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要了亲命!
陆凡暗暗叫苦。
你们怎能如此虐待一个十八年陈酿的处…男?
他捂住耳朵。
声音虽然小了,但还是能听得见。
过了一会儿,隔壁开始传来男人的叫唤。
陆凡摇头,这也玩得太嗨了吧?看来图便宜住小旅馆实在是一大失误,今晚莫非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渐渐地,陆凡感觉有些不对,因为他听着男人叫声里带了几分凄厉、惨痛之意,到后面已叫得像是杀猪。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陆凡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说不定人家只是在进行一些比较刺激的交流,过去打扰岂非缺德?
于是他,坐在床铺上盘腿打坐。
反正睡不成,索性修炼一遍师父所传的道门心法。
很快,他已经听不见外界的任何杂音,进入了“坐忘无我”的境界。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突听有人敲门。
咚咚咚……
敲得很急很重。
似乎要把那破陋的木门砸烂一般。
陆凡已从冥想中醒来,跳下床,蹬上鞋子,走到门口问:“谁?”
外面沉声喝道:“警察,开门!”
陆凡一惊,这什么情况?
他愣神的当口,外面又敲门大喝:“赶紧开门!”
陆凡打开门,只见走廊里全是警察,连上下楼梯都站着不少警察。
他虽然吃惊,但神色却还比较镇定,问道:“有什么事吗?”
门外一个肩上带花带杠的警察看了他一眼,说道:“这里发生了命案,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陆凡皱眉,命案?
到警局做完笔录,陆凡也大致明白了此间发生了什么。
据说,他隔壁的房间里死了人,一接到报案,警察立即赶赴现场,将小旅馆内所有人,包括老板、服务员、旅客和小姐都带到警局做笔录,以期获得线索。
“你可以走了。”排除了陆凡犯罪的可能性,负责笔录的年轻警察就对他说。
小警察有气无力,脸色不好,想来是一夜没有合眼了。
陆凡却没有急着离开,他问:“死的是个女人,还是男人?”
那个肩上只有两个拐的见习警官瞧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问这个干嘛?”
陆凡却不答反问:“我猜死的是个男人,对么?”
见习警好像突然睡醒了,瞪眼道:“是男人。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陆凡心说,果然是男的死了,他当时叫得那么凄惨,看来定是被那个女的所害!
想到自己所住房间的隔壁就是杀人现场,自己还亲耳听到被杀者的惨叫,陆凡此时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同时也为自己一念之差没去阻止而感到歉疚。
他还是没有回答见习警的问题,又提要求:“那尸体在哪儿,让我瞧瞧。”
见习警惊奇地看着陆凡,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你已经可以走了,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陆凡说:“让我看过尸体,我就走。”
见习警站皱眉说:“尸体是证据,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
陆凡淡淡地说:“哦,忘了你没有权限,叫你们领导过来吧。”
见习警恼火不已,站起身来大喝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
当下,办案大厅里几十人同时看向这边。
“小陈,上岗培训的时候难道没有教过你,对待群众不能用这种态度吗?”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见习警赶紧立正敬礼,说:“张副,对不起,是我态度有问题,但他……”
陆凡认得来人,之前在小旅馆开门见到的第一个警察就是他。看他虽然年轻,但肩上带花带杠、见习警又对他如此,想必是一位局领导。
确实,这位年纪不到三十的警官正是番隅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兼刑警大队队长,名叫张钧。
张钧看了陆凡一眼,又问见习警:“怎么?”
见习警说:“他……他说要看尸体。”
张钧转而问陆凡:“你要看尸体?”
陆凡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只点了点头。
张钧问:“为什么?”
陆凡说:“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张钧似乎来了兴趣,拉过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问道:“有什么蹊跷?”
陆凡说:“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对不对?”
张钧脸色一变。
他怎么知道?
