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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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阶梯-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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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看手表?
    “在电话里听佐山说,‘这时候来电话,什么事?’我也看了一下手表。”
    —那么,离开枝村幸子的房间是什么时候?
    “我想是8点14一18分左右吧,离开房间时没看表,当时没顾得上。”
    —这么说,你在枝树幸子的房间里停留了10分钟左右,是吗?除掉乘电梯上楼
和从楼梯下楼的时间,就是这样,对吗?
    “当时糊里糊涂,自己不知道在屋里待多久。”
    —为什么后来没打电话报警?
    冈野正—一度想过报警,可是,他的处境不同寻常,遭到怀疑也解释不清。他
明白,即使解除嫌疑也要作为重要参考人受到审讯。
    向A航空公司交付作品的期限是后天。 现在被警方拘留,那就绝对不能按期完
成了, 幸运将永不再来。必须履行同佐山的约定,对A航空公司的义务虽然是间接
的,却更为重要。
    如果没有这项工作,那就可能毫不踌躇地去报告警察。还有两天。再等两天!
    回到公寓,已经过了9点。
    和子兴冲冲地迎上前来,忽然又呆若木鸡。
    “丈夫好久没外出过,这次我认为他回来时要开心些。可是看到他脸色苍白的
样子,我不禁愣住了。我想他一定是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打击’。因为丈夫以前就
曾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绪反常’过,所以我什么也没问。我送上热茶,丈夫却叫我
拿凉水来,一口气喝下一杯水之后,就坐在工作间的画板前,发呆地瞅着上面的画
出神。他坐在那儿什么也没干。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他‘衬衫’袖口上有血迹。”
    和子在地方检察厅检察官的面前这样说。
    冈野想,这件事不能让妻子知道。虽然同枝村幸于没有肉体关系,可是以往同
她会面都是唔地里进行的,什么都瞒着她,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欺骗了妻子。妻子
怎样瞎猜、指责,他都无法辩解。急忙离开枝村幸子的房间,没打电话报警,这也
是一个缘由。
    可是,翌日下午两个刑警就来带冈野了。画比以前略有进展,但显然是失败之
作。


 



  

 

                        第二十五节  证据和证言

    枝村幸子的尸体是5月30日上午8时20分左右发现的。
    “枝村的房间是29日晚上开灯的,透过窗帘,灯光亮到第二天上午。”住在公
寓同一楼层的一位主妇作证说,“枝村经常晚睡晚起,却从没通宵开灯。我认为她
是有客人, 可是到上午8点灯还没关。是不是通宵开灯我不敢肯定,反正我11点睡
觉前看过窗户, 凌晨3点起来解手时也看过,都亮着灯,所以我觉得是开了一夜。
听不到说话声,也听不到响声。我感到奇怪,就到枝村的门前按了按门铃,没人应
声,于是报告了管理人。我同管理人一起进了房间。”
    “接到报告我拿上钥匙就到枝村的房间去了。”管理人作证说,“透过窗帘,
可以看到屋里的灯光。 那会儿是上午8时对分左右,太阳已经老高。没用钥匙开,
房门没锁,一推就开了。我同横山(报告人)一起进了屋,天花板上的冕形吊灯还
亮着。屋里没有枝村,四处看了看,发现枝村躺在客室的长沙发前面。走近一看,
脖颈上勒着一条蓝纱巾,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拨110报警。”
    “我不知道枝村屋里的灯亮了一夜。夜里我没巡逻,因为住在公寓里的人各有
各的事,夜里巡视,反而不受欢迎。不过,最近公寓里成立了一个什么俱乐部,外
来人很多,公寓里的人都嫌太嘈杂,叫我想点办法,我正愁着不好办呢。”
    住在同一楼层的一位姓小野的酒吧老板娘作证说:
    “枝村屋里的电灯在7点10分左右是关着的, 窗户看不到灯亮。是本来就没开
灯,还是开了以后又关掉的,我不清楚。当时我到店里去了,不知后来开了没有。
夜里12点左右回来时,从枝村的门前走过,电灯是亮着的。”
    所属警察署搜查了房间,屋里纹丝不乱,没有财物被盗的迹象。极村幸子是单
身生活,是否被盗很难弄清,但从现场情况来看,强盗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解剖所见,被害人系绞杀致死,推断死亡时间在5月29日晚7时至9时,无外伤,
颈部皮肤有轻度擦伤,系绞杀时所致,无反抗迹象,无奸淫痕迹,胃和血液中无毒
物反应, 未服安眠药。根据胃内物体的消化程度,未吃晚餐。血型为O型,有少量
鼻血和呕吐物,是窒息时流出。
    指纹连同被害人枝村幸子的在内,新的有三人。其中二人是管理人和报告人横
山太太的,遗留在门和把手上。另一个在许多地方都有,后来查明同冈野正一的指
纹一致。
    还有佐山道夫的指纹,时间略长,也是许多地方都有。
    “大概是29日下午8点20分左右吧, 我顺着楼梯从三楼上四楼,遇到一个男人
从上面下来。”
    “那人下楼时神色慌张,所以我有印象。记得他身上穿的米色底茶色格条运动
衫,下身穿的是浅茶色裤子,个子不高,戴着眼镜,头发很长。他背着脸,急急忙
忙地往楼下走去,年龄三十四五岁左右,皮肤黝黑。因为楼上有个俱乐部,我以为
是那儿出了什么事,心里直犯嘀咕。”
    枝村幸子同美容师佐山道夫订有婚约,这事在一些杂志上报道过,公寓管理人
也知道。管理人告诉了警察,警察同佐山道夫取得了联系。
    佐山道夫立刻由青山赶到现场。目睹未婚妻的惨状,他面如土色,痛哭流涕。
    “下楼梯的那个人可能是我的朋友冈野正一。他经常穿米黄色底茶色格条衬衫,
也穿浅茶色裤子。……冈野好像经常到幸子的房间里来,他一直瞒着我,幸子对我
说过。其实一开始是我托冈野到幸子那儿有事的,从那时起他就时常去找幸子。因
为冈野是我的朋友,幸子也很为难,一直没有说,后来由于冈野的态度越来越不像
话,她终于不堪忍耐,才告诉了我。
    “我也听说,冈野对我的未婚妻心怀不善,尤其是婚期临近,他更加反常。我
正想最近明确提醒他注意。 为了使他专务正业不起邪念,最近我把A航空公司的生
意揽给了他。他本人起初很高兴,可是作品一直未完成,不是去幸子的公寓,就打
电话把她约到外面,既费时间又费心。”
    推断是冈野正一作案,有直接证据。他29日夜穿的米黄色衬衫左袖口上有一块
10元硬币大小的血迹,是O型。冈野自己是B型。
    




