的大声嚷嚷:“你小子不老实啊,你用得着娶吗?你自己都是贴上去的。”

  原本热闹的气氛立马安静了。

  春儿感到难为情。她不知道是为穗穗爹难为情还是为黄博,或者是为她自己。

  黄博的脸垮下来。他第一次觉得入赘是那么不堪入流。

  “哎呀,你说些什么呢?”穗穗娘看见坏事了,马上凑了过来:“哎哟喂,你都那么老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般见识。”她把穗穗爹拽到一边去,回过头冲着大家喊:“吃着,喝着,我们家老头子就那么个脾气,大家别放心上。”穗穗爹怕是酒劲上来,趁穗穗娘不注意又溜了过来:“姓黄的,你怎么不娶我们家穗穗呢?我们家穗穗哪里比不上春儿,不就是因为春儿她爹是……”没等他把话说完,穗穗娘已经气坏了,她脱下布鞋像赶猪似的狠狠地朝穗穗爹背上抽了几下,这才把这个疯老头子弄走。

  苗寨的媳妇很少干涉丈夫的事,人们一般认为男人没有能耐女人才会出面;苗寨的汉子再凶悍,也不能打老婆,一旦发生了,会被全寨的人认为没出息而鄙视,老婆也会随之决裂。

  穗穗爹虽然爱在外面惹事,但还知道疼媳妇。他见穗穗娘有些发怒了,也就止住了牢骚。

  喜庆已经烟消云散。

  春儿懊恼极了,她感觉自己是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黄博心里有些难过,他呷了口苞谷烧,希望这种心情能随着酒一同咽下去。

  打他回来的那一天,春儿是他的春天,所有的苦难都在她纯净的笑容里慢慢消逝了。今天的春儿,更像是湘西春天里连绵的小雨,多情而惆怅。

  “他妈的!入赘怎么的,我留个儿子跟自己姓不就得了!”这样想着,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黄博瞟了愁眉苦脸的春儿,突然有种恶作剧的冲动,他借着酒劲一把抱住春儿冲新房走去。喜筵的气氛顿时达到了高潮,男人们怪叫成一团,女人们拿着筷子有节奏得敲着碗,发出高低不同的声音,孩子们莫名其妙,却也跟了瞎哄哄。

  张福站在门口,看傻了也笑傻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春儿结婚的时候,穗穗回来了。

  她笆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泪水咸咸的,是高兴还是羡慕?

  “在看什么呢/?”穗穗的哥哥向大伟放心不下妹妹,早早的回来了。向大伟原来跟他爹一样,有股子流氓气,天不怕地不怕,到了县里被车撞掉了一只腿,他才慢慢懂事,性格温和了却没哪家姑娘肯嫁给他,都二十五六的人了,至今还是个光棍。

  “看热闹呗!”穗穗见了哥,马上转了话题:“哥哥,你也给我找个嫂子来,我好有个伴儿。”大伟一向不喜欢听这话题,今天看着这喜庆,也想图个吉利:“好啊,哪天我们去县里拜拜菩萨求个签去。”

  “明天有事没?”穗穗问。

  “你哥能有什么事啊?还不是天天在家里做木工活。”爹和娘也回来了,他爹最讨厌大伟天天蜷在屋子里,把锯子拉得跟驴叫似的,他说:“大伟,你也好久没出门了,明天跟你妹妹去县里走走,没准还能拐个婆娘回来。”

  大伟没说话,他娘只当默许了:“我给你收拾东西去。”

  穗穗聪明,捉摸着大哥的心思,等他爹娘走后才问:“哥,有心事?”

  “嗯!”他哥小声地应着,“丫头,你说我还能娶到媳妇吗?”

