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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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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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我们没说走嘴啊?难道她一个美国人连“粽子”都听得懂?还好陈教授昏迷不醒,没有听到,另外的叶亦心好像也处于半昏迷状态,都不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我急忙辩解:“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就是业余爱好研究风水星相,不是盗墓贼,你以后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和胖子的名声都好得很,早在老家便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后生。我是一老兵,胖子当年在他们单位,也是年年被评为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什么的。”     
  胖子听我一着急把最后一句说错了,急忙纠正,顺便想把话题引开:“别听他胡说的,他……妈才是三八红旗手呢,我是青年突击队,惭愧惭愧,都是党和人民培养得好啊。你们看这石头匣子倒也古怪,这是装什么东西的?”     
  Shirley杨并不接我们的话,突然说道:“定盘子挂千金,海子卦响。勾抓踢杆子倒斗灌大顶元良,月招子远彩包不上。”     
  她的话旁人听不懂,我却听得明明白白,这是倒斗的“唇典”。因为我们这行,都是不能见光的勾当,就像黑道上有黑道上的暗语一样。黑道上拐卖女人叫开条子,走私货叫作背青,贩小孩叫搬石头,小偷叫佛爷等等,我们盗墓就称为倒斗,都各有各的行规隐语,便于同行之间互相交流。民国那时候我祖父专门给人寻阴宅找宝穴,是当时当地屈指可数的几位风水大家之一,也结识过一位相熟的摸金校尉,对这里面的门道是熟门熟路,说起倒斗的唇典比说我们老家话都熟。           
  Shirley杨刚对我所说的几句唇典,大概的意思是:“你心眼坏了,嘴上不说实话,看你就是个手脚利索的盗墓大行家,这种事瞒不过我的双眼。”     
  我被她突然一问,没有细想,一般被同行称为高手,都要自我谦虚一下,于是脱口就答道:“无有元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Shirley杨接道:“一江水有两岸景,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鹧鸪分山甲,鹞子解丘门,多曾登宝殿,无处觅龙楼。”     
  套口一对,我自己又惊又悔,他娘的,这回算着了这美国妞儿的道了,这不等于承认自己就是倒斗的盗墓贼了吗?不过倒也奇了怪了,这些倒斗唇典的大段套口,在解放前都没多少人懂,解放后基本上算是失传了,像大金牙他爹那种干过多年倒斗的半职业盗墓贼,所知所闻也只不过是几个名词而已,我实在不能想象这些切口,竟然出自一个年纪轻轻的美国女人之口,如果不是面对面亲耳所闻,又如何能信,难道竟然遇到同行了?     
  而且听她唇典所说,她也是祖传的本事,只是空有手艺,却不懂看风水认穴辨脉之术。不行,这事绝不能承认,我还是接着装傻算了,于是我说道:“这几句诗是我们小学时学的课文,想不到美国小学的教材也……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Shirley杨见我胡搅蛮缠抵死不认,只得说:“算了,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如果咱们还能活着回去,我希望能和你认真谈一次。”     
  我如遇大赦,忙站起身来在四周寻找出路,暗地里盘算:“要是能回去,定让你找不到我,哼哼,大不了我回老家去,不在北京混了。”可是随即又一想:“不成,她还没给我们钱呢,这事实在是棘手了……她究竟有什么企图呢?不会是真像胖子所说,看上俺老胡了吧,再不然她是打算检举揭发,不能够吧?难道她祖上,当真也是摸金校尉不成?那倒跟我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胖子和Shirley杨已经在这间小小的墓室中转了数圈,头上脚下,身前身后,尽是漆黑的山石,有的地方有几条裂缝,都是太小,找不到出路。     
  这时陈教授大叫一声,醒了过来,他神智不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谁也不认识,我们无医无药,对他无可奈何,只能任凭他疯疯癫癫地折腾。     
  最后我们的目光落到了两具干尸中间的大石箱子上,不过这里面就算是有什么陪葬的宝贝,对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来说,也是毫无用处了。     
  胖子拍了拍石匣说:“这个小墓室不知埋的是哪两个穷鬼,除了身上的羊皮,连件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这里面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     
  Shirley杨仔细看着石匣上刻画的图形,忽然抬头对我说:“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大唐西域记》吗?里面曾经提到过扎格拉玛山。”     
  我说:“记得,好像还说是座神山,埋着两位先圣,不过不可能是这一老一少两位吧,这墓室如此简陋,也不符合先圣的身份。”我本想接着说我看过很多古代大墓,这石头山山腹中的墓穴,根本不合风水学的理论,山下有个凶穴,上边怎么能再葬人?不过这话要是说出去难免暴露了我的身份,于是只说了一半,后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Shirley杨说:“这墓室里埋葬的不是先圣,这个小孩是先圣的徒弟或者儿子一类的人,被称为先知,这位老者是他的仆人。”     
  我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这石匣子雕的图形是这么说的吗?那上面还有什么内容吗?”     
