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的乌云- 第5部分

　　“对啊，原来你不知道啊！怪不得会把简历投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方…圆…百…里——尽所周知的鬼楼啊！”说道方圆百里她还的特别加强了语气，似乎在嘲笑我的无知。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我问道。

　　“哎，现在工作难找啊，你以为我想呆在这里么？只不过这里薪水比一般的地方都要高，而且我又花钱花习惯了，不然才不来这种鬼地方呢！”

　　“跟我说说鬼楼的故事吧。”

　　“哼，你真要听么？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是你怕了不敢说吧？”

　　“好吧，你要听我就说给你听，不过吓破胆了可别赖我。”

　　“好的好的，快说吧。”

　　“大约在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一件极其残忍的连环凶杀案。这里原本是宿舍楼，住的基本都是女人，有天晚上，有个穿着斗篷的男人，敲响了一户人家的房门。那户人家只住着一个单身的女人，本来在夜里有人来敲门，都是不睬的，但是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那天就开了门放了那个男人进去，结果——”吴惠说道这里顿了顿，又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

　　“结果怎样？”

　　吴惠呼了口气：“结果，第二天，这个女人就消失了！”

　　看着我不解的摸样，吴惠继续说下去：“第二天晚上，又有一个单身女子的门被敲响了，她也和第一个女人一样，开了门，然后第二天就消失了。”

　　“这么奇怪？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呢？”

　　吴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说了下去，神色也越开越凝重：“这样一共过了9个晚上，有9个女人失了踪。而且都是单身女子。住在这里的人再也按耐不住，一个一个的都搬走了。大约过了一个月，有人在后巷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一堆被煮烂的肉，苍蝇和老鼠放肆地啃食着它们。于是有人就怀疑，这些女人都被那个男人杀了，然后煮熟了吃掉，吃不掉的就倒在垃圾堆里。”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栋楼还发生过这么恐怖的故事，怪不得阴森森的。只听吴惠继续说道：“这个案子至今都没有破。这栋楼也被空置了下来。但是五年前这里开始拆迁，周围都盖起了高楼大厦，但是唯独这栋楼，不知道什么原因，据说是拆迁的时候遇到了鬼，怎么拆都拆不掉，于是就留了下来。后来也有好多不知根底的公司搬来这里办公，但是没多久就又都走了，据说也是碰到了鬼。”

　　“那你碰到过吗？”问出了这句话，我忽然感觉到我问了个最可恶的问题，只见吴惠脸色铁青，瞪了我半响，尖声道：“要是我见到了，我还会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哦——”她的样子有点可怕，看来还是不要在讨论这个问题了。于是，我问道：“我的位置在哪里呢？上班时间到了，怎么其他人还没有来？”

　　但是这句话似乎又触怒了她，只听她大声道：“你爱坐哪里就坐哪里，林总平时不来，公司就我们两个人。”

　　“就我们两个人？”难怪她要吓成这样子了，感情我没来以前都是她一个人呆在这里的啊，那的确是够可怕的。这就难怪为什么这工作这么容易找了，原来我还真是只瞎猫，乱撞到了个死耗子，不过经历过那么多，也没必要为了这捕风捉影的事情放弃，毕竟拿了工资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吴惠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下来，她叮嘱我：“没事别乱跑，我们在公司里把门锁好，亮着电灯就没事了，反正天黑前就回家的，以后你别来那么早，反正老板不在，考勤也不是那么严的，晚来个十分钟都没问题的。”

　　“哦，那么我做什么呢？林总昨天还让我去找行政办入职手续的，那我该去哪里找呢？”

　　“不就在这里喽。”吴惠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前台兼行政兼财务，合称打杂A，你嘛——你是负责策划、设计、美工、运营，合称打杂B。其实我们公司只不过是林总的副业而已，她自己在大公司里有高职位，但是嫌钱赚的不够多，于是开了我们这家小公司赚外快，平时她自己也要去上班的，所以不用管她，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好吧，那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呢？”

　　“我们公司自然是做网站的啦，主要是承接一些公司的网站制作业务，比如有个公司想要做自己的网站，但是却不会做，那么我们就承包来做。你就主要负责去拉这些业务，并且把网站做好。喏，先把入职表填了吧。”

　　我边填表边问道：“我们公司成立多久了，那我没来之前难道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当然不是了，我们公司在这里已经有3年了，在你来之前有个帅哥做你的工作的，不过他一个月之前离职了，哎。”说到这里充满了遗憾，女人是很敏感的，我马上察觉到，吴惠对那个帅哥可能有点爱慕，也正因为有那帅哥才让她能克服恐惧在这里待那么久吧，可惜现在帅哥走了，她却“骑虎难下”了。