  穗穗看着他,捂着嘴巴偷偷笑,他哥被她弄得有些生气,拿拐杖轻轻戳了穗穗两下:“你傻子啊,笑成那样。”穗穗调皮,避开拐杖跟他开玩笑:“哎哟,看不出你也想姑娘了?”大伟不好意思,撑着拐杖起身回房:“没大没小的,看我哪天收拾你!”穗穗哼了一声,继续想她的事了。

  其实,还在小时,穗穗就喜欢了今天结婚的新郎。

  她打小调皮,像男孩子般满山乱跑。那次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她掏鸟窝的时候踏空了,从树上摔下来,昏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黄博的背上了。刚醒来,身子还不能动弹,小脑袋歪主意就上来了:“黄博哦,我娘说了的,男孩子不能随便背女孩子的,除非要娶她过门。”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能感觉他在笑。

  那时候,我怎么那么调皮呢?一抹红晕爬上到穗穗的粉腮。她不知道当时哪来那么大胆子,居然对黄博说:“喂,长大后我们成亲吧!”当时黄博一定吓傻了,他居然说:“好啊,等你长大了,你叫你爹上门提亲,我就嫁给你。”

  回到家后,她跟娘说起这件事情,让她娘笑话了她好一阵子:“我的丫头怀春了哟!”

  本来只是随口玩笑,她见娘那么说,也有些当真了,每次娘叫她们兄妹来去黄博家跑腿,她总是最积极。

  如今,黄博应了那句话,只不过他嫁给了春儿。

  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都嫁人了,还在做痴梦!穗穗回过神,有些恼怒自己。

  第二天早上,穗穗酿早早起来套了两头矮脚马,给他们兄妹俩备了辆拖板车,出发前,还千万教戒:“路上千万不要和陌生人搭话。”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出门了,大伟精神特别好,跟她娘打趣道:“娘哦,我们都多大的人了,你还怕被别人拐了?”

  穗穗娘故作生气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多大了都是娘的儿!你们记住了,有人要是问你们后面……”

  “有!”两人坐上马车,异口同声回答道。她娘还不放心,在后面紧跟着跑了几步,杂附道:“不要和生人搭腔啊!”兄妹俩大笑着扬起鞭子,赶着矮脚马跑了。哥哥把拐杖放到一边,感慨着:“真是的,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种事跟苗蛊有关系。传说中,如果草蛊婆没有后人,他们寻找接班人时就会问:“你后面有没有人?”这是一句隐喻,即“你有没有后人”。如果被相中之人回答说:“没有。”就说明这是有缘人,草蛊婆就会将其带走。

  大伟说:“要是能遇上,也不枉做回苗寨人了。”穗穗对他的想法不屑一顾,大笑道:“草蛊婆是耍猴的吗,想见就能见啊?你啊,就做你的梦吧!”

  笑声爽朗清脆,在山上砍柴的黄博情不自禁循声望去:一眉清目秀的少妇,笑靥如花。如果说春儿是三四月娇艳的桃花,那么这位少妇就是###月灿烂的山菊。

  春儿发觉黄博不动了,也停止了手中的活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穗穗怎么回来了?”黄博回过神,知道自己失态了,他不敢回头看妻子,耸耸肩,故作轻松的问:“是向伯家的穗穗吗?”“可不是嘛!”春儿有些生气,“才几天,眼睛就瞟到别的女人身上了。”黄博自知理亏,马上把话题岔开:“我不是想不起来,才会那样嘛!哪像我对你,走到哪里都忘不了。”春儿窃喜,但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哎呀,小嘴儿挺甜的啊!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哦!”黄博见春儿生气了,玩兴一起:“真的,我还记得你送我的那天穿件大红袄,小脸还红红得,整个人像根红辣椒,可好看了。”春儿娇羞的回过头打了个粉拳。小两口又恢复了刚才的说笑。下山的时候,黄博忍不住回头看了早上穗穗经过的地方:是穗穗吗?是小时候说要给他做媳妇的穗穗吗?

  回到家里,张福打了半斤酒,说要跟女婿商量件事,把春儿支开了。

  黄博吃不准岳父的心思,低头喝闷酒。张福说:“女婿啊,你看你打了五年工,有没有什么收获啊?”

  黄博心头一紧,难道是来要钱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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