  Shirley杨招呼我和胖子一起看那石匣:“这石头匣子上雕刻的几十幅图案,是一个古老的预言,构图很简单,符号的特征非常明显,我想我能看懂一部分。”     
  我越听越奇:“预言了什么?有没有说这石室的暗道在哪里?”     
  Shirley杨摇头道:“没有,这预言好像也不是很准,先知说他死后,一直没有任何人来到这间墓室,直到某一天,有四个人无意中打开了这只石匣……”           
  胖子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咱们一共五个人啊,难道陈教授疯了就不算是人了吗?可见这先知料事不准,多半也是个欺世盗名的神棍之流。”     
  我盯着其余的四个人说道:“倘若先知不是骗子,这个预言,可能不是在说咱们这些人。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咱们这里有一个不是人。”     
   胖子没听明白,问道:“什么不是人?什么不是人?不是人,难道还是妖怪不成?”     
  我说:“不是那意思,我这不就是这么一说嘛。咱们这些人在一起快一个月了,朝夕相处,谁是什么人还不了解吗?这小孩先知净扯淡,古代人愚昧落后,咱们什么没见过,这些鬼画符般的图形还能当真事看?”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没这么想,这时候我得多长个心眼儿,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根本无法预料,这位先知古老的预言究竟是不是应对在我们几个人身上,他娘的,那只有老天爷知道。想到此处,摸了一只黑驴蹄子在手,预防万一。     
  我又问Shirley杨:“你有没有瞧错?上面原本画了五个人形,这年代久了也许剥落了一部分,只剩下四个人,有没有这种可能?”     
  Shirley杨指着石匣上的雕刻让我们看:“这石匣保存得还算完好,没有剥落的痕迹,这明明是四个人。你们看,这代表人的符号十分简单,上边一个圆圈就是脑袋,几条细线便是身体四肢,这不刚好是四个人吗?”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如Shirley杨所说,她又让我看石匣上刻着的前几幅图形。这些图案十分简单,连我都能一目了然。第一幅图是一个小孩用手指着天空,地上有不少人在四处躲避,那些躲避的人大概是些普通老百姓之类的。     
  第二幅、第三幅图分别刻着一股龙卷风,把房屋吹倒了不少,先前躲避起来的人们,都安全地躲过了天灾,他们围在小孩身前膜拜,看来这小孩可以预言天灾人祸。     
  石匣上的第四幅图,刻画着小孩站在两个成年人身边,地上跪着一个老者,这些人物的线条都简单到了极点,表现老者只不过是在代表头部的圆圈下面,寥寥数笔画了一把胡子,构图虽然简单,却更容易让人理解。     
  图中的两个成年人明显高出普通人一大截,而且在雕刻工艺上也十分细腻,不像刻画普通人那么草,这两个人可能就是古代传说中的先圣了,跪在地上的老者明显是他们的仆从,石室中这名老者的遗骸应该就是他了。     
  看来Shirley杨说的完全正确,这石匣的主人是个有预言能力的幼童,我一路看将下去,一幅幅石画,都是些显示这个小孩子预言家功绩的。     
  看到最后一幅的时候,脖子上真有点冒凉气了,这幅石画中,那一老一少坐在石匣子旁边,墓室内站立着四个人,这四个人的图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是高矮胖瘦,还是男女老幼,一概看不出来,这四个人中的一个正在动手把石匣打开。     
  这是石匣上的最后一幅石画了,后边再也没有,这石匣子里究竟藏有什么秘密?最重要的是石匣没有任何开艄暮奂#厦婊狗庾排Fて帷?br />;   
  我又回头看了看其余的四个人,Shirley杨正搀扶着痴痴傻笑的陈教授,叶亦心昏迷了过去,胸口一起一伏的,节奏很快,没有医药给她救治,胖子坐在地上无奈地看着她摇头。     
  没错啊,绝对是五个人,如果这预言真的准确,那为什么我们明明有五个人,石画上却画着四个人?我脑子里在飞速地旋转,把可能出现的情况想了一遍,却半点头绪也没有。     
  难道五人当中真有一个不是人,而是被鬼怪恶魔所控制了,甚至像胖子所说,Shirley杨是精绝女王转世?我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很可笑,什么投胎转世之说,我根本不信。     
  那么这误差是否出在这古老的预言上呢?我问Shirley杨这先知先圣是什么朝代的人。     
  Shirley杨说:“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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