    另外,右袖口上有少量斑点,经验查原来是附着的呕吐物干了。这些是幸子被
绞杀时垂死挣扎中吐出来的,因此冈野很像在现场。他的指纹遗留在室内的好几个
地方,都是新的。
    冈野不否认在“现场”。
    “我看到枝村幸子倒在沙发上面,不知道她已被杀死,以为是身体不适倒下的,
连忙上去把她扶起,那时才发现鼻孔出血,嘴边流着白色粘液。当时没注意,可能
就是那会儿袖口沾上鼻血和呕吐物的。那会儿我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了。肯定
是有人在我去之前杀死了幸子。”
    凶器蓝纱巾是幸子的,当时也许就挂在旁边。凶手可能还带着别的凶器,看到
这条纱巾,又转而利用这个。
    可是,把被害者放在旁边的物品当凶器,可以认为是偶发性犯罪,这样倒比上
一种推测更加自然,这种一时冲动的犯罪并不少见。——警方倾向于这种意见。
    “我丈夫确实一度情绪反常,心烦意乱,画也画不好。”冈野正一的妻子和子
作证,“佐山先生要给他拉生意,为A航空公司画观光招贴画,他很受鼓舞。最近,
在佐山先生的帮助下,杂志对丈夫作了报道,前途大有希望。可是,从另一方面来
说,一下被捧上天,他确实觉得压力大,精神负担很重,工作不像以前那样轻松了,
着实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A航空公司的招贴画是件上等工作, 他不堪重任,精神衰弱起来。成功了,
可以一鸣惊人;失败了,则永无出头之日,周围的朋友还要冷嘲热讽,因此精神异
常痛苦。他生性老实胆小,精神一紧张,就怎么也画不好。期限一天天逼近,他心
情十分烦躁。看到他那样,我心里也很不安。听说画过两张给佐山先生看了;可是
位山先生说,航空公司不满意,要再画一张。期限又延长了几天,开始画最后一张。
    “丈夫非常苦恼,饭也不吃,几个晚上都没沾床,面容紫里发黑,没有血色,
老瞪着眼,唉声叹气,情绪很反常。我想,要是丈夫不硬逞能就好了,可又不是他
本人揽来的,是位山先生好心帮忙。
    “29日傍晚,公寓管理人来叫接电话,丈夫接电话回来后说是一位顾主打来的,
要出去一下。我很高兴,满指望出去走走能使他开开心。我给他拿出米黄色底茶色
格条运动衫和浅茶色裤子。
    “丈夫一个半小时后回来了,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觉得不宜多问,便一言
没发。丈夫痛苦了一夜,好像不是为作画。第二天早上发现衬衫袖口上沾有褐色的
血迹,我丈夫好像没发现,我一说,他顿时吓得面如白纸。他说是走在街上碰到了
一个小孩,沾到了孩子的鼻血。我打算下午给他洗掉,就在这时,警察来了,带走
了丈夫,那件衬衫也给拿走了。”
    关于冈野正一与枝村幸子的关系,冈野的妻子和子作证说;
    “同枝村幸子的事我一无所知,这次是头一次听警察说,也没听往山先生说过。
    “只是,有这样一件事。发生这件事的一年之前,丈夫经常喜欢深夜外出,回
来时西装上常常带有香水味。我感到奇怪,曾经问过一次。丈夫说,是同几个年轻
的女图案设计家在点心店里聊天。我觉得丈夫可以解解闷,又能获得新的感觉,所
以对他们的交往表示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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