此案与之前的三次案件,被害人死状几乎一模一样,且都为男性,市局经讨论已定性广城正在发生连环杀人案,却未对公众公开。
在刚才巡视时,张钧看过陆凡的笔录,知道陆凡不是广城本地人,昨天下午刚到广城,并且是第一次。
张钧问:“你怎会知道……”
陆凡不说话,拿起桌上的纸杯,里面没水了,他故意摇了摇。
张钧便对见习警说:“小陈,给这位同志加点儿水。”
小陈不情不愿地拿过陆凡手里的纸杯去加水。
陆凡喝了几口热茶之后,才道:“简单推理嘛。你们这里是番隅区公安分局,如果是一般案子,让街道派出所办就可以了,但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可见案子不一般。之所以你们会知道案子不一般并在第一时间派出区分局的人且由你这么大的领导到场压阵,这多半是因为此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案子。当然,我刚才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张钧笑了,说:“我觉得你很有干刑侦的潜质。”
陆凡说:“那么,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尸体呢?”
张钧觉得这人有点儿意思,也许他真能让这个令广城政府及公安系统都焦头烂额的案子有所突破。
刚想答应,手机却响了。
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
断掉电话,他对陆凡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似乎很着急,陆凡见他火速召集了一队人就离开大厅。不一会儿,听到警笛远去的声音。
旁边的见习警小陈叹了一声:“唉,又要加班了……”
第8章 双胞胎姐妹花
陆凡离开警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没能见到尸体,因为好像哪里又发生了案件,区分局有权限的领导都赶去查案了。
陆凡心想,也罢,反正有那么多警察。
没有太纠结,去路边的馄饨店吃了碗馄饨当早餐,他就开始继续找学校。
这次他没有瞎找,而是向人打听,然后按照指示搭乘地铁前往。
上了地铁,他瞧见一个人,很眼熟的一个人。
肤白唇红、大眼琼鼻,穿着牛仔短裙配牛仔衬衣,简单时尚又别具英气,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美…腿倍显青春靓丽,一头齐耳短发,给人的感觉是轻盈柔美、灵动俏皮。
这不是苏雨绮么?
她站在地铁扶杆位置。
陆凡走过去打招呼:“嗨,美女,我说咱们有缘吧,这不又碰面了么?”
女孩儿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茫然,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也没搭话。
陆凡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却依然笑道:“一天不见,你就把头发剪短了?新造型不错啊,当然我觉得女孩子绑马尾也很漂亮。”
女孩儿皱眉道:“你是谁?”
陆凡愕然:“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女孩儿道:“你的搭讪方式很老土。”
说完,就别过头,不再理会他。
陆凡无语了,想不到自己也有被女生讨厌的一天。
可……她这是怎么了呢?
也许是萍水相逢,不愿深交吧。
陆凡想着,不由有些失落。
但他没有失落太久。
因为修道之人,道法自然。
人情世故,当然也需顺其自然。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个插曲,却令他自然不了。
地铁到了一站,停车开门,或许是换乘站,不少人涌下车,也不知是谁推搡了陆凡一把,使得他一下子向前扑倒。
还没等他使出身法稳住身形,就被一样东西给挡住了,没有倒地。
那东西绵绵软软、饱满浑圆,还很有弹性。
陆凡抬头一看,差点儿没喷鼻血。
因为他竟扑到了“苏雨绮”的怀里。
女孩儿俏脸已如红红苹果,瞪眼瞧着他,眼神似可杀人。
陆凡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被人推了一下……”
女孩儿根本不等他解释,已经一巴掌扇出。
这一巴掌含怒而发,又快又狠。
若被打中,脸上的红肿不知几日能消。
陆凡长年在点苍山中随师父修道习武,反应非同一般,见女孩儿白玉般的酥手扬起,他便已本能地侧头避开。
当!
女孩儿的手打在了金属扶杆上,登时疼得她秀美的五官也扭曲了,嘴里嘶嘶吸气。
陆凡慌忙道:“哎呀,你……你没事儿吧?”
女孩儿“哼”了一声,转身下车。
那一声“哼”是咬着牙发出的,饱含了怨恨之意。
陆凡想追下去道歉赔罪,车门却已关闭。
车厢里的人基本都在各玩各的手机、各瞧各的平板,绝少有关注到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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