　　对于他们的事，我觉得不便多问，于是岔开了话题：“那我能先预支一个月的月薪吗？我、我的钱包被偷了……”

　　吴惠诧异地看着我，半响，她冷冷回了句：“我打电话问问林总吧。”

　　挂了电话，吴惠换了张脸，笑着递了张表格给我：“你把预支工资申请表填了吧，然后在这里签字。”

　　我一边填单子，一边看吴惠把钱从保险箱里拿了出来，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竟然放了那么多的现金在前台保险柜里。看我签完字，吴惠把钱交给我：“这里是三千元底薪，如果你做得好，还有提成，林总让你好好干。”说到这里，她竟然摆出了一副老总的姿态，看她也比我大不了多少，看着这个装腔作势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气氛随即缓和了许多，吴惠也笑了笑道：“好了，该工作了。你的办公桌在里面。进去右手第二张桌子那台电脑比较好，你就坐那里吧！这里是以前接的工作，你先做起来。”说着她拿出了大一迭文件夹。我来到员工办公区域，发现这里还放着4、5张电脑桌，也算是个有模有样的公司，而前台的另一条路则是通往老总办公室的。找到了吴惠说的位置，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晚上，我和庄荣约在了东方既白见面。我买了两份鸡腿饭，感谢他的帮助。顺便把三百块钱换给了他。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急着还钱的。”他有些无奈的说。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有钱了，我不喜欢欠人的感觉。”

　　“好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就是了。”

　　“嗯。”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啊？”

　　“我觉得你总是挺忧郁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听听啊，或者我能帮到什么呢？就算我帮不到，至少也可以跟你分担下烦恼啊！”

　　“我——哎，你小小年纪，懂什么？”

　　“我不小了好吧，我都二十了，而且也工作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我沉默了半响，说道：“你知道海关大钟的历史么？怎么样才能进去看看？”

　　“海关大钟？据说很悠久的历史了吧，好像是仿大本钟建的，不过从来没听说过能进去啊。”

　　“哎，那算了。”

　　“怎么了？海关大钟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只是我在梦里常见到这个大钟，所以想去看看。”

　　“梦里？”他像看一件珍品一样的盯着我看，我忙把头别过去，避开他的目光。只听他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来寻梦的啊？就像卫斯理的小说里那样。”

　　“诶？你也看卫斯理吗？恩，差不多吧，最近我做梦总是见到类似海关大钟的房子，所以就想看看。”

　　“类似？怎么说？”

　　“恩，我梦里的钟楼外形跟海关大钟差不多，下面是古堡，上面是钟楼，不过钟楼前面有一条林荫大道，并不是黄浦江。”

　　“那就是说，有可能并不是海关大钟？”

　　这个问题我倒是并没有想过，只不过是以前见过海关大钟，所以印象里梦中的地方就应该是上海的海关大钟，不过世界何其大，说不定我要找的目的地并不在这里呢？

　　我有些乱了，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反正也是梦里的事。我们走吧。”

　　回到家里我就接到了庄荣打来的电话。

　　“巫云吗？你QQ多少？加我一下，我帮你查到海关大钟的资料了，另外还有一些其他资料。”

　　十分钟后，我和庄荣在QQ里聊了起来，他先是发了一段海关大钟的简介给我：

　　海关大钟——上海人80年的骄傲

　　海关大钟由英国Whitchurch公司设计制造，总造价为5000多两白银，1927年制成，同年8月从伦敦运到上海。　1928年1月1日凌晨1点，海关大钟敲响了第一声，之后一直以英国皇家名曲《威斯敏斯特》报刻。所有由吴淞口驶入黄浦江的外国轮船还没进港，就能在很远处看到大楼，听到钟声了。这钟声呀，据说一直可以传到静安寺。1966年5月，曲子改为《东方红》。20年后，英国女皇伊丽沙白二世访问上海，经批准，决定将海关钟楼恢复原状，机械打点恢复，海关钟楼又响起了《威斯敏斯特》乐曲。时光就此又走过了10年。后来陆续有华侨和游人写信要求停放《威斯敏斯特》乐曲。上海海关按上级有关部门通知，从1997年6月30日零时起，停奏《威斯敏斯特》，钟声仍准点响起，只是无乐曲伴奏了。6年后，海关大钟恢复播放《东方红》报时音乐。这样，这两首曲子反反复复在上海的半空轮番响了80年。

　　然后他对我说，我要找的钟楼，或许不是海关大钟，因为他查到了另一处的钟楼，与我描述的梦中钟楼更为相似。随即发来了另一段资料，但是明显简略的多：

　　在灯塔村附近